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斬_分節(jié)閱讀_56
書迷正在閱讀:撿個徒弟成女皇、[綜英美]小豬快跑、空降結(jié)婚現(xiàn)場[快穿]、男主養(yǎng)的霸寵跟我跑了[快穿]、日魄之獨占神話、影后總說討厭我、死神大佬、總裁大人封殺我吧、反派打臉主角光環(huán)[快穿]、定制女友
我牽著馬隨意地點頭:“你放心,閑事這東西,你讓我管我都不管,況且,中秋之后我就回南邊兒去了,想管也管不著?!?/br> 謝璟這才又綻出笑意,點頭放我走了。 之后的一個月很平靜,因為將要離開的緣故,我得空就跟時逸之待在一塊,這一個月里,我?guī)瓑﹀搌B斗蛐蛐,他帶我讀書聽戲逛窯子,我和時逸之幾乎是把整個京城禍害了個底朝天,玩到最后,婉月樓的秋mama不得不在大門上貼出告示——除去必要的查賬,禁止我與時逸之入內(nèi)白吃白喝。 轉(zhuǎn)眼,距離中秋僅余三日。時逸之越來越不愛出門,我的玩心也漸漸淡了,便打算抽空去看一眼雅若小公主,畢竟,把人家小姑娘勸進宮里做皇后的那個人是我,看到她過得高興,我也能安心。 原本以為將要出嫁的小公主會比從前穩(wěn)重一點,沒想還是老樣子,甚至比從前更加無法無天。 我見到小公主的時候,她正站在樹下掄著根棍子打棗,身后跟了好幾個神色惴惴的老媽子,幾雙眼睛都盯著小公主挽起的褲腿不放,想提醒又不敢出聲,看到我,激動的仿佛餓了三天的狼看見rou,老遠便給我使眼色,似乎是希望我能管管這個小公主。 但小公主打棗關(guān)老子鳥事?我倒覺著她這樣挺可愛的。 走的近了,小公主也看到我,扔了棍子和我打招呼,抬手抹把汗,叉著腰笑得見牙不見眼:“將軍將軍,你快來幫我打棗!” 我想了想,裝作沒看到身旁老媽子們的絕望神情,抬腳蓄力踹了幾下樹,眼見著棗子下雨似的往下掉,小公主歡呼一聲,彎腰用裙擺兜起棗子。 直到小公主的裙擺兜滿了,我方才停下動作,轉(zhuǎn)頭有些疑惑地問道:“公主,你打這么多棗子是為了什么?” 小公主唔一聲,忽然鬧了個大紅臉:“我聽說你們這里的皇帝陛下愛吃棗子糕,我想學(xué)著做點送給他嘛,畢竟,畢竟我是要嫁給他的?!?/br> 我嘴角一抽,這位小公主向來大大咧咧的,如這般的小女兒姿態(tài)在她身上很不多見,瞧她對前兩個駙馬那頤指氣使的態(tài)度,我還曾為陛下捏過一把汗,如今怎么忽然就轉(zhuǎn)了性,上趕著做起賢妻良母了? 正疑惑,小公主的眼里現(xiàn)出兩顆紅心,臉蛋粉嫩嫩的仿若一個懷春少女:“你不知道,皇帝陛下頭些天來看我了,以前在比武臺上沒看清,現(xiàn)在才看清了——原來,原來皇帝陛下生的這么好看,聲音還這么好聽,我……我真是喜歡他!” 我嘴角再一抽,心情復(fù)雜地走了。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思考,我究竟是中了什么邪,才會擔(dān)心這位花癡小公主過得不高興? 完全沒必要擔(dān)心的事。 或許,比起擔(dān)心小公主,我更應(yīng)該擔(dān)心我自己——我還有三天就要離開京城了,要是不能在這三天里把時逸之哄高興,天知道這小王八蛋會怎么玩我。 我知道時逸之看中一塊拳頭大的羊脂白玉,只因摳門舍不得銀子,遲遲沒有入手。我對銀錢之類看的不重,不如私下替他買下來,也算有個驚喜。 但是我身上的銀子不大夠,得去林叔那里支。 進了家門,迎面碰見林叔在吩咐幾個小廝做事,我連忙湊上去,搓著手斟酌道:“林叔,能不能,給點銀子花?” 林叔把目光從那幾個小廝身上移到我身上,認真地道:“需要多少?”只要一提到銀子,一向很有眼色的林叔就會變得很沒眼色。 