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鳴西風_分節(jié)閱讀_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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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飯,天色依舊大亮,宇文熠卻已迫不及待地將蘇凌抱上了床。蘇凌這次并不掙扎,躺在床上任他折騰。 幾度云雨之后,宇文熠拿過床頭的絲巾將擦去自己身上的汗跡和污跡。見蘇凌背對著自己,把頭藏在臂彎里,烏發(fā)的長發(fā)順著脊背流下鋪了滿床。宇文熠起撐起身子,垂頭看去,身下的人雙目緊閉。掬起一捧長發(fā)放在鼻尖:“你怎么不反抗了,終于想通了?” 蘇凌良久不答,正當宇文熠以為他不會回答時,蘇凌卻喃喃道:“反抗有用么?” 宇文熠略略想了想,旋即一笑:“沒用?!焙鲇X蘇凌的肩頭一陣發(fā)抖,雙手捧起他的臉來,眼睛有些發(fā)紅,目光卻低垂著。宇文熠輕嘆一聲:“只要你以后聽話一些,我不會再為難你,定然會善待你的。” 蘇凌抬頭,對著宇文熠凄然一笑,眸中有閃爍著暗淡的光芒,包藏不住的傷痛令宇文熠心中微微一酸,不禁湊上去吻住了那雙黑沉沉的眼…… 大夏淳安十五年,四皇子肖浚睿被封為恒梁王。 按照慣例,皇子們十六歲便需封王,各自去往自己的封地。但肖浚睿卻以母后身體不好,自己要留在京中照料為理由,生生又拖了兩年。直到十八歲時,大臣們一再上書,皇帝肖贊也覺得不妥,這才封肖浚睿為恒梁王,賜靠近北方肥沃富庶的恒梁為其封地。 臨行時,肖浚睿和蘇凌依依惜別,肖浚睿更是一副上刀山下火海慷慨赴死的模樣,氣得皇后不顧儀態(tài)地在他額頭上重重敲了一記。 肖浚睿就這樣走了,蘇凌的日子似乎一下回到了四年前。從早到晚的刻苦用功,沒有絲毫的喘息,雖然蘇凌已經(jīng)是圣京里出了名的勤學上進、文武全才,蘇萬鈞卻依然不肯松懈對他的管教,稍有不對便是棍棒相加。 也難怪,蘇萬鈞就三個孩子,老大蘇儀是女兒,蘇凌的弟弟蘇霆才六歲,將來承擔蘇家重任的人當然是蘇凌。蘇凌從小便認識到這一點,為了達到父親的要求,咬緊牙關(guān)拼命努力。 這一日先生正在授課,只聽門一聲輕響,蘇霆從門縫里探出頭來,擠眉弄眼地做怪相。 蘇凌眼觀鼻鼻觀心,假做未見。蘇霆沉不住氣,小聲道:“看窗戶,快看窗戶。” 窗外綠蘿森森,隨風搖曳。 蘇凌本不想理睬弟弟,卻終于忍不住好奇偷眼瞄去。中間的綠紗窗被推開一半,一張笑得幾乎變形的臉就那么毫不客氣地掛在那里。見蘇凌在看自己,那張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蘇大公子,本王回來了,你是不是覺得喜出望外???” 肖浚睿居然這么快就回來了。算算日子,應該是剛到封地恒梁就往回跑,這也未免太……,蘇凌冷汗上頭。不過他這個人一向不守規(guī)矩,做出這種事情也不以為奇。 “按照規(guī)矩諸侯就國,我已經(jīng)去了。但母后身體不好,我這個做兒子的回來探望總是可以的吧?!毙たno所謂地攤開手,一臉孝順兒子的純潔無辜。 先生識趣地收拾書本離開,肖浚睿幾步上前,拽住呆若木雞的蘇凌:“走,帶你去個好地方?!?/br> 目的地并不遠,離大將軍府不過兩條街。 “這是什么地方?”蘇凌指著面前高門大院上“恒梁王府”的匾額問道。 “沒看見上面的字嗎?這里是我的府邸,我已經(jīng)叫人收拾出了一間大畫室,以本王以后就在這里教蘇公子作畫,你也可以在這里刻你的木頭,不怕你老爹了。”肖浚睿咧開嘴笑,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 “你的府?。