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斬_分節(jié)閱讀_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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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抬手攏起耳邊的幾縷碎發(fā),臉色有些不愉地道:“沒事干么你?竟然問女人家年紀,為娘的今年周歲四十二?!?/br> 好家伙,一個不惑,一個快花甲,現(xiàn)在這倆人給我搞出一對龍鳳胎。我勉強定了定神,少頃,我面無表情地對我爹比出大拇指,由衷贊嘆道:“老爺子,您真是……真是寶刀未老,老當益壯,壯的很??!” 我爹嘴角那抹笑容愈發(fā)深刻,滿臉寫著嘚瑟二字,口中卻十分謙虛地道:“哪里,哪里,比你強一點?!币幻嬲f一面咧著嘴巴傻笑,生怕別人看不到他身后那根翹上天的尾巴。 話說回來,我娘懷了,這對我來說可真是個好的不能再好的消息。要是能有個爭氣的弟弟,從今往后娶媳婦生孩子,為我們夏侯一脈延續(xù)香火這種活兒就不歸我管了!拋開這些糟心事,以后這天高海闊的,那可真是隨著我蹦高折騰,光是想一想就舒坦。 所以,我的好弟弟,為了你哥我不被抽死,你可千萬千萬別是個斷袖! 都說好習慣要從娃娃抓起,決定了,我弟是我們家里的一塊寶貝疙瘩,我一定打小讓他見識到各類大家閨秀小家碧玉,避免他跟我一樣,悶在軍營里幾年見不到一個母的,臨到頭生生憋成個斷袖! 只不知到時候,我爹會否放心把這個小蘿卜頭給我?guī)А?/br> 一高興就容易肚子餓,我美滋滋地摸到廚房啃過兩個包子,心說自己今天過得可真夠刺激的。 早上被竹兒假扮的刺客扎了一劍,意外得知看著人模人樣的時逸之私底下竟是個貪財鴇爹。中午在仙人居吃了一頓霸王餐,愧疚之下,同裕王借了二兩銀子顛顛的跑回去還飯錢。下午,去東市買只蛐蛐還能碰見在小巷子里談事情的謝璟與永安侯。直到晚上,我爹又甩給我一個雙響炮仗——我娘懷了對龍鳳胎。 好家伙,這一天鬧下來,我是由震驚轉為惶恐再轉為驚喜,轉到最后,一整個人都是麻木的波瀾不驚。 說句不客氣的話,現(xiàn)在除非陛下要再無緣無故地砍我一回,否則,什么稀奇古怪的消息都不能讓我皺一下眉頭了。 悄悄地重新處理過傷口,一夜無夢。 隔天早朝,周遭一如既往地血雨腥風,我站在人群里昏昏欲睡。也不曉得過了多久,總之終于聽見海公公尖著嗓子喊退朝,我便又隨著人流慢悠悠的往外晃。 一直晃到殿外,我抬手揉了揉眼睛,仔細看去,臺階下依稀蹲了個人。 瞧那兩腳撇成個外八,挽袖子露胳膊,彎著腰弓背蜷成一團的蹲姿,不用看臉便知道,這個人絕對是裕王。 再往前走了幾步,低頭一看,果然是倚臺階睡得正香的裕王殿下。 無論裕王為人有多不著調,好歹是個王爺,直接把他敲醒是不敬,我只得嘆氣,伸手輕輕地晃他肩膀:“殿下,醒醒?!?/br> 裕王閉著眼,攥了我的手舉到唇邊,吧唧一口親上去,嘴中念念有詞:“小瑩……本王和你說過多少回……你是王妃,重活叫下人去做……你看你這手都粗了……” 頓了頓,屈指在我手背上刮幾下,再捏一捏:“小瑩,你的手……怎么長大了……”依然沒有睡醒的意思。 我忍無可忍,索性在裕王對面蹲下,閉眼再睜眼,氣沉丹田地道:“殿下,王妃正在您身后!” 話畢,裕王刷的一下站起來,順帶著把我也拉起來,兩眼瞪成一對鈴鐺,滿臉驚恐地喊道:“哪兒呢?!” 我抽回手,道:“殿下在夢里也念著王妃,此番心意,著實令人欽佩。” “小夏啊,本王可算堵到你了,這早朝可真的太早了,困乏得很?!痹M踅K于徹底地清醒過來,瞇眼吐出口濁氣,四下看過一圈,干笑著伸長脖子跟我說悄悄話:“昨天回去,本王仔細地想了一想,本王覺著,咱還是把謝侍郎與永安侯見面兒這個事匯報一下,免得將來有一天,萬一,本王是說萬一——萬一真出了事,上面再怪咱知情不報,實在冤枉?!?/br> 嘀嘀咕咕幾句話說下來,我看著裕王那副神經(jīng)兮兮的模樣,沒忍住樂出聲。