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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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凱旋笑了一下。 突然,他想到點什么,叫道:“云霧來。” 云霧來本來在閉目養(yǎng)神,本以為目的地這么快就到了,睜開眼睛卻發(fā)現(xiàn)車還在前行,她不明所以地問道:“什么?” 祝凱旋扭過頭來看她,臉上有一抹頑劣的笑:“你覺不覺得,報仇還是當場報掉比較爽?” 第24章 云霧來心跳紊亂一下,但強制自己保持鎮(zhèn)定:“什么?!?/br> 她這么多年來的審美一直沒怎么變過,他一這樣笑,她最受不了。 祝凱旋沒有回答什么,吩咐司機:“靠邊停車吧?!?/br> 瑭江邊不允許長時間停車,只允許臨時上下車,他下車后對司機說:“李叔,你載著她繞幾圈吧,電話聯(lián)系?!?/br> 說完他就關(guān)上車門,站到馬路邊,預備穿過繁忙的車海,去往對面。 云霧來這才記得他的西服還披在自己身上,夜里的溫度已經(jīng)降至個位數(shù),他只穿了一件襯衫,但是背影沒有任何瑟縮,站得挺拔。 云霧來想搖下車窗喊住他,把外套還給他,但是司機已經(jīng)輕踩油門,車往前滑行而去。 云霧來回頭,看到他的身影被后頭耀眼的燈海照得不甚分明,錦城實行車讓人,來往的車輛全部停在斑馬線前,等行人先過。 他匆匆走過,過程中,把右手舉到了眉骨的位置,往前平推了一下,向為他讓路的車輛感謝致意。 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她視野中。 司機帶著云霧來在周圍道路上來回兜了幾圈,終于等到祝凱旋的電話,司機朝他指示的地點開去。 祝凱旋抱了一大堆東西站在路邊,云霧來大老遠看到,他似乎拎了一只屈臣氏的大袋子,還買了很多水槍,大大小小,各種各樣的都有。 她明白過來,他要用水槍去為她討回公道? 她沒忍住笑了一聲。 司機從后視鏡里看她一眼。 祝凱旋終于上車來的時候,臉和雙手都被凍得有幾分青紫,他把一大堆東西放到中間的位置上,然后把屈臣氏的袋子給了云霧來。 伸手過來的時候,身上狹帶著外頭的寒氣。 云霧來接過:“什么???” 說著,她低頭一看,里面全是卸妝水,少說也有十幾瓶。 所以他不但打算用水槍去滋人家,還打算往水槍里裝卸妝水? 其實云霧來特別想在祝凱旋面前保持冷酷的形象,不過這次是真的忍不了,她攥緊了袋子,把頭埋下去,笑得肩膀都在不斷顫抖。 “這個卸妝水卸妝能力厲害嗎?”祝凱旋從里頭拿了一瓶出來,“我讓導購給我推薦了一款最厲害的?!?/br> 是云霧來從來沒有聽過的牌子。 祝凱旋大概率是被屈臣氏的導購坑了。 直男單槍匹馬進化妝品店,從頭到腳都充滿了肥羊的氣息,就差直接拉條橫幅寫“我是冤大頭,快來宰我”了。 他拿卸妝水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云霧來的手了,鐵條似的冰。 云霧來本想嘲笑傻直男一通,話都到嘴邊了,卻改變了主意,說:“嗯,挺好的?!?/br> 祝凱旋放心了,眉宇間染上了一層得意。 車里開燈影響司機視野,兩人沒敢開燈,在路邊明明暗暗的光線下,開始動手往各種水槍里面裝卸妝水。 祝凱旋最感興趣的就是最大的那管水槍,他買下的時候,有幾個小男孩路過,差點羨慕哭了,換了平時他肯定讓給小孩了,不過這次不行,水槍被賦予了替他老婆報仇雪恨的神圣任務,所以他假裝沒看到孩子們渴慕的眼神,硬著心腸走開了。 最大的水槍足足用了四瓶卸妝水才裝滿。 他蓋好蓋子,第一時間閉起了一只眼睛,把槍瞄準了云霧來的臉:“抬頭?!?/br> 云霧來雖然低著頭,但她余光可以看到他,所以她知道他在干什么,拒絕搭理。 祝凱旋就把槍頭抵到她額頭上了。 云霧來抬眸看他。 她面上看起來很冷漠,事實上她隨時都可能繃不住,然后笑場。 “先拿你開刀,試試靈不靈?!弊P旋說。 他的手就扣在扳機上,一副蠢蠢欲動的樣子。 云霧來知道他只是逗她,她灌完一只小巧的水槍,指到他胸口,毫不猶豫按下了扳機。 卸妝水冰涼,順著肌膚肌理往下流,祝凱旋沒料到她真的會動手,當即捏住了她的手腕把她的手移開,啼笑皆非:“真來?” “啪。”云霧來說,“你死了。” 回到游輪,兩人需要重新經(jīng)過安檢。 兩名安檢人員看著從云霧來西裝里面搜出來的水槍,兩大兩小,雙雙陷入詭異的沉默。 