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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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算萬算都沒算到大喜的日子會以挨打結(jié)束,要知道譚振興屁股上的傷還沒好呢,又挨了打,無異于雪上加霜,譚振興嗚嗚嗚哭得肝腸寸斷,不住地求饒,下學歸來的大丫頭姐妹兩聽到哭聲,怔然道,“盧爺爺,父親又做錯什么事了?” 白日上課,族學的人都在議論祖父他們高中的事兒,言語間極為欽佩仰慕,譚振興在家養(yǎng)傷,如何會犯事? 姐妹兩百思不得其解。 盧老頭搖頭,“誰知道呢?” 譚家人個個穩(wěn)重,唯有這位大公子行事不著調(diào),挨打乃家常便飯,盧老頭道,“不管他了,先回屋寫功課吧?!?/br> “好?!?/br> 她們沒有去看熱鬧,畢竟父親挨打不是什么新鮮事,左右就是做錯了事兒,自找的,她們乖乖回屋寫功課,然后去喂兔子,兔子還是在山里捉到的兩只,體型肥碩很多,完全沒有書里形容的好動,姐妹兩擔心兔子吃多的緣故,天天緊著草喂。 挨打后的譚振興回屋換衣衫,撞見的就是姐妹兩天蹲在兔籠邊,笑得天真爛漫,他歪了歪嘴,碎罵了兩句,“不孝女,父親挨打也不知關心兩句?!?/br> 聲音不低,姐妹兩聽得清清楚楚,大丫頭轉(zhuǎn)身,中規(guī)中矩的行禮,“見過父親。”迎風吹來股刺鼻的酒味,大丫頭皺了下眉,輕聲道,“父親,殿試還未過,此時慶祝是否早了點?” 盧老頭接她們時就說父親整日不在家,如今又聞到他身上的酒味,大丫頭還有什么猜不到的,定是與人出去喝酒被祖父懲戒了。 “還訓起老子來了是不是?”譚振興拉著臉,極為不悅,大丫頭上前扶他,“女兒不是這個意思,父親,你這番高調(diào),若殿試出了紕漏落榜不是后悔莫及嗎?” 大丫頭已經(jīng)清楚科舉的流程,過了會試就是進士,但兩榜進士才可入仕為官,剛過會試就得意忘了行,殿試落榜豈不啼笑皆非? 譚振興:“......” “父親可是要回屋,我和meimei扶著你罷?!?/br> 譚振興:“......” 有女如此,譚振興真不知該欣慰還是生氣,看著大丫頭發(fā)髻上顏色嬌艷的絹花,到底沒有呵斥她們,絹花是譚佩珠做的,她說大丫頭她們天天和薛家小姐們待在同個屋檐下,不攀比不自卑更不隨波逐流,就是他看到別的讀書人胸前繡花也央求買件那樣的衣衫來著,姐妹兩從不提要求,偶爾會聊京里流行的花樣子和絹花,但沒讓大人買。 小小年紀能如此沉得住氣,作為父親該感到驕傲才是。況且大丫頭的呼哈不中聽,卻是實話,好不容易過了會試,殿試落榜會被人笑掉大牙的,驕兵必敗,回想他今日表現(xiàn),好像卻是過于浮夸了些。 “你們忙自己的吧,我能走?!弊T振興柔聲道,“記得寫功課,待會為父要檢查的?!?/br> 姐妹兩的功課不多,譚振興不怎么親自檢查,也是今天心情好,不僅親自檢查兩人功課,還寫了兩張字帖要她們臨摹,女兒寫出手好字,做父親的臉上也有光,沒準還能掙錢,譚振業(yè)在綿州賣字帖掙錢不就是因為臨摹了譚盛禮的字帖嗎? 想到掙錢,譚振興又來了精神,此后天天指導她們練字,自己功課也沒落下,尤其是明算,從譚振學那聽來那兩道題的解法后他自己靈感如泉涌,關在房間里自己出了很多類似的題,題目長得快趕上策論文章了,還讓譚振學和譚生隱做。 兩人頗為無奈,問他自己做過沒,看題目長,別是前言不搭后語自相矛盾的。 譚振興拍著胸脯表示絕不矛盾,央著他們做,兩人沒有法子,趁晚上得閑的時候看了眼題目,神奇的是,兩人解題呢,解著解著就睡過去了。 