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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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天就是她和季恒開學(xué)的日子了,她還得把精力放在學(xué)校上。 第六十六章 :開學(xué)首日 這是十年高考斷層后, 第一屆大學(xué)生回歸校園,而這次的大學(xué)生也是歷史上最與眾不同的一屆, 年紀相差很大,小的只有十七八歲,大的要三十多歲;人員構(gòu)成也復(fù)雜,有工人, 有知青, 有農(nóng)民,也有部隊出來的。 北大和北師大兩所大學(xué)開學(xué)時間恰好是同一天,所以季恒先送吳曉梅去了他們學(xué)校, 然后又轉(zhuǎn)頭坐公交到了自己學(xué)校。 當季恒來到學(xué)校報到的時候, 校園里的道路上已經(jīng)滿是人了,很多來報名的人都是自己扛著大包小包地過來, 當然也有年紀比較小,父母陪著過來的, 更有奇觀是自己領(lǐng)著自己家的小孩,前來報到的,總之感覺什么樣的人都有一些。 季恒在門口的時候就領(lǐng)到了一本入學(xué)指南, 里面詳細介紹了北大的情況以及各科系上課所在的區(qū)域范圍, 住宿申請等。 因為季恒和吳曉梅在外面有了自己的房子,所以都不用住宿,省了住宿費,就是自己平時在路上來回辛苦一些。不過季恒之前每天上下班全靠步行,現(xiàn)在還有公交車可以搭乘, 實在算不得什么。 按照入學(xué)指南上的指示,季恒到了中文系所在的教室,里面已經(jīng)坐了三十幾個人,季恒也默默地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之前錄取通知書上說是9點報到集合,季恒抬頭看了一下墻上的鐘,差不多8點40了,估計他們中文系也就這么多人了。 季恒沒有經(jīng)歷過這個年代集體讀書的模式,看到很快就和其他同學(xué)打成一片的幾個長袖善舞的人,自己知道自己沒這個本事,就默默地坐在中后排,看手里頭樣書。 樣書是《斬江湖》的樣本,印刷廠試印了幾本,林孟茜寄了一本給季恒,讓他看一下是否有錯漏或者不合適的地方。 封面上印著一個光頭的俊美男子,雙手抱胸,手中握著一把長劍,雙眉緊簇,目光凝視前方,帶著憂慮和沉思,讓人看了就忍不住被這個封面吸引了進去,想解開這個男子眼中的秘密。 男子身后是水墨畫成的一座座連綿起伏的群山,一個女子窈窕的身影隱藏于云霧繚繞的群山之中,更添一分神秘之感。 沒錯,這個封面畫作也是季恒親手所繪,而這本書也在上個月季恒寄出了大結(jié)局手稿。 大結(jié)局中所有的江湖秘密依次解開,前面環(huán)環(huán)相扣的局也有了合理的解釋,原來這一場屠殺關(guān)系著朝堂和江湖的一場勢力紛爭,朝堂上想要將江湖勢力化為幾用,想要用幾個武林世家的傳世神功作為誘餌,朝堂勾結(jié)了江湖的某些勢力,準備來一次大清洗,在大勢力的裹挾之下,沈家只是其中最無關(guān)緊要的開端和犧牲品,沈千鳴和沈千清兄妹兩個,更是最大的悲劇。 沈千鳴練成了天下第一,武功蓋世,可是還是沒有能護住meimei,最后沈千清為了保護她哥哥而死,朝堂沒有完成對江湖勢力的圍剿,暫且恢復(fù)了平靜,只是這種平靜下面依舊充滿了詭譎的危機。沈千鳴最終帶著花娘子落寞而歸,誰也不知道他們?nèi)チ四睦?,只是時不時江湖上會留下他們兩個的傳說。 故事的結(jié)尾讓許多人滄然淚下,有一種被命運擺弄的無力感,看著沈千鳴從一開始對真相的執(zhí)著,以為自己擁有強大的力量就可以保護自己在乎的人;再到后來他的落寞和孤寂,仿佛一把刀,插進了讀者的心間。 