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醒的相府千金[重生]_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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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瑜安的眼猛地抬了起來,就看到賀明宣得意的笑容。 “想必前陣子拜訪褚夫人時,并沒有得到你該知道的消息吧。說來有些慚愧,褚家的風(fēng)格向來就是有些不近人情,用得到的時候就死死拉住,用不上了,便毫不在意。” 柳瑜安不發(fā)一言,卻是將賀明宣的這些話都聽了進(jìn)去。她不傻,很清楚知道這些話無非就是賀明宣想要從中挑撥她和嚴(yán)伯母之間的信任關(guān)系。但是今日賀明宣帶來的消息,又確實(shí)令自己感到意外。她原以為,嚴(yán)伯母總不至于連褚玉瑭離開治病這樣的事情都不肯對自己吐露半字。 “哈哈,時辰也不早了。賀某先告辭了,免得逗留久了,影響了柳姑娘的名聲,妨礙你做褚家大少奶奶,那就得不償失了。”賀明宣見話說到這份上,也該收場了。抖了抖袍子,站了起來。 柳瑜安并沒有要起身相送的意愿,無論是他來,還是他走,對于柳瑜安來說,似乎都沒有任何的影響。這令賀明宣再次感覺到深深的挫敗,唯獨(dú)在柳瑜安面前,無論他怎么做,都不起作用。唯獨(dú)能讓柳瑜安有所觸動的,恐怕就是剛才自己的那番話了。 臨出門前,賀明宣停了下來。 “剛才我提到的合作之事,還請柳姑娘認(rèn)真考慮。賀某愿意一直等下去?!?/br> 說完,便狠狠摔門離開。留下柳瑜安一人獨(dú)自在原處。 柳瑜安望著桌上的茶杯反復(fù)思量:褚玉瑭不在府上了?那么她會去哪兒呢?為什么她離開了卻不告訴自己?這不像是褚玉瑭的風(fēng)格,這么久以來,無論她要去哪里,去做什么,都會一五一十地告訴自己。生怕自己會擔(dān)心,會胡思亂想,會離不開自己。 其實(shí),是褚玉瑭離不開柳瑜安。 一直以來將褚玉瑭拿捏得很穩(wěn)的柳瑜安第一次感覺到了不安。她不知道這種不安究竟是來自于知道了嚴(yán)伯母對自己的刻意隱瞞,還是褚玉瑭的突然反常,亦或是賀明宣直白地拉攏。 自從那日去了天香樓,褚玉瑭便冥思苦想如何拿到留在江南的配方。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康友之坐享其成,將褚家的東西一點(diǎn)點(diǎn)地轉(zhuǎn)化成康家的財(cái)富。施婉琬倒是被常樂郡主叫去過幾回,而且每次都傳話說,不許褚玉瑭作陪。 這讓褚玉瑭一個人在房里急得抓耳撓腮,她早就看出了常樂郡主醉翁之意不在酒。這么小的一家糖挽閣,又怎么可能引起郡主的注意呢。都怪自己太過大意,如果開張那日,沒有拉著施婉琬同去,也許就不會招惹到這個討厭的郡主了。 施婉琬也真是的!都提醒她好幾次了,要提防常樂郡主的刻意親近。可是這幾天是怎么回事嘛,郡主一派人來,她就樂呵呵地去了。 “夫君,我回來了?!遍T外傳來了讓褚玉瑭牽掛許久的聲音。 可是當(dāng)施婉琬推開門,卻沒聽到任何回應(yīng)。奇怪,積云和飛霞都說姑爺用了晚膳就直接回房了,她聽了還以為褚玉瑭胃口不好。找了好一會兒,才發(fā)現(xiàn)那人竟然獨(dú)自坐在角落里,燭火離得很遠(yuǎn),黑乎乎的影子,顯得褚玉瑭十分的孤寂。 “夫君,你這是怎么了?”施婉琬錯愕地問。 褚玉瑭莫名其妙有些生氣,可是又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氣什么。但是現(xiàn)在她就是不想好聲好氣地搭理施婉琬。敷衍地應(yīng)了一聲,之后便側(cè)了身子,更加靠墻近了。 施婉琬面帶憂色地走了過去,等看清了褚玉瑭嘟著的嘴,這才稍稍放下心來。但是她又糊涂了,這又是誰招惹了褚玉瑭? “你這是在生氣?” 褚玉瑭把頭扭了過來,讓施婉琬看個清楚。仿佛無聲地回答,對啊,我就是在生氣啊,你看清楚喲,我是在你生的氣??! 施婉琬十分認(rèn)真地端詳了一番,點(diǎn)點(diǎn)頭,沉重說道:“印堂沒有發(fā)黑,但是面色也不算好。常樂郡主說得對,要多給你補(bǔ)補(bǔ)身子?!?/br> 不說這人名字還好,褚玉瑭見到施婉琬,心情本來好了許多?,F(xiàn)在突然聽見常樂郡主這四個字從施婉琬嘴里迸出來,嘴就撅得更高了。施婉琬見她小孩子心性發(fā)作,也不再與褚玉瑭多說。她向來是不懂如何與孩子相處的,更不懂怎么哄孩子。