翌日再看題,還是想打瞌睡。 譚振興罵他們沒有端正態(tài)度,硬著頭皮去請譚盛禮解答,說實話,答案是什么他也不知,亂寫的題,以為會被譚盛禮罵,殊不知譚盛禮耐著性子答題,答完后還夸他思路清奇,從沒看到過類似的題,更是激發(fā)了譚振興靈感,“父親若是喜歡,我待會再給出兩題?!?/br> 他腦子里還有很多題,會試最難的兩道題妙就妙在題目長,偏偏他不是個有耐心的人,故而自作聰明的跳過了‘無關緊要’的詞句,到頭來那些竟是關鍵,委實讓人氣憤,明算這門意在考察算數(shù),咬文嚼字像什么樣子。 明算他錯了六道題,幾乎都錯在審題不嚴謹,他認為不是自己的錯,是出題人腦子有問題,就會試那樣的明算題,他腦子里能想成千上百道。 譚盛禮將寫滿解題的紙給譚振興,“你要是喜歡,就將題目寫在紙張,等殿試后我們好好做?!?/br> 會試過后半個月就是殿試,殿試干系重大,譚振興不敢大意,“是。” 因屁股上有傷,譚振興哪兒都不去,心無旁騖的溫習功課,著重溫習算學,幾乎都懂,但譚盛禮布置的功課卻完成的不盡人意,說來也怪,譚盛禮布置的功課字不多,但得絞盡腦汁的想上許久,他出的題字多,譚盛禮輕而易舉就答出來了。 真是怪哉。 半個月里,譚振學和譚生隱仍然外出扛麻袋,不再是天天去,而是隔天去,綿州那群讀書人極為殷勤,他兩去碼頭,他們就備著茶水點心招待他們,生怕他們體力不支倒下似的,弄得兩人哭笑不得。 蔣舉人明確說了,不著急回京就是等著看他們殿試結(jié)果,綿州這次中了五人,史無前例的榮耀,同為綿州人的他們與有榮焉,自要等到殿試過后再說,明明感覺沒什么,殿試前兩日,譚振學和譚生隱莫名緊張起來,擔心考不好辜負了蔣舉人他們的厚愛。 殿試在皇宮舉行,由皇上親自主持,天不亮他們就去宮外候著了,彼時天光未明,高大的宮墻如立在云霧中,飄渺威嚴,譚盛禮撩起簾子,定定地看著,深暗的眼神直直凝望著不遠處的宮墻,臉上的情緒是譚振興他們不懂的悵然。 譚振興探出頭瞅了眼,被清晨的風刮得流鼻涕,忙縮回腦袋,“父親也有許多感慨吧?!?/br> 他也有,以譚家祖宗的地位和聲望,進出宮門不是難事,而譚家硬是離這道門越來越遠,遠至千山萬水。 “父親,你說祖宗進出宮門時會不會想到有天子孫后人費盡千辛萬苦才有機會站在宮門前???”譚振興純粹好奇,祖宗通曉古今,教出的皇上乃千古明君,載入史冊受百姓擁戴,他是否會料到自己子孫后人差點陷入絕境,與科舉無緣,擔不起帝師后人的美名啊,史冊上對祖宗的記載不多,但有皇上廣施仁德的新政里都有祖宗的名字,據(jù)說普通百姓犯事坐監(jiān)改邪歸正后能走科舉也是祖宗提倡的,人非圣賢,孰能無過?過而能改,善莫大焉,只要不是作jian犯科之事,坐監(jiān)后也能走科舉,出人頭地,太平盛世明君該多為百姓考量,減免賦稅徭役關乎百姓的生活,教化他們才是重中之重。 幾十年過去,民間百姓提到那位帝師,無不懷著感激的心情。 宮門關著,里邊的景象譚盛禮還記著,進門是長長的甬道,兩側(cè)是宮墻,走上幾十米又是宮門,上輩子他經(jīng)常入宮授課,心事不多,多是擔心皇上..... 聽了譚振興的話,他沉默許久,“你以后就明白了。” 譚振興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聽譚盛禮的意思,豈不說他日后會做大官,要知道,能入宮的都是四品及其以上官員,他湊到譚盛禮跟前,閃著那雙黑漆漆的眼,拖長了音,“父親...你說我殿試會不會又是倒數(shù)啊...”倒數(shù)真的很不好聽,帝師后人,殿試倒數(shù),怎么聽怎么像是在給祖宗臉上抹黑。 “好好說話?!