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斬_分節(jié)閱讀_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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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逸之搖頭:“她沒說,不過我自己的meimei自己知道。都是一個娘胎里出來的,她喘口氣,我就能知道她上頓飯吃了什么,光看她瞧貼身丫鬟紅珠那眼神,端的是與你瞧謝璟一模一樣?!?/br> 時蘭啊時蘭,別怪我賣你,要怪就怪你哥眼神太好使。 藏著掖著的小秘密被人一股腦倒出來,我摸摸鼻子,只覺渾身上下從里往外的舒坦:“不瞞你說,蘭妹成親當晚就跟我說了,她和紅珠是打小玩起來的感情,深的很?!?/br> 時逸之嘆氣:“我很心疼我爹,也很心疼你爹。” 我嗤之以鼻:“嘴上說心疼,卻也沒見你真找個媳婦讓二老安心?!?/br> 時逸之呵呵的笑,上前扯住我衣袖:“走吧,走吧” 晚春三月,塞外是漫天的黃沙,京城是遍地的楊花。我換了常服走在街上,時逸之搖著扇子走在我旁邊。 說來挺有趣,其實京城里關于我斷袖的傳言有不少,但被人議論的斷袖對象不是謝璟,而是時逸之。說白了,事全壞在上一輩定的那娃娃親上。 在時蘭還沒出生的那幾年里,我娘時常在我耳邊念叨說她肚子不爭氣,怕是生不出第二個孩子,只能盼著時夫人給我生個小娘子了。小孩子不懂事,聽話只聽懂半句,從此認定我的小娘子住在時府??吹轿业臀夷镉駢嬜樱妥聊ブ菜蛡€什么玩意給我的小娘子。 我自小是個行動派,三四歲的年紀,半夜起床偷我娘的銀簪子鉆狗洞摸進時府尋小娘子,正巧摸到時逸之房里。 時逸之那時長得還很討喜,眉眼間不見如今的狐貍樣,小娃娃粉雕玉琢的煞是可愛,一眼望去辨不出男女。 那次是我和時逸之第一次見面,他睡的正熟,我想也沒想上前把他搖醒,小心翼翼捧著銀簪子送到他面前:“聽說你是我的小娘子,這個送你?!?/br> 時逸之睡眼朦朧的看我,臉上神色一變再變,最后定格在呲牙上,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傻子。時逸之面無表情的在我面前脫下褲子,伸手一指腿間鳥兒,奶聲奶氣的道:“看清楚沒有?” 我徹底被時逸之的豪放給嚇傻了:“看,看清楚了。” 時逸之微笑:“如何?現在還要叫本少爺小娘子嗎?” 我吞口唾沫,跌跌撞撞退后兩步,一屁股摔到地上,嗚嗷一嗓子就哭了:“娘啊,為什么我的小娘子長鳥兒了——?。?!” 我這一嗓子喊的很生猛,時府剎那燈火通明。時伯父帶人闖進來的時候,時逸之正光著屁股坐在床上打哈欠,我則蹲在地上哭的傷心欲絕撕心裂肺,其悲切模樣活像死了親爹。 再后來,這事兒被兩家老人當成茶余飯后的笑話念了好幾年,任誰見我都是一臉莫測的笑個不停。最可氣是還把這事講給時蘭,讓時蘭誤會我這么多年真心喜歡的是她哥。哈,真是……我會喜歡時逸之?我是皮癢了還是腦子壞了? 更何況時逸之他不是斷袖,準確來講,他是男女通吃。 時逸之是個很有學問的流氓,就是俗話說的那種很招小姑娘喜歡的衣冠禽獸。放眼整個京城,想嫁他的姑娘能從城西排到城東,想跟他搞上一腿的男人也不在少數,平常出門那追求者都是前仆后繼的。 但是很奇怪的,只要是有我站在時逸之身邊,不論姑娘還是公子,任誰都繞著我們走。 時逸之欠我一頓接風宴,今天正好抽空補上。我倆前腳邁進仙人居,掌柜后腳腆著肚子貼上來:“哎喲,二位稀客,吃什么啊今天,還是老四樣?” 我落座點頭,掌柜揚聲喊道:“老四樣兒帶燒酒兩壺!” 時逸之在我對面伸出手:“今天喝三壺?!?/br> 掌柜點頭哈腰的又喊了一聲,一溜小碎步退下。我摸摸鼻子,埋怨道:“這里酒烈,你又不是不知道,兩壺都不一定喝的完,你還多要一壺。” 時逸之笑了笑,扇子收起支著下巴:“誰告訴你就咱兩個喝了?今天吶,有貴客。” 我來了精神。 時逸之望一眼天色,手里茶水吹起層白霧:“喝點水,貴客快到了。” 我蹙眉道:“貴客是誰?。俊?/br> 時逸之勾唇:“你猜?” 我翻白眼:“我不猜,猜錯指不定被你怎么損?!?/br> 時逸之面露得色,張嘴剛想說話,忽的神色一變,站起身朝我身后熱絡的喊道:“子柯,這邊兒呢?!?/br> 我回頭一看,謝璟。 唉不是,這倆人啥時候變得這么親了,見面打招呼都不用客套的?我蹲牢房這些天究竟錯過什么了?我眼看著謝璟在我對面緊挨時逸之坐下,倆人你一言我一語聊的甭提多開心,尤其是時逸之那一聲聲子柯叫的情真意切,我真是……我真是聽得牙酸。 燒開水的壺,裝陳醋的缸,我是滿心憋屈說不出,滿身酸味揮不掉。插不上話,只好悶頭吃菜。蓮子雞吃了一口,我拍桌大怒道:“掌柜的,今天的蓮子去籽了么,怎么是苦的!” 謝璟住了嘴,抬頭先看雞再看我,起身往旁邊走了一步,坐下。彎眸了然道:“對不住,是我疏忽了將軍與時大人的交情?!?/br> 我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不是,謝璟,子柯,謝三公子,我和時逸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吃的是你的醋,是你的醋??! 作者有話要說: 將軍:心上人總覺著我跟我兄弟有一腿,怎么辦,急,在線等。 第8章 零八 時逸之與謝璟相談甚歡,我感到自己有些亮。我很生氣,我一生氣,就容易不自覺的往外飚殺氣。 我木著臉把飯吃到苦大仇深,碗筷敲得乒乒乓乓響,對面兒時逸之還唯恐我不夠憋屈,伸手去撩謝璟垂在額側的碎發(fā)。 我撂下筷子,閉眼,磨牙,落掌再拍一聲桌子:“掌柜的!再來一壺酒!” 掌柜的小跑過來作揖,說話聲音打起顫:“將軍息怒,將軍息怒,今天這菜做的不合您口味,小的……小的做東,不收您銀子!” 我怒氣消下大半,也曉得不該遷怒無辜,遂一手拍上掌柜的肩膀:“掌柜的,方才是我語氣重了,這飯錢一分不會少你,聽話,再去拿壺酒來?!?/br> 掌柜的撲通一聲就跪了:“不要錢不要錢,別說一壺酒,十壺也不要錢!” 我還未來得及說話,謝璟伸手虛扶起掌柜,笑意溫和道:“掌柜這話說的,我們不是吃白食的人,錢一定要給?!?/br> 我在一旁點頭如搗蒜,心說嚇到人家是我不對,所以這錢不只要給,還要多給。我剛把錢袋子摸出來,時逸之一扇子就給我敲回去了:“且慢,掌柜的好意做東,我們哪有不領情的道理?你說是吧,掌柜的?” 掌柜的抹一把臉上虛汗:“是,是是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