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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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冬有點不好意思地?fù)蠐虾竽X勺,祝凱旋叫他來助陣,他二話不說就來了,連前因后果都沒有了解清楚。 別說祝凱旋要沖冠一怒為紅顏,就算祝凱旋要殺//人放//火,他也愿意奉陪。 “你們不是走了嗎,是專門去買水槍了嗎?”他好奇地問道。 “嗯?!?/br> “可真有你們的,想得出這么損的招?!蹦叨?,看著這兩個人,他的心里有點矛盾,一面是為他們感動,一面是替鄧點點打抱不平,因此話里有話,“霧來姐,考慮一下重新當(dāng)回祝嫂吧,別讓別的女人有機可趁。” 他叫的是云霧來,但眼睛卻是看著祝凱旋的。 云霧來不置可否。 祝凱旋面不改色,拍拍倪冬的肩膀:“我們真走了,交代你的任務(wù)別忘記了?!?/br> 任務(wù)指照看一下鄧點點。 倪冬和祝凱旋當(dāng)了幾年朋友了,一直都很喜歡祝凱旋的高情商和細(xì)心,把各種關(guān)系處理得面面俱到,圓滑卻不世故。倪冬年紀(jì)小,腦子也不夠聰明,打心眼里是很崇拜這位哥哥的。 這是平生頭一次,他對祝凱旋的感覺這般矛盾。 倪冬陷入頭腦風(fēng)暴。 祝凱旋怎么就能一邊對前女友大獻(xiàn)殷勤,一邊又把年輕小姑娘哄得團團轉(zhuǎn)呢,這不是在同時傷害兩個善良可愛的女孩子嗎? 他待會要怎么跟鄧點點解釋祝凱旋去了哪里呢? 他真的不忍心對她撒謊,不想助紂為虐。 但他又不可能背叛兄弟。 他以前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祝凱旋是個絕世大渣男呢? 世界不公平啊,他倪冬一個都得不到,人家祝凱旋能在兩個中間游刃有余。 * 出游輪的時候,兩個人是大搖大擺拿著四把水槍走的。 祝凱旋拿了兩把大的,云霧來拿了兩把小的。 云霧來大仇得報,心情不要太好,路過的時候?qū)χ脖H藛T做了個比槍的動作,并模仿開//槍的聲音:“pia?!?/br> 幾名安保人員:“……”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祝凱旋聽到聲音,好笑地回頭看她一眼。 外頭的冷空氣霎時包圍過來,云霧來跺了跺腳,突然想起點事情來,好奇道:“倪冬還有什么任務(wù),難不成還要去補槍?” “想太多?!弊P旋說,“我讓他送下點點。” 好,云霧來知道自己又一次自作多情了。 她現(xiàn)在越來越摸不清這個男人的套路了,每每在她覺得他為她做了什么的時候,他總能撇得一干二凈,但在她不指望她的時候,他又會站出來。 害得她一直在自作多情和妄自菲薄之間來回徘徊。 接下去云霧來就不想說話了,她坐上車,手?jǐn)囍鴥砂研專粗巴獾囊咕?,默默懺悔自己的多嘴,并努力自我疏通尷尬的情緒。 兩人一路沉默無言。 車到了宴森酒店,云霧來已經(jīng)緩解得差不多了,可以神色淡定地跟祝凱旋道別了:“拜拜?!?/br> 祝凱旋卻也下來了。 這又是什么cao作? 他不會是幫她出了口氣,就打算以此為挾恩圖報,要求她履行夫妻義務(wù)吧? 云霧來眼睜睜地看著他關(guān)上車門,跟司機道別,然后走到她身邊摟過她的腰,帶著她一起往酒店的旋轉(zhuǎn)門走去。 “干嘛?”云霧來不適地躲了一下。 祝凱旋扣緊她的腰不讓她躲,說得言簡意賅:“司機在看?!?/br> 司機是祝家的人,做戲得做全套,夫妻久別重逢還分開住說不過去,萬一司機通風(fēng)報信,惹鄧華風(fēng)懷疑。 祝凱旋手里兩把水槍太惹眼,工作人員和來往的賓客也不免好奇地看過來。 云霧來現(xiàn)在要面子了,有些嫌棄地說:“你把它們帶下來干嘛啊?!?/br> 水槍已經(jīng)沒有利用價值,她都放車上了。 祝凱旋就讓她氣笑了。 真是個端起飯碗吃飯放下筷子罵娘的女人啊,槍還熱乎著呢,她已經(jīng)暴露了忘恩負(fù)義的本質(zhì)。 反正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酒店,他無所顧忌,抬起手,毫不猶豫地沖她扣動了扳機。 臉上一涼,云霧來不可置信地抹了一把臉。 誰知道這是什么雜牌,成分安不安全,萬一過敏了毀容了怎么辦? 