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鳴西風_分節(jié)閱讀_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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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這個蘇凌如何沒有用,他說的有句話卻是對的,他宇文律畢竟是有封地有軍隊的王爺,只要到了自己的那片地方,就算皇帝在對付自己的時候也得三思而行。閎都再好也要有命享受,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一百二十三 火一直在燒,在自己的身邊蔓延開去,天地間都是火,自己無路可逃?;鹕嘣礁Z越高,舔上了自己臉,卻沒有半分灼燒感,反而冷冰冰的,令人瘋狂迷幻的香味壓迫在頭顱最深處,似乎無比清涼,又無比麻木。 天空中烏云翻滾,隆隆雷聲沉悶地響起。細細一聽,由不是雷聲,而是有人在云層后說著什么。 “再來幾塊涼棉巾。”這聲音很陌生,蘇凌想不起自己在哪里聽過。 身上濕乎乎的附著被拿掉,換上了新的。 有人從門外走進來,周圍的侍人都跪了下去。 “羅塔先生,情況如何了?” “陛下,老朽明明說得清清楚楚,血咒是魔花,只能放四株,怎么就放了十株呢?而且這一放就是八天?!绷_塔狠狠嘆了口氣,滿是抱怨。 宇文熠九五之尊,何等尊貴,要換了平時,敢對他這樣說話便是大不敬。但此時宇文熠已經(jīng)顧不得計較那么多,只是黯然追問:“還能治么?” “事已至此,老朽只能盡力而為,能不能治好,則只能讓老天爺來定奪了?!?/br> “如果治不好,他會變成什么樣子?” “就象太上皇那個樣子,時而瘋狂,時而呆傻。” “就沒有清醒的時候?” “哎,也有清醒的時候,但往往會伴著劇烈的頭痛,生不如死,要老朽說,還不如不清醒好。老朽已經(jīng)用了藥,過一會應該就會醒來?!?/br> 宇文熠傻傻立在榻前,只覺得萬分懊悔。 知道蘇凌的情況后,他立刻命人撤走了“血咒”,擔心有殘留的氣味,還特意把蘇凌搬到了射月宮的側殿。本來想嚴懲元皇后,但元皇后卻聲淚俱下地說自己并不知道這花有毒,只是遵陛下之命將花搬來,至于為什么搬十株過來,則是她錯將四聽成了十。 元皇后的看上去悔恨不已,皇太后又及時趕來說情。她現(xiàn)在懷有身孕,又是母儀天下的一國之后,總不能為了個男妃過分責罰她。 宇文熠雙拳緊握,強忍住想要揍人的沖動,轉身便走,回去后終于還是恨不過,下旨罰了皇后一年的俸祿,閉門思過。 那時他還總盼著羅塔能把毒解掉,誰知蘇凌竟然已經(jīng)毒入肺腑,康復希望渺茫。 宇文熠彎下腰,凝望那張已經(jīng)被病痛折磨得脫了形的臉,即使在睡夢中,他也緊緊咬著牙關,眉毛皺在一起。 伸出手指,想要撫平眉間的痛楚,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居然在發(fā)抖。 宇文熠不由頹然收手,虛弱和無助感剎那間將他籠罩,他甚至在想,為了得到那張布防圖而失去他,是否值得。 蘇凌終于醒來,眼神虛無縹緲。看見宇文熠卻忽然驚慌失措地往榻內(nèi)縮進去,象是害怕到極點。 “凌,是朕啊?!庇钗撵诘囊恢幌ドw跪到榻上想要接近蘇凌,蘇凌干脆把自己抱成一團,全身微微抖動:“鬼,鬼,你不要過來,不要?!?/br> “羅塔先生,這是怎么回事?” “老朽曾經(jīng)稟報過陛下,‘血咒’有強烈的至幻效果,現(xiàn)在這位公子便是產(chǎn)生了幻覺?!