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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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不能。 白蘇自然明白這個道理,人死不能復(fù)生。 哥哥犯下太多的錯,即便不是姜璐,他在黑道上游走,也不是能長久的事,亡命之徒只會是他的下場,他一生都不得安生,或許死于非命。 可她沒辦法在面對殺死他的兇手時,選擇無動于衷。 所以,她之前才會想盡辦法的躲開有關(guān)傅瀝行的消息,因?yàn)橹灰吹礁禐r行她就會想到哥哥,想到兩個對她而言都至關(guān)重要的人,她就覺得像是有兩道強(qiáng)大的力量在撕扯她的靈魂。 可是姜璐不一樣。 姜璐對她來說曾經(jīng)是情敵,現(xiàn)在,是殺死她哥哥的兇手! “她憑什么逍遙法外?” “白蘇,”姜璐叫她的名字,聲音平穩(wěn),但吐息卻有些紊亂,她將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抵在她腦門上的拿把槍,一字一句緩慢而清晰的說道,“白敬然差點(diǎn)殺了瀝行,所以我才替瀝行出氣殺了他,你呢,口口聲聲說喜歡瀝行,你又能為瀝行又能做到哪一步?” 白蘇心尖一痛。 傅瀝行扣住她手腕的手指微微一用力,并不痛,可是那塊肌膚就像被烈火灼燒,白蘇痛得無法自抑,握著槍的手抖了起來。 剛剛她將槍舉起來的瞬間已經(jīng)拉開了槍栓,此刻她的食指搭在扳機(jī)上,只要手指往內(nèi)一扣,姜璐頃刻間就會被爆頭。 她的情緒很不穩(wěn)定,眼圈透著血紅的絕望,手指顫抖間食指已經(jīng)往內(nèi)扣—— 電光火石之間,姜璐的頭皮都麻了起來,卻是傅瀝行扣住白蘇的手腕一緊,直接將人往旁邊一推—— 白蘇已經(jīng)有一天沒吃過東西了,之前在船艙里又暈又吐,身子也很虛弱,只是在見到傅瀝行之后,她并不想讓他看見自己柔弱的一面。 但此時她被傅瀝行一推,整個身子直接撞到了墻上! 砰的一聲,rou體撞擊到墻上的聲音悶沉沉的。 白蘇痛得眼冒金星低呼一聲從墻上滑落,跌坐在地上,毛衣的衣領(lǐng)往肩膀滑落,露出原本白皙的肩頭此刻卻是遍布指印的痕跡。 不難看出,那些指痕是男人蹂躪之后留下的。 姜璐愣了一下,她轉(zhuǎn)頭看傅瀝行,卻是剛看到傅瀝行眼底鋪成開的一層暗色之前,他便先開口:“出去?!?/br> 這次,他連她的名字都不加了,直接下了逐客令。 白蘇知道自己肩膀上的痕跡被人看見了,她攥著滑落的衣領(lǐng),低頭不看他。 在海上,那個男人的力氣很大,即便她的毛衣圓領(lǐng)還是被他拉扯開,松松的大了一整圈,一聽到能見到傅瀝行,她哪里還顧得上那么多,也忘記了自己應(yīng)該換一件衣服再來的。 也好過,被他看見這些。 “怎么弄的?”男人嗓音低沉的問她。 白蘇說不清自己在氣什么,也許是傅瀝行為了姜璐推了她一把,也許是被傅瀝行看到不該看到的。 其實(shí)都有。 所以,就在傅瀝行差點(diǎn)彎腰下來查看她肩膀的傷勢的時候,她突然從地上站起來,搖搖欲墜的,她往后退了一步,更緊的攥著衣領(lǐng),臉上的血色幾乎沒有了。 “沒什么?!?/br> 她說話的時候低著頭,可從傅瀝行的角度能看到她微紅的眼眶,眨動的睫毛上沾了絲絲的水汽。 