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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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晚飯,譚盛禮讓譚生隱進屋,專程問他對親事的想法,譚生隱臉熱,“我爹托辰清叔問的?” “你長年累月不在身邊,他們關(guān)心你罷了?!弊T盛禮不藏著捂著,直截了當?shù)卣f,“你有什么想法和你爹娘直說,老人家愛胡思亂想,你不說,他們便懷疑你是不是不滿意,又或者有喜歡的姑娘了,又或者有別的隱情拖著不想說親...” 譚生隱嘆氣,“辰清叔,不是我不說,是我壓根說不出來?!彼杖崭T振興他們讀書,以會試為目標,根本沒心思想其他事,因為譚振學(xué)比他們年長,他以為怎么也會等到譚振學(xué)成親后再輪到自己,從來沒想到,譚辰風問他喜歡什么樣的姑娘,他哪兒說得上來。 他把實情和譚盛禮說,“真要說親我也想等我高中后再說,他貿(mào)貿(mào)然問我,我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痹S是那幾日應(yīng)酬多,他的語氣或表情讓譚辰風有所誤解,譚生隱道,“我找我爹說說罷。” 譚盛禮想想,“我去說罷?!?/br> 譚生隱幾歲就入私塾讀書,后來跟著譚盛禮,每天忙得不可開交,從未想過兒女情長的事,譚盛禮和譚辰風解釋清楚,譚辰風松了口氣,“那便算了罷,他滿心系在科舉上,我做爹的怎好拖他后腿,辰清堂弟,我能否拜托你件事?!?/br> 這么去了綿州,再去京城,許是幾年后才能回來了,譚辰風道,“他日若有生隱心儀的姑娘,還望你做叔的為他做主?!彼炎T生隱的親事交給譚盛禮了。 譚盛禮點頭應(yīng)下。 村里還有農(nóng)事,翌日譚辰風和譚生津就走了,依依惜別時,譚生隱站在城門口等遠行的馬車消失看不見了才收回視線,“我爹都有白頭發(fā)了,還有我大哥,多虧他我才有今天。”父母在不遠游,這兩年,他能跟在譚盛禮身邊讀書,多虧兄嫂幫他侍奉父母,兄弟友恭,家和萬事興,原來起源于此。 聞言,譚振業(yè)歪頭看向譚盛禮,許是這兩年cao勞,譚盛禮眼角起了褶子,不細看看不出來,但笑起來時掩飾不住了,算算年紀,他的父親也老了,他低眉沉吟,寬慰他,“無事,等你高中就好了?!?/br> 譚振業(yè)是今年案首,但因譚盛禮他們在,學(xué)政大人也給兩人下了帖子,順便提前告訴那些秀才,若想請譚盛禮看文章詩詞的記得帶上,除此,還讓譚盛禮和秀才們說說鄉(xiāng)試的情況,因譚家出了四個舉人,學(xué)政大人重拾教書信心,鼓勵眾秀才兩年后都去綿州下場鄉(xiāng)試,為舒樂府錦上添花。 在綿州眾郡,巴西郡最為讀書人瞧不起,認為巴西郡偏僻落后,窮山惡水養(yǎng)不出杰出的人才,殊不知巴西郡鐘靈毓秀人杰地靈,養(yǎng)出的人博愛無疆,上至知府大人,下至地痞無賴,都為其正直的人品所折服,受譚盛禮影響,知府大人下令,巴西郡各府各縣需派衙役日日出街巡邏,維護城內(nèi)治安。 離開郡城這日,知府大人親自送譚盛禮出城,感謝他為巴西郡做的貢獻。 譚盛禮不敢居功,“譚某人微言輕,哪有做什么,是大人治理有方罷了。” “譚老爺還是那么謙虛。”換作以往,知府大人會認為功勞在自己,他不是沒見過能力卓越受人景仰敬重的人,他們比譚盛禮位高權(quán)重得多,然而,他們維護治安,靠的是酷刑,不像譚盛禮,僅憑言語行事就能影響眾多人爭相效仿。 春風輕輕拂過面龐,知府大人眺目望向最高的山頭,道,“都說讀書人為天下人表率,見過譚老爺,便知此話為何意了?!?/br> 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讀書人常掛在嘴邊的話,而天下人以為那是讀書人心之所向,實則不然,讀書人真正為天下表率的該是品行cao守,許是風氣浮躁,讀書人自己都忘了,看到譚盛禮,遺忘的品質(zhì)又慢慢回來了,知府大人拱手,“高山流水,來日方長,望譚老爺保重。” “大人保重。” 