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鳴西風_分節(jié)閱讀_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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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熠幾乎一刻不停地律動起來,蘇凌捧住他的臉親了一下:“帶我去好不好,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這個時候明顯不適合堅持原則,宇文熠哼哼唧唧地應著,一心一意地抽送。 蘇凌異乎尋常地堅持,反復央求,心思完全沒在現(xiàn)在正在做的事情上。 “專心點,不然就不帶你了。”這話明顯是同意了。蘇凌雙腿一收,腰猛向上挺。突如其來的緊窒令宇文熠腦子里一片空白,不由低吼出聲,接著便一泄如注。 “凌,你愛朕嗎?”事畢宇文熠心滿意足地拂開蘇凌凌亂的頭發(fā)。 “什么是愛?”蘇凌反問,一臉的不解。 宇文熠不由暗自一嘆,這個人已經(jīng)瘋瘋傻傻,怎么會明白這話。 “愛就是喜歡一個人,想和他在一起,看不見他就會想著他,想親他抱他,想把最好的東西都給他,為了他做什么都愿意?!?/br> 蘇凌似懂非懂地點頭:“我是愛著一個人的,不知道是不是你?!?/br> “那他叫什么名字?” 蘇凌的眼神明潔起來,嘴角掛起溫柔的笑意:“他叫開初叫殿下,后來叫陛下?!?/br> 宇文熠一陣狂喜,緊緊摟住了蘇凌。人傻了最容易說真話,他對自己真的有情。宇文熠忽然覺得,他就這樣傻傻的,其實也很好。至少自己不用再象過去那樣,一邊寵愛他,一邊防備他,也就不會覺得太累。 一百二十四 罡烈的山風狂野地吹動萬頃松濤,尖銳地呼嘯著,那摧枯拉朽的氣勢似乎要將那些百年古柏連根拔起,山巒和萬仞關都被淹沒在風里。 城墻上的旗桿被折斷了好幾根,士兵們忙著過來,扶起旗桿,用木棍和繩子綁好。無論任何時候,軍旗都不能倒下。 蘇凌手扶著城垛,象敵人的軍營望去,依舊燈火綿延,看不到盡頭,強大的壓迫感令人窒息。他忽然覺得身上的盔甲太冷、太重,不自覺地摘下頭盔端在右臂上,幾乎是同時,發(fā)髻便被狂風吹散,青絲漫天飛舞。 傅海輕手輕腳地來到他身后,他的腳步有一種獨特的輕快節(jié)奏,蘇凌早已熟悉。 “新京有消息了嗎?” “新京來使了,剛到?!弊詮拇笙南虼笱嗲蠛?,大燕新皇宇文縱橫傳來國書后,蘇凌就經(jīng)常站在城墻上出神,深邃的目光中,充盈著眷戀。傅海不知道他怎么了,也不敢問。 “使者來了,現(xiàn)在在哪里?”蘇凌整理好頭發(fā),把頭盔戴上,這才下了城墻。 “卑職讓他在將軍的軍帳中邊休息邊等候?!?/br> “好?!?/br> 軍帳外的侍衛(wèi)們都不在,蘇凌撩開門,一個人背門而立,遮住了案上晃動的燭火。雖然換上了普通官吏的服飾,但那身形如此熟悉,蘇凌怎么會認不出? “陛下,你怎么親自來了?” 那背影抖了抖,沒有轉過身,反而垂下了頭。 短暫的錯愕很快過去,蘇凌分開戰(zhàn)裙,單膝跪地:“臣,蘇凌,參見陛下。” 肖浚睿再也忍不住,猛然轉身沖到蘇凌面前,雙膝跪下?lián)ё∷碾p臂。 “凌兒,對不起?!?/br> 耳邊是一陣壓抑不住的抽噎,蘇凌緩緩抬起手,撫摸著肖浚睿的頭發(fā),柔聲道:“陛下,沒有什么,任何人都只能這樣選擇。” “不,朕要和宇文縱橫決一死戰(zhàn),朕不要把你送進虎口?!