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斬_分節(jié)閱讀_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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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逸之還在垂死掙扎:“我爹回去,我再陪你會兒?” 我干笑:“那個,謝璟說他過會兒要來?!?/br> 時逸之哦了一聲,很是識趣的告辭道:“忽然想起這兩天堆了不少的公事,我也走了。” 我從嗓子眼里嗯了一聲,暗地里給時逸之比出大拇指,想不到這小子關(guān)鍵時刻還真靠譜。 等到太陽半落不落,正巧趕在晚飯點兒上,謝璟來了。謝璟進(jìn)屋時我爹難得沒攔他,甚至還頗為殷勤的讓了座位,紅光滿面的拍手稱贊道:“謝三公子年紀(jì)輕輕有勇有謀啊,這人情我們夏侯家記下了。總聽謙兒提起謝三公子,從前還不信,如今再看,我真想掄那時候的自己兩個大耳刮子。” 謝璟笑了笑沒謙讓,只道伯父言重了。眼珠轉(zhuǎn)到我身上,謝璟蹙眉囁嚅著小聲問我:“你沒事吧?” 就謝璟看我這個眼神,一分愧疚兩分惆悵三分矜持四分感慨,要說他對我沒點意思,我自己都不信! 被謝璟這么看一眼,我有事也要變成沒事,心說死也不能在他面前犯慫?!澳苡惺裁词拢黹T關(guān)走過好幾遭的人,嚇不到。只是子珂……” 子珂是謝璟的字,盡管比他大上幾歲,我卻總喜歡喊謝璟子珂,我覺得這么喊顯得又尊敬又特別。 我清清嗓子,很是狐疑的道:“子珂啊,你是用什么法子說服陛下放我一條生路的?” 謝璟眼神有一些閃爍,半晌才不緊不慢的道:“我只同陛下說刺客另有其人,求陛下赦免你,我再用一月時間抓到真的刺客?!?/br> 我震驚道:“一個月?子珂,你這大話說的實在是……再者,陛下怎么聽你兩句話就信我不是刺客了?” 謝璟揮手打斷我:“我既然這么說了,那就一定是有了頭緒。至于陛下信我的事……我只是說,夏侯將軍雖然腦子傻些,卻也沒傻到在干了此等大逆不道的事后留下自己的鞋。” 我沒忍住又把毛巾搭回腦門:“子珂,原來我在你眼里竟是個傻的?!?/br> 謝璟涼涼的笑:“說句老實話,夏侯將軍,恐怕你在大多數(shù)人眼里都是個傻的。” 我:“……” 今天的謝璟似是與往常不太一樣? 正琢磨著,謝璟轉(zhuǎn)頭與我爹施了一禮,說話又是溫文爾雅禮數(shù)周全:“老將軍,我便先告辭?!蔽业奸_眼笑點頭揮手,其熱絡(luò)態(tài)度堪比送皇帝出門:“謝賢侄慢走,我聽說你和你爹鬧得挺僵,若是不方便回家,我這將軍府隨時歡迎?!?/br> 謝璟再看我一眼,轉(zhuǎn)身端方的邁著步子走了。留我一個孤枕難眠輾轉(zhuǎn)反側(cè),好不容易睡著了,還做了一晚上不能正常描述的夢。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據(jù)謝璟說陛下雖然松口不殺我了,卻仍是覺得我那天晚上把爛醉的他丟在巷子里這行為十分不仗義,所以陛下要報復(fù),要罰我,要貶我官去守兩年宮門。 今天就是去城門口報道的日子。 不同于其他官員被貶,我夏侯一家根基未動,我爹就在城里住著,所以就算我現(xiàn)在名義上只是個小小的執(zhí)戟郎,卻是連禁軍統(tǒng)領(lǐng)見了都要問聲好。 我在宮門口站了三天,見證了不少奇景,例如四品宣威將軍行到門口要下馬對我恭恭敬敬的行禮。