這個時候的讀者,很多都是有著一定的文人情懷的,不像后世大家看小說就是為了看一個爽字。大家從季恒的小說里,讀出了個人和命運和強大勢力對抗時候的無力,再多的江湖豪情、再得意的武功成就都沒辦法掩蓋這一點的滄桑。 都說一千個讀者里面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季恒的小說讓很多人讀完之后都有所感,但是更多的一些感性的人都不滿意這樣悲傷的結(jié)局,尤其是將沈千清那樣一個靈動、聰慧過人的女子寫死,更是讓廣大男同胞們難受不已。 要知道這本書的受眾大部分都是男同志,大家看江湖快意恩仇的時候,各色女子也是入了他們的眼。比起花娘子美艷中帶著狡詐,顯然如同云端小仙女一般純潔剔透又聰慧的沈千清更受大家的親睞,成為眾多男孩心中的夢中情人。 這些人中有很多人都在看完結(jié)局后,寫信到了《小說世界》編輯部,要求改寫沈千清的結(jié)局,只是季恒看完了這些來信后,也只是笑笑,沒有改變自己最初的想法。 這是他的第一本長篇小說,雖然在他自己看來還有不足,但是里面的完成度是很高的,貿(mào)然的改動,只會讓這本書變得不倫不類。 雖然是一篇小說,但是里面也傾注了他的所思所想,他的人生閱歷,我手寫我心,是一點不錯的。 所以結(jié)局定了之后,那就只能是這樣一個結(jié)局。 后來有人評論說季獨行的第一本小說是充滿著對這個社會的絕望的,就如同他經(jīng)歷過的十年浩劫一樣,有著一種對社會、對一些勢力無力對抗的悲哀。季恒自己看了那些報道,是覺得有些過分解讀了,但是也不能全說不對,雖然他沒有切實經(jīng)歷過那文化浩劫,但是在他自己的年代里,那些黑暗和齷齪,只多不少。 所以那時候季恒的書里面,帶出這種意味和傾向再正常不過。 不過即使結(jié)尾讓許多讀者扼腕、或者不滿吧,但是不阻礙這本小說成了傳閱度最廣的一本小說,畢竟里面的絕世武功、陰謀陽謀、江湖比武等都一遍遍地刷新了人們對武俠小說的認知,尤其這本小說又正好踩在文化更新釋放的節(jié)點上,到了后來,幾乎就來七八歲的小孩子,也能抱拳對著同伴來一句:“在下少林寺沈千鳴,敢問閣下有何貴干?”。 而這個時候,十分具有商業(yè)眼光的林孟茜談下來了季恒的版權(quán),要將季恒這本小說集結(jié)成冊出版,定價是五塊八一本,首次印刷五千本,回饋給《小說世界》的新老用戶。 這個廣告是打在季恒《斬江湖》最后一章的結(jié)尾,眾多書迷翹首以盼,而王怡柔就是其中一員。 此刻王怡柔坐在季恒旁邊,初開始,她選擇坐在這位長相英俊出色的男同學(xué)身邊,純粹是偶然。不小心的一瞥眼,才發(fā)現(xiàn)身邊的男同學(xué)身板挺直、氣度不凡,長得也是一表人才,好幾個同班女同學(xué)都在悄悄的往這邊看。 王怡柔在偷偷觀察季恒的同時,也留意到了季恒手上拿著的書,看到標題之后,忍不住驚呼:“《斬江湖》已經(jīng)出版了嗎?我怎么沒有在書店里看到過?我可是天天去看有沒有到貨的呢!” 王怡柔看著人嬌嬌小小的,但是聲音倒是不小,一下子吸引了好多人的目光。 大家都是考上北大中文系的,看的書都多都雜,這里面看過季恒這本小說的人不少,聽過的更不少。 季恒被他們的眼光看的有些尷尬,也是因為今天去學(xué)校的路上正好路過郵局,才拿了樣書,這個時候無聊就校對了起來,想著校對完了,今天晚上陪著吳曉梅一起去郭敏那邊幫忙。早知道這樣,就不這個時候校對了,誰能想到這姑娘的眼睛這么尖! 王怡柔見季恒眉心皺起,也覺得自己好像有些冒失了,連忙解釋一番:“這位同學(xué),我也是這個小說的忠實讀者,你能告訴我這本小說在哪里買到的嗎?我也想買?!?/br> 這書出都沒出呢,哪里可以買?可是季恒又不想說自己就是這本小說的作者,總覺得被扒了馬甲有些怪怪的難以啟齒的感覺,只能半真半假道:“我有個編輯部的朋友,她托關(guān)系弄到的,我就手里這一本。