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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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佩珠:“......” 廖謙沒那么多講究,容許他悔棋重走,哪曉得兩步后,譚振興又嚷嚷開了,“等等,我好像走錯了,重來重來?!?/br> 廖謙:“......”他大概明白譚佩珠拒絕和譚振興下棋的原因了。 在譚振興時不時的驚嘆悔棋聲里,廖謙耳朵快被子震聾了,剛開始譚佩珠會提醒譚振興小聲點,別嚇到來請安的學(xué)生,譚振興嘴上應(yīng)得好好的,聽過就忘了,時不時就啊啊啊驚聲尖叫,他吃了棋要叫,被吃了棋要叫,譚佩珠說的話根本不管用。 以致于送消息的侍從被譚振興那聲尖銳的‘啊,我不走那,走那就輸了’的聲音嚇得絆著門檻摔進(jìn)了門。 咚的聲,聲音沉重,因如愿悔棋而興奮得臉頰緋紅的譚振興偏頭望去,見是侍從,催廖謙,“該你了,快點啊?!?/br> 廖謙:“......” “老爺,中了中了。”地上的侍從捂著發(fā)疼的腿,疼痛和喜悅交織,表情難以言喻,“中了,譚家諸位都中了,譚老爺是今年會元!” 剛落棋的廖謙沒來得及反應(yīng),只感覺棋盤震動了下,對面的譚振興騰地跳了起來,兩步跳到侍從跟前,揪著其衣領(lǐng),激動道,“你說什么?你剛剛說什么?” 廖謙:“......” 被他瞠目瞪眼的表情嚇到,侍從磕磕巴巴又說了遍,然后就感覺雙腳騰空,自己被舉了起來,他驚恐萬分的喊,“大...大公子?!?/br> 譚家人全中了,他父親是會元,會元啊,譚振興嘿嘿嘿的笑了起來,“你說,你再說。” 侍從:“......” 聽話地再次重復(fù)了遍,雙手抓著譚振興手腕,生怕他不小心就自己摔出去,譚家不是書香門第嗎,手勁怎么這么大,他白著臉,向廖謙投去求救的眼神,廖謙看了眼棋盤,又看譚振興,起身上前,“大公子先放下他吧...” “哦哦哦。”譚振興松開手,咚的聲,侍從落在地上,又摔了跤,侍從:“......” 沉浸在家人及第的喜悅里,譚佩珠愣了神,片刻才回過神來,就看譚振興轉(zhuǎn)身,笑嘻嘻地看著她,看得眼淚簌簌往下落,哽咽地喚她,“小妹,我中了,我真的中了,嗚嗚嗚...” 廖謙及侍從:“.......” 這位大公子,情緒還真是去得快來得快,譚佩珠掏出手帕遞過去,喉嚨微哽,“中了就好,中了就好?!?/br> 譚振興擦著眼淚,哭得傷心欲絕,旁人喜極而泣多是笑中帶淚,譚振興笑就是笑,哭就是哭,廖謙不知說什么,看了眼廖遜,廖遜沖他搖頭,待譚振興慢慢恢復(fù)平靜后才出聲,“令尊滿腹經(jīng)綸,品行高潔,你們是他們教出來的,高中是必然的...” 他的話未說完就被譚振興打斷,“胡說,我家祖宗多厲害的人,教出的子孫不也照樣不成器嗎?” 廖遜:“......”此話太有道理,廖遜無話反駁,只能安慰他,“別哭了,能中就好,接下來好好準(zhǔn)備殿試,一門三進(jìn)士,多大的榮耀啊?!?/br> “嗚嗚嗚...”譚振興又開始哭了,“好。” 譚盛禮哭的同時,報喜的官差尋著住址去了譚家,敲鑼打鼓許久沒人敲門,弄得報喜的官差以為走錯了地,問隔壁的人,隔壁開門的是個老婆子,看到穿官服的人,嚇得花容失色,拍腿坐地就鬼哭狼嚎,“天殺的,惡吏當(dāng)?shù)酪ξ野?,大家快來看啊。?