绷_塔剛說完,蘇凌卻忽然向宇文熠撲過來:“陛下,有鬼,你快把他們趕走,他們要咬我,咬得我頭好痛?!?/br> 宇文熠心中一動:“凌不要害怕,朕知道一個地方,可以把鬼關起來。但是那里的房子和人都不見了,你把他們畫出來,朕馬上就把鬼關進去,他們就不會再咬你了?!?/br> “那趕快把房子和人畫出來,把鬼都趕走。” 宇文熠立刻命人取來一張畫。畫上重巒疊嶂,正是萬仞關外的山勢。 “就是這里,你把房子、車馬、人都畫出來,我們就可以抓鬼了?!眱?nèi)侍趕緊奉上筆墨。 蘇凌把那畫鋪在榻上,飛快地添加著,宇文熠在一旁目不轉睛地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待到最后一筆完成時,宇文熠猛然將他摟到懷中:“凌,對不起,朕一定會好好補償你,照顧你,再也不讓你受半分委屈。” 周圍的人都悄然退下,宇文熠的心急促而劇烈地跳動著,仿佛要將胸膛撕裂,將那顫抖的身體緊緊擁在胸前,幾乎想揉進自己身體中。 良久,才想起自己弄出這樣的事,為的無非便是這張圖。這才放開蘇凌,將那圖仔仔細細地看了好幾遍。 添加的筆墨倉促而又凌亂,但根本內(nèi)容和先前的兩張并無二致。宇文熠欣慰之余又悄悄問自己,若這次蘇凌提供的圖與前一次的不一樣,自己又會如何對待他?剛剛想到這里便搖頭苦笑,剛才自己的本能反應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在羅塔的小心診治下,蘇凌有了明顯好轉,不再發(fā)狂,也不象過去那樣老說有鬼。但整個人卻癡癡傻傻,別人說什么都不明白,只望著對方傻笑。有時候頭痛發(fā)作,卻是不再向過去那樣撞墻撞柱,只是裹在被子里打滾。 羅塔用盡辦法,蘇凌的病情卻再沒有什么起色。于是他只能告訴宇文熠,一切只能看時間長了,毒性能否散去一些,反正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可奈何。 宇文熠心中有愧,對蘇凌照顧周到。因他走近射月宮就害怕,宇文熠便將他帶到了自己的寢宮,日日相對。 蘇凌看見宇文熠開初一直笑,后來卻只是凝望著他,始終沒有說過一句話。 南征大夏是當今第一要務,竇子勝早已奔赴圣京,負責軍隊的最后訓練和具體戰(zhàn)術的制定,后方很多事情宇文熠不放心別人來做,幾乎事必躬親。有時候臨走時蘇凌會戀戀不舍地拉著他的袖子,眼神象受驚的小鹿一樣楚楚可憐。宇文熠便會不忍棄他而去,令人給他換上隨從的衣服跟著自己。 初時還擔心他傻里傻氣,會讓自己尷尬。但蘇凌每到這個時候卻異常安靜,只是無聲無息地跟在宇文熠身后,寸步不離。宇文熠擔心的事情一次也沒有發(fā)生。 “朕要攻打大夏了,到時候你曾經(jīng)守護過的人和土地很快便會被鐵蹄踏碎,被戰(zhàn)火燒為灰燼,你難過嗎?”臨出征的前幾天晚上,宇文熠摟著蘇凌躺在榻上,沐浴著皎潔月光問道。 蘇凌睜大了雙眼,滿是不解地看著他,嘻嘻笑起來。 “朕糊涂了,肖浚睿與你有滅門之恨,你應該恨大夏才是?!弊约哼@些日子到底怎么了,動不動就神不守舍,語無倫次。 “你要到哪里去?”蘇凌忽然開口說話。 “去南邊,去打仗。” “那我也要去南邊,去打仗?!碧K凌摟住他的脖子,將頭埋進他寬闊結實的胸膛。 “我很快就回來,會帶你希望的東西回來。你呆在宮里,乖乖等我好不好?!庇钗撵谟X得自己像是在哄孩子。 “不要,你走了,那些鬼又會跑出來咬我,我怕,帶我走。” 宇文熠被他磨蹭得忍耐不住,翻身將他壓在身下。蘇凌一動不動地讓脫光衣物,進入的一剎那,兩人同時發(fā)出淺碎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