不過聽說馬上就要面市了?!?/br> “同學(xué),你可以??!這都有關(guān)系能弄上!可以借我看看嗎?”有個看上去大大咧咧的男同學(xué)直接就問季恒借了起來,他也喜歡看這本《斬江湖》,要是能先睹為快成書,那就再好不過了。 季恒有些為難,畢竟里面還有很多沒有完善的地方,這個時候借出去不太好吧? 還沒等季恒想好怎么說,另外一個臉上長滿粉刺的一個二十歲樣子的男青年冷笑了兩聲:“大家都是考上北大中文系的人,有必要去看這種不堪入目的書嗎?世界名著都讀完了嗎?去讀這種下三流?” 這人叫做袁成鋼,剛剛他靠著自己的見多識廣很快成了同學(xué)間的焦點,但是還沒等他享受一番這種被人矚目的感覺,就被季恒徹底搶了風(fēng)頭,現(xiàn)在大家都圍在了季恒身邊,沒人再去關(guān)注他了。 這種失落感,讓他心里很不舒服,便也對“始作俑者”季恒有些厭惡了。 王怡柔生氣了,指著袁成鋼大聲道:“你看過這部小說嗎,你就這樣評價?什么叫下三流?這是開創(chuàng)了一個新的武俠世界你懂嗎?” “我不懂?呵呵,你看過金老先生的武俠小說嗎?季獨行的這本里面有多少是借鑒金老先生的想法的?這就是一本抄襲之作!” “什么抄襲,你以為就你讀過書還是怎么的?金老先生的武俠小說我自然也拜讀過,《斬江湖》雖然有所借鑒,但也只是武功和門派的借鑒,故事完全原創(chuàng)好不好!而且兩個人是兩種風(fēng)格,叫我說,季先生在文史功底上的造詣,還要更甚一籌!” 袁成鋼還想和王怡柔辯,卻聽到教師門口傳來了一個和藹的男聲:“同學(xué)們還沒開始學(xué)習(xí),辯論倒是已經(jīng)先展開了,我們的讀書氛圍很好么!” 好幾個認識這位老先生的同學(xué)連忙站了起來:“陳教授好?!?/br> 陳教授滿場看了一眼,然后指著坐在中后排的季恒點名道:“我看大家都挺喜歡《斬江湖》這部小說的,正好我最近也在讀,要么這位同學(xué)也來點評一下?” 第六十七章 :自我點評 季恒被點名后只能站了起來, 原本還有些吵鬧的教室突然靜了下來,畢竟這年代的人還是對老師有著天然的畏懼、尊敬之心的, 更何況有些消息靈通的人剛剛就在教室里和其他同學(xué)說過,這次他們的系主任也就是他們的任課老師陳文凱在過去可也是在北大老師中響當當?shù)娜宋铮茉缇捅辉u為教授級別,也是在北大開園后學(xué)校最先請回來的老師之一。 之前關(guān)注或者沒關(guān)注季恒的人現(xiàn)在都盯著季恒去看, 全場鴉雀無聲, 季恒還是頭一次經(jīng)歷這樣的場面,不禁有些緊張,但是更多的是尷尬——這自己給自己的小說點評, 好像怎么著都不合適吧? 但是師父有命, 弟子怎敢不從?從小深受天地君親師思想影響的季恒,只能聽從。 略微思考了一下, 季恒才緩緩開口:“可以看出來,寫這本《斬江湖》的作者肯定是受過金庸老先生的熏陶的, 金庸老先生的武俠小說已經(jīng)算是獨創(chuàng)了一個門派和一個世界,其中各式武功之玄妙、各路門派之劃分,深入人心, 《斬江湖》在這方面肯定是有所借鑒的, 否則寫不出那些如此精彩絕倫的打斗場面、那么多江湖門派的勢力紛爭?!?/br> 袁成剛不屑地悄悄撇撇嘴,心中暗道:說白了不就是抄么,還說什么借鑒,用詞倒是雅,不過就是一本抄襲之作, 還在那邊點評什么點評,浪費時間。 想到這里,袁成剛還偷偷翻了個白眼,正好被王怡柔看到了,氣的想要捶桌,也有點生起了季恒的氣:明明自己也在看這本小說,還特意托關(guān)系弄來了成書,居然沒有大肆吹捧一下,這個同學(xué)看來也有點虛偽,不敢在陳教授面前表達自己的喜歡,哼! 季恒停頓了一下,見陳教授和藹地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xù)說下去,季恒才接下去道:“借鑒和抄襲是有本質(zhì)的區(qū)別的,借鑒是為了將自己的文章有更好的故事體系,能升華自己的思想,是對金庸老先生的追隨,而抄襲,則是將別人的故事照搬照抄,寫上自己的名字,這是無法接受的?!