我想了想:“大概……萬八千兩的吧……” 林叔再看了看我:“還是和老將軍通報一聲……” 我立刻道:“不用通報,打?qū)φ?!?/br> 林叔樂呵呵地拍手道:“這倒可以,只是,如今賬本都歸小寶管了,你要支銀子,得先去找他對賬?!?/br>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日常啾,短小了些……因為準備搞事情bu后面一章沒四五千的擼不完。 ps.從今天起實施改革~親愛的們留言我都有認真看,但有些只是感慨兩句罷了,想回復(fù)也只能回“哈哈哈”這種無意義的話,所以,從今往后不再逐條回復(fù)了,但還是會一條一條的看啦,并且,以后每當(dāng)點的番外梗被采納,或者猜到后續(xù)劇情的時候,會有紅包獎勵的~ 好啦,今天的問題是:下章有人領(lǐng)便當(dāng),猜猜是誰? 第49章 四八 我推開門,見佟小寶正趴在硬床板上睡的昏天黑地,懷里緊緊抱著個畫筒,怎么叫都叫不醒。 我感到有些詫異,只得湊上去把他推醒。推了三四下,佟小寶終于在我的一雙鐵爪下慢慢睜開眼,意識尚且不大清醒,皺著眉,其戒備模樣仿若一頭剛出窩的小狼,恨不得立刻撲上來咬人。 我更加吃驚,連原本想說的話都忘了。這孩子平日總哭哭啼啼的,連個小丫鬟都打不過,還從未見他這般兇狠過。 佟小寶皺眉,我也跟著他皺眉,好半天之后,佟小寶炸了眨眼,徹底清醒了:“少……將將將……軍軍?!?/br> 我嘆口氣,沉默地縮回手。 佟小寶愣了一會,兔子似的竄了起來,滿臉畏懼又撕心裂肺地喊:“我沒有偷畫!不對……我,我不是故意偷畫!我……我不要挨打!” 我蹲在原地,直接就被佟小寶這突如其來的一嗓子給喊懵了,該有的反應(yīng)沒做出來,只本能的重復(fù)一遍他說的話:“……挨打?” 我這人有個毛病——碰上極度震驚或畏懼的情況,容易從里往外的飆殺氣,換句話講,我心里越是震驚越是害怕,說話越冷冰冰的。 這毛病是在沙場上養(yǎng)出來的,很難改,還記得以前常有人說我臨危不亂,行事頗有大將之風(fēng),天知道我心里已經(jīng)慌成什么樣了。 玩得好的幾個弟兄都知道我有這個毛病,還經(jīng)常拿它打趣我,但佟小寶不知道,所以他被我嚇哭了。 佟小寶跪伏在床上,一邊哭一邊求饒,懷里依然緊緊抱著那畫筒:“我再也不偷東西了,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我只覺得更加的懵。 我道:“你不要哭,慢慢地和我說?!?/br> 佟小寶抬頭看了我一眼,咬咬牙,磨蹭著把懷里的畫筒慢慢展開,入目是幾株蘭花兒,居然正是謝璟送給我的那一幅。佟小寶看著畫,抬手揩一把鼻涕:“我發(fā)誓,我只偷了這幅畫,絕對沒偷銀錢……” 我心中越發(fā)震驚,面上越發(fā)冷淡。 佟小寶又開始哭,仿佛受了天大委屈似的:“那,那天晚上,我到將軍房里去,其實,其實就為偷這個……” 我哦了一聲,恍惚想起佟小寶拖在地上的褲腿。那會他和我說,褲腿肥是因為起得晚,匆忙之下拿錯了褲子,如今再想,怕根本不是起晚拿錯了褲子,而是故意穿的肥大一些,方便藏畫筒。 但是,佟小寶一個半大孩子,偷這種東西做什么? 想到便問了,佟小寶紅著眼睛嗚嗚地哭,好不容易才把舌頭捋順:“我一眼就認出來了,這幅畫,是我爹作的……” 聽到佟小寶這么回答,我看似十分冷靜地反應(yīng)了那么一會,方才瞪大眼道:“……你到底姓啥?!” 佟小寶愣了一會,抬頭狐疑地看我:“姓佟。” 我深吸一口氣,抬手扶住他的肩膀,一字一頓地道:“可是,這幅畫是已經(jīng)死透了的謝衍作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