后邊還站著諸多讀書人,他們拱手,齊聲道,“譚老爺保重?!?/br> 譚盛禮給他們還禮,慢慢爬上馬車,揮手道別,其中,老夫子也在其中,他已經(jīng)不能下地了,執(zhí)拗的要人攙扶著過來送譚盛禮,他說再不多看眼,這輩子就沒機會了,他教了幾十年書,許多道理心里明白卻說不出做不到,世間能有譚盛禮這樣的人,是多少人的希望啊。 悲天憫人的古人有言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風雨不動安如山。老夫子知道,譚盛禮會為天下寒士找到棲息地的,他拼盡全力的抬起手揮了揮,蒼老的唇間慢慢吐出兩個字:走好。 “譚老爺,老夫子快死了?!逼騼簩㈩^探出窗戶,伸長脖子的回望,哪怕遠處的人影化為黑色的小點,他仍舍不得縮回身,“老夫子不說,但我看得出來,他想做你那樣的人?!?/br> “他做到了?!弊T盛禮道。 乞兒回眸,“是嗎?” “嗯。”譚盛禮拍拍身邊的坐墊,示意乞兒坐回來,“老夫子心懷仁慈,暗地給你吃食,又教你認字,他做到了?!?/br> 乞兒垂目沉吟,隨即重重地點頭,“是的,我永遠都不會忘記他的,譚老爺,你能教我畫畫嗎,我想把老夫子畫下來,永永遠遠的記住他?!崩戏蜃诱f年紀大了記性會變差,以前許多事都不記得了,乞兒擔心自己老了會忘記這么重要的人,不僅僅是老夫子,還有他爹娘,還有譚老爺,他都想記住。 “好?!弊T盛禮捧起他的手搓了搓,“昨日教的《千字文》背住沒?” 乞兒點頭,“背住了?!闭f著,他緩緩張口,一字一字的背給譚盛禮聽,背完又重頭講了遍釋義,混著自己以前的所見所聞闡述釋義,“譚老爺,你說奇怪不奇怪,明明我還很小,可是回想從前的事,仿佛覺得自己很老了?!?/br> 譚盛禮失笑,“人生百態(tài),你日子還長著,許多事沒有經(jīng)歷呢?!?/br> 稀松平常的話,譚生隱莫名紅了臉,問起譚佩玉和徐冬山成親的事,得知譚佩玉有了身孕,譚生隱開心不已,乞兒又和他說平安街的事,兩人說說笑笑,沖淡了不少離別的愁緒。 因譚振興多次寫信問歸期,譚盛禮就在信里提了幾句,到綿州這日,遠遠的就看到城門外站著兄弟兩人,旁邊還站著兩個花團錦簇的小姑娘,灰色帳頂?shù)鸟R車,平平無奇,大丫頭眼力好認出馬車,拍手歡呼,“祖父回來了,祖父回來了...” 旁邊欣喜若狂落后半拍的譚振興垮了臉,氣沖沖道,“我早看到了?!?/br> 然而不等他說完,大丫頭已經(jīng)邁著腿跑了出去,譚振興:“......”就那粗胳膊短腿的還想和他比,不是自取其辱嗎? 他大喊了聲父親,邁腿往前狂奔,經(jīng)過大丫頭身邊時,得意的挑了挑眉,卻看大丫頭抬袖遮臉,他志得意滿的往前看,哪曉得馬車卷起的沙塵撲了自己一臉,譚振興:“......” 馬車停穩(wěn),車里的乞兒先跳下馬車給譚振興和譚振學(xué)見禮,譚振興撥開他,要和譚盛禮說話,哪曉得大丫頭牽著譚盛禮的手,紅色的唇張張合合,在告他的黑狀,“祖父,你不在父親不聽話,旁人邀請他出門喝花酒他也不拒絕,還和母親商量要納妾,哄母親和你說呢...” 譚振興:“......”他丫的,大丫頭竟然聽墻角,那是他喝多了與汪氏隨口提提罷了,什么納妾,他沒那個心思。 可不等他解釋,還有個重復(fù)的話嘮子跟著附和,“對,父親不聽話,喝花酒,祖父打他?!?/br> 真真是親閨女,沒一個性子隨自己的,他惡狠狠瞪了眼譚振學(xué),他就說不帶兩個丫頭出門罷,譚振學(xué)非要帶,現(xiàn)在好了,譚振興哆嗦著腿,訕訕解釋,“父親,冤枉啊,真的冤枉,我喝花酒那是被人算計,納妾更是無稽之談,不信你回家問汪氏,我提都沒提問?!?/br> 清晨醒來,他隱隱想起自己半夜說錯了話,有心解釋兩句,誰知汪氏為人識趣,主動給他找臺階下,既然這樣,他何須把話說開,他舉手發(fā)誓,“父親,我真的沒有亂想?!?