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個徒弟成女皇_第68章
書迷正在閱讀:[綜英美]小豬快跑、空降結(jié)婚現(xiàn)場[快穿]、男主養(yǎng)的霸寵跟我跑了[快穿]、日魄之獨占神話、影后總說討厭我、死神大佬、總裁大人封殺我吧、反派打臉主角光環(huán)[快穿]、定制女友、和暴君一起重生了[修真]
“子鈺啊,今日是哀家自作主張叫你過來的,與你父皇他沒有任何關(guān)系。”太皇太后還是解釋了一句,“你如今在你父皇面前也看到了吧,御醫(yī)說他時日無多,可是他心里還有些事放不下?!?/br> “放不下?還有什么放不下的?朕都答應他了,云霄公主一輩子都是好好的長公主,尊貴無比。幾位皇子,包括墨子覺在內(nèi),將來都會做到富貴閑王,只要他們不找事,朕不介意養(yǎng)他們一輩子?!比~無惜又跟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樣,殘忍地開口,“哦對了,倒還真是有一件事,蕭如意是真的沒救了,朕就算是皇帝也不能跟閻王爺要人不是?不過想來你喜歡的女人還有個十幾年好活,說不定你們在下邊見面的時候,她都忘了這些事呢?!?/br> “… …”這樣的話,饒是太皇太后也聽不下去了,“子鈺,說到底他還是你的父皇,你不要太過分了!” “母后,你莫要說子鈺,這不怪她?!蹦辶甲柚沽颂侍笠f的話,又看向了葉無惜,說,“子鈺,你所說的這些我都明白,你不是狠心的人,他們是你的手足,你不會對他們趕盡殺絕的。至于如意的事,這是朕虧欠了她們母女,不干你的事。咳咳————————朕,朕如今唯一遺憾的事,是自你回宮以來,未曾聽你叫過一聲父皇??瓤取?,子鈺,你能不能看在父皇已經(jīng)… …已經(jīng)快不行的份上,叫我一聲父皇?”墨清良說完,用滿是期待的眼神看向葉無惜。 真不愧是做了數(shù)十年皇帝的人!真不愧是當年能在一眾皇子之中脫穎而出得到了皇位的人,果真是好算計。當真以為臨死之前服個軟認個錯,便能把自己曾經(jīng)做過的一切全部抹殺嗎?當真以為這樣我就能叫一聲父皇,讓你毫無愧疚心安理得的去你極樂世界嗎?真是太可笑了!葉無惜想著,表情變得十分莫測,終于,她張口說:“很遺憾地是,這兩個字朕說不出口,從朕開始學說話起,就不曾學習過這兩個字!”師父曾經(jīng)說過,牙牙學語之際最常說的話在你彌留之際都不會忘記,可是葉無惜從來便沒有張口說過這兩個字,既然在最開始的時候就沒有說,結(jié)束的時候也就不用說了吧。 葉無惜說完這句話,頭也不回地離開:“朕還有事,不能在此久待,就先離開了!若是太上皇想聽這兩個字,朕馬上就叫云霄公主他們過來,到時候你想聽多少便有多少!” “墨子鈺,你給哀家站??!”太皇太后看墨清良一瞬間失去了光芒的雙眸,著急地喊道。 可是曾經(jīng)的葉無惜都不會受他們的威脅,更何況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大權(quán)在握的她呢? 就在當日,大宣朝的太上皇墨清良走完了他漫長卻也算得上是偉大的一生,臨死之際,四位皇子和最寵愛的長公主墨子言都在身邊,他死后便是國喪,舉國縞素,這一生也應該算得上圓滿了??芍挥兴钣H近的人才知道,所謂含笑而終根本就是狗屁,墨清良等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也沒聽到葉無惜喚他一聲“父皇”,說最后是死不瞑目也不為過。 守喪期間葉無惜還是要做樣子的,一直跪在先皇的棺柩之前,就好像父女二人生前感情多么多么好一樣。只可惜葉無惜面上沒有一點兒哀痛的神色,若是叫人看了她的神色,怕是言臣們又要傳她不孝了。 “墨子鈺,你真是虛偽到讓我惡心!”眼眶紅腫,一看就與葉無惜形成鮮明對比的墨子言仿佛終于忍不住了,在棺柩前只剩了她們二人的時候,朝葉無惜喊了一句,“你現(xiàn)在做出一副孝女的模樣給誰看?