弊T盛禮皺著眉,“哪兒學的怪腔怪調(diào)!” “嘿嘿,父親,你說我殿試能過嗎?”過了就是兩榜進士,入翰林院,之后入朝為官,官袍加身,他都不好意思想象自己穿著官袍耀武揚威走在街上的情形...貌似忘了,哪有官員穿著官袍在街上走的啊,官員有自己的馬車,再也不用走路了,嘻嘻嘻.... “不犯渾的話沒問題?!弊T盛禮中肯點評,本還想說名次要比會試靠前很多,擔心譚振興驕傲自滿,沒有把后邊的話說出來。 但也夠譚振興高興地了,他指著譚振學,幫他問,“二弟呢?” 譚盛禮掀了下眼皮,雖然沒說,譚振興卻是明白了,譚振學沒問題,他又指著譚生隱問,“生隱弟呢?” 譚盛禮頓了下,譚生隱心提了起來,會試到殿試落榜的人不多,他若在其中,肯定會很長段時間不好受,見譚盛禮久久不答,他故作輕松道,“無事的,我還年輕,往后有的是機會?!蹦苓^會試就是天大的榮幸,不該奢求太多的。 “生隱做最壞的打算吧,你要記住,無論結(jié)果如何,保持初心就好?!?/br> “為何?”譚振興有點不明白,譚生隱會試名次比他靠前,他都有機會譚生隱怎么可能沒機會? 然而等進宮站在金鑾殿望著上首龍章鳳姿的皇上他就懂了,譚生隱不是學識不夠,而是年紀不夠,這位皇帝,貌似更喜歡年紀大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202 23:56:10~20200203 23:58:0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27546639 1個;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二月紅夫人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簡艾、流云、陳情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涂炭 90瓶;rourou、愚公不不不移山 20瓶;大衛(wèi)田納特甜 11瓶;九和、梟倚蒼穹、不知客、z、曼曼、拉普蘭德 10瓶;luck 7瓶;周而復始 4瓶;明哥 3瓶;蓮子、哈哈哈、方也 2瓶;kirihara、書蟲小桃、黛月兒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128 金鑾殿里, 年長者較多, 皇上看他們時眼神會透著贊許敬意, 而看年少者時不茍言笑冷若冰霜, 這心偏得有眼睛的人都看出來了。 殿試只有兩門,策論和明算,座位按照會試名次排序, 譚振興剛好在方舉人前排, 落座時, 他略有得意地沖方舉人挑了挑眉, 方舉人頓時明白過來, 扯著嘴角笑了笑, 笑容勉強, 看得譚振興心情大好,坐下后悠哉悠哉地檢查筆墨紙硯, 確認沒有問題后端正坐好等待答題。 譚盛禮坐在前排, 離皇上龍椅最近的位置,自入宮就低著頭, 態(tài)度端莊恭謹,直至拿到策論題他才抬眉望了眼龍椅上威嚴肅然的皇帝。 皇帝也在打量他, 四目相對,譚盛禮怔怔地抿唇微笑,笑容和煦,讓居高臨下俯視他的皇帝晃了神,怔然片刻, 皇帝起身走了下去,他九歲被冊封為太子,十九歲繼承皇位,做太子時經(jīng)常跟在父皇身邊學習怎么處理朝事,朝堂關系盤根錯節(jié),父皇批閱奏折時經(jīng)常擔心自己不能明察秋毫而讓百姓詬病,父皇憂國憂民,病重時仍撐著身體批閱奏折,他說身為帝王,不求名垂青史,但求做個讓百姓安居樂業(yè)的君王。 