/br> 譚盛禮睨他眼,問他功課如何,譚振興暗暗松了口氣,盡管譚盛禮不在,功課方面他們不曾松懈,勤奮得很,譚盛禮又問譚振學(xué),譚振學(xué)據(jù)實回答,大丫頭嘟著嘴,有點不高興,“祖父,不打父親嗎?” 譚振興:“......”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是不是,他怎么就生了這種閨女,真是他的種? “大丫頭想不想去城里逛,祖父帶你們?nèi)?。?/br> “好啊?!贝笱绢^眨著眼,眼神清明澄澈,“大丫頭想祖父了?!?/br> 旁邊的二丫頭附和,“二丫頭也想祖父了?!?/br> 譚盛禮讓他們先回,自己帶著兩個丫頭在城里逛逛,大丫頭喜歡小姑娘的玩意,譚盛禮給她買了許多,二丫頭喜歡吃,譚盛禮給她買了幾樣吃食,路上,他問大丫頭,“大丫頭喜歡父親嗎?” 大丫頭點頭,隨即又搖頭,老實道,“有時候喜歡,有時候不喜歡?!?/br> 父親陪她們玩的時候她喜歡他,欺負母親的時候她不喜歡,小姑說納妾就是拋棄她母親,父親想拋棄母親是不對的。 二丫頭跟著附和,“有時候喜歡,有時候不喜歡?!?/br> “父親有些時候不對,祖父會慢慢教他的...”譚盛禮也教她們要孝順父母,人前要給父母體面,不能幸災(zāi)樂禍... “好?!苯忝脙芍刂氐攸c頭。 夜幕低垂,巷子里亮滿了燈籠,像過節(jié)似的,大丫頭指著墻上懸掛的燈籠道,“大姑有寶寶了,大姑父掛的,擔心寶寶摔著?!?/br> 譚佩玉嫁給徐冬山后,偶爾會守書鋪,半夜關(guān)門晚,徐冬山擔心她摔著,就亮了許多燈籠。 說起這個,譚振興是有抱怨的,“長姐懷著身孕,徐冬山...姐夫還讓她守書鋪,回家遇到歹人怎么辦,父親,你得說說徐冬山...”為這事,譚振興上門找過徐冬山,徐冬山的解釋是譚佩玉喜歡,長姐喜歡什么事他會不知?定是徐冬山擔心他們追究,求長姐故意說自己心甘情愿的,不是他瞧不起商人,最近他看徐冬山是越來越不順眼了。 “振興...”譚盛禮低低喚道,“多久沒挨打了?” 譚振興認真算了算,好幾個月了,他心虛的跪下,“父親?!?/br> “納妾是怎么回事?”譚盛禮沒有生氣,語氣很是平和,但譚振興渾身顫抖,連聲音都跟著顫抖起來,“父親,沒有的事,兒子以前想過納妾的事兒,但后來就沒想過了,或許是喝多了說胡話,兒子真不是故意的?!比撕茸砹四膬嚎刂频米“?,你看詩人李太白,他不也喝醉拿自己沒轍嗎,要不然也會沖宮里貴人念出那句云想衣裳花想容,會向瑤臺月下逢了,多冒犯啊。 譚盛禮揉了揉發(fā)脹的腦袋,“起來說吧?!?/br> “父親,還是跪著罷?!?/br> 譚盛禮:“......” “你想納妾可是覺得沒有兒子繼承血脈?” 譚振興想糾正譚盛禮,他真沒想納妾,然后聽完譚盛禮的話,他沉默了,他真是想要個兒子延續(xù)譚家香火,他沒法騙譚盛禮說不想,他嗯了聲,“是?!?/br> “大丫頭和二丫頭怎么樣?” 提到兩個閨女,譚振興的抱怨就多了,譚盛禮不在家,完全沒人管得住她們,大丫頭天天溜出去玩,二丫頭天天在院子里刨洞找老鼠,把院子里弄得坑坑洼洼的,他說她們兩句,譚振學(xué)就跳出來為她們說話,譚振學(xué)是老師,能說會道,他次次都說不贏,還有汪氏,嘴上勸大丫頭姐妹兩聽話,實際還是縱容的時候多,至于譚佩珠,殺雞焉用牛刀就不提了。 “她們年紀小,愛玩是天性,你小時候不也如此?”譚盛禮不記得譚振興小時候的事兒,但他老子譚盛禮可不陌生,從小就是個陽奉陰違的,表面裝著勤學(xué)苦讀,實則背過身就偷懶,譚振興隨他父親,小時候應(yīng)該差不多吧。 譚振興:“......” “父親都知道?”譚振興惶恐,他自認掩飾得很好,豈料都在父親掌控中,偷懶不能怪他啊,他一直以為自己在讀書上沒有天賦,擔不起祖宗遺志,就有點懶散了,天天趁著去茅廁的空檔溜出去放風而已,讀書真的太辛苦了,他累啊。 譚盛禮哼了哼,譚振興低頭,覺得自己這話愚蠢了,父親如果不知道,怎么會認定自己難擔起振興家業(yè)的責任,只讓自己養(yǎng)好身體早日成親為譚家開枝散葉呢? 說來說去,還是汪氏肚子不爭氣,生不出兒子來,要知道,懶惰愚鈍如他都能考上舉人,汪氏怎么還原地踏步生不出兒子呢? 