她說完轉(zhuǎn)身就要出去。 卻是傅瀝行突然扣住她的手腕,將她往回拉,直接撞到他的胸膛上,“有關(guān)系的人才可以吃醋,你吃什么醋?” 第217章 這輩子都不要再見面了。 這輩子都不要再見面了。 白蘇被傅瀝行扣住手腕,男人指腹上的溫度很溫暖,貼在她脈搏的位置上,正好能感受到她脈搏上快速起伏的頻率。 還是個小姑娘,什么情緒都藏不住。 其實(shí)白蘇從開始喜歡傅瀝行到現(xiàn)在,從來就沒想過要藏住自己的心思,從前沒有,現(xiàn)在沒有,將來… 白蘇忽然有些迷茫,這是她喜歡傅瀝行以來,第一次感覺到迷茫。 將來這個詞,因?yàn)椴淮_定性,令她惶惶不安。 不安來自傅瀝行的身體,也來自傅瀝行對她的態(tài)度。 他說有關(guān)系的人才可以吃醋,她吃什么醋? 她哦了一聲,眼圈不受控制的紅了兩寸,心尖一顫一顫的,震得她胸口微疼,抬眸迎上他深邃平靜的目光。 她只是看著他,一句話也沒說,瞪大的雙眼越來越紅,傅瀝行看著那雙眼睛,無動于衷。 終于,她深吸一口氣,”可是我喜歡你,又有什么錯?我有說過要你回應(yīng)我的感情嗎?你憑什么,連我的一廂情愿也要掐斷,傅瀝行,過分的是你!” 過分的是你! 傅瀝行皺眉,嘴角抿起來的弧度漸漸泛著蒼白的寒意,他側(cè)身而立,看著窗外飄落的雪花,這場雪不大,風(fēng)卷過來的雪花零零落落。 窗外有一棵不知名的樹,樹干修長,葉子掉光了,黑漆漆的枝椏像巨獸的利爪,抓著傅瀝行的心臟,他似乎有些不適,眉頭越皺越深,臉色也越來越不好。 半晌他才幽幽開口道:“既然知道,那就別再喜歡我了,我一個將死之人,對你有什么用?” 他似乎怕白蘇聽不清聽不懂,刻意將將死之人四個字咬得極重,震得白蘇心尖猛地一疼,心臟就像被人摘了去,空蕩蕩的,又疼又酸。 她的身子發(fā)抖,聽見身側(cè)傳來男人的咳嗽聲,與他之前的咳嗽不太一樣! 猛地一回頭,傅瀝行胸前白色的羊絨衫上沾了幾滴鮮血,那是從他的嘴角滴落的,滴落到胸前的衣服上。 那血跡滴在白色羊絨衫上,像雪地飄落的紅梅,刺得白蘇雙眼發(fā)痛發(fā)脹,“傅瀝行!” 她尖叫一聲,接住傅瀝行搖搖欲墜的身子。 易山和錦瑟在聽見白蘇的尖叫聲立馬破門而入。 錦瑟看到下巴擱在白蘇肩頭有昏迷跡象的傅瀝行時,臉色一白,只是一瞬她就急忙將白蘇拉開,而易山則是將傅瀝行扶上床,并按下床頭的警鈴,醫(yī)生很快就上來。 沙發(fā)和床只有隔了三米不到的距離,白蘇被錦瑟按在沙發(fā)上,不斷搓著她冰涼的雙手,手心里都是汗。 兩眼一瞬不瞬的盯著床那邊的動靜。 醫(yī)生和易山之間的配合程度太過完美,這一切,令白蘇的頭皮一陣陣的發(fā)緊。 一定是過去時常發(fā)生的,他們才這樣有條不紊。 白蘇兩眼發(fā)脹,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愣是不掉一滴,錦瑟看著她這副模樣,覺得心疼于心不忍,搓著她冰涼的手,說:“不怪你。” 白蘇只是搖頭,執(zhí)意認(rèn)定:“是我惹他生氣的。” 錦瑟不知道說什么好,只是安慰她:“他不是生氣,白蘇,他不是生氣?!?/br> 錦瑟記得那次是傅瀝行昏迷后被送來美國剛醒來的時候,他意識有些不清楚,看見病床邊的人開口喊的是蘇蘇,她不敢被他認(rèn)錯,連忙糾正他:“傅少,我是錦瑟?!?