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你師父_分節(jié)閱讀_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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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青峰心中一顫,心想尹千面莫不是真的改了鏡中的陣法,正要撲過去,忽聽得黎穆驚聲大喊一句:“潛之!” 越青峰轉(zhuǎn)頭望去,只見顧淵癱倒在地,還睜著眼睛,面色卻已是一片慘白,好像也已沒有了呼吸。 黎穆抓著他的手,連聲喚了幾句顧淵的名字,全然沒有聽到回應(yīng),他慌了神,不知該如何才好,那手顫了許久,終于舉了起來,伸到顧淵鼻下,探探顧淵的鼻息,一瞬又頹然下去,僅是看著黎穆的神色,越青峰已明白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顧淵的身體上不見生魂,毫無鼻息,只怕顧淵現(xiàn)今也如同賀潺一般,被尹千面拘了生魂,困在那鏡子之內(nèi)——一個還沒有救出來,現(xiàn)今反倒是又搭進(jìn)去了一個。 尹千面身上傷了幾處,有些狼狽,他細(xì)心整了整衣冠,抬眼看了看二人,語調(diào)倒還算得上是悠然,說道:“是你們逼我的?!?/br> 越青峰舉劍要動,尹千面卻忽而笑道:“我吞了流山派中數(shù)百人的精魂,終于布下這一處陣法,就算不碰到銅鏡,我也可輕易讓鏡中的兩人嘗嘗什么事煉獄修羅?!?/br> 越青峰的劍又垂了下去。 他忽而想起他們進(jìn)洞時所見地上的古怪痕跡,那果真是血,而這洞xue便是尹千面所布下的一個碩大的陣法,流山派中不見的諸多弟子,大約都成了眼下這陣法所成的代價。 這是他的疏忽大意,從一開始,他就不該這么輕易地踏進(jìn)這陣中來。 黎穆仍摟著顧淵的身體,好似對方才所發(fā)生的一切都充耳不聞,尹千面看著他,那目光之中又帶上了幾分嫌惡,語調(diào)挑釁,輕蔑不已地喚他:“黎穆。” 黎穆低低垂著眼,目光停留在顧淵的臉上,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就算是越青峰,也不明白現(xiàn)在他到底想怎么樣。 尹千面望著他,笑吟吟問:“你生氣嗎?” 他擺明了是想要激怒黎穆,可黎穆卻不想去理他,這副癡情種子的模樣實在是令人生恨,好像他不過是個跳梁小丑,尹千面看著他,便覺得一股無名之火自胃中燒起,他強(qiáng)忍著憤怒,將手在半空中一抹,竟憑空掏出了一把劍來,那劍劍鞘古樸,劍身通黑,看起來并不惹眼。 尹千面問:“你認(rèn)得出這是什么嗎?” 黎穆仍是不肯去看他,尹千面微微挑眉,將那劍一把丟到了黎穆面前去,劍身砸在地面,揚(yáng)起些塵土,黎穆的眼神終于有了些變化,他抬起頭望著尹千面,神色一片冰涼。 尹千面笑道:“有只惡犬想阻攔我去拿此劍,你說它什么?算不算是自不量力?好在那就是一只狗,我還沒有殺狗的習(xí)慣?!?/br> 他見著黎穆已將手摸上了那把劍的劍鞘,劍中涌出的黑氣如雜草藤蔓般纏繞上他的手腕,周身煞氣叢生,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濃烈,而黎穆神色冰寒凌厲,與方才所見的模樣已是大不相同。 尹千面終于滿意笑出了聲來。 “好。”他低聲癡癡笑道,“終于有一絲你父親的樣子了。” 第62章 顧淵睜開了眼。 他似乎眼前是一片漆黑的天空, 不見半點光亮,他低垂下頭,腳下也是一片漆黑, 什么也看不見, 他不知道這是哪兒,左右大聲呼喚, 卻根本沒有人理他。 他只記得前一刻他還在那洞xue之中,正要撲過去搶奪地上的鏡子, 忽而天旋地轉(zhuǎn), 好似有一股極強(qiáng)的力道拉扯著他, 再度睜眼,便已是此刻了。 發(fā)生了什么?他不明白。其他人都去了何處?他也不明白。他只知道眼下這境況絕對不可能發(fā)生在人界之中,他若不是被困在了什么奇怪的幻陣?yán)? 便是已經(jīng)死了。 可人死后為什么是這幅情況?