我很無奈,但我勸不住他們。 我做執(zhí)戟郎做到第十天,陛下終于看不下去了,著人宣我進(jìn)宮見他。開口第一句話:“夏侯謙,你這么能耐,你怎么不上天和太陽肩并肩?” 陛下算是被齊王養(yǎng)大的,齊王早前就常說些亂七八糟讓人不能理解的話,陛下學(xué)來也不奇怪。 將陛下這句話在心里翻譯過一遍,我面色如常跪下謝罪,因為頭兩天被冤枉的怒氣還沒消,話里難免帶刺:“陛下恕罪,臣上不去?!?/br> 第7章 零七 我在原地跪了小半時辰,腰不酸腿不疼大氣不喘,陛下不叫我起來,我也不多話,不就是拼耐心么,我一個在草叢里蹲過兩天的人,拼的起。怎么的,就因為你是皇帝,你生氣能找人撒氣,我還憋屈呢,我找誰撒氣去?有本事你就讓我跪死在這兒! “夏侯謙?!北菹屡甑诎藗€折子,總算肯正眼搭理我:“朕問你個事。” 我眼觀鼻鼻觀心,中氣十足:“陛下請問。” 陛下半瞇著眼彎彎嘴角,語氣聽著不冷不熱不咸不淡不快不慢的:“朕聽海德勝說,你在刑場上咒朕再碰見那刺客?” 挺直的背瞬間有點兒彎,方才那點骨氣怒氣全裹在冷汗里流干凈了:“陛下,臣那是……” “夏侯謙,朕同你講,這件事情,你知,朕知,謝卿知,海德勝知,若再有第五個人知道,朕把你五馬分尸,你信不信?” “臣謹(jǐn)記!” “宮門你也別守了,朕丟不起這個人,滾回家面壁思過去吧?!?/br> 陛下發(fā)話,我頗為惆悵的嘆了一聲,起身告退道:“謝陛下?!?/br> 剛走兩步,陛下又出聲把我喊了回來:“慢著,和朕說說你要思什么過?!?/br> 我干笑:“……就思以后只穿對腳的鞋,千萬千萬不能跑飛。” 陛下嘴角一抽,一面揉額角一面往外趕我,開口說了句讓我聽得不甚明白的話:“滾吧滾吧,朕早晚叫你給氣死??催@模樣還記仇了,真是……朕要殺你早殺了,至于拖七八天才下旨?盛岱川……” 我退的快,后面半句話沒聽清。一溜小跑回到府上,進(jìn)門聽林叔弓著身子兢兢業(yè)業(yè)打起報告。原來我爹娘還有蘭妹因為我撿回一條命這個事,起大早組團(tuán)去廟里燒香還愿了。 說起來,自從上次在朝堂上把謝衍罵了個狗血淋頭之后,我爹就稱病沒再上朝了。如今我們爺倆個全是閑散人員,成天在府里斗雞遛鳥切磋cao練好不快活。 難為老頭子一把年紀(jì)還肯為了我起大早上山還愿,說不感動是假的。 推開門邁進(jìn)前廳,見時逸之正坐在一張我花了大價錢入手的古董椅子上笑成朵喇叭花兒:“今天下午還要守門么?” 我搖頭,三兩步走過去把時逸之拎著甩到身后,又拿塊綢子仔細(xì)從椅背擦到椅腳:“不守了,陛下說他丟不起這個人,讓我回家面壁思過。” 時逸之摸摸下巴,半晌道:“就單讓你回家,沒復(fù)你的官?” 我躊躇著點頭:“估摸陛下還沒消氣吧。今天放我自己在那跪了小半個時辰,半點沒提復(fù)官的事,現(xiàn)在連宮門也不讓我守了,真摸不準(zhǔn)他是個什么意思?!?/br> 千年狐貍修成人,再有個千年才能修成時逸之這個人精?!拔疫@兩天上朝都盯著陛下臉色,我看他也沒有真氣你,多半還是有些隱情。罷,不說這些糟心事了,你難得回京一趟,咱趁著有空一塊出去找地方樂樂?” 我被時逸之這話嚇得一個趔趄,兩條腿擰巴著滑了幾下方才站穩(wěn):“大舅子,我可是有婦之夫?!?/br> 時逸之撇嘴:“算了罷,蘭妹的事我都知道了,你倆成親是形式所迫,你是男斷袖,她是女?dāng)嘈?,你倆也算天生一對,誰也別埋怨誰,左右往后都得綠。” 我甚是沒趣的哦了一聲:“蘭妹都和你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