/br> “我知道,”男人意識并不模糊,他語氣淡淡的慢慢的說道:“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氣,不用睜眼就知道是不是她?!?/br> 錦瑟哽咽了一下,不知道該說什么,伺候在床邊,倒了一杯溫開水,將病床搖上來,傅瀝行接過水杯只喝了幾口便放下,水晃著天花板吸頂燈散發(fā)出來的清冷光線,照得他的那張臉格外蒼白。 錦瑟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斟酌了一會兒,開口問他:“傅少,為什么要這樣對白蘇?” 傅瀝行看著窗外,那時候已經(jīng)是深秋了,窗外樹上的葉子都快掉光了,只零星飄著幾片,愈顯蕭條。 在他身邊做事的人,一向知曉謹(jǐn)言慎行,尤其是在他面前,更不敢隨意談?wù)撍乃绞?,錦瑟有些懊悔,可話已經(jīng)問出口,她再收回來已是不能。 沒想到傅瀝行沒有發(fā)怒,而是淡淡的說:“我和她注定如此,她還這么年輕?!?/br> 一段不被親人所認(rèn)定的感情,注定走得艱難,以白父的性子,若她執(zhí)意,只會鬧得父女決裂的地步。 他其實(shí)可以再自私一點(diǎn)。 “可這真的是您的選擇嗎?” “是與不是也沒那么重要了,到時候真的走了,也了無牽掛?!?/br> 可是,真的會了無牽掛嗎,即使是昏迷醒來,嘴邊叫的還是蘇蘇的名字。 錦瑟回過神來,剛剛白蘇說了什么她也沒仔細(xì)聽,偏過頭看她問道:“你剛剛問我什么?” 白蘇低聲喃喃的問她:“錦瑟,他是不是已經(jīng)安排好讓我離開了?” “明天一早?!卞\瑟如實(shí)回答她。 明天一早,果然是他的風(fēng)格。 白蘇靜默了一會兒,抬眸看著床上昏迷的男人,如鯁在喉,半晌才開口:“好?!?/br> 第二天,天剛亮,錦瑟就去敲白蘇的房門,當(dāng)看到坐在飄窗抱著膝蓋望著窗外的人時,錦瑟說不上是什么心情。 其實(shí)也預(yù)料到了,她一定是一夜未眠。 錦瑟走進(jìn)去,站在飄窗邊上,手里拿著一套嶄新的衣服。 臨走之前,白蘇路過傅瀝行的房間,頭也不回的對錦瑟說:“我進(jìn)去,說一句話就走。” 傅瀝行并沒有下令不允許白蘇去看他,所以錦瑟并沒有阻攔。 傅瀝行并不喜歡消毒藥水的氣味,可此時的房間里還是有一股淡淡的味道,他在這里時間長了,身體總是不好,消毒藥水的氣味在所難免。 白蘇走進(jìn)去的時候,正好他是醒著的,眉目如墨,淡淡的看著她。 “我回去了?!彼曇羲粏?。 兩只眼睛紅得不像話,眼瞼下一片影沉沉的青黑,想來是一夜未眠,又哭了一夜,眼睛都是腫的。 傅瀝行將視線移開,一夜飛雪,雪勢不大,但也薄薄的積了一層雪,沒有陽光,冰雪難以消融。 他的眼底仿佛印照著外面皚皚的白雪,透著冰冷的寒意,“如果你再給我亂來,你和我,這輩子都不要再見面了!” 白蘇縮在袖子里的手指一顫,瞳孔縮了一下,沒說答應(yīng)也沒說不答應(yīng)。 其實(shí),如果他不再想見她,也沒有什么區(qū)別。 白蘇是被專機(jī)送回國的,由易山親自陪同。 飛機(jī)上,白蘇靠著窗戶,看外面的云層翻涌,易山坐在離她幾個座位的距離,靜靜的看了一眼她的側(cè)臉。 不知道在西雅圖那棟別墅的房間里的時候,白蘇面對傅瀝行是不是也是這樣,淚流滿面,她渾身發(fā)抖,蜷縮著。 易山親自將白蘇送回到白家。 這一切都是傅瀝行叮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