稊亟愤@本書有借鑒,但無抄襲,故事完全是原創(chuàng)的,人物、情節(jié)、布局都出自季獨行自己之手,也有他自己想表達的思想和情感,所以被說成抄襲,我覺得是不恰當?shù)?。其實莫說《斬江湖》這本小說了,古人也有很多在文章詩歌中借鑒的行為,最后流傳下來也是廣為人知的不朽佳篇?!?/br> 陳教授來了興致:“哦?那這位同學(xué)不如舉幾個例子來聽聽看。” 季恒飽讀詩書這么多年,各路名家典籍早就銘記于心,這點小考驗自然不在話下:“比如說我們很熟悉的《春江花月夜》中有一句經(jīng)典: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隨波千萬里,何處春江無月明。其實就有借鑒楊廣的同名詩歌《春江花月夜》的意思:暮江平不動,春花滿正開。流波將月去,潮水帶星來。的意思。” 季恒舉了這個例子,底下很多的同學(xué)都有不贊同之感,張若虛的《春江花月夜》是如此膾炙人口的絕世之作,楊廣那個暴君所作的詩歌怎么又可比性?可是稍微有點文學(xué)常識的人也知道,楊廣這首詩確實在張若虛之前,而且讀起來的時候,確實有那么點借鑒楊廣前作的意味。 “如果說這首詩還不夠直觀的話,在溫庭筠的《更漏子》里面:梧桐樹,三更雨,不道離情正苦。一葉葉,一聲聲,空階滴到天明。等到了李清照的《聲聲慢》里面,就變成了梧桐更兼細雨,到黃昏,點點滴滴。在王維的大漠孤煙直里,就有陶公依依墟里煙的影子,這些其實都有著借鑒的影子在,也正是有了這些借鑒,才將我們中華的文化藝術(shù)一代代地拔高、一篇篇的傳世之作得以流傳下來。” 季恒的話音落下,教室里眾多的學(xué)子都已經(jīng)完全被鎮(zhèn)住了,就連袁成剛都有些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畢竟能像季恒這樣論古道今,如此自由從容的人,那是有多少的文化積淀在里面啊? 他們是高考恢復(fù)后第一屆的北大中文系的學(xué)生,肯定是全國學(xué)子中的佼佼者,但是到底那十年中文化斷層的厲害,即使他們刻苦勤奮、有著過人的天賦,但是在很多文化積累上、學(xué)識深度上,還是有很多欠缺的。 而季恒,給他們展現(xiàn)了一種真正的文人風(fēng)骨,展現(xiàn)了腹有詩書氣自華是怎樣的一種狀態(tài)。 陳教授對季恒的回答非常的滿意,忍不住詢問了名字。 “我叫季恒。”季恒回答完畢之后,就坐了下來,沒有看到陳教授臉上一閃而過的神色。 原來他就是季恒! 陳教授心里頭喃喃道,他是拿到了他們中文系班上所有學(xué)生的綜合分數(shù)的,一共三十七個人,最高分就是叫季恒的學(xué)生,看來能考到最高分,果然是有兩把刷子的! 陳教授走上了講臺,在黑板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做起了自我介紹:“我叫陳文凱,你們可以叫我陳教授,老陳,陳老師都行,在我這里,我們既是師徒又是朋友,畢竟孔子都言,三人行必有我?guī)?,可能你們也得教我一些年輕人會的東西呢!譬如剛剛,我聽了季同學(xué)一番發(fā)言,也是有所獲有所得呢!大家說是不是?” 很多人都暗暗點頭,忍不住又朝季恒看過去,尤其是班上好幾個女生,已經(jīng)偷偷看了季恒好幾回了,畢竟季恒長得斯文英俊,又那么有才華,還真是符合眾人對“才子”的想象。 然后陳教授又讓大家做了一番自我介紹,季恒發(fā)現(xiàn)這個班上其實還是以北京的同學(xué)居多,光北京本地的人就有十六個,剩下的都是來自五湖四海,有些人可能連普通話都說的不是那么標準,引來了北京本地幾個人的嗤笑。 