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鳴西風_分節(jié)閱讀_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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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熠拍桌案,聲色俱厲。 元玨嚇了一跳,立刻拜倒:“陛下,臣也是為大燕作想,萬不敢有不軌居心,何去何從,一切還請陛下圣裁。” “滾!” 聽到這話,元玨幾乎是屁滾尿流地從宇文熠的寢宮中退出。想想宇文熠剛才近乎瘋狂的樣子,不由暗自后怕。 病情已經(jīng)大見好轉(zhuǎn)的宇文熠忽然又倒了回去,而且神情恍惚。 第二天羅塔來給他診治時見他精神異常疲憊,臉色蠟黃,眼睛下還有一片陰影。 “陛下要注意休息,你這病要的便是平心靜氣,最忌諱cao勞過度、思慮過重?!?/br> 宇文熠還是斜靠在榻上,神色空茫,對羅塔的話恍若未聞。 羅塔給他針灸完畢,重新開出了藥方,正要離開時,宇文熠忽然開了口。 “羅塔先生,聽說‘血咒’能令人發(fā)狂,是否屬實?” 羅塔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恭敬地答道:“‘血咒’是西極魔花,有著嚴重的至幻效果,初時令人精神亢奮,用不了多久就會導致人時而癡傻,時而瘋狂?!?/br> “那若有人因‘血咒’而發(fā)瘋的話,是否還能醫(yī)治?”宇文熠語聲沒有任何起伏,整個人似乎更加倦怠,靠在榻上閉上了眼睛。 “若是中毒不深,剛剛開始發(fā)瘋的話,倒還可以醫(yī)治。但如果稍稍拖延過了時間,便是神仙難治了,太上皇就是如此。”羅塔說完,惋惜地嘆了口氣。 “真的可以醫(yī)治?”宇文熠眼睛忽然一亮,頓時來了精神。 “只要中毒不深,老夫自信可治?!?/br> “太好了?!庇钗撵诓活櫺蜗蟮靥似饋恚骸半捱@里謝謝羅塔先生了。來人,賜羅塔先生百金?!?/br> 羅塔無故受賞,有些莫名其妙:“陛下這是何意?” 宇文熠呵呵一笑:“想來羅塔先生定然知道何處能尋到‘血咒’?!?/br> “老夫昔日漫游西極,確實知道幾個‘血咒’生長的地方,只是不知陛下要這等害人之物做什么?” “世上沒有害人的東西,只有害人的人,任何東西只要用得其所便是好東西。羅塔先生就不要多問了,到時候還要請先生出手救人,朕自會重謝先生?!?/br> 宇文熠到射月殿時,蘇凌剛剛從別院回來,一身短打上還沾著泥土。 “朕是大燕的皇帝?!庇钗撵谠陂T口站了半晌,這才開口。 這話沒頭沒腦,蘇凌呆了呆,趕緊請他入內(nèi)。宇文熠被他拉著進了室內(nèi),坐下癡癡望著蘇凌。 蘇凌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陛下稍坐,蘇凌去換件衣服。” 才要起身便被拉?。骸安灰?,這樣就很好?!苯又侄⒅l(fā)呆。 “朕是大燕的皇帝,有些事情不得不做,但你要相信朕,朕絕對不愿意傷害你,你不要恨朕?!?/br> “陛下對蘇凌恩深情重,我怎么會恨陛下?!庇钗撵诮裉煊行┕殴?,蘇凌只能順著他說話。 “你明白就好,朕知道你一定明白?!庇钗撵谡诡佉恍Α?/br> “凌,你最大的愿望是什么?”聽得宇文熠這樣問,蘇凌動了動眉頭。他最大的愿望便是將燕軍逐出大夏故土,收復大夏江山,但此時卻萬萬不能說出來。 “我的愿望?住在宮里錦衣玉食的,要什么有什么,我還能有什么愿望。要實在說有什么愿望……”蘇凌摸了摸自己的臉:“便是能夠消除這臉上的傷痕?!彼樕系膫垭m多,卻已經(jīng)淺淡,并不猙獰。其實他想要消除的不是這傷痕,而是宇文縱橫留給他的恥辱和慘痛的記憶。 “好,朕一定便尋天下名醫(yī),為凌除去這傷痕?!庇钗撵谡f得十分認真,像是在許下什么承諾。 半個多月以后,十余株“血咒”被元玨從西域運了回來。 宇文熠有狂癥,半點也不敢靠近那花,只是遠遠看了一眼便命人叫來了羅塔。 “朕想確認一個人說的是不是實話,卻不想讓他變成瘋子。先生看多少分量,多長時間合適?” 羅塔已經(jīng)料到了他的用意,也不覺得意外,仔細看了看那花的品相,轉(zhuǎn)身對宇文熠道:“若是成年男子的話,這樣的花放上四株,半個月后便會開始變得瘋傻,二十天以內(nèi),老夫自信能夠讓他完全恢復正常。” “如此甚好?!庇钗撵谖⑽⒁恍Α?/br> 本欲直接叫人把花送到射月宮,又覺得此事事關(guān)重大,不太放心。想了想便讓元皇后親自送去,她是后宮之主,蘇凌就算不喜歡她,面子上也要過得去,不至于將花丟出去。 “請皇后告訴芷竹君,朕這些日子不舒服,命芷竹君在射月宮為朕誦經(jīng)祈福,哪里也不要去,就說這是她的意思?!?/br> 接到旨意的元皇后半刻也未懈怠,立刻命人帶上花去了射月宮。 “來人,將本宮賞給凌君的十株奇花搬進來?!?/br> 立刻有內(nèi)侍搬進四株“血咒”,擺放在花架上。 “混賬,本宮說的是十株,話也不會聽么?”那幾名內(nèi)侍露出驚慌的神色,悄悄對視一眼,趕緊又搬進六株。 “陛下對芷竹君恩寵有嘉,你當知恩圖報才是。從今日起,你要潛心為陛下祈福半月,一步也不可離開這屋子。你可明白?” 蘇凌將頭垂得很低,幾縷黑發(fā)從額上滑下,遮住了眼。 “這花乃是來自西極的奇花,有清心提神的功效,本宮今日將其賜給你,也是望你能夠全神貫注,乞求上蒼,讓陛下龍體大安?!痹屎笱劾锫冻霰涞男σ猓煲鈪s又殘忍。 一百二十二 妖異的花朵竭盡全力地盛開著,似乎在招搖著最后的絢麗,一簇簇一堆堆,宛如火焰。 蘇凌蜷縮在緊緊關(guān)閉著的窗前,貪婪地呼吸著從窗縫中透進的空氣,恨不得奪門而出,躲開這魔鬼花致命的香氣。 他已經(jīng)兩天沒有好好睡一覺,雖然身體早已困倦至極,腦袋卻無比清醒,無論如何也睡不著。好不容易打個盹,很快便會被噩夢驚醒。更令蘇凌恐懼的是,那夢中的恐怖場景現(xiàn)在即使不睡覺也會在眼前晃來晃去,無處可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