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問先生_分節(jié)閱讀_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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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他的所作所為都是錯的,或許他根本就不該接手安東尼奧的工作,更不該答應(yīng)唐巴羅內(nèi)的請求。而至于那個和澤維爾之間的,沒頭沒腦的約定,去他媽的,那根本不是正常人所能做出的決定! 可是他對此毫無辦法,這些事情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甚至最后那一項(xiàng),他本來可以有掙扎余地的,也在昨晚被他親手封死了最后一條退路。他終于還是無計(jì)可施了,和巴羅內(nèi)也好,和澤維爾也好,和黑手黨的生活也好,都已經(jīng)是注定的命運(yùn),不得不糾纏至死了。 朱塞佩想到這里,覺得自己簡直是有病,他有些氣急敗壞的撇開那個小混蛋的手臂,然后準(zhǔn)備從威士忌酒瓶上取下自己那可憐的金邊眼鏡。他因?yàn)樾闹械谋Ш蜌鈶?,動作顯得迅速而又敏捷,甚至堪稱矯健。 只是他忘了,他的腰。 朱塞佩不負(fù)他三十五歲“高齡”的年紀(jì),差點(diǎn)因?yàn)槟菧喩砩舷乱乃嵬炊鴿L下床去,好在這位顧問先生,抓住了床單的一角,才免于因?yàn)榭v欲過度而一大早摔在地板上起不來的災(zāi)難情形。 但他的動靜已經(jīng)吵醒了澤維爾,那位小少爺猛的一掀被子,并有些木然的瞪了他幾秒,然后突然透支了不知何年何月的智商,竟然一下子就明白了前因后果。 澤維爾開始笑,起先是悶悶的,低著頭,掩著嘴,只有額前的發(fā)絲晃動不停。隨后他越笑越厲害,雪白色的牙齒展露出來,蜜棕色的眼眸漸漸彎起。他情不自禁的拍著大腿,任憑笑聲穿過墻壁,去到另一個空無一人的房間。 朱塞佩很是窘迫的被他的笑聲所包圍,剛想厚著臉皮讓澤維爾拉自己一把,就被他伸手?jǐn)堖M(jìn)了懷里。朱塞佩原本十分抗拒這種過于rou麻的舉動,甚至希望澤維爾離他越遠(yuǎn)越好,但考慮到和趴在床上的慘狀相比,他此時此刻竟然還生出了一點(diǎn)詭異的感激。 而澤維爾終于找到了可以取笑朱塞佩的機(jī)會,發(fā)誓要連本帶利的討回一點(diǎn)平日里那位顧問先生施加在他身上的惡意。于是,他用一種近乎是耳語的聲音,啞著嗓子對朱塞佩說: “我的顧問先生,難道床上有什么值錢的東西,值得你這樣趴著去找?” 朱塞佩聽了他的話,覺得這個小混蛋簡直無法無天,恨不得立刻一拳揍上他的鼻梁。但他那酸痛的四肢卻不允許他有任何的動作,甚至不能讓他從澤維爾的懷里掙脫。 然而,在無可奈何之中,朱塞佩又感到一點(diǎn)暗自慶幸,好在眼下正是放假的時候,否則如果讓褐石大樓里的任何一個人看到他被那位小少爺抱在懷里,他都會產(chǎn)生某種殺人滅口的沖動。 但是澤維爾卻好像根本不知道朱塞佩的想法,他依然用那種欠揍的表情微笑著,并且彎起一雙焦糖般的眼睛,讓溫柔而又惑人目光投射在那具象牙色軀體的角角落落。他喜歡一切可以讓朱塞佩感到不快的事物,比如深吻,比如背后位,比如無賴?yán)耸?,似乎向那位顧問先生鍥而不舍的找茬已?jīng)成為了他人生的主要命題。 可是這些事情慢慢的,又變得不是那么絕對。起碼在他拿出那瓶威士忌的時候,他真的只是想把朱塞佩灌醉,然后問一問那位顧問先生對自己的真實(shí)看法??墒侵烊鍖?shí)在是某種奇妙的人物,他似乎是一喝就醉的,并且會在喝醉后做出些匪夷所思的舉動。 當(dāng)朱塞佩輕輕的哼著走調(diào)的圣誕歌的時候,澤維爾還覺得既好笑又詫異,他甚至在心底里陰暗的希望能夠錄下一張唱片,好在日后成為朱塞佩不可辯駁的笑柄。但當(dāng)那位顧問先生挑著眉毛,慢慢脫下自己的衣服,然后跪在地上開始做“法國式”的時候,澤維爾卻是真的被嚇了一跳。他一面極力撲滅著自己那點(diǎn)見不得光的心思,一面又試圖讓朱塞佩停下那玩火自焚的行為。可是那位顧問先生是出了名的固執(zhí),他用意大利語說著一些含混不清的粗口,然后就輕易的讓澤維爾放棄了原本的全部計(jì)劃。 澤維爾想到這里,忽然有點(diǎn)詭異的不是滋味,他對朱塞佩說: “你是不是喝醉以后,對誰都會做……那個?” “那個?” 朱塞佩對澤維爾突然的欲說還休感到一頭霧水,他本能的復(fù)述了一遍,似乎想從記憶里翻找出一點(diǎn)蛛絲馬跡。可是基督,他真的什么也不記得了!于是他只好推了推那實(shí)際并不存在的眼鏡,然后用一種公事公辦的口吻說: “澤維爾,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但如果我做了一些過分的事情,我對此感到抱歉?!?/br> 那位可憐的小少爺因此被噎住了,他再次體會到了朱塞佩是某種魔鬼的化身。難以置信,他居然就這樣忘記了自己的所作所為,甚至可以將自己的失憶如此輕描淡寫的一語帶過。澤維爾出離憤怒了,并且為自己的純情感到羞愧,他根本就不應(yīng)該和那位顧問先生有任何客套! “朱塞佩,我的顧問先生,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你喝醉了酒?” “我知道?!?/br> “然后你突然開始脫衣服,解我的皮帶,說一些亂七八糟的胡話?!?/br> “有……有這回事?” “嗯,然后你還一邊舔著我的東西,一邊跟我抱怨馬爾蒂尼怎樣,古斯塔沃怎樣,還有那個誰……那個死胖子艾伯特欠了你的錢。我發(fā)誓這輩子都不想再聽見這些人的名字。” “咳咳咳……”朱塞佩有些掩飾性的干咳了起來,鬼知道他當(dāng)時腦子里想的是什么東西。他有些猶豫,生怕知道一些不好的原因,但還是指著那副掛在酒瓶上的金邊眼鏡,問澤維爾說:“那么,那個也是我架上去的?” “你覺得還能有誰?雖然我不知道具體內(nèi)容,但你有段時間一直在對著它說話,好像把它當(dāng)成了那個已經(jīng)死掉的,可憐的安東尼奧?!?/br> “哦上帝!” 作者有話要說: 1116章重寫完畢,我已經(jīng)是個廢人了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