恐T侯王的府邸不是都該在封地嗎?”蘇凌瞪圓了眼。 “難道你沒聽說過世上又一種東西叫‘湯沐邑’嗎?”肖浚睿笑得像只偷到了雞的狐貍。 “湯沐邑”本是皇帝賜給諸侯王們進京朝拜時的歇腳處,肖浚睿卻從此一年三百六十日都住在了這里。 “母后身體不好,兒子留在京城里才能盡孝啊。再說了,反正年年都要入京朝拜,不如今年就不走了,免得跑來跑去麻煩,心里還老是牽掛著母后?!毙たn_@樣跟自己的母后說時,皇后感動得掉下來了。 三十 春花尚好,秋月又圓。恣情快意的日子一晃就是兩年。 沒了宮中的拘束,肖浚睿越發(fā)逍遙自在。他的愛好廣泛,凡是世上有的玩法沒有不會的,但他最喜愛的還是書畫,經(jīng)常在府中呼朋引伴,召來文人墨客吟詩作畫,好不快活。久而久之,整個圣京都知道恒梁王是個喜好結(jié)交的風雅王爺。 肖浚睿極其聰明,史子集讀得雖未必算好,那一筆字畫卻出神入化,羨煞無數(shù)丹青客。肖贊對這個不務正業(yè)的兒子有些無奈,好在皇子們也不必個個都雄才偉略,畢竟承擔大夏江山的人只是太子,至于其他的皇子們,恬淡安穩(wěn)一些反而更好,便也由得肖浚睿做他的做富貴賢王。 肖浚睿依舊經(jīng)常把蘇凌約出來玩耍,卻聰明地保持了一個合適的度,既能讓蘇凌玩高興,又讓蘇萬鈞大將軍礙著他王爺?shù)拿孀硬恢劣诎l(fā)作。 此時蘇凌已經(jīng)十六歲,蘇萬鈞要將他派到邊關(guān)去,肖浚睿聽到這消息時的神情十分夸張:“去邊關(guān)做小兵?你爹也太狠了?!?/br> “不到營里去,怎么能了解軍隊的情況,怎么能成為合格的軍人?”蘇凌說得很認真。 “但你還這么小,萬一出事怎么辦?” “十六歲不小了,我父親參軍的時候也是十六歲?!?/br> “但……”肖浚睿撓撓頭,還想找什么理由,卻半天沒想出來,只好泄氣道:“那你什么時候能回來?” “明年,父親說回來后便送我進宮去做武騎常侍?!毕鄬τ诂F(xiàn)在,做了武騎常侍便能有更多的自由時間,但這一年也未免太久了。 肖浚睿凝視蘇凌片刻,忽然很認真地說:“凌兒,有件事我想跟你說下?!?/br> 肖浚睿素來嬉皮笑臉,這幅莊重的某樣讓蘇凌有些不解,茫然地點點頭。 “母后又催我成婚了,這次是刑部趙尚書的二小姐?!?/br> “趙二小姐?”蘇凌記得自己在上元的燈會上見過這位小姐,果然如傳言般國色天香。 “趙二小姐我見過,真的非常漂亮。” 肖浚睿臉色忽然沉了沉:“她漂不漂亮關(guān)我屁事。” 蘇凌覺得肖浚睿這個時候象個別扭的孩子:“殿下,你遲早是要成婚的,何況你都二十歲了,難怪皇后娘娘會著急?!?/br> 肖浚睿神情古怪地看著蘇凌,直到蘇凌被看得有點不自在地側(cè)過臉去,這才道:“可是我已經(jīng)另有心上人,這可怎么辦呢?” 蘇凌從來沒聽說過肖浚睿有心上人,立刻來了興趣:“這可好了,是誰?。俊毙たnR琅f看著他,笑而不答,蘇凌接著道“殿下只要跟皇后娘娘說一聲,誰家的千金求不來,殿下還煩惱什么呢?” 肖浚睿神色越發(fā)詭異,低低一笑:“這個卻是求不來的。” “到底是誰啊,我認識嗎?”蘇凌糊涂了。 “你一定認識,我這里有他的畫像,你要不要看看?”肖浚睿的語氣里有了誘惑的味道,蘇凌急忙點頭。 肖浚睿打開柜子,從里面取出一副畫卷“喏,就是他?!?/br> 蘇凌湊過頭去,只見滿紙姹紫嫣紅,群芳爭艷,桃花樹下一青衫少年烏發(fā)如云,正背靠胡床,將修長的雙腿疊架山石上小憩,仔細一看那少年容貌俊秀,修眉入鬢,竟然是自己。畫卷左上角寫著一行字“縱得滿園花似錦,何如白首效于飛。”旁邊的小字則是“偶見凌兒春睡,忽覺群芳皆失?!痹龠^去便是肖浚睿的提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