父皇他臨死之前只想讓你叫他一聲就這么難嗎?你莫忘記了,如果不是父皇最后心軟了,你這個皇位也未必能坐這么安穩(wěn)!” “你以為他這么做是為了朕嗎?他只是不想讓你們都死在我手中而已,畢竟他也想要為皇室留下一點兒血脈罷了。”葉無惜冷靜回應,“再者說了他早些死了對你不是有好處的嗎?” “你這話什么意思?” “大宣朝國喪期間可赦免皇室之人的律法你不會忘記了吧?他這么一死,墨子覺他也終于可以從大理寺出來了。說到底他對你們還算不錯,難怪你們一個兩個都這么傷心!”葉無惜依舊淡淡地說,甚至還提醒了一句,“在這里講話不要這么大聲,萬一嚇到鬼就不好了!” “… …父皇他是為了我們不錯,但是你也是他的女兒,他難道一點兒都沒有為你考慮到嗎?墨子鈺你摸著你的良心想一想?!?/br> 葉無惜說到:“良心這種東西,坐到這個位子上就不會有了!不過你放心吧,既然坐到了這個位子,作為大宣朝的皇帝,朕一定會帶著大宣走向一個你們所有人都不敢想的盛世繁華。” 讓所有人好好看看,我奪權(quán)是為了什么,我何必要愧疚呢? 第六十八章 登基大典 葉落塵是在邊城練兵的時候收到八百里加急的信函的, 本來以為是京城出了什么變故, 事實上也的確是出了很大的變故, 只是這變故跟葉落塵想得不一樣。 許是話本子看得太多, 葉落塵總覺得謀朝篡位是一件非常非常復雜的事,一個不小心就是要搭上身家性命的。雖然葉落塵對自家小徒兒很有信心, 固執(zhí)地認為葉無惜不會失敗, 可是她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葉無惜居然這么輕易就把皇位奪到手了, 而且那狗皇帝墨清良還這么輕易地就沒命了。要是早知道這么簡單,又何必耗費這么多的時間? 葉無惜的登基大典葉落塵肯定是要回去的, 再加上這些日子邊城又安穩(wěn)下來了, 她也能抽身離開。 “木哲將軍, 京中有要事,我要先回去了。大烈國如今是太皇太后把持朝政, 幾次交鋒下來, 我們可以猜到那位太皇太后行事風風火火,若是這里有什么事, 一定要再三考慮再行動!”葉落塵臨走之前如是囑托。 “您放心吧,如果真的遇到大烈鐵騎來挑釁, 我一定吩咐他們安穩(wěn)一些。再說了, 這幾日您□□出來的新兵可都是能以一當十的,我們怕什么?!蹦菊軐④娙缃駥θ~落塵是心服口服, 她說什么話都是會聽的。 “如此我就可以放心了?!比~落塵說完這些話便騎上快馬踏上了往東去京城的路。 遠在皇城的葉無惜早早地便準備好了一切, 就等著葉落塵回來舉行登基大典。師父啊師父, 你一定要早些回來啊, 龍袍與鳳袍都已經(jīng)準備好了,就等著它的主人歸來穿上它,一起君臨天下。 葉無惜正在承德殿批閱奏折,可宮人進來稟報:“皇上,林大人求見?!?/br> 朝中如今有三位林大人,分別是林旭焱、林旭焱的長兄以及林旭焱的父親。林父雖然是丞相,卻也一般不會來見葉無惜,那毫無疑問的,來的人是林旭焱。就是不知道他此時過來做什么。 “宣他進來!” “是!” 葉無惜一直在專心致志批閱奏章,沒能顧得上抬頭。林旭焱沉默了一會兒,終于忍不住開口說話:“微臣參見皇上!” “你起來吧,來人,賜座!”葉無惜說了一句,“來見朕有什么事?” 林旭焱坐到了宮人搬來的凳子上,猶豫了許久還是張口問:“皇上,微臣聽說與龍袍一起趕制出來的還有鳳袍,斗膽過來問一句,皇后是何許人?”天知道林旭焱從作為禮部侍郎的長兄那里聽說鳳袍也一同被趕制出來的失落心情,習慣了在葉無惜背后默默守護,雖然知道自己沒有希望與這樣耀眼的人站在同一個高度,可一時知道了她有了皇后的人選,還是有些不甘心的。因此一時沖動之下便入宮見了葉無惜,想問問到底是什么人,能得如此佳人芳心。 “哦,原來是此事啊。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闭f到鳳袍便讓葉無惜想起了葉落塵,她臉上瞬間揚起的笑容幾乎能把人溺斃,誰都能看出來她眼中充滿了愛意。 