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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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時,籃子已經(jīng)空了,譚振興走在最末,趁前邊人不注意,小聲和譚盛禮說,“父親,你是不是也埋怨祖宗?。俊?/br> 心情恢復(fù)如常的譚盛禮:“......” 見他不答,譚振興回眸望了眼樹木掩映的山林,捂著嘴小聲道,“其實(shí)我也有點(diǎn)成見,你說祖宗身為帝師,想提攜幾個人不是難事吧,咱家再沒落也不至于沒落到惠明村去啊。”得虧有姑婆幫襯,要不然他們窮得只怕連飯都吃不飽咯。 “要我說啊,祖宗行事過于迂腐了點(diǎn),縱觀整個京城,誰不是費(fèi)盡心思的為子孫謀條出路啊,父母之愛子則為計之深遠(yuǎn),眼下都照顧不到,何來深遠(yuǎn)之說?” 譚盛禮沒有吭聲,任由譚振興往下說,前邊的譚振學(xué)隱隱聽到幾個字眼,和譚生隱交換個眼神,兩人帶著乞兒大步往前走,盡量不參與此事。 這不,回家后譚振興就挨了打,五棍子,打得譚振興嗷嗷大哭,譚佩珠和汪氏以為出了什么事,匆匆忙跑來,見是譚振興,兩人松了口氣,心平氣和忙自己的事兒去了。 譚振興:“......” 這次挨得有點(diǎn)重,直到會試放榜才稍微好點(diǎn),但還是不敢有太大動作,因此放榜這日,他眼睜睜看著盧老頭和乞兒去看榜,譚振學(xué)和譚生隱去碼頭扛麻袋,譚盛禮送大丫頭姐妹兩上早課,汪氏出門買菜,偌大的宅子,就剩下他和譚佩珠。 偏偏譚佩珠懶得搭理他,自己在房里繡花。 譚振興整個人都不好了,在書房看了會兒文章,又去院里裁剪椏枝,實(shí)在無聊,把譚佩珠和房里拉了出來,“小妹,春光正好,你該出門走走,整日關(guān)在屋里不好?!?/br> 譚佩珠五官長開,眉眼精致,看著和大戶人家的小姐無差,奈何性子隨譚盛禮,不喜歡熱鬧,就愛繡花作畫,來京數(shù)月,身邊連個知心的朋友都沒有,就汪氏還認(rèn)識巷子里好幾個婦人呢,“小妹,要不明早你出門買菜吧?!?/br> 總在房里待著不是法子啊。 譚佩珠低頭,看著手里未完成的針線活,小聲道,“大哥不必?fù)?dān)心我,我喜歡自己待著?!?/br> “哪兒成啊,家里沒人,你連個說話的人都找不到。”大丫頭她們在時,能陪譚佩珠消遣時間,姐妹兩去族學(xué)后,譚佩珠身邊就沒人了,想到此,譚振興過意不去,“小妹,你是不是害怕出門后找不到回來的路,別怕,大哥帶你出門怎么樣?” 譚佩珠:“......” “大哥是想自己出門逛會兒吧。”譚佩珠毫不留情的戳穿譚振興的心思,譚振興嘿嘿笑了,“今天放榜,我心頭咚咚咚直跳,你說我要是落榜多丟人啊?!?/br> 怎么說也是帝師后人,京里多少雙眼睛盯著呢。 “大哥還年輕,即便這次落榜,還有機(jī)會,重整旗鼓,下次肯定能行的?!弊T佩珠攥緊針線,像在告訴譚振興,又像在告訴自己。 譚振興只以為她鼓勵自己,握拳道,“小妹,大哥會努力的,有大哥在,將來誰都不能欺負(fù)你和長姐?!备赣H說男兒不立,家里的女子會吃虧,經(jīng)歷過姑婆的事兒后,譚振興深信不疑,“小妹,你別擔(dān)心,我不行還有父親呢,父親肯定能高中的。” 突然,前院響起敲門聲,聲音震天,譚振興驚了跳,看看日頭,再看譚佩珠,遲疑道,“難道報喜的官差來了?” 是不是早了點(diǎn)啊,算時辰,盧叔和乞兒出門沒多久呢。 譚振興去開門,卻是廖謙,譚振興拱手,“是廖兄弟啊...”在他眼里,廖家人是朋友,故而喚了個親昵的稱呼。 “今日放榜...”廖謙還禮,彬彬有禮道,“家父擔(dān)心你們等上許久,特邀你們?nèi)钤獦巧宰餍?..” 