[綜]琴酒今天又在做慈善_第108章
書迷正在閱讀:炮灰你威武雄壯、我們這里不準(zhǔn)刷臉[快穿]、反派圈水深千尺[快穿]、渣了四個霸總后[穿書]、我是死而復(fù)生的白月光、退婚后霸總哭著要娶我[穿書]、反派他冷艷逼人、溺潮、穿書后我跟主角炒cp、明日何其多[穿書]
對,就是幻境,并非他不相信以要塞主人掌握的科技水平能夠讓人無視時間,瞬間轉(zhuǎn)移到要塞之外的地方,問題出在地點上。 這座車庫,是他當(dāng)初槍殺宮野明美的地方。宮野明美死后不久,他就派人.炸.掉了這里,消除痕跡。 早已消失的地方,即使能夠復(fù)原,又怎么可能如此精準(zhǔn)地針對于他?他不相信要塞的主人能未卜先知地料到白馬探會找他一同前來參與會談?唯一的可能就是,這座車庫,是提取了他的記憶制造的幻境,想在這里達(dá)成什么目的。 殺宮野明美,不單是BOSS的吩咐,也是當(dāng)時情況下不得不做的選擇。琴酒并不后悔,更不認(rèn)為這是自己心里的漏洞,所以對于這個幻境的用意,他也有些好奇。 制造幻境的人總不會是腦子進(jìn)水,選了個錯誤的方向吧? 這樣想著,琴酒隨意往前走出一步,腳下卻只有一部分踏到實地,沒能保持住平衡,崴倒在地。 腳脖子扭得生疼,他倒吸冷氣,下意識伸手抓住扭到的地方,眼神不經(jīng)意間掠過腳面,驀然停在穿在腳上的黑色細(xì)跟高跟鞋上。 高跟鞋?幻境里的他怎么會穿高跟鞋? 顧不上起身,琴酒的目光沿著腳腕向上看,劃過被絲襪包裹的纖細(xì)小腿、包臀的職業(yè)套裙和曼妙的身軀,頓時呆住了。 什么鬼!他怎么又變成女裝大佬了?。?/br> 驚疑堵在胸口,琴酒摸遍全身上下,終于從口袋里翻出一只手機,借著光滑的屏幕看自己此時的面貌,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張本該逝去多年的俏麗臉龐。 柳葉眉,杏核眼,精致的五官綴在圓潤的鵝蛋臉上,秀美而略含幾分不合年紀(jì)的憂傷,正是被他親手所殺的宮野明美。 這是要讓他體會被殺的感覺嗎? 臉色微變,琴酒脫掉穿不慣的高跟鞋,踉蹌著站起身。剛站穩(wěn),他就聽到不遠(yuǎn)處傳來艱澀的“吱呀”聲,車庫塵封已久的大門被人從外面推開,夕陽暖光瞬間傾瀉在滿地灰塵上。 身著黑衣的高大男人邁著穩(wěn)健的腳步走了進(jìn)來。 琴酒一愣,忍不住轉(zhuǎn)身看向大門,逆光走來的人雖然被溫暖的余暉圍攏,周身上下卻繚繞著冰寒刺骨的血腥之氣,叫人不敢逼視。銀色長發(fā)披散在黑衣上,純粹的黑與白的對比越發(fā)顯得他冷酷高傲,翠綠眼瞳平靜而慵懶地看來,雖是看著“宮野明美”,眸中卻沒有映出一點影像。 并不是他目中無人,而是他對將死之人毫不在意。此時的“宮野明美”在他眼中,已與死人無異。 琴酒瞇起眼,看著幻境里氣勢逼人的“琴酒”朝自己走來,那張對他而言本應(yīng)熟悉至極的面容,不知為何,這時看來卻顯得無比陌生。 或許是因為自從遇到宇減基之后,他的人生之路開始出現(xiàn)偏差,他已經(jīng)鮮少能從自己臉上看到這樣凌厲冰冷的神色,也鮮少再露出這種欲擇人而噬的氣勢。 他不怕死,很久以前起,與死亡做伴就已經(jīng)成了他生活的常態(tài)。他更在意的,只是這個不知不覺間早已從自己身上消失的“琴酒”帶給他的一點感觸。 琴酒看著“琴酒”走到自己面前,什么話都沒說,什么問題也沒問,淡然掏出愛.槍.抵在自己額上,扣下了扳機。 “砰”的一聲,艷麗的血花在他眼前綻放,伴隨一陣炙熱的劇痛,他的意識被帶入黑暗。 突如其來的心悸使他整顆心臟狠狠揪緊,他以為自己并不懼怕死亡,可當(dāng)死亡真正來襲時,他平靜的心湖還是激起了劇烈的波瀾。 …… 白馬探從第一間實驗室中拖著步子慢吞吞走了出來,伸手一抹額頭,滿手都是冷汗,指尖也泛著不正常的冰涼。他腳下趔趄了一下,還是扶著門框才勉強站穩(wěn),腿軟的感覺卻更加強烈。 他不是膽小之人,可剛才經(jīng)歷的事,膽子再大的人碰上了也不可能平靜以對。