林旭焱艱難地壓下心中的酸澀,還是提醒到:“臣還有一事要說,皇上,您身為女皇自然要穿龍袍,可皇后身為男子,可穿不了那樣的鳳袍,是否需要改動?” “為何需要改動?”葉無惜好奇地問,“鳳袍的尺寸是我專門量過的,絕對不會有差錯,你就不必擔心了?!睅煾副∮窆?,正紅色穿在身上一定美艷,到時候所有人都可以看到,我挑皇后的眼光有多好。 “臣明白了,臣已經(jīng)沒有其他的事要說了,臣先告退!”林旭焱說完了話就要離開,他怕再在這里呆下去,會忍不住質(zhì)問葉無惜自己到底哪里不好,她居然一點兒都不喜歡自己。 葉無惜奇怪地看著林旭焱的背影,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方才林旭焱的步子有些不穩(wěn),有種落荒而逃的感覺。搞什么???這里是承德殿,又不是靈堂,在害怕什么?把這個歸咎于林旭焱本人的不正常,葉無惜也沒有多想,繼續(xù)低頭去批閱奏章。 又過了半個月,葉落塵總算是回到了京城。她入城的消息馬上就傳到了葉無惜那里,葉無惜甚至都來不及處理被她撞到地上的一堆奏章就急著要去城門迎接葉落塵。 “皇上,皇上您跑慢一些!”身后的宮人連忙追上去提醒,“若是這副樣子傳到了那群言官耳中,怕是又有不少的折子要呈上來了。” “… …”葉無惜想到了那些義正言辭的言官們,頓時一陣頭大,她回頭看了宮人一眼,說,“那朕就不讓別人看見好了!” 葉無惜說完,直接跳到了房梁之上,大白日用輕功飛出了承德殿,緊接著又飛出了皇宮,直接到了宮門之外。留下宮人在原地目瞪口呆,緊接著宮人開始擔憂皇宮的守衛(wèi),這青天白日的那些禁軍暗衛(wèi)竟然沒有一個人發(fā)現(xiàn)有人這么明目張膽進出禁宮。憂心到一半,宮人又想到能做到這一步的不正是他們尊貴的皇帝陛下嗎?所以其實也沒什么可擔心的。 在早朝之后葉無惜一般會換上常服,所以大街上也沒有誰會認出來她就是當今皇上,最多因為她長得好看多看她幾眼。因此葉無惜可以毫無壓力朝著那條出城的路走去,準備在路上“偶遇”葉落塵。 葉落塵在城外就下了馬,到了京城之后她的一顆心反而沒有之前那么急迫了,因此只是拉著馬繩慢悠悠地往前走??蛇€沒有走多久呢,就看到了葉無惜站在不遠處帶著一臉的期待沖自己笑。 “師父,你總算回來了!”葉無惜看到葉落塵就往過走,走過來還說,“我就知道師父一定會走這條路,幸好碰上了。” “對啊,我回來了!”葉落塵也朝葉無惜笑笑,伸手將她額前的碎發(fā)撩到了一邊,說,“怎么跑得滿頭是汗?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飛過來的?!?/br> “嘿嘿嘿——”葉無惜嘿笑幾聲,“師父我還真的就是飛過來的。因為太想來接師父了,可是那幫子言官都說我應該改改我走路的樣子,不能毛毛躁躁的。為了不讓他們多嘴,我只能選擇用輕功出宮了?!?/br> 護犢子的葉落塵說:“你都當了皇帝了還要看他們的臉色?他們要真是那么煩,要不要師父我?guī)湍闳ソ逃柦逃査麄???/br> “師父,不用啊,言臣話多于社稷江山不算是壞事?!比~無惜的腦殼還算比較清晰,她致力于做一代明君,而非昏庸之君。 “我知道啊,我就這么隨口一說。”葉落塵說著話,見葉無惜把手伸了過來,便習慣性地將手中的馬繩遞給了葉無惜。古往今來,敢讓皇帝給自己牽馬的也只葉落塵一人了,偏生師徒二人并不覺得有什么。是啊,這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即使現(xiàn)在葉無惜已經(jīng)做了女皇,依舊還是葉無惜,只要她還是葉無惜,便與葉落塵有割不斷的羈絆。 葉無惜希望自己人生之中走過的每一步都有葉落塵的參與,因此登基大典是專門為了等葉落塵才一再延遲的。而今葉落塵既然回來了,那么登基大典也就不必再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