狀元樓為國子監(jiān)所設(shè),消息靈通,幾乎是最先看到榜單告示的人,譚盛禮他們?nèi)チ?,能在最短的時間里知道自己名次,譚振興是聽說過狀元樓的,惋惜道,“父親送世晴她們?nèi)プ鍖W(xué)了。” 廖謙微詫,“今日?” 會試關(guān)乎著多少人的前程,少有人能在今日出門忙其他事兒的,譚盛禮真是半點(diǎn)不著急,想想自己昨夜就翻來覆去睡不著的情形,真真是慚愧啊,“不知譚老爺何時回來?” “不好說?!弊T振興如實(shí)道,“父親偶爾會去集市,或是花鳥市,何時回來我也說不準(zhǔn)。” 廖謙想了想,“大公子可愿隨我去狀元樓?” 譚振興當(dāng)然想了,來京這么久,他還沒去過狀元樓呢,忽然想起譚佩珠在家,他問,“小妹能去嗎?” 在大學(xué)樓里的后院住著時,譚佩珠擔(dān)心言行有差招惹話柄,不和周圍人往來,搬來宅子,她更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譚振興害怕她悶出病來,京城民風(fēng)開放,姑娘家能在街上隨意行走閑逛,用不著顧忌太多。 廖謙愣了下,像是不知譚家還有個小妹,反應(yīng)過來,道,“自是可以?!?/br> 譚振興邀廖謙進(jìn)屋坐,泡上茶后去喚譚佩珠出門,剛開始譚佩珠不樂意,譚振興說前院有人等著譚佩珠才應(yīng)了,譚振興推著她回房,“難得出門,好好打扮打扮吧,我們不著急的?!?/br> 小妹生得好看,更該多多打扮,譚振興怕她敷衍了事,將事情說得很嚴(yán)重,“女為悅己者容,小妹,出門莫丟大哥的臉啊?!?/br> ☆、126 譚佩珠進(jìn)了屋, 撩起的珠簾落下,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響過, 周圍恢復(fù)了寂靜,靜得譚振興不太習(xí)慣,他趴在門框邊,腦袋朝著里邊喋喋不休的念叨,若是允許, 恨不得沖進(jìn)去為譚佩珠梳妝打扮,讓其他人瞧瞧,譚家不止出才子, 也出美人。 他聒噪不停, 直到內(nèi)室傳來腳步聲,他才閉上了嘴。 珠簾重新撩起,譚佩珠走了出來, 譚振興眼神瞬時明亮,“小妹...” 譚佩珠穿了件淡粉色上襦,下邊是條鵝黃色的百褶裙, 襯得肌膚瑩白有光,仿佛屋子也亮了起來, 譚振興喜滋滋的上前, “好看?!本褪前l(fā)髻過于素凈了點(diǎn),發(fā)簪還是在綿州時譚振業(yè)給買的,往日不覺得丑,這會瞧著過于素了些。 他臉上的遺憾惋惜太甚, 譚佩珠垂下眼瞼,低低道,“走吧?!?/br> 兩人并肩而行,譚振興偏頭和她說話,“過幾天大哥給你買只簪花吧?!弊T振業(yè)挑的發(fā)簪是綿州流行的款式,以京里小姐們的眼光來看無疑是俗氣的,明明很好看的姑娘,無端讓發(fā)簪拉低了姿色... “大哥...”譚佩珠抬眉,清明澄澈的眼底映著譚振興的臉,認(rèn)真道,“家里開銷大,咱還是省著錢花吧,在我心里,大哥和父親能高中比什么都強(qiáng)?!?/br> 被她臉上的凝重晃了下神,譚振興悻悻道,“好。” 不管這次結(jié)果如何,他都要給譚佩珠買簪花,正是如花的年紀(jì),哪有姑娘不喜歡胭脂水粉金銀首飾的呢,譚佩珠是想把錢留給他們買筆墨紙硯罷,譚振興打定主意,明天去碼頭扛麻袋,半個月就給譚佩珠買簪花,想到買簪花,譚振興視線又落到譚佩珠臉上,蹙眉,“怎么不擦些脂粉?” 底子好,也該注重保養(yǎng),就說那些舉人的妻妾,誰不是出門前描眉擦粉濃妝艷抹的啊,譚佩珠臉頰有顆淺痣,不擦粉蓋不住。 “不是有客人等著嗎,咱們快走吧。”似乎不想聊,譚佩珠輕描淡寫的岔開了這個話題。 提到客人,譚振興給她介紹廖家的情況,從廖遜祖父說到廖謙,譚佩珠沒有吭聲,快到拱門時,譚佩珠遲疑,“父親不在,我們隨廖公子去狀元樓會不會不妥?” “無礙,廖謙經(jīng)常請父親指導(dǎo)他功課,祭酒大人和父親也算朋友,朋友間無須太客氣?!弊T振興的心早就飄到狀元樓了,怎么可能改變主意不去了,他道,“廖謙比你年長,論兩家情分,你喚他聲哥哥也行,既是哥哥,就沒什么不妥的?!?