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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如神色一冷。 于暖已經(jīng)看穿了他的把戲,泰然自若的道:“你不就是想讓我也生前死后也得不到個好名聲,遺臭萬年么。這殺天子弒儲君,確實能讓我在歷史上被罵個千兒八百年的,我要是死了,這樣的情況你就看不到了。” 荊如氣的面色猙獰起來,“你敢!我要你死在千軍萬馬之下,我要顧南辰親手殺了你,我要你比主子死的痛苦一千倍一萬倍!”說著,荊如深吸一口氣,“死在顧南辰劍下,一定是你此生最痛苦的死法吧?!?/br> 于暖心里一抖。 荊如得意洋洋的道:“放心,顧南辰已經(jīng)在來的路上了。其實你選擇來隨安,也不全是因為我,主要是你內(nèi)心深處也想看看,你和顧南辰最后到底會如何吧。這樣決絕的方式,倒也是你于暖做得出來的?!?/br> 像是被說中了心底的想法,于暖別過了臉。半晌后,他才鎮(zhèn)定的道:“那你得放了沁兒,不然,這戲你怎么看到最后。” 荊如聽他這么說,狂笑起來,竟真的告訴了他于沁被囚之處。 看于暖離去的背影,突然問道:“于暖,落到這步田地,你難道不后悔當(dāng)初沒有誓死效忠主子么?他那么看得起你,你若效忠于他,助他登位,好過你如今里外不是人,死后還要被千人萬人唾罵!” “我不是狗,也不是他的仆人。”于暖冷聲道,說完便走。 在他走后不久,邵承雍被于暖刺殺身亡,邵凜忻下落不明,皇太孫被于暖擒在手中,一系列消息如山洪爆發(fā)一般頃刻間襲遍大渝每個角落。 第112章 逼入絕境 于暖的畫像頃刻間遍布大渝每個角落,顧文津親自緝拿于暖, 整整一天了, 卻連個影子都沒有找到。朝野上下更是亂做一團(tuán), 邵承雍死了, 邵凜忻下落不明,不少人都說邵凜忻估計也遭了于暖毒手, 連在他手上的邵容勤都命不久矣。滿朝文武一時沒了主意, 亂臣賊子要抓, 但國不可一日無君啊。 邵凜元等的就是這樣的局面, 他等著滿朝文武自動想起還有他哥倆,事實上也確實許多人都想到了,甚至有朝臣提出讓邵凜元暫時為主, 連顧文津都同意了這樣的提議。邵凜元再如何都是邵承雍親子,是名正言順的皇子, 由他為主,發(fā)號施令, 暫代國事, 師出有名。 然而就在他即將在大殿之上握住玉璽的時候, 顧南辰卻突然出現(xiàn)阻止了他。 兗州那邊出的事和隨安的事比起來雖然有些不值一提, 但眾人也是知道的,而顧南辰還是被幽禁在兗州的, 這突然出現(xiàn)在隨安,出現(xiàn)在大殿之上,也著實令人驚訝。只不過當(dāng)初顧南辰被幽禁, 眾人也都知道他并沒有犯什么罪,甚至因抵御外敵立下了汗馬功勞,之所以被幽禁,不過是因為邵承雍不喜他在大殿上的那番言論罷了。 “顧南辰,這擅自離開囚禁之地的罪名,你怕是擔(dān)不起吧。” 邵凜元看著踱步而入的顧南辰,這滿大殿占了幾十號人,但顧南辰一出現(xiàn)就把那些人的存在感都壓了下去,他肅殺的臉色,仿佛他所站之地不是金鑾大殿,乃是阿鼻地獄,而自己這些人都是小鬼,他是金光神佛。 顧南辰?jīng)]有多言,只一步步的朝邵凜元走來。 邵凜元在他強大的氣勢之下下意識的往后退,他明明是打算把事情推到顧南辰身上去,可荊如卻跟他說這樣的局面更有意思,他便也被說服了。只是當(dāng)看到顧南辰出現(xiàn)時,他有些后悔了,顧南辰可比那個于暖難搞多了。 顧南辰在他面前站定,目光逼視,不理他先前的話,只問:“聽說是你發(fā)現(xiàn)了皇上的尸體?” 邵凜元直覺顧南辰盯著自己的那雙眼睛里藏著無數(shù)利刃,好像要把自己千刀萬剮一般,令他雙腿都有些發(fā)軟,但還是強撐著說:“不錯。” “聽說也是你親眼看到于暖殺了皇上?”顧南辰在問,沉而發(fā)麻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栗。 邵凜元咽了咽口水,掏出一張信紙,“我們和于暖自幼相識,他的筆跡你該不會不認(rèn)識吧?!?/br> 那信上全是于暖筆跡所寫,他如何殺了邵承雍,如何藏了邵凜忻,如何抓了邵容勤,甚至連一介女流太子妃都沒有放過,一應(yīng)具事寫的清清楚楚。 實屬挑釁! 原本這樣直白的殺人方式,還自個兒承認(rèn)昭告天下的,說出來都沒人信,可于暖之前不惜讓三國合攻大渝,這等瘋狂之事他都做得出來,這么一想,也覺得,還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出來的,仿佛他這么做才是真正符合他的魔性。 顧南辰拿過信紙一字一字的看了,看了后隨手扔在一邊。 “南辰?!彼呐e動讓一直在旁觀望的顧文津有些不滿,出聲提醒。 顧南辰卻抬步走上五階白玉石階,站到了龍椅旁,繼而轉(zhuǎn)身看著下方眾人,神色仍舊沉戾,“既然這樣,總要有人先暫代國事,緝拿于暖,對不對?” 大臣們面面相覷,不知顧南辰這么說是何意。 “自是如此,我等擁立五皇子暫代國事,也算是有個主。”其中一人道。 顧南辰哼笑一聲,抬手在那桌案上放著于璽的盒子上摩擦,“為何要五皇子,我是否也可以。”話落,顧南辰二話不說將那盒子一把打開,將里面的金龍玉璽握在手中。 “顧公子!”滿朝皆驚,這這這,這可是真正的大逆不道啊。 顧文津看著顧南辰,一時未動,眼里已是薄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