她怒道:“這可是卸妝水啊,你對著我的臉……” 她想說“射”來著的,但又覺得這個字眼太敏感、太有歧義了。 問題是她一時半會找不到另一個合適的替代詞來精準(zhǔn)表達(dá)自己的意思。 就在她搜索大腦詞匯的時候,祝凱旋發(fā)話了,并且大大咧咧直接說出了那個字眼:“大庭廣眾,我不射你化妝水,還能射什么?” 第25章 他完全沒有降低音量。 路過的人聽到,都投來促狹的目光。 射你大爺。云霧來額角一跳,回頭看到酒店門口祝家的車已經(jīng)不見蹤影,她說:“你家司機走了?!?/br> “所以呢?”祝凱旋問。 云霧來很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所以你也可以走了。” 祝凱旋笑了一下:“一起吃個飯吧。”不等她說什么,他補充:“我餓了?!?/br> 宴會上吃的東西不少,但是基本上沒有人會在那種場合上進(jìn)食,尤其是女士,穿上禮服之前指不定都得餓上兩頓,以免小肚子暴露在緊身禮服之下,宴會上唯一入口的東西就是酒,酒也不敢多喝,優(yōu)雅地端杯香檳,老半天才抿一小口。 說實話,云霧來也餓了。 不過,她還記著自己上次回來的時候他說了什么。 ——那你要是想約我吃飯,記得找我的助理預(yù)約時間。 “不了吧。祝總?cè)绽砣f機,我沒和你助理提前預(yù)約?!彼ばou不笑,拿他的話堵他。 祝凱旋回憶了一下,自己確實說過那樣的話,他見招拆招:“我破例讓你插個隊。” 云霧來不為所動。 祝凱旋換了思路,挾恩圖報:“我?guī)土四?,你得請我吃飯?!?/br> 好歹倪冬都得到一聲“謝謝”了,而他身為最大的功臣連句感謝都沒撈到,要她請頓飯怎么了。 云霧來不再繼續(xù)表達(dá)拒絕,只是吃飯之前,她需要洗漱一下,香檳黏在身上,臉上還被他澆了卸妝水。 她到現(xiàn)在終于想到了“射”的替代詞,那就是“澆”。 可是為時已晚,她要是現(xiàn)在才說,那更奇怪。 酒店大堂有等候區(qū),云霧來在讓祝凱旋去房間等她還是在大堂等她之間猶豫一會,還是決定帶他回房間。 她真的很怕又被他說矯情。 電梯上行,她的房間在37樓,電梯小小的密閉空間里一片寂靜,始終沒有進(jìn)來第三個人打破平衡,獨處的時間像被加了慢鏡頭,遲遲走不到盡頭。 他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比較微妙,經(jīng)過這兩天的相處有破冰的跡象,但是分開多年的隔閡尚且橫在兩人中間,他們還遠(yuǎn)遠(yuǎn)不到可以說說笑笑的地步。 敘舊?關(guān)心這幾年來對方的生活?繼續(xù)剛才的話題? 似乎,不管說什么都顯得很刻意。 于是默契地選擇了沉默。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jì)那么久,云霧來忍不住抬頭看樓層數(shù),數(shù)算這折磨人的電梯時間還有多久結(jié)束。 她從光可鑒人的電梯壁上捕捉到他來不及收回去的視線。 兩人的目光在電梯壁中相撞,而后,同時移開,祝凱旋看向旁邊,云霧來繼續(xù)抬頭。 怎么才22樓。 她待會要好好問問宴隨了,他們家為什么閑著沒事把酒店建得那么高。 再過了一個世紀(jì),電梯的速度終于放慢了,然后穩(wěn)穩(wěn)停下來,在微弱的“?!甭曋校竭_(dá)37層。 云霧來不動聲色地舒了一口氣,她從來沒覺得電梯外面的空氣這么新鮮過。 走廊很長,彌漫著讓人舒適的淡香。 兩人一前一后,踩在厚厚的地毯上,無聲無息。 房間里,云霧來的行李箱大大咧咧地癱在地上,里面的東西翻的亂七八糟,柜子上,沙發(fā)上,到處都堆著她的東西。 她平時不這樣,喜歡把住的地方收拾得整整齊齊,今天是個例外,出門的時候急了點,著急忙慌地找了半天東西,把房間給弄亂了,后來沒來得及收拾。 從前祝凱旋把房間弄得亂糟糟的話,會遭她埋怨。 云霧來如芒在背,她不敢想象身后的祝凱旋看到她房間的表情,他大概很鄙視她這個雙標(biāo)玩得飛起的女人吧。 早知道就讓他在樓下等了。 她為什么要在意他說她“矯情”。 祝凱旋的眼睛里確實有異樣的情緒。 但與她想的完全不是同一碼事。 他平時沒有必要住錦城的酒店,所以這是他第二次看到宴森酒店的內(nèi)部,前一次沒注意,這一次才發(fā)現(xiàn),宴森酒店的浴室是360度無死角的透明。 酒店給浴室裝透明玻璃很正常,但問題是她帶他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