/br> 官差:“......” “大娘,你誤會了,我們來找譚家人啊...” 撒潑打滾的老婆子瞪大眼,迅速地起身,指著旁邊說,“隔壁,隔壁就是譚家人住處,難怪我看他們整天鬼鬼祟祟的,果然不是什么好人,官差大人,你們快去啊,把他們都抓走?!?/br> 官差:“......” “那...”老婆子指著進(jìn)巷子的汪氏道,“那是譚家媳婦,你們快去抓他?!?/br> 官差:“......” “我們是來報喜的,譚老爺和幾位公子都中了?!笔篱g老婦最是難纏,官差擔(dān)心她亂說壞了譚家名聲,解釋道,“譚老爺是帝師后人,學(xué)富五車,如何會做作jian犯科之事,大娘莫想多了?!?/br> 譚老爺?shù)奈恼戮渚渚?,禮部尚書愛不釋手,尤其是明算,除去最難的兩道,其他題沒有任何錯誤,解題思路清晰簡潔,其中有兩道題涉及工部耗材計算,工部尚書看了譚振興的解題步驟都嘆為觀止,一致評選譚盛禮為會試第一。 害怕再嚇到人,官差們率先向汪氏說明情況,汪氏從容地施禮,“家里人約莫有事出去了,勞煩你們特意過來知會?!闭f著,她掏出懷里備好的錢袋,挨個遞給官差。 錢袋子是譚佩珠讓她隨身帶著的,就怕到時候家里沒人鬧了笑話,不成想真派上用場,汪氏道,“家里沒人,不便邀請你們喝茶,還望見諒,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官差們見多識廣,看汪氏端莊大氣,雖然出身農(nóng)門,卻不敢小覷了她,恭敬道,“夫人客氣了?!?/br> 旁邊還站著其他人,聽聞譚家人全部高中,紛紛上前恭賀,“meimei可算苦盡甘來了,大公子爭氣,你日后就等著享福吧?!毕镒永锏膵D人沒有不羨慕汪氏的,這會兒尤甚,沒有兒子又如何,丈夫不拈花惹草,專心走科舉,如今中了進(jìn)士,以后入仕為官,汪氏就是官家夫人,比她們好太多了。 汪氏靦腆的笑了笑,邀請她們?nèi)ゼ依镒?,她們哪兒好意思,喜報剛到,還有得汪氏忙,她們?nèi)ゾ褪翘韥y了。 家里清風(fēng)雅靜的,和往常沒什么區(qū)別,汪氏回家后先將買來的菜放去灶房,洗手后去譚佩珠屋里,里邊沒人,譚振興也不在家,她回屋做了會兒針線,瞅著時辰差不多了就去灶房做飯,剛把米淘進(jìn)鍋,外邊就響起動靜。 譚盛禮和乞兒他們回來了,她擦著手笑盈盈出門,說了官差上門報喜的事兒,擔(dān)心自己言行有差,生怕遺漏了什么,將自己說的每個字都轉(zhuǎn)述給譚盛禮聽,譚盛禮鼓勵她,“你做得很好。” 汪氏放了心,回灶房生火煮飯,煙霧騰騰升空,譚盛禮垂眸,問乞兒,“可看到你振興哥了?” 看榜的人多,乞兒不曾留意,問盧老頭,后者搖頭,“大公子說了哪兒也不去的啊?!彼推騼撼鲩T前專程問譚振興要不要去,譚振興說了不去的,譚振興屁股的傷沒有好徹底,擔(dān)心人多擠得他...衣服皺巴巴丟人現(xiàn)眼,揚言不出門來著。 “算了,由著他去吧,乞兒回書房寫功課吧?!?/br> 他給乞兒布置的功課雜,許多都和乞兒的興趣有關(guān),比如搭建房屋,從地基墻體到房梁,乞兒喜歡得很,再多功課他都樂不知疲,聞言,他拱手,“是?!?/br> 年后乞兒個子躥得快,去年的春衫有點小了,譚盛禮剛?cè)コ梢落伣o他買了兩身,提醒他記得回屋試試,乞兒抱著衣衫就跑得沒了影,盧老頭好笑,“乞兒這孩子,也就在你面前活潑些。”和他出門,雖好奇新鮮事物,但不怎么笑。 “以后熟起來就好了?!?/br> 盧老頭點了下頭,問譚盛禮現(xiàn)在準(zhǔn)備做什么,說來也怪,高中會元是多大的事兒啊,擱譚家好像無足輕重似的,譚盛禮神色淡淡的,記得老先生在世,學(xué)生高中老先生會為止高興許久,盧老頭不禁奇怪,“譚老爺會試第一不開心嗎?” 他語氣透著疑惑,譚盛禮抿唇笑了笑,“喜憂參半吧?!?/br> 盧老頭不懂,譚盛禮笑笑,沒有說其原因,而是回書房翻出自己默的書讀了許久,又找出陳山留給他的書讀....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201 18:06:51~20200202 23:56:0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游手好閑妞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念念愛吃rou、果果、簡艾、賀新涼、35173283、舒芙蕾瑪?shù)铝?、白玉為堂、阿乙游來游?nbsp;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泥漿 39瓶;六一兒童節(jié) 23瓶;freeseas、40588229、哦里哦里哦里 20瓶;妖精尾巴 12瓶;二月紅夫人、流晶、小白容、帶著黃瓜闖天下、中華田園犬、share 10瓶;zhheit 9瓶;wwhzsy、瓶醬、明天再見 5瓶;橙子.、小胖的 2瓶;在水一方、莫小麥、咩洋洋洋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127 《中庸》于譚盛禮早已倒背如流, 重新翻開,他讀得很認(rèn)真,眉眼是乍見好書的欣喜,書里夾著信紙, 是他后來寫進(jìn)去的, 從頭瀏覽遍后, 他闔上書, 將其放回了抽屜, 守著乞兒完成他的功課。 太陽升起,院里的花草樹木罩在金色光暈下, 偶爾有兩只鳥飛過, 熟悉的景變得遙不可及起來, 譚盛禮看出了神。 譚振學(xué)和譚生隱進(jìn)門瞧見的就是這幕, 譚盛禮端著茶,凝望著樹梢抖羽毛的鳥兒,深暗的眸底不見半點高中會元的喜色,兩人剛回屋換了身干爽的衣衫,發(fā)梢還汗?jié)裰?,上前行禮,“父親, 衙門已經(jīng)放榜了,恭喜父親摘得會元?!?/br> “恭賀辰清叔。” 譚盛禮偏頭,“回來了啊。” 兩人頷首,恭敬的站去桌前, 將工錢放在桌上,每日的工錢差不多,譚盛禮掃了眼,看向桌邊的凳子,“坐下吧,可知道放榜結(jié)果了?” “嗯?!?/br> 譚盛禮是會元,譚振學(xué)名次在后,譚振興和譚生隱稍微差點。 “我看過你們的考卷了,策論詩文沒什么問題,明算還是差強人意?!北娍忌目季砀鲿佉延惺圪u,逛了集市后,譚盛禮特意去書鋪轉(zhuǎn)了圈,翻了翻所有考生的考卷,整體而言,譚振學(xué)發(fā)揮最為穩(wěn)定,譚生隱詩詞稍微差點,好在靠明算拉高了名次,相較于其他人而言算好的了,但離譚盛禮的期待還有些距離。 這次會試的明算題難度比府試試題的難度大,最難的兩道題,譚振學(xué)他們?nèi)姼矝],高中的讀書人里,那兩道題僅有兩人答對了,據(jù)說那人天賦異稟,自幼癡迷算學(xué),但策論不好,以致于名次在他后面,對于此,譚盛禮略感惋惜,叮囑他們,“殿試會考明算,你們再練練題,鞏固學(xué)過的功課,會試成績已出,無論好壞都不去想了,好好準(zhǔn)備半個月后的殿試?!?