比如他的皇祖父,自幼得譚家那位祖宗教誨,深明大義,愛民如子,在位時頒布了多項利國利民的新政,受民間百姓擁護愛戴,翻閱史書,關于皇祖父的記載也多是溢美之詞,皇祖父去世,父皇任人唯賢,知人善任,如履薄冰,唯恐行錯半步落得個遺臭萬年的名聲,雖不曾有什么豐功偉業(yè),但國家沒有內(nèi)憂外患,百姓們或許不富??扇兆影卜€(wěn)。 因此父皇去世時,說他這輩子沒有什么遺憾,就是放心不下他,他身邊沒有像譚家祖宗那樣德隆望尊的老師教誨,沒有睿智通達的長輩輔佐,擔心他受小人蠱惑,受貪官污吏蒙蔽,不知不覺成為昏君猶不可知。 彼時他跪在榻前,滿心酸澀難過,來不及說兩句寬慰的話讓父皇安心離開那雙布滿擔憂的眼已慢慢闔上,搭在他腦袋上的手無力地垂了下去。 他的父皇,死前都在為他擔憂,擔憂他的身后名。 如今看譚家人坐在自己面前,那些往事又浮了出來,他站在譚盛禮桌前,欲看他如何答題。 策論題目是他出的:何事最可喜者? 人活在世上,什么事最值得開心?這道題是得知譚家人入京就跳進他腦海里的題,許是那日秋光好,讓他想起父皇的諄諄教誨,又或許是夜晚太子來問安,望著那張稚嫩童真的小臉突然有了身為父親的責任,父皇惋惜他沒有受過大德之人的教誨,但是不怕,他的兒子遇到了。 垂眸看著研墨沉思的譚盛禮,皇帝半晌舍不得挪步。 殿里寂靜,皆是研墨的聲響,自古以來,殿試策論的文章都不難,畢竟答題就兩個時辰,沒有更多思考的時間,比起談論朝廷政事,這題算簡單的了。 不少人提筆就開始梳理文章脈絡,譚盛禮卻兀自沉吟許久,直到宮人尖著嗓音提醒剩下最后半個時辰,他才回過神,慢慢在紙上落下幾行字。 他的文章不長,皇帝看了兩行,心底既悲慟又欣喜若狂,兩種情緒交織,復雜難辨,片刻后,他遏住心底情緒,轉(zhuǎn)身往后走去,大致掃了眼所有人的文章,其中有幾篇還算入他的眼,不過再沒露出任何聲色。 半個時辰后,所有人交卷,接著考明算,明算共五道題,題很難,難得能聽到眾人倒吸冷氣的聲音,個個愁眉不展面露苦色,不知怎么動筆,唯有譚盛禮身后的那人雙眼放光,筆在紙上沙沙沙的寫著,速度快,譚盛禮臉上有了笑意,等待片刻,挑了其中兩道題作答。 其余三題留白,巡視的皇帝皺起了眉頭,在他面前又站了許久,兩側(cè)還有內(nèi)閣和六部官員,看皇上關注譚家人,彼此心照不宣,都明白皇上為何意,皇家子嗣單薄,皇后生下皇長子不到半年皇長子就被冊封為太子,太子今年四歲,已到啟蒙的年紀了,然而不曾聽說宮里有什么動靜,譚家祖上出過兩位帝師,學問高深,德才兼?zhèn)?,這次譚家人高中,必然會重cao舊業(yè)...... 在場的官員都聽過譚老爺在民間的故事,這會兒看他嘴角含笑,神色輕松,俱納悶他答得如何,殿試試題皆出自皇上,便是他們都不知道題目,這會兒有點好奇了,由禮部尚書帶頭,他們佯裝巡視,從后邊往前看了眼,答題的只有十來個人,譚家四人都有動筆,正確與否他們不知,此時來看,能動筆就算好的了。 慢慢的,慢慢的,終于到了譚盛禮跟前,當看到考卷上留白的三道題,眾人臉上難掩困惑,回眸看后邊考生寫滿考卷的解題步驟和答案,怎么看譚盛禮都不像學問很高深的人,五道題答了兩道,且不能保證是否答對,想中狀元怕是不行了。 譚盛禮后邊的考生來自徽州,姓龔名蘇安,據(jù)說自幼癡迷算學,曾經(jīng)想跟著走南闖北的商人經(jīng)商,被其父關在家半年不準外出,像看管犯人似的,整天親自送飯,就這樣他還偷跑出去差點做了商人,要不是家里人發(fā)現(xiàn)及時,他怎么可能有機會坐到金鑾殿來。 說來也是造化弄人。 官員們暗中比較兩人的考卷,譚盛禮做了前兩道,答案和龔蘇安相同,奇怪的是后者明明答了所有題,但沒寫到最后,怪得很。 