那種仿佛躺在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魚rou的感覺,那種被刀子剖開身體,挖出肝臟,放干血液的痛苦,可謂撕心裂肺,刻骨銘心。 在那時,疼痛早已不算什么大事,而算是一種享受。 白馬探以前只覺得人體實驗、活體實驗是種喪心病狂的勾當(dāng),卻并沒有切身感受。直到他親自當(dāng)了一回實驗品,才明白這種所謂的殘忍之事究竟有多殘忍。 他不知道要塞主人讓他體會這些有何用意,但他的確獲益良多。不僅是扛過煎熬之后心志上的增加,也更加堅定了他打擊犯罪的決心。 世間黑暗太多,受害者太多,他無法一一解救??煞旁谒媲暗哪侨核麉s可以管,而且一定要管。 白馬探從前也有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想法,妖怪和人類也確有不可調(diào)和的矛盾,但這不是心安理得把它們放上實驗臺的理由。他相信,換作柯南他們站在這里,也會做出和他一樣的決定。 這些妖怪本該早早退出歷史舞臺,只是因為某些人的貪婪才要多承受一份痛苦。既然如此,不如讓他來結(jié)束吧。 第70章 黎明前沒有黑暗(五) 白馬探過了第一關(guān), 就相當(dāng)于過了整關(guān), 剩下的路走得無波無瀾, 非但沒有再遇到阻礙, 中途反而還有幾個機器人跳出來為他指路, 生怕他找不到會客室似的。 相比之下,琴酒就要坎坷得多了,他仍舊陷落在第一關(guān)中,如同無限循環(huán)小數(shù)一般重復(fù)著生而復(fù)死,死而復(fù)生的過程。 而且每次都是死在“自己”手中。 琴酒就像誤入時間輪回的“幸運兒”, 不斷被幻境重置從前經(jīng)歷的事,然后作為“當(dāng)事人”置身其間, 只是不再是以生殺予奪的加害者身份, 而是變成了受害者, 一一品嘗他們死前的感受。 有驚恐,有絕望, 有怨恨。也有釋然,有輕松,有解脫。不是所有人都會懼怕這種順理成章的人生歸宿, 因為大部分時候,活著比死了痛苦。 說實在的, 死這種事, 第一次會害怕, 第二次會慌亂, 到了第三第四第五次, 就會變得麻木、淡定乃至滿不在意。 再可怕的事物,經(jīng)歷次數(shù)多了也會變成稀松平常。更何況對于琴酒這樣的人來說,死不過是一種另類的解脫方式,再加上他清楚地知道他所經(jīng)歷的一切僅僅是幻境,所以除了最初那次還有點恐懼之外,之后幾次他就淡定得很了。 左不過是痛一痛,再閉上眼睡一會兒,下次醒來他依舊可以看到朝陽初升,烈日西沉。當(dāng)然,也有可能永遠(yuǎn)醒不過來,一了百了。但無論是哪種結(jié)果,都沒有值得他害怕的地方。 生死之間有大恐怖,能熬過去,就是雨過天晴。 不過,死在琴酒手里的人實在太多了,有資格被他記住,成為構(gòu)筑幻境材料的也不少,他足足在幻境里死了三十多次才被動退出幻境,回到最開始的房間。 跌出漩渦,琴酒踉蹌退到自己選擇的陰暗區(qū)域的邊沿,而漩渦的載體——那面液晶屏一樣的機器也隨之化為碎屑,如同透明的水滴,不加反抗地融入周圍濃墨般的黑暗之中。 揉了揉隱隱作痛的腦門,他攤開冒著不正常熱氣的手,在兩只手的掌心看到了意思為“死亡”的圖形文字,應(yīng)該表示他度過了第一個考驗。 這個考驗既沒有危險,好像也不具備什么深意,仿佛只想嚇唬嚇唬琴酒,警告他一下,頗有些損人不利己的味道。 琴酒雙手虛握成拳,并未多做停留,而是一步步往后退,謹(jǐn)慎地走出房間,朝下個目標(biāo)走去。 第二間房離第一間房不遠(yuǎn),只有十來步距離,門卻不像后者那樣關(guān)得緊緊的,反而大刺刺地敞開,房中景象一覽無余。 在幻境里死了幾十次,反倒使琴酒身上的銳氣醞釀得更加強盛。既然房門大開,明明白白擺出請君入甕的姿態(tài),他也不需要多想,見招拆招就行。 如此想著,琴酒快步踏入門內(nèi),馬不停蹄地開始了第二場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