/br> 兩人拱手,“是?!?/br> 提到明算,譚盛禮給他們講那兩道題的解法,題目冗長,包涵的內(nèi)容多,不找準(zhǔn)切入點就全部錯了,譚盛禮只講步驟,不講答案,譚振學(xué)如醍醐灌頂,難怪他答題時總覺得哪兒不對勁,有說不出為何,漏看了幾個字,答案千差萬別,是他想的過于簡單了。 若放在最后邊,他沒準(zhǔn)會仔細(xì)思考,因兩道題在最中間,他沒想那么多,解題得出答案,認(rèn)為準(zhǔn)確無誤就謄抄在考卷上了,算不算掉以輕心而大錯特錯? 照譚盛禮理的思路在腦子里算了算,步驟繁瑣,并不能得出答案,他奇怪的是如此復(fù)雜的題,譚盛禮張口就來,猶記得在碼頭時有讀書人告知他們放榜結(jié)果,譚盛禮雖是會元,那兩道難題并沒作答,現(xiàn)在如何又輕松理清了步驟...... 譚振學(xué)不認(rèn)為是他這段時間想出來的,父親的學(xué)問深不可測,留那兩題空白,只怕有自己的用意,此題雜糅了《九章算術(shù)》諸多內(nèi)容,破題點不正確,用什么辦法都是錯的,譚振學(xué)道,“還是父親博學(xué)。” “我不過活得久點而已,等你們到我這歲數(shù),這些題難不倒你們的?!弊T盛禮給他們講了題,以這種類型為基礎(chǔ),布置了兩道更復(fù)雜的算學(xué)題,“溫故而知新,如有不懂,多翻翻以前的功課?!?/br> “是?!?/br> 譚盛禮問他們得知自己成績有何感想,譚振學(xué)會試排名十四,譚生隱和譚振興都在倒數(shù),譚振學(xué)沒什么感覺,蔣舉人來碼頭告訴他結(jié)果時,他愣了愣,像個意料之中,并沒有考上秀才時的激動。 與他不同,譚生隱聽聞自己上榜,喜極而泣,“我以為這次會試會落榜,沒想到中了,整個人恍恍惚惚,像醉了酒飄飄欲仙,辰清叔,到現(xiàn)在我都不敢相信自己能中?!笔Y舉人說他是綿州幾十年來最年輕的進(jìn)士,前途無量,他想的不是前途,而是自己往后能做些什么,在他的年紀(jì),很多人還在為科舉挑燈夜戰(zhàn)熬夜苦讀,而他已經(jīng)過了會試,興奮過后,更多的是茫然,突然看不清以后的路了,他道出自己的困惑,眉間縈繞起一絲憂色。 年少成名,看似風(fēng)光,但所要承受的更多,譚盛禮溫聲道,“你小小年紀(jì)就有了旁人夢寐以求的功名,所謂高處不勝寒,日后行事愈發(fā)要謙虛謹(jǐn)慎,任何時候,存有顆善良正直上進(jìn)的心就不會迷失方向?!?/br> 譚生隱好像懂又好像不懂,譚盛禮說,“戒驕戒躁,好好應(yīng)付半月后的殿試,待殿試后再說吧。” “是?!?/br> “回屋寫功課吧?!?/br> “是?!?/br> 譚振興和譚佩珠是傍晚回來了,譚振興喝了酒,腳步虛浮,還是譚佩珠扶著他進(jìn)的門,醉酒后的譚振興像只鳥,嘰嘰喳喳個沒完沒了,“小妹...我中了,嘻嘻嘻,我中了,等殿試過后我就是兩榜進(jìn)士?!?/br> “小心腳下?!弊T佩珠低著頭,用力地攙扶著他,避免他歪歪扭扭邁腿磕著絆著了。 “我高興。”狀元樓里有很多國子監(jiān)的學(xué)生,聽說他是譚家人,無不露出艷羨的目光,包括方舉人,譚振興嘿嘿笑道,“你看到方舉人的表情沒,是不是睚眥欲裂又無可奈何?” 譚佩珠:“......” 她不得不提醒譚振興,“大哥,你的名次也不好。”