既然褚玉瑭不肯說,那還是讓她自己靜靜吧。 “你去見了常樂郡主,回來以后都不叫我阿褚了?!瘪矣耔┐舸舻赝┩耒断掳l(fā)飾的背影。 施婉琬輕輕放下手上的朱釵,回頭看她,不解地問:“就因?yàn)檫@個,生氣了?” 褚玉瑭想了想,搖頭。 “最近常樂郡主總是找你?!?/br> 施婉琬更加不解。 “你是介意我沒有帶你一起去見郡主嗎?” 褚玉瑭很想大聲地告訴施婉琬,不是!她在意的是常樂郡主把施婉琬搶走了!可是她再蠢也知道這樣的話不能說出口,一旦說出來,對于她和施婉琬,都無法回頭。 “倒是郡主,時常在我面前問起你的事?!笔┩耒婑矣耔┦裁炊疾徽f,低低嘆息一聲,又轉(zhuǎn)過身去繼續(xù)卸妝。 褚玉瑭意識到自己的無理取鬧,有些不好意思地走了過去。她知道施婉琬陪了郡主一整天定是很累了,自己卻還莫名地與她鬧情緒。 施婉琬從鏡子里看到了就站在自己身后的褚玉瑭,其實(shí)當(dāng)她從暗處站起來時,自己就已經(jīng)注意到了。尤其是看著她一步一步朝自己走來時,施婉琬的心就急速地加快跳動。 她并不清楚褚玉瑭剛才的情緒從何而來,可是她敏銳地察覺出定是與常樂郡主有關(guān)。因?yàn)楫?dāng)自己提到郡主時,褚玉瑭的眼神出現(xiàn)了明顯的變化。其實(shí)這幾日,施婉琬的心里也不好受。每回見到郡主,就被她繞來繞去地盤問著關(guān)于褚玉瑭的事,令她有種無名之火總在燃燒。 難不成,褚玉瑭的失落,來自于常樂郡主的刻意不見?施婉琬的臉色突然變得難看起來,望向鏡中人的眼神也極其復(fù)雜。 第48章 施婉琬體會到了真正失眠的感覺,她閉著眼, 腦海里卻一次次浮現(xiàn)褚玉瑭的身影。她迷迷糊糊間, 總聽到褚玉瑭的聲音忽遠(yuǎn)忽近地環(huán)繞著??墒撬瓤床磺宄矣耔┑谋砬? 更聽不清褚玉瑭說了什么。 褚玉瑭似乎也顯得心事重重。早餐時, 以往都是其樂融融的小姐和姑爺卻同時沉默起來。積云和飛霞在旁邊看得蹊蹺, 對視一眼, 不知緣故。 “娘子, 我吃飽了。你昨日累了,還是別去店里了。我先走了?!瘪矣耔┏缘揭话? 突然放下碗筷。低著頭說完一串話,起身就走了。 施婉琬似乎沒什么情緒變化, 微微點(diǎn)頭,也不像平日那樣,起身替褚玉瑭整理整理衣衫, 或是叮囑幾句注意安全,早點(diǎn)回來之類的場面話。這就更加讓兩個丫鬟覺得奇怪了。 早膳后,積云正打算陪小姐回房, 就聽見施婉琬說:“今日天氣不錯, 我想到花園轉(zhuǎn)轉(zhuǎn)?!?/br> 積云抬頭看了眼屋外, 嗯, 是不錯的天氣。談不上烏云密布,但是也絕對沒有陽光。算了,小姐說是好天氣,那就是好天氣吧。 陰天, 總是特別容易讓人的愁緒泛濫,施婉琬緩步走到后花園。朵朵花開,綠樹挺拔,卻沒有一株能吸引她的目光。她今日莫名地覺得煩亂異常,尤其是剛才跟褚玉瑭同在一處用餐時。她拼命克制著自己想去看褚玉瑭的眼睛,內(nèi)心卻又期待著對方能開口先說一句話。 施婉琬不是一個愚笨木訥的人,她生來就敏感謹(jǐn)慎,對于外界的冷眼旁觀大多是因?yàn)樽员5男枰S绕涫怯H生母親離世后,她就幾乎將整顆心完全封閉了起來。她努力地控制著自己,與世間所有人保持距離,為的就是能夠獲得更多的安全空間。 可是這些日子來,她和褚玉瑭之間,說不清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距離在一點(diǎn)一滴拉近。也許是從知道褚玉瑭是女子起,自己的內(nèi)心防備就慢慢放松了下來。畢竟施婉琬面對外界所有的目光,偽裝得太累,回到屬于自己的世界里,她潛意識將褚玉瑭歸為自己人。 這樣,她才能放心喘息,得以恢復(fù)。 如果不是常樂郡主,也許施婉琬的心思不會那么快就起了變化。她雖然從不曾有過愛慕的對象,更談不上跟何許人產(chǎn)生過特殊情愫。但是褚玉瑭是個例外,她不僅替褚玉瑭保守了秘密,甚至主動退讓,讓褚玉瑭進(jìn)入自己的領(lǐng)地,一步步地靠近自己身邊。 在褚玉瑭之前,施婉琬從不會相信,有朝一日自己會大膽地讓一個認(rèn)識不久的人就這么睡到自己的身邊,甚至是在某些情況下,還允許對方那樣地壓著自己。但在她的放任與默許之下,褚玉瑭全都做到了。 或許常樂郡主說得沒錯,自己的這樁婚事,是天賜的姻緣。是老天爺替自己做主,在自己并未抱有任何期許的前提下,為自己送來一個真正令自己心動的人。 可是,為何偏偏是個女子?褚玉瑭是女子,她自己也是女子。兩個女人,如何能談情,又如何說愛?即便真地相互有了感情,總不能像宮里的女子那般,走上對食之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