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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醫(yī)院的時候,蔣云忍不住擦了擦頭上看不見的汗珠子。 “你好像很緊張?!毖阅┢婀值膯?。 “能不緊張嗎!”蔣云嘀咕,“那可是大名鼎鼎威風(fēng)赫赫的蔣老太爺!” 然后, 蔣云才想起來, 這時候, 蔣老太爺還只是個誰都只能搖頭嘆息一聲的將死老人。 蔣云對著言末笑:“可千萬別小看了這位, 以后, 還有得熱鬧可瞧呢?!?/br> 言末奇怪:“你既然還看好蔣氏, 為什么又把它往外推?” 蔣云聳聳肩:“那口井太深, 一不小心會淹死人的?!?/br> 上輩子, 子元集團和蔣家搖搖欲墜,是蔣老太爺果斷出山, 像根定海神針一樣又重新把整個蔣家撐了起來, 如果說, 之后接了他位置的蔣向宇是少年天才,這位才是真正的老而彌堅,叫人仰望的傳奇存在。 只不過,如今這個傳奇要和自己一個賽場競技,想一想,真是叫他緊張又期待。 但是這一回,蔣家的情況比上輩子可差多了。 上輩子,蔣家老二老三也全都下了大獄,御幻閣和蔣氏服裝雖然也受到了山寨廠的牽連, 卻并沒有爆出抄襲的事情,更沒有把全國的服裝品牌全給得罪干凈。 “要你是蔣老太爺,會怎么做?”蔣云好奇的問言末。 言末認真想了想:“壁虎棄尾,壯士斷腕。” 蔣云覺得有道理,點點頭,也很好奇下一步的發(fā)展。 這也決定了,他到底要怎么對付蔣向宇。 老爺子再厲害,他對蔣云畢竟沒有太大的惡意,而且,能活的年歲也確實不長了。 而蔣向宇,蔣云一想起他幾乎要嗜人的眼神,就皺起眉。 這個人,從來就不是善茬。 上輩子,大伯家和他無冤無仇,他卻用盡百般手段,差點把蔣向初活活逼死,大伯為了護住這個兒子,不得不徹底退出競爭,遠走海外。 這輩子,蔣云估摸著,他大約把所有的仇恨都對準(zhǔn)了自己,這事兒挺冤,但也沒什么好擔(dān)心害怕的。 他腦子里正想著蔣向初,沒想到那個青年突然就樂顛顛的追了出來。 “四弟四弟,等等我!”熱情的青年嗓門挺高,隔得遠遠的就大叫起來。 蔣云回過頭,對著這輩子頭一次見到的長兄笑笑。 其實,上輩子蔣云也就遠遠見過他一回,只不過那時候,這個熱情而天真的青年,已經(jīng)只剩一把骨瘦如柴,懨懨將息。 再見這人,蔣云不由自主就多出幾分縱容來。 “四弟!”蔣向初很高興的一把握住蔣云的手,“我雖然以前沒見過你,但是看過你的設(shè)計,實在神往已久,你……” 這人傻乎乎的正準(zhǔn)備長篇大論,手就被言末一下子隔開。 言末咳嗽了一聲,把自己擠在了兩個人中間。 蔣向初也是個好脾氣的,迷迷糊糊的抬頭看了言末一眼,問都不問他推自己做什么,高高興興的又繞到蔣云另一邊,拽著蔣云的胳膊,繼續(xù)滔滔不絕。 言末怒瞪,可惜對方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 蔣云同這個名義上的長兄,也相談甚歡。 上輩子,他對蔣向初的了解,也僅止于那個蒼白枯瘦,命不久矣的形象,沒想到這人竟然是一個全心全意只想著設(shè)計的藝術(shù)家,腦子里眼睛里,一丁點其他東西都沒有。 也難怪大伯無意,或者說不敢讓他繼承家業(yè)了。 兩個人光是聊色彩,就聊了一路。 從蒙塞爾顏色系統(tǒng)到奧斯特瓦德色立體,從色彩視覺到各國不同文化背景對色彩理解的心理學(xué)差異,從色性色相到它們在各種原料上的不同表現(xiàn)…… 饒是言末自認自己博學(xué)多知,也聽得糊里糊涂,心里泛酸,可連話都插不進一句。 他默默下定決心,要好好惡補一番這方面的知識缺漏了。 蔣云也發(fā)現(xiàn)了自己很多的不足。 蔣向初在這方面的學(xué)問既深又廣,偏偏脾氣還好,蔣云知道的,他便興致勃勃的交流,不知道的,也極有耐心的細細講解,沒有絲毫不耐和傲慢。 和這樣的人聊天,對蔣云這樣求學(xué)好知的人來說,實在是心曠神怡。 “你真是了不起!”蔣云不由自主的贊嘆一句。 誰知蔣向初卻害羞的撓了撓頭:“我倒是更羨慕你的天生靈感,老師說我太匠氣,沒有天賦,我也只能在其他方面使勁了。” 這青年眉宇間有一股子難得的癡勁,那是一種只有全心全意投入自己所熱愛的事業(yè),才能擁有的狀態(tài)。 蔣云很羨慕這種人。 他很喜歡服裝設(shè)計,也有一定的天賦,可要像蔣向初這樣全心投入,老實說,他根本做不到。 不說由上輩子延生過來的同情,蔣云打心底還挺喜歡這個兄長的。 言末可不太高興了,也非常不喜歡這個聒噪的青年! 這一路上,蔣云幾乎徹底把他給忘了,一句話都沒和他說,光顧著跟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家伙聊了。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懂幾個色塊嗎,他的公司里不知道雇傭了多少這樣的人! 言大老板憤憤不平。 蔣向初和蔣云聊得興起,一把搭在他的肩上:“和你聊天真有意思,怎么樣,我們今天來個徹夜長談吧!” 言末真是要炸了。 他先是重重咳嗽了一聲,兩人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