正想著,但聽譚盛禮問,“如果這輩子你都沒有兒子,你會如何?” 還能如何,無顏愧對譚家列祖列宗...隱隱覺得譚盛禮話里有話,他鄭重其事的想了想,面露悻色,“兒子不知?!?/br> “能以死謝罪嗎?” 譚振興急忙搖頭,不能,譚家祖宗是個仁慈善良的人,以死謝罪太過殘忍,有損祖宗名聲,他真要那么做就是大不孝,情況比生不出兒子還惡劣,不能,絕對不能以死謝罪。 “會悶悶不樂心生郁結(jié)而亡嗎?” 譚振興想多活今年,他深吸口氣,又慢慢地吐出來,告誡自己想開些,高興的人長壽,他還年輕,不能就這么死了。 “你想休妻再娶嗎?”譚盛禮又問。 譚振興仍然搖頭,汪氏跟著他多年,沒有功勞有苦勞,自己怎么能做那背信棄義之人,休妻他絕對不會休的。 “想納妾嗎?” 譚振興狂搖頭,譚家祖宗都沒納妾,他有什么資格納妾。 “既是都不行,除了接受你還有其他辦法嗎?”譚盛禮問。 譚振興不說話了,是啊,他除了接受還能有什么法子,他嗚嗚嗚抱住譚盛禮小腿,“父親,兒子命苦啊。”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191229 23:58:07~20191230 23:55:5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阿部小隊長 2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臣妾做不到 106瓶;守候花開 54瓶;啾啾 50瓶;夏日淺眠 30瓶;微酸青芒果 23瓶;medea 18瓶;重門 11瓶;zeze、宅又宅、曼曼、九月消遙、喵嗚喵 10瓶;王涔、艾芮、大竹、我城無他 5瓶;魏紫 3瓶;蒲扇、孤注生 2瓶;芃芃、小草、花盈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087 譚振興哭得聲嘶力竭,哭聲振聾發(fā)聵, 譚盛禮耳朵嗡嗡嗡鳴了兩聲, 腦袋發(fā)脹,太陽xue突突跳了兩下, 吐出兩口濁氣長嘆, “別哭了。” 譚振興:“......”即刻止住哭聲, 偷偷抬著眼眸看譚盛禮, 眼神夾雜著幾分討好,“父親?!?/br> “大丫頭姐妹兩性格乖巧,你作為父親,自該以身作則好好教導(dǎo),動不動就抹淚痛哭, 不怕她們學(xué)了去?”譚盛禮抬手, 輕輕揉著太陽xue,“出去吧?!?/br> 譚振興:“......” 父親待自己的態(tài)度好像不同了,譚振興心里忐忑,想說點什么,見譚盛禮臉色不好看,他惴惴不安地退了出去。 姐妹兩乖巧是裝給人看的, 譚盛禮是被她們蒙蔽了,不止譚盛禮,還有譚佩玉和譚佩珠,不知被灌了什么**湯,對姐妹兩有求必應(yīng), 不值得啊,女兒養(yǎng)大也是嫁進別人家的,真有錢給她們買零嘴不如留給兒子多好啊。 可這話他又不好直白的說出來,誰讓譚盛禮稀罕姐妹兩呢? 望著桌邊的老父親,譚振興望天長嘆,世道變了啊,以前父親明明更喜歡兒子,怎么就變得更喜歡女兒了呢? 書房里,譚振業(yè)與譚振學(xué)在聊途中見聞,此次回府城,他們多是歇在官道旁側(cè)的客棧,欣賞的是不同于以往的風景,譚振興拍拍臉頰,唉聲嘆氣的跨進門,屋內(nèi)的人齊齊看他眼,隨即不著痕跡的收回視線,譚振業(yè)繼續(xù)道,“父親幫了洪氏母子后,給縣令提議,讓他好好教化坐監(jiān)的犯人,如果還有精力,就遣衙役去街上巡邏,維護城里治安,改善風氣...” “桐梓縣的張縣令也這么做的。”譚生隱從桐梓縣來,清楚桐梓縣的情況,“縣里風氣好了不少,受其影響,安樂鎮(zhèn)也太平許多,我爹說鎮(zhèn)上的好幾個混混都不見人影,不知哪兒去了...” 譚振學(xué)想想,“或許是找到營生的活計了吧?!?/br> 三人聊得起勁,備受冷落的譚振興又嘆了口氣,“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