過了很久,其中一個安檢人員問:“你們帶水槍進去要干什么?” 祝凱旋反問:“水槍不能帶?” 兩名安檢人員互相對視一眼。 沒有不能帶水槍的規(guī)定。 不,這不是規(guī)不規(guī)定的問題,主要是誰他媽能想到,世界上居然有奇葩會帶了四把水槍,前來參加這種級別的宴會? 這是正常人能干出來的事情嗎? 這上流社會的晚宴,又不是幼兒園親子聚會! 祝凱旋往自己手心里打了幾槍,證明液體無毒無害。 既然沒有規(guī)定,也不是什么危險工具,兩名安檢人員互相小聲嘀咕幾句,還是給放了行。 兩人重新把四把水槍藏好,人模人樣地走遠了。 安保a看著兩人的背影:“他們兩個到底干嘛來的?那女的之前不是跟著qc的老大一起進來的嗎,不知道的還以為多高貴冷艷,結(jié)果這么接地氣呢?” 安保b感慨:“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 聽聞云霧來已經(jīng)離開,任銀瑤心里半是暗爽,半是忐忑,她自認設計品味不俗,也為mybride付出了百分之百的心血,可是mybride在她手里始終沒有起色,直到云霧來出現(xiàn),一舉改變了mybride的命運。 從此,云霧來扶搖直上,把mybride發(fā)揚光大,深受kerr的青睞,而自己諸事不順,被發(fā)配邊疆,設計靈感也因為心情不好而面臨枯竭。 任銀瑤嫉妒、不甘,滿腔的憤懣無處可說。 她沒壞到十惡不赦的地步,膽子也小——膽子小,是kerr對比她和云霧來的時候,明確指出過的她的問題:“放不開,束手束腳,缺乏創(chuàng)新意識,怯于表現(xiàn)自我,不像lai,天馬行空,想到就敢去做?!?/br> 雖然任銀瑤的腦海里幻想過一萬種把云霧來踩在腳底下的場景,但現(xiàn)實生活中沒敢做得太過火,只想讓云霧來出點小丑。 她成功了,內(nèi)心有暗爽,但也有點后怕,接下去的時間,她假裝和友人聊天很投入,事實上心思意念都跑到了九霄云外,她不斷安慰自己,自己做得很隱蔽,應該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 有侍者遞來一張紙巾,她不明所以地打開,紙巾上用鋼筆寫了一段英文: 「美麗的女士, 可以有這個榮幸認識你嗎? 露臺等你?!?/br> 字跡飄逸,似乎能窺探到下筆者的風采。 任銀瑤心中暗喜,跟侍者打探:“是誰給你的?” 侍者說:“他不肯說姓名,是個很帥氣的男人?!?/br> 帥氣的男人。 任銀瑤快要不能控制表情了。 游輪每層都有兩個大露臺,分別在游輪的兩端。 任銀瑤走去其中一個露臺看了看,那里有一對正在忘情熱吻的男女。 外頭天冷,也只有多巴胺驅(qū)使下的人才想要獨處空間,不惜接受冷空氣的洗禮。 她又緊張又期待地走向了游輪的另一端,果然,露臺上獨自站了個男人,靠著欄桿背對而立,指尖燃了一根香煙,火星在風中忽明忽暗。 背影很優(yōu)秀,是帥哥才會有的背影,頎長、挺拔,頭身比優(yōu)越,只穿了一件襯衫站在室外,襯衫被風吹得微微鼓起。 任銀瑤對著露臺玻璃門確認了一下自己的儀容儀表,推門而出。 那男人轉(zhuǎn)過身來。 還不等任銀瑤擺出最滿意的笑容來,突然有數(shù)道帶著淡香的水柱從各個方向只沖她面門而來。 任銀瑤來不及看清形勢,甚至連思考事情前因后果的時間都沒有,眼睛進了水,一陣刺痛,她一邊尖叫著,一邊倉皇躲避,狼狽無比。 她嘴里也吃進了不少,微苦的口感,似乎還帶著油膜。 對方不止一個人。 至少有兩個人。 不過他們沒有戀戰(zhàn),隨著她抱頭在角落蹲下來,他們的攻勢也隨之停止了。 她惴惴不安地抬起頭看了一眼,那帶著油膜的液體糊了眼睛,她只能看到一個寬肩窄腰的男人在她面前蹲下來的模糊影子,那影子二話不說,又舉起水槍對她臉上按了一下。 很短暫,立刻就停了。 “你們是誰?”她憤怒地質(zhì)問。 那人說:“今天給你一點小警告,只給你洗個臉,下次再敢碰不該碰的人,我就管不上什么紳士風度了,會直接把你的頭摁進洗手池。你聽清了嗎?” 說完,他打開露臺的門,率先離開了。 跟在他身后的是一道西裝革履的身影,離開前狐假虎威地威脅她:“聽清了嗎?” 云霧來沒有參與此次洗臉行動,兩位男士很紳士,怕她冷,讓她待在室內(nèi)圍觀了全程,等祝凱旋和倪冬出來,她最后看了蹲在角落的任銀瑤一眼,什么都沒有說,徑直走開了。 “謝謝倪冬?!弊哌h幾步,她笑瞇瞇地跟倪冬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