奈何橋在何處,孟婆湯又在何處?他正滿心疑惑,遠(yuǎn)遠(yuǎn)的忽而有了一點光亮,他先是看見一個模糊的人影, 好似眼前遮擋著云霧一般,而后那人影漸漸清晰,云霧散去, 他終于看得清楚了。 那是賀潺。 顧淵呆怔著看著賀潺,他伸出手,想要摸一摸自己與賀潺之間是否還隔著那個鏡面。他忽而發(fā)覺眼前這個賀潺與他一般大小,再也不是鏡中的那個幻像小人了, 他們離得很近,近到……顧淵幾乎能夠嗅到賀潺身上衣料熏香的氣息。 眼下答案呼之欲出,顧淵卻不敢承認(rèn)了,這究竟是什么情況?他呆呆看著賀潺,許久不能回過神來。而賀潺看著他這副模樣,無可奈何苦笑一聲,道:“顧少莊主,你醒一醒?!?/br> 顧淵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傻愣愣問:“這是在哪兒?” 賀潺回答他:“在那面銅鏡之中?!?/br> 顧淵更是呆了,他左右仔細(xì)打量,又伸手狠狠擰了自己一把,疼得齜牙咧嘴,這才顫聲詢問:“哪……哪面鏡子中?” 賀潺苦笑:“還有什么鏡子?!?/br> 顧淵愕然:“我怎么會在這兒!” 賀潺說:“我怎么知道你是如何進(jìn)來的?!?/br> 顧淵呆坐于地,有些無法接受這突發(fā)的變故,他耐心理了理思緒,心想這一定又是尹千面搗的鬼,方才那天旋地轉(zhuǎn)便是尹千面將自己弄到了這鏡子中來。且不說尹千面究竟是如何做到的,他現(xiàn)今應(yīng)當(dāng)是如同賀潺一般生魂離體,不知外面情況如何,越青峰與黎穆順利逃走了沒有,尹千面又為何要這么做?他腦中一片混亂,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最后只剩下一個念頭——他現(xiàn)在既已進(jìn)來了,那要想出去就有些困難了。 顧淵終于緩過了神來,他抬頭看了看賀潺,多少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賀潺卻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我剛進(jìn)來時,可沒你這么快便回過神?!?/br> 顧淵卻是更加覺得不好意思了,他問賀潺:“你在這里面是可以與我們說話的?!?/br> 賀潺點頭道:“是。” 顧淵問:“那現(xiàn)今……我們可否能同外面說說話?” 賀潺卻面露難色:“這只怕……” 顧淵說:“我明白,要等他們主動來找我們,無妨,再等一會兒,越掌門與黎穆一定不會不管我們的?!?/br> 賀潺仍顯得十分為難,他嘆了一口氣,拉著顧淵從地上起來,說:“這件事只怕沒有那么簡單了?!?/br> 顧淵不明白他的意思,賀潺領(lǐng)著他順著一個方向走去,顧淵覺得有些奇怪,這四下一片漆黑,哪兒看起來都是一樣的,也不知賀潺究竟如何辨別方位。他們走了一會兒,視線盡頭終于出現(xiàn)了一堆碎石,賀潺帶他走到那石頭面前,指著那碎石說:“往日我便是在這石壁上見到你們的。” 顧淵一怔,他望著這滿地碎石,不明所以,那些石塊至多不過有他拳頭大小,又哪兒來的石壁?他轉(zhuǎn)頭去看賀潺,就見著賀潺滿臉苦笑,低聲與他說:“我本來在這石壁前等候,忽而地動山搖,那石壁便變成了滿地的碎石。” 顧淵問:“賀仙師,你這是什么意思?” 賀潺說:“石壁碎裂之后,你便出現(xiàn)了?!?/br> 顧淵想起方才聽見尹千面說要改什么陣法,莫不是這就是他的改動?石壁碎了,難道他們就再也不能和外面聯(lián)系了嗎?那一株歸魂草已經(jīng)枯萎,下一棵少說要等到百年之后……這莫不是告訴他,他們至少得被困在這鏡子中,失去聯(lián)系,直到百年后才能出來。 而若越青峰破不了這陣法……他們真的還能再出去嗎? 顧淵心中已沒有半點的把握,他抬頭看了看賀潺,賀潺也是一副心情不佳的模樣,卻還強(qiáng)撐著想要安慰他幾句。顧淵嘆一口氣,又在碎石堆前坐下,覺得眼前這場景實在難以令人接受,他盯著碎石堆發(fā)呆,賀潺也不打擾他,靜靜坐在一旁,不知過了許久,顧淵開了口,問:“賀仙師。” 賀潺輕聲答應(yīng):“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