毙たn:鋈患悠饋恚瑢χK凌大聲吼叫。 “臣謝陛下愛惜,但意氣用事于事無補。若不是這兩年的相持,若不是西羌有動作,宇文縱橫絕對不會接受求和的。陛下,我們再也熬不住了,現(xiàn)在不惜一切代價也要贏得這個喘息之機。” 蘇凌的話讓肖浚睿冷靜了一些,他用顫抖的手指描繪著眼前這副英挺俊美的容顏,一遍又一遍,永遠也不夠一般。 “老天爺為什么對我這樣殘忍,為什么江山和凌兒我只能選擇一個?為什么?都說帝王生殺予奪,我卻連自己最心愛的人都保不住,我肖浚睿還配做帝王嗎?我不配,不配?!毙たn=K于淚流滿面。 “陛下,江山不獨是陛下一人之江山,還是億萬百姓的江山。一旦城破國亡,燕軍長驅直入,又會有怎樣一番殺戮,有多少人會淪為魚rou。蘇凌是個軍人,保家衛(wèi)國,護佑百姓是蘇凌的責任,無論用什么方法,我也要盡責?!碧K凌說著站起來,從抽屜里取出幅畫卷:“陛下請看?!?/br> 肖浚睿一動不動地跪在,還在回味被他剛才的話,聽他呼喚,這才起身走了過去。 蘇凌打開畫卷:“這是臣花了兩年時間為萬仞關設計的防御工事,借周圍險峻地勢,建設一個防御體系,而不是一處單一的關隘。各個據(jù)點之間相互呼應,一處受到攻擊八方皆可援救。這樣一來,即使敵人攻下了萬仞關,我們也能夠借助這樣的防御體系,將他們的軍隊全殲?!?/br> 肖浚睿聚精會神地看著,忽然指著一片空地奇怪地問:“朕發(fā)現(xiàn)這一線似乎有些薄弱,尤其這個地方,附近居然全無工事,凌兒為何這樣設計?” 蘇凌神秘地一笑:“陛下目光銳利”。附在肖浚睿耳邊說了幾句。肖浚睿臉上疑惑一掃而光,握住蘇凌的手:“真的可行嗎?” “宇文縱橫此次不得已而撤兵,數(shù)年之后必然卷土重來。燕軍驍勇勢眾,就算我們這些年勵精圖治,想要取勝也非難事。是以臣設下此道機關,到時候只要陛下能夠用計將燕軍誘至此處,燕軍必然會元氣大傷,我們乘勝追擊,就有希望收復圣京啊陛下。” 蘇凌望著肖浚睿,語聲變得飄忽緩慢:“若真能有那樣一天,臣縱然萬死,也當瞑目了?!?/br> 肖浚睿臉上的血色剎那褪去,剛才的喜悅蕩然無存,淚水再次奪眶而出。 山風來越猛,大帳前的旗桿也被“咔嚓”一聲攔腰折斷,瓢潑大雨轉瞬即至。那雨幕鋪天蓋地,隔絕了世上的一切,天地間仿佛只有這頂帥帳和帥帳中斷腸相擁的兩人。 “陛下明日一早便回新京去吧,這里不安全。”浚睿,生離死別就在今夜吧,不要讓絕望的刻骨之痛綿延得太長,不要讓這種痛苦變成凌遲。 “讓我在這里多陪你幾天?!毙たnSH吻著他的雙手,再貼在自己的臉頰上。 “陛下,我……我不想讓你看到我那副狼狽的樣子,你,就算成全蘇凌吧?!碧K凌抽回自己的手,神色堅決。 肖浚睿忽然大笑起來,那縱橫的淚水卻把這笑變成了天下間最悲涼的哭泣。笑著笑著,肖浚睿霍地起身,奔入那茫茫大雨中。 “陛下。”手被拉住,卻是蘇凌追了出來。大雨無情,只是片刻,兩人都已濕透。蘇凌眼神異常的濕潤,不知是被雨打濕還是被淚打濕。不對,雨和淚能打濕眼睛,又怎么能打得濕眼神? 肖浚睿木偶般跟著蘇凌回到帳中,蘇凌取下頭盔,露出滿頭滴水的墨發(fā),再伸手解開了自己的甲帶。 肖浚睿呆了,完全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做,只是眼睜睜看著蘇凌將卸下戰(zhàn)甲,丟在地毯上,接下來是外衣、褻衣。 黑發(fā)一縷縷貼在胸前,散落在寬闊舒展的肩頭上。象牙般的肌膚上水珠滾落,充滿了生命力和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