身邊圍著很多人,龔蘇安明亮的眼眸漸漸暗淡,眉頭擰成了川字,前兩道題的答案已經(jīng)得出,奇怪后邊三道題俱是無解,殿試是皇上出的題,皇上喜歡算學,出題時必然認真仔細推敲過,萬不會弄三道無解的題來應付天下人,龔蘇安重新讀題,再重新作答,換方法后倒是得出了答案,但他覺得不對勁,哪怕以《九章算術(shù)》為啟蒙書籍的他也說不上來不對勁的地方是哪兒,暫時把這道題擱置,又去看后邊兩道,眉頭擰得越來越緊。 題不長,唯恐中間算錯了,龔蘇安把題從頭到尾又算了遍,用他的辦法就是無解,可用其他方法來算就有答案,他心里遲疑糾結(jié),琢磨著把哪個寫上去。 而譚振興也面臨同樣的選擇,也是腦子太靈光,用不同的辦法得出不同的答案,他從第三道題開始答的,無解,第四道題無解,第五道題還是無解,于是等他再答第一道和第二道有解時,他心里糾結(jié)了,因為在他答第四道題時,他是抱著無解的心情做的,結(jié)果和他想的不同.... 他忍不住偷偷抬眉看向不茍言笑的帝王,眉眼冷峻,瞧著威風凜凜不敢于之對視,這樣威嚴充滿肅殺之氣的人,做事有章程有規(guī)律,比如出題,有解就該所有題都有解,怎么可能兩道題有解三道題無解,說不過去啊。 他看著皇上良久,腦子里突然躥出個想法,五道題應該都是無解的,試問皇上出題,題目必然是臨時想的,而臨時想的很多題都邏輯不通前后矛盾,許是皇上自己沒空做,不知道無解,或者還有種可能,這五道題是皇上從某本書里看到的,他自己做了后發(fā)現(xiàn)無解,又不篤定,將其弄成殿試試題考他們,觀他們的答案來證明自己答得是否準確。 別問他們?yōu)槭裁辞宄噬系南敕ǎ驗樗鲞^同樣的事兒,前幾日譚盛禮布置的功課難,逢他癡迷出題,就把譚盛禮布置的功課改了改拿去考譚振學和譚生隱,被兩人很是鄙視了番來著......想到此,他嘿嘿嘿笑了兩聲,毫不猶豫的把自己寫在草稿紙的步驟答案謄抄在考卷上,心里默默計算自己的名次,五道題全部正確,策論只要不太差,名次怎么都不會是倒數(shù),他收起筆,咯咯咯笑了出來,笑聲突兀,周圍的考生歪頭看他,譚振興蓋住自己的考卷,防止有人眼神好偷瞄了自己答案。 殿試關乎重大,萬萬不能讓人撿了漏。 時間慢慢過去,當宮人扯著嗓門喊交卷時,好多考生急急忙在考卷上亂寫了幾行,在場的人不乏有經(jīng)歷過科舉改革前府試的,府試明算這門對他們而言算很難了,萬萬沒想到最難的會是殿試,答不出題的考生們只能抱著僥幸的心態(tài)亂答,對與不對就交給命運...皇上定奪吧。 心情凄惶的交了卷,然后去殿外等候結(jié)果。 宮里規(guī)矩多,他們再想圍著聊試題也不敢大聲喧嘩,只能安靜地候著。 殿里,皇帝先看眾人策論文章,毫不猶豫選了譚盛禮為第一,問眾大臣有何意見,大臣們拱手表態(tài),“皇上圣明?!?/br> 殿試策論文章不以長短論好壞,縱觀所有文章,譚盛禮的文章卻是更為精辟,字字珠璣,都說到他們心坎里,比起那些侃侃而談吹噓風調(diào)雨順國泰民安拍馬屁的文章,譚盛禮的文章更能引起共鳴,他當之無愧。 先將策論文章排好名次,再看明算,明算的考卷要比策論好定奪得多,統(tǒng)共五道題,教白卷的有五人,全部錯誤的有近三十人,而....最好的答對了三道題...是譚家長子...譚振興。 說來奇怪,譚盛禮答對了前兩道題,譚振興答對了后三道題,譚振興是譚盛禮教出來的,沒理由譚振興答對了譚盛禮留空白啊。 眾官員不解。 他們記得不錯的話,譚盛禮在府試明算這門也留白了,到底是為何,比起名次,他們更好奇這個。 作者有話要說: 這文寫的好人比較多,下本開個環(huán)境復雜的,《反派死于話多》,喜歡的可以先收藏!?。?/br> ☆、1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