/br> 譚佩珠默然,退后兩步站去了譚振興身后,譚振興愣住,回眸看她,“怎么了?” “我與他素不相識,大哥走前邊吧。” 譚振興沒有多想,急不可耐的跨過拱門,逢廖謙喝完茶在院里賞景,譚振興大聲道,“廖兄弟...” 廖謙側(cè)身,就看譚振興眉開眼笑的過來,身后跟著個身材瘦削氣色紅潤的姑娘,該是譚佩珠了,廖謙拱手,“大公子,譚小姐...” “讓你久等了?!弊T振興還禮,后邊的譚佩珠跟著他行禮,“見禮廖公子?!?/br> 聲音細(xì)細(xì)柔柔的,廖謙多看了眼,隨即就低下頭去,“走吧?!?/br> 狀元樓這會人山人海,來了很多讀書人及其家眷,不過都是些陌生面孔,譚振興沒有看到熟人,問廖謙,“來的都是國子監(jiān)的學(xué)生?”因為他看到了楊府少爺以及國子監(jiān)的幾個學(xué)生,而大學(xué)樓里的讀書人連個影兒都沒看到。 “不全是?!绷沃t邀請他們?nèi)巧希÷暯忉?,“很多文官武將也帶著家眷湊熱鬧來了?!?/br> 說到這,他垂眸瞥了眼后邊跟著未說過話的譚佩珠,她很安靜,出門到現(xiàn)在,半句話都沒說過,進(jìn)門后低頭垂目,靜靜跟在譚振興身后,寡言少語,惜字如金,廖謙看向東張西望的譚振興,很難相信兩人是兄妹,廖謙問譚振興,“大公子是在找什么人嗎?” “是啊?!弊T振興望著人群,嘆息道,“聽聞方舉人拜國子監(jiān)老先生為師,以為他會來呢。” 方舉人借譚振學(xué)的文章為自己謀了個好名聲,花言巧語,虛偽至極,還想看看他落榜后痛不欲生的落魄樣,怕是看不到了,譚振興惋惜的收回視線,就見廖謙看著自己,以為廖謙看穿了自己心思,他呼吸慢了半拍,“怎么了?” 幸災(zāi)樂禍非君子所為,他心里這點(diǎn)心思傳到譚盛禮耳朵里少不得又是頓毒打,譚振興真的是被打怕了。 “曾先生訂了座,那位方舉人是他的得意門生,應(yīng)該會在的,大公子和他關(guān)系很好?”廖謙轉(zhuǎn)身往樓上走,不經(jīng)意的問了句,后邊的譚佩珠抬眸看了他眼,又迅速的低下頭,輕輕扯了下譚振興衣角,譚振興恍然,“從綿州結(jié)伴來京,聽聞他拜入名師門下,突然想起來問問罷了?!?/br> 怎么可能好?不撕破臉拆穿他的真面目是他最大的仁慈了。 廖謙沒有再說什么,廖遜訂的包間在三樓,里邊已經(jīng)有人了,是國子監(jiān)的學(xué)生,攜妻女來給廖遜請安,他們算是國子監(jiān)最年長的學(xué)生,年紀(jì)最大的已經(jīng)三十出頭了,多是父親在朝為官,官職不低奈何根基淺,這輩如若不能高中,等父親死后,家族會迅速的沒落,哪怕他們已成家,也不敢放棄科舉。 看譚振興年輕,不由得露出羨慕的眼神來,以為是廖遜新收的學(xué)生,態(tài)度很是恭敬,反倒弄得譚振興不好意思,介紹道,“在下姓譚,來自綿州,這是舍妹...” “譚...”有家眷驚訝出聲,“帝師后人?” 譚振興拱手,“是?!?/br> 老祖宗聲名遠(yuǎn)揚(yáng),幾十年過去,提到譚家,人們首先想到的就是他,譚振興向廖遜施禮,解釋譚盛禮不能來的原因。 廖遜坐在靠窗的椅子上,臉色蒼白但神采奕奕,嘆道,“泰然自若如譚老爺,我等自愧不如啊,罷了,他忙他喜歡的吧,你坐下喝杯茶,再等會兒就到放榜時候了。” 知曉他們是廖遜請來的貴客,其他人不好意思久留,懷著緊張激動的心情退了出去,譚振興拉開椅子讓譚佩珠坐,自己則站著,廖遜看得有趣,不由得打量起譚佩珠來,平平無奇的小姑娘,模樣清秀,舉手投足間有股渾然天成的貴女氣質(zhì),像是譚家養(yǎng)出的姑娘,他問譚佩珠,“平日可有讀書?” 譚佩珠落落大方地回,“讀過?!?/br> “琴棋書畫呢?” 譚佩珠想了下,“略懂?!?/br> 這話譚振興不愛聽了,廖遜不是外人,何須藏拙,他替譚佩珠補(bǔ)充,“書讀了很多,琴棋書畫不說樣樣精通,畫是真好?!?