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醒的相府千金[重生]_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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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婉琬不解,前一刻剛說了要與康家避開,轉(zhuǎn)眼就來了天香樓。 “阿褚,為何要來天香樓?” “來觀摩學(xué)習(xí)一下。取長補短?!?/br> 取長補短?施婉琬饒有興致地聽著。 褚玉瑭知她好奇,解釋道:“這天香樓能做到京城第一,絕對不是單純靠康家的名氣和財力,一定有它的過人之處。而我們?nèi)绻胍肀脔鑿?,避開與它正面競爭就一定要找到它的弱點,從差異性入手?!?/br> 糕點和茶水很快被送了上來,房里按照要求,焚了上等的沉香,隱隱的香氣繚繞,使整個用餐環(huán)境變得雅致。施婉琬不禁被眼前的精致糕點吸引了,有些不忍心動手,生怕破壞了美感。 “婉琬,是不是覺得這茶點很誘人?” “嗯,的確很新奇。從前似乎并未見過。” 褚玉瑭淡淡笑著,介紹道:“嘗一個試試,看看味道是否與外表相襯?!?/br> 施婉琬輕輕地咬了一口,那軟軟糯糯,又粉粉滑滑的表皮帶給她十足的口感。咬破之后,濃郁的果香頓時就充滿了整個口腔,令她有些沉醉。 “是不是很驚喜?”褚玉瑭不像是第一回見,新奇程度比施婉琬小很多。 “這是雪玲瓏,但是和京城里其他的糯米粉團子又不太一樣。它中間添加了當(dāng)季最新鮮的水果,而且絕大部分是從南方運來的?!?/br> “怪不得剛才的口感很是特別。不過這從南到北運送水果,怕是代價不小。天香樓倒也負擔(dān)得起,這口感不比宮里的差太多?!笔┩耒匚吨鴦偛诺母杏X,點評起來。 “這是江南褚家的配方,也是褚家首創(chuàng)?!?/br> “什么?那怎么會?”施婉琬十分震驚,不明白這褚家的秘方怎么就成了天香樓的新品。 褚玉瑭給施婉琬倒了一杯龍井茶。自己抿了一口熱茶,平衡一下雪玲瓏的甜膩。 “上回賀明宣入京,在弘愿寺你還見過他,可記得?” 施婉琬點頭,似乎已經(jīng)猜到了些什么。 “我想,應(yīng)該是賀明宣為了向康友之表示誠意,貢獻出了雪玲瓏的配方。這天香樓不就是康友之打理的產(chǎn)業(yè)嗎?” 施婉琬皺眉,回憶著當(dāng)時賀明宣給她的印象,一個看上去挺端正的人,怎么就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呢。 “將東家的秘方擅自送給了競爭對手,這恐怕有違商道吧?!?/br> “何止是商道。賀明宣這個人,若是不及時阻止他,恐怕日后經(jīng)他手出讓的東西會更多?!瘪矣耔┲刂氐貒@了一口氣。 是啊,要是放任他這樣下去,不僅褚家的商業(yè)機密會泄漏,連少東家的性命都要葬送。只是這樣的慘劇,在還沒有找到確鑿證據(jù)之前,褚玉瑭不敢對任何一個人訴說。哪怕是現(xiàn)在,她最信任的施婉琬,她也不敢全說。 “那你今日帶我來天香樓,不止是為了品嘗產(chǎn)自褚家商號的雪玲瓏吧?”施婉琬也品了一口龍井,她發(fā)現(xiàn)龍井茶配著這軟糯香甜的雪玲瓏,簡直是最佳的組合。 “婉琬,我是想,在我們店里,也出品茶點。將這份本該屬于褚家商號的榮譽奪回來?!?/br> “我明白你的心情。只是,這天香樓已經(jīng)搶了先機,無論是名稱或者是配方,都已經(jīng)被打上了天香樓的烙印。此時若是我們跟進,怕是會被康友之咬著不放,借機鬧事。