裕王不知道謝璟那點小心思,有此懷疑也是正常的,可,裕王不知道我知道,謝璟與陛下,兩個生米已經(jīng)煮成熟飯的人,再折騰又能出什么事?說白了,說時逸之叛變我都信,說謝璟反水,打死我都不信。 但是我不能同裕王仔細說這里面的事情。想了又想,我只道:“殿下不必憂心,要我說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關于謝侍郎的小報告,都不該由你我去打,所以……還是不要和陛下提起……” 剩下半句沒能說出來,我僵硬地抬頭,迎面正對上陛下笑意溫和的臉。陛下一手搭在裕王肩膀上,把同樣僵硬的裕王推到一旁,自己湊到我面前來,慢慢地笑道:“夏侯謙,有什么事,不能同朕說?”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已經(jīng)不敢保證更新時間,只能說每周字數(shù)1w 往上吧…… 大伙兒都想看小謝,嗯,對此我只能說……不用擔心他和小皇帝,好歹是暗戀中的初戀,小謝戲份很重,非常重,只能劇透到這里啦~日常啾。 第36章 三六 陛下問我,有什么事不能同他說,我心道那可多了去了。但真這么答話是找死,所以我只得恭敬地抱拳道:“陛下明鑒,臣對陛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陛下頗意味深長地看我一眼,轉頭去問裕王:“皇叔你說,有什么事不能同朕講?” 裕王跟著我把腦袋搖成撥浪鼓,開口稍顯底氣不足:“沒有,什么事都沒有?!?/br> “既如此……”陛下把拇指上的玉扳指轉了一轉,抬手指著我道:“朕有些事要和他說,皇叔有興趣旁聽么?” 裕王本著死道友不死貧道地精神繼續(xù)搖頭,沒有倆字吼的十分迅速,果然沒有辜負我對他的不信任。 臨了,裕王在轉身離去之前,還悄悄地向我投以同情里摻了些愧疚的目光。 但是,光在心里同情愧疚有個屁用!裕王只在臉上寫了他對不住我,兩條腿跑的卻比兔子都快,眨眼的功夫,眼前只余一抹浮塵。 唉不是,當初是誰為了堵我,起大早來金殿外蹲著?是誰經(jīng)過深思熟慮后,決心要跟陛下打謝侍郎的小報告?裕王他怎么能比我臉皮還厚?換句話講——做人怎么能無恥到他裕王這個地步! 憤怒歸憤怒,眼下還有尊更難伺候的大佛等著我伺候。我屏著息轉頭,對陛下十分勉強的咧嘴笑道:“陛下有何事吩咐給臣?” 陛下盯著我的臉看,半晌道:“你先不要笑了,比哭還寒磣?!?/br> 我立刻便把笑收回去,板起一張冷臉。 陛下又看了一會,終于滿意點頭:“走吧,陪朕去御花園逛幾圈,朕與你慢慢的說。” 我的個親娘,是我患了耳疾吧!陛下方才說的什么?要去御花園?還要與我慢慢的說?究竟是個什么事情,需要陛下帶我去御花園慢慢的說?上回在離將軍府不遠的小巷子里,尚且能給我說出個冒犯天威的罪名來,這回換成在御花園——徹徹底底的別人家地盤,我還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不行,我絕不能被陛下牽著鼻子走,痛定思痛,我鼓足勇氣對陛下道:“陛下就在這里吩咐吧,臣一個粗人,賞不來那些花花草草的?!?/br> 話音剛落,陛下立刻挑眉:“夏侯謙,朕瞧你最近有些飄啊?!庇质蔷渥屓寺牪淮蠖脑?,約莫還是跟齊王學的。頓了頓,陛下嘆道:“也罷,這里說便這里說。方才早朝那會兒,幾個老臣合起伙來催朕立皇后,你都聽見了吧?!?/br> 我茫然地抬頭:“……啥?” 陛下板起臉,說話語調也跟著冰涼起來:“混賬,你早朝那會都在干什么?!” 一句話震的我清醒大半,連忙跪下告罪道:“臣知罪!陛下有什么吩咐,直說便是,臣定當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陛下的臉色緩過來一些,摸著下巴小聲嘟囔道:“其實,也用不著你赴湯蹈火……” 我捂著心口,直覺有些不好。 跪在原地等過一會,陛下又把方才的提問重復了一遍。陛下笑道:“朕問你,方才早朝那會,幾個老臣合起伙來催朕立皇后的事,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