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疑心
顧行之行至蘆葦蕩時,便見地上女人正是梳理長發(fā),一襲羅裙垂地,坦襟之下香肩半遮,嬌胸半掩。 她抬眸晲了他一眼,肩頭一勾,便將衣襟攏了上去。 他還從未見她穿過這廣袖羅衫裙,月牙長衫下,一抹鵝黃束胸緊裹傲然。此般望去,真真似一朵活水仙,讓他不由心生感慨:此等仙物,只可遠(yuǎn)觀,不可近褻。 顧行之俯身,盯著她瞇了鳳眸,毫不掩藏愛慕之色。在她面前,他從不需要掩飾,這朵水仙,他早已品嘗過了,且還是他囊中之物。 他拿了折扇,挑起她胸前衣襟,低頭嗅了嗅,滿目陶醉:“很香,比之前更濃郁了,是你們瓊花宮秘術(shù)?” 他低頭噙了口軟唇,已是忘了之前兩人是如何的劍拔弩張。 楚靖抬眸,緩緩道:“是皤梵花,續(xù)命用的?!?/br> 顧行之皺眉,他倒是聽說過這皤梵花。此花生在水中,叁年開一花,十年結(jié)一果,奇香無比,味如水仙;亦是奇毒無比,堪比斷腸。 便是此等毒物卻又是續(xù)命良方,他沒想到她身子竟虛弱到要用這等毒物支撐。 顧行之沉了沉眉角,拿扇子挑開鵝黃束胸:“緊了點兒,還松些好看,束帶系反了,裙子提起來,我?guī)湍阆??!?/br> 她不張牙舞爪時,他還是很樂意對她好。但他這陰晴不定性子,卻是讓楚靖握緊了雙手,他是將她當(dāng)作了牲畜,高興時對她和顏悅色,不開心時,便將她踩在腳下。 他低頭仔細(xì)將她裙角褶皺撫平,笑然時,眉間美人痣躍然飛揚(yáng)。一個男人長成這般,圖有一幅好皮囊,看得她只想刮花他的臉。 “這是什么?”顧行之低頭,長指捻起腿根處粘稠,盯著望了半刻,卻是笑了一聲:“怎么弄得到處都是?!?/br> 他拿出帕子抹向腿心時,楚靖顫了一下,素手攀上他脖頸,依上肩頭。 “又來,你身子虛,不能再行事?!鳖櫺兄鬼?,迭了下帕子,擦上花谷。 他并非是個喜怒無常之人,也未有虐待他人身子癖好,便是殺人,往往也是一招斃命。這般喜形于色多半也是因她而起,這生了利爪的女人非逼得他出手教訓(xùn)一次,才會溫順一些,讓人甚是頭疼。 “怎么這么多?”顧行之低頭,晲了眼濁水淋淋花口,盯著手中帕子皺了英眉。 他記得適才他只xiele一次身,不過抖動了四五下而已,還是硬擠出來的。他的精華在沙漠時已是快要讓她榨干了,且他一連幾日都吃得甚少,走了大漠這一遭,身子已是虛得很。 楚靖沉了眸色,撐著身子便要起身,卻是被他按在懷里。 “怎么沒見瑩兒?”顧行之皺眉,他過來時沒見有人出這蘆葦蕩。 楚靖蹩眉:“不知道。” 顧行之瞇眸,勾手撫上花戶,入了兩指探進(jìn)花道中摸索。有些熱、有些濕,他彎了彎手指,便又撫出一股股濁液。 “躺下,讓我看看?!彼砹四硎种?,眸光倏然凌厲起來。 這味道,不是他的! “這個不能吃!是毒瓜,快扔了!” 叢外傳來烏伯魯聲音,楚靖手心冷汗涔涔,靜了番心思低聲:“剛才出了次恭,我餓了。” 顧行之瞇眸,盯著她晲了半刻,又抬眸望了眼飄蕩蘆葦,這么短時刻,不過飲口水的功夫,便是她想作妖也沒那時間。 “我抱你出去。”他低頭一笑,俯身將她抱起,“瘦成這樣,這么輕,給你扔潭里去?!?/br> 他作勢松了手,看她驚慌失措叫出聲來,又穩(wěn)穩(wěn)將她抱住,低頭笑然:“包裹里有rou干,先將就吃一些,出了這大漠再好生養(yǎng)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