倒數(shù)第二,綿州鄉(xiāng)試是倒數(shù),會試也倒數(shù),方舉人怎么說也過了會試,譚振興這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心態(tài)不好。 “怎么也比他好,他是倒數(shù)第一呢,嘻嘻嘻?!弊T振興是這次的倒數(shù)第二,但壓過方舉人夠他樂呵很久了,“你說方舉人也奇怪,明明嫉妒得要死,還裝模作樣的恭賀我,以為我看不出他心里想什么呢,哼,拜入名師門下又如何,不如咱就是不如咱....” 得知自己倒數(shù)的譚振興心情很是失落,又碰到方舉人,心情更差,說話支支吾吾的,神色擰巴,拒不說自己名次,哪曉得旁邊有人恭賀方舉人熬出頭了,方舉人謙虛的回了句倒數(shù)第一純屬運氣,這話被譚振興聽到,整個人像打了雞血似的興奮,容光煥發(fā),眉采飛揚,飯間興致高昂的與人喝酒,結(jié)果不勝酒力,兩杯下肚就醉得不省人事,醉酒就算了,拉著譚佩珠嘀嘀咕咕抱怨個不停,要不是譚佩珠未雨綢繆,在他張嘴時就拖著他出去,沖譚振興這性子,不知會說出什么驚世駭俗的話來。 見他又開始聒噪,譚佩珠無語凝噎,長嘆道,“咱顧好自己就行,旁人的事兒無須理會?!?/br> 方舉人心機重,利用譚振學(xué)和譚盛禮的善良為自己鋪了條好路,然世間人不是都如她父兄好欺負(fù),他日必會碰到釘子的,京里的人,哪怕大人身邊的小廝侍從都不容易忽悠,何況是那些大人呢?譚佩珠釋然了,勸譚振興,“方舉人的事兒就莫追究了。” 京里人個個玲瓏剔透,方舉人的事兒未嘗不會被挖出來? 德行有差無法入仕為官,方舉人嫉妒譚振興他們是真,更多是擔(dān)憂自己吧,畢竟世上還有知情人,人心復(fù)雜,彼時那些人為綿州聲譽不會亂嚼舌根,難保以后也不會,想到此,譚佩珠突然佩服起譚盛禮來,曾經(jīng),她埋怨譚盛禮將譚振業(yè)送去縣衙監(jiān)牢,以譚家在桐梓縣的地位,要保住譚振業(yè)何其容易,然而譚盛禮毫不猶豫將其送進(jìn)監(jiān)牢,正直得讓人咬牙切齒,如今她才明白譚盛禮的良苦用心,走科舉的讀書人,唯有品行無損方能走到最后。 當(dāng)年若想方設(shè)法掩蓋那事,難保日后不會成為譚振業(yè)品行的污點。 “大哥...”譚佩珠架著他,聲音少有的嚴(yán)肅,“端正己身,莫讓人抓住了把柄。” “什么把柄啊...”譚振興半瞇著眼,臉上笑開了花,“我啊,就是看方舉人不爽心里痛快,嘻嘻嘻...”隱約看周圍的景色有些熟悉,他抬起下巴,左右張望,舌頭打結(jié)道,“到家了?” 譚佩珠:“......” “我自己走吧,被父親看到就不好了...”最后兩個字沒說出口呢,只見走廊盡頭的屋檐下,譚盛禮舉著木棍,臉色陰沉的望著他們,譚振興抖了個激靈,頓時酒醒了大半,“父...父親...” 譚盛禮點了下頭,喚乞兒搬長凳出來,譚振興打了個酒嗝,冷汗大顆大顆往下落,啞著聲問譚佩珠,“小妹,我在外邊沒丟臉吧?!?/br> 譚佩珠不答,順順?biāo)谋?,“無事,咬著牙過會就沒事了?!?/br> 怎么可能沒丟臉,下棋頻頻悔棋,一驚一乍的,沒有半點譚家長子該有的成熟穩(wěn)重,譚盛禮現(xiàn)在不打他,日后見到廖遜他們也會打來補上的,譚佩珠錯開兩步,鼓勵道,“去吧?!?/br> 譚振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