/br> 譚佩珠是譚盛禮教導(dǎo)出來的,琴和棋稍微差點(diǎn),作畫方面在他們之上,聞道有先后術(shù)業(yè)有專攻,譚盛禮都稱贊譚佩珠的畫惟妙惟肖栩栩如生,尤其是水墨畫,有俠骨柔情之風(fēng),譚盛禮曾感慨,譚佩玉和譚佩珠若是男兒,譚家必然能扶搖直上,奈何....造化弄人...哎.... 急于讓廖遜見識譚佩珠的繪畫功力,譚振興欲讓譚佩珠即興作幅畫,哪曉得又有人來給廖遜請安。 是楊府少爺,楊嚴(yán)謹(jǐn)和楊嚴(yán)峰。 兄弟兩穿了身寶藍(lán)色的對襟直綴,面如冠玉,溫和儒雅,竟把廖謙給比了下去,果然還是佛要金裝人要衣裝啊,譚振興以為廖謙就是他認(rèn)識的人里最具富貴氣的公子了,站在楊府少爺面前還是遜色了點(diǎn),不愧是戶部尚書之子,譚振興主動給兩人見禮。 見到譚振興,兄弟兩表情僵了瞬,禮貌地拱手,“想不到大公子也在?!?/br> 這次會試,因他們兄弟兩下場而父親避嫌不參與會試閱卷,但看過他們文章詩詞后,父親直言不如譚家?guī)孜?,也就說譚家人有可能高中,且看哪些人而已。 “祭酒大人邀我們來此等候消息,在樓下時見兩位少爺和其他人聊天,沒有上前打招呼,還望見諒?!?/br> 他不卑不亢的再次拱手,彬彬有禮的模樣看得兄弟兩連身形都僵住了,譚家人越是表現(xiàn)得禮貌優(yōu)雅,他們就越被說是東施效顰,人們根深蒂固的觀念里,武將永遠(yuǎn)不如文官,像他們這樣的人家更是不倫不類,會試過后,很多人向他們打聽譚家科舉的表現(xiàn),仿佛兩家是親戚似的,恐怕也就他們自己清楚兩家到底是何關(guān)系了。 隨意找了借口,兩人奪門而出,驚慌失措的模樣看得譚振興以為發(fā)生了什么事,扯著嗓門關(guān)切的問了聲,“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兩位少爺慢點(diǎn),小心摔著了?!?/br> 兩人走得更快,還差點(diǎn)撞到了人。 廖遜搖頭,“毛手毛腳的,終究還是差了點(diǎn)?!?/br> 譚振興不明就里,“什么差了點(diǎn)?” “比他們父親還是差了點(diǎn)?!绷芜d道,“楊明訣飽讀詩書,文武雙全,教出來的兒子性子急躁了些...”譚家人入京后就有不少關(guān)于楊譚兩家的閑言碎語,多是針對楊家人的,楊明訣心胸坦蕩,從不理會,任由外邊人說,楊嚴(yán)謹(jǐn)他們沉不住氣,沒少和人爭論此事,連學(xué)業(yè)都給耽誤了,今年會試,兄弟兩恐怕沒希望。 “年輕人血?dú)夥絼?,往后就好了?!弊T振興對楊府少爺有好感,言語間不自主的偏袒他們,況且在他看來,急躁沖動是少年血性,兩人比他強(qiáng)多了。 想不到他如此豁達(dá),廖遜對他刮目相看,“令尊將你們教得很好?!?/br> 譚振興笑笑,好是好,其中心酸恐怕也是廖遜感受不到的。 陸陸續(xù)續(xù)的有人來請安,譚振興怕譚佩珠不自在,看旁邊茶室有棋盤,興沖沖的要和譚佩珠下棋,他們的棋技都是譚盛禮教的,說起棋,家里的棋盤是張小矮桌,棋子是山里撿的石子,黑棋是涂上墨的石子,簡陋得很,他還沒摸過真正的棋子呢。 見他手指動來動去,譚佩珠拒絕。 “為何?”左右無事,下棋打發(fā)時間不是很好嗎? “我棋技不好?!弊T佩珠聲音很小,譚振興懂了,譚佩珠怕輸,在外邊不像在家,輸了多沒面子啊,正想說讓譚佩珠兩子,誰知廖謙插進(jìn)話來,“我和大公子下如何?” 譚振興看了眼譚佩珠,后者不露聲色地擺手,他挑了挑眉,爽朗的應(yīng)下,“好。” 不好意思贏譚佩珠,還會不好意思贏廖謙?朝譚佩珠投去個放心的眼神,邀請廖謙,“走吧。” 譚佩珠:“......” 兩人下棋,譚佩珠站旁邊給他們倒茶,剛拿起茶壺,就聽到聲驚呼,“不不不,我走錯了,我該走這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