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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凜元大驚失色,見人都倒下,立刻飛奔離去,并道:“于暖,你不要以為就你會謀劃,比你厲害的人多得是!” 于暖看他離去,正要去追,衣擺卻被人扯住。回頭一看,是邵凜忻,他此刻正口吐鮮血,面色慘白,且他的胸口正泊泊的流著血,像破了一個大洞,五臟六腑都要從里面掉落出來一般。 于暖面色冷淡的轉身蹲下來查看他的傷勢,這一看,眉頭立刻皺了起來??戳搜圻€怔愣愣的邵容勤,于暖道:“走,去找大夫?!?/br> 邵凜忻再次抓住于暖的衣擺,嘴唇蠕動半晌才能磕磕巴巴的說出話來,“來不及了,于暖...” 于暖看著這個跟他作對了許多年的太子殿下,明白他這話是什么意思。 “于暖,當初逼宮一事,如果不是邵凜纓作亂,我會是最大的贏家,你不管出于什么目的,總歸最后是幫我的,其實,我感激你?!鄙蹌C忻一直跌坐在地,一點也不敢移動身體,怕是一動,這吊著的一口氣就要沒了。 于暖擰眉盯著他,邵凜忻低低的道:“如今,我也只能把容勤托付給你了,求你,我請求你看在,看在...” “爹,爹...”邵容勤已經(jīng)快要窒息了,小小的身子抖成一團。 于暖不知邵凜忻是何意,只看他撐著一口氣從懷里掏出了他的太子印鑒和一枚兵符,將它們塞到了自己手里。 “你這是何意?” “求你護住吾兒,求你,于暖!”瀕死的邵凜忻緊緊抓著于暖的手,瞳孔放大滿是請求。 于暖臉色淡漠難看,冷聲道:“你知道,你在請求誰嗎?” 邵凜忻輕輕一笑,“我相信南辰,也也信你…” “那你錯了?!庇谂淅涞?。 邵凜忻卻痛苦的嘆息一聲,“那便讓我賭一次吧?!闭f著,他艱難的對哭泣不止的邵容勤道:“容勤,給他磕三個頭,他便是你的先生,要信他…” 邵容勤哭的傷心,卻也立刻照邵凜忻說的做,當下就朝于暖跪下來磕了三個頭。 于暖雙眸一顫,還不待多說便見邵凜忻面上一片憾色,而后倒在了地上。 “爹?。?!”邵容勤抱著邵凜忻一動不動的身體,崩潰的大哭大叫。于暖卻是立刻起身退了三步,他看了眼手中的印鑒和那枚兵符,再看了眼已經(jīng)死了的邵凜忻,有些怔愣。 “邵凜忻?”于暖喚了一聲,然而回應他的只有邵容勤的嚎啕大哭。 上前一步蹲下,于暖看著躺在血泊中的英俊男人,腦海里一下子閃過不少畫面,少時一起讀書,針鋒相對,迫他逼宮,等等等等。當畫面停歇后,他不由自主的喟然一嘆。邵凜忻這輩子最在意的就是他的太子之位,為了守住這個位置廢了多少心力,折了多少人,到頭來卻橫尸他鄉(xiāng)。 于暖不知自己現(xiàn)下是什么心情,或許和對邵凜玥死去的心情是差不多的。只不過,自己可不值得托付,如今就等顧南辰出現(xiàn)就是了。等他來了,把東西和孩子都交給他,也就沒自己的事了。 這樣想著,于暖站起了身,仍舊淡漠的對邵容勤道:“你且等等,你舅舅馬上就來了?!?/br> 邵容勤大哭著對于暖道:“舅舅來不了了?!?/br> “為何?” “剛才五叔,不,邵凜元說,他派了高手去引開舅舅,怕的就是舅舅會折回來。” 于暖心下一沉,那少年倒也不是那么蠢。也是了,如果蠢還敢讓荊如弒君么! 荊如方才的信便是告訴于暖,他這兩年投靠了邵凜元,憑他曾經(jīng)在宮里和隨安幫邵凜玥做事時留下的那些暗樁和便利,邵凜元孤立無助,自然就會用他。 剎那之間,于暖反應了過來,邵凜元固然是想弒天子殺儲君,但他算計不了這么多,真正在背后算計的人是荊如!而他故意告訴自己,是為什么? 忽然,于暖立刻把邵容勤抱了起來,緊接著前方便飛躍而來第二批刺客!但好在于暖這一回有了準備,抱起邵容勤便朝桐廬館外一拴著的馬匹沖去,用劍斬斷韁繩,策馬而去。 “叔叔,爹爹還在地上...”邵容勤哭著說。 于暖回頭看了眼邵凜忻的尸體,眼神陰鷙,“管不了那么多了?!?/br> 帶著邵容勤一路疾馳,既然顧南辰來不了,那么便只有自己去找他!可他正騎馬往城中而去時,側面樹林內卻跑出一個乞丐,瘋瘋癲癲的對于暖大聲嚷道:“你弟弟在我手上,你弟弟在我手上,你弟弟在我手上!” 于暖立刻扯住韁繩,馬兒長嘶一聲在原處停下。 邵容勤縮在他的懷里瑟瑟發(fā)抖,于暖下意識的擁緊了他,這才下馬朝那個瘋瘋癲癲的乞丐走去。 那乞丐見他過來全然不理,嘴巴里只有這一句話。 于暖戒備打量著他,發(fā)現(xiàn)他襤褸的胸襟前有一封信,伸手便將它取了出來。 那乞丐渾然不覺,仍舊瘋瘋癲癲的又叫又蹦。 于暖原要將邵容勤放下查看那信,但邵容勤被嚇怕了,整個人都在顫抖,神色都變得有些癡呆起來,雙手死死的抓著于暖不放。 看了他一眼,于暖未有再放,直接打開了信封。 “于公子,您的弟弟在隨安等您;帶著您身上的那個孩子,悄悄的來吧。荊如拜上!” 于暖眼底殺氣驟現(xiàn),將那信紙在手中揉碎成渣。 作者有話要說: 磕三個頭就是讓那孩子認暖暖當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