這些都落在陳教授的眼底,不過他笑而不語。 讓季恒比較有印象的,除了剛剛和他講過話的王怡柔和說他抄襲的袁成剛,還有一個長相不俗的男生,大概和季恒差不多大,印象深刻的原因是這人在自我介紹中說道:“我叫周賀,是土生土長的北京人,大家有任何關(guān)于北京不熟的問題和情況都可以來問我。我喜歡唱歌看書,會書法也愛寫作,組織能力強,如果大家要選班長的話,可以考慮我一下!” 季恒倒是覺得他們的興趣愛好差不多,可能可以多交流一下。不過關(guān)于什么選班長,季恒還是第一次聽說——原來他們一個班,還得有個帶頭的? 周賀看上去非常的開朗,也多才多藝,一說完就收到了熱烈的掌聲,周賀下去時朝著季恒的方向抬了抬眉毛,顯得自信非常。 果然,等大家一一自我介紹完之后,陳教授講了一些開學(xué)的注意事項,分發(fā)了本學(xué)期課程表后,就讓大家選起了班長,而且用的還是推薦制度。 在剛剛第一輪的自我介紹之后,有三個人被推薦上了選班長的名列,分別是季恒、周賀,還有一個叫做岑可卿的女生。 陳教授又組織了一次不記名投票,最后唱票出來,是季恒撥得了頭籌,莫名第一天就搞了一個班長的小官當當。 他跟著陳教授一起去辦公室拿大家需要的課本后,周賀原本開朗的臉色一下子拉了下來,目光陰沉地看著季恒的背影,眼里滿是不甘。 陳教授將課本抱給了季恒,讓他去分發(fā),然后自己就坐在辦公位上悠哉哉地喝茶了——明天才正式上課,今天發(fā)完書就可以讓這群學(xué)生回去了。 同辦公室的老師看到陳教授的學(xué)生,有人忍不住和陳教授搭話:“陳教授,你這個學(xué)生長得真好,看著就有你們中文系的樣子,一表人才!” 陳教授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被人夸自己的學(xué)生,確實心情好:“不錯,他就是季恒,我們系的最高分,高考也是他們省的省狀元,肚子里確實有些墨水?!?/br> “喲!那這可就是標準的中文系大才子了!”隨著生物系劉教授的一句評語,很快季恒中文系大才子的名聲就這樣在北大的校園內(nèi)不脛而走。 而此刻的季恒并不清楚這些,別人拿了課本都回自己的宿舍去了,他不住宿,所以將書整理好后,就準備回家了。 不同于早上過來時候的熙熙攘攘,此刻人煙少了許多,北大的樣貌也慢慢在季恒面前展露。 據(jù)說北大的前身是西郊燕園,這個園子有它特有的歷史氣息和文化氣息,季恒從備齋的方向萬千走,通過一座西式的平橋就到達了湖心島的位置。湖心島上有一座雅致小亭子,此值春日,小亭在綠樹掩映間顯得更加的別致小巧,若是有閑暇時光,在亭子里小憩片刻,無論是聽風(fēng)賞雨,都是絕佳的享受。 只不過季恒還急著回去做事,沒有時間在小院中過多的閑逛,只不過匆匆一瞥間,就已經(jīng)感受到了北大的風(fēng)情。 季恒心中忍不住暗嘆,能夠在這樣一所大學(xué)深造四年,真的也算是一種享受了——有開明淵博的老師,有一群朝氣噴薄的同學(xué),還有美景叢生的校園! 季恒回到家中時,已經(jīng)快要12點了,可是打開家門,發(fā)現(xiàn)吳曉梅還沒有回來。 季恒不太會做飯,幸虧吳曉梅考慮的也周道,給季恒包了一些餛飩在案板上,兩個人分別前也叮囑過季恒,如果她沒有回來的話,自己先下點餛飩吃。 這個季恒還是會下的,就是燒個開水,調(diào)個醬油湯的功夫,很快自己就吃上了一碗熱騰騰的餛飩。 正吃到一半,吳曉梅就回來了,季恒連忙起身:“餓了吧,我給你也去下一碗,你要是餓就先吃我這一碗?!?/br> 吳曉梅氣呼呼地把自己黑色的小皮包往沙發(fā)上一扔,整個人摔進了沙發(fā)里:“別管我,我不想吃!” 第六十八章 :被人排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