畢竟,此事名義上是我們理虧?!?/br> 褚玉瑭明白地點點頭,說:“你說的這些我都考慮過了。不過我褚家可不止這一份拿得出手的配方。褚家雖然不是做酒樓起家的,可是這些年里,陸續(xù)收購的產(chǎn)業(yè)之中不乏地方特色小吃名店,握在我們手里的配方也不少。按照我對賀明宣的了解,他絕對不會第一次就將它們?nèi)克统?,說不定這雪玲瓏是他唯一的饋贈?!?/br> 施婉琬表示同意,說:“你說的有道理。按照我對康友之的了解,若是他手上有更多的秘方,絕對不會單單只推出這一種?!?/br> “所以。。。。” “所以,我準(zhǔn)備用龍井酥和蜜汁小籠來反擊?!?/br> 施婉琬有些不太確信地問:“你隨身帶著這些秘方?” 褚玉瑭的臉一僵,木然地搖了搖頭,答:“當(dāng)然沒有。” 施婉琬深吸了一口氣,努力保持微笑,說:“那沒有配方,你怎么做這些糕點?” “我會想辦法,從江南弄過來的。”褚玉瑭對此頗有信心。 “你自己都是逃婚出來的。此刻若是音訊傳回去,還不得被抓回家???” 施婉琬可沒忘記上次在弘愿寺里,褚玉瑭聽到賀明宣也在場時的緊張之色。難道這么快就忘了當(dāng)時的窘迫? “今日不同往日了,現(xiàn)在我有你做我的靠山?。」覀兎蚱薅?,其利斷金嘛?!?/br> 施婉琬沉下聲音,說:“不許胡鬧,你明明知道我們只是。。。。。。真要回到褚家,我也幫不了你什么的。畢竟我們只有夫妻的名分?!?/br> 施婉琬這話,越說到后面,聲音就越細弱??墒邱矣耔﹨s字字聽得清楚,剛剛還侃侃而談的興致,瞬間就黯淡了下去。 施婉琬沒漏看褚玉瑭的情緒變化,心不知怎地,就咯噔了一下。之前刻意不愿去想的事情,如今似乎正步步緊逼。由不得施婉琬回避,更由不得施婉琬假裝不知。 一時間,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尷尬。最后還是褚玉瑭重新起了個話題,說:“其實也不一定需要我通知江南那邊。不過我的身份遲早是瞞不住的。賀明宣這次回去,用不了多久估計就知道我失蹤的消息了。再結(jié)合京城里的事一想,很容易就能猜出我在這里?!?/br> 褚玉瑭嘴角揚起一抹苦澀,淡淡的,卻刺痛了施婉琬的心。她有些著急地脫口而出:“就算知道了,我也能保住你?!?/br> 話一出口,施婉琬就知自己情急了。連忙緩了口氣,掩飾性地解釋著:“既然你我的名分已定,我想,由我出面堅持,褚家應(yīng)該也能滿意這樁婚事吧?!?/br> 褚玉瑭卻堅定地搖頭,說:“不管是誰,娘都不會滿意的。她的心里,就只有姓柳的那個女人,才是她真正的兒媳?!?/br> “女人?你曾提過的安jiejie?”施婉琬試探性地問。 褚玉瑭吃驚,沒想到施婉琬竟然會記得這樣的細節(jié)。 施婉琬卻陷入了長久的沉默,褚玉瑭不知是哪句話觸動了施婉琬。只得在旁邊默默喝茶,不敢出聲打擾。 “你娘不是知道你是女子嗎。怎么會依舊替你定下了這樁婚事?”施婉琬的聲音很輕,像是在問話,又像是自言細語。 “正因為我娘什么都知道,才會替我選了這門親事。正因為她非??粗亓遥艜诹业呐畠褐刑袅肆ぐ?。” “柳瑜安,這就是你的未婚妻?”雖然未婚妻這三個字說著有些別扭,但施婉琬依舊在試圖捋清自己的思路。 無論前世有多么的殘酷,當(dāng)提起柳瑜安,褚玉瑭心中無法做到毫無波瀾。陣陣痛楚襲來,逼得她只能閉上眼,雙手握緊拳頭,用盡力氣說:“柳瑜安也知道我的身份。多年之前,她就已經(jīng)知道了。” 施婉琬被弄糊涂了,既然對方也是知情者,看樣子是褚玉瑭的娘親替她挑的人選,應(yīng)該會替她繼續(xù)掩護的。為何又迫使她在成親之前出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