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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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一個面容清秀的女孩緊張地抬起頭:“是我?!?/br> 在看到符苗苗的那瞬間,齊昭海幾乎以為認錯了人。她燙了時下新潮的羊毛卷,皮膚也比以往白皙了許多……跟資料上那張高中時的證件照比起來,簡直如同換了一個人。 多了城市的靚麗時尚,卻少了鄉(xiāng)野的純樸天真。 那個哭腫成核桃眼的女孩,似乎跟符苗苗關(guān)系最好。見狀,她牽住符苗苗的手,勉強鼓起勇氣開口:“你們可不可以……不要再逼著她去回憶那個人做的事了?我們真的不想再想起來了……” 據(jù)簡堯介紹,她叫林燕,是□□案的另一個受害者。 由于長久地生活在恐懼的侵蝕之下,房仁延這三個字于她已好比惡咒。不僅不敢提起,就連想到這些字眼,林燕都忍不住眼圈泛紅。 但宋冥注意到的,卻是她書架上的書。 這些書籍數(shù)量繁多,各不相同,里面的言情小說足足占據(jù)了半壁江山。每套書基本都賣得齊全,排列得也齊整,然而在這些書正中間—— 一道空缺突兀地橫亙著。 好似細長的傷痕。 那缺口位于同一套言情小說的上下冊中間,恰好能放得下一本書。 宋冥疑心頓起。 她忽然想起,教室里那本被人為撕爛的小說。不管是封皮、顏色、風格,都與這空缺的前后兩本極為相似。 它們屬于同一套書。 這毋庸置疑。 宋冥凝眸看著書架上的缺口,忍不住蹙眉。 難不成,面前哭腫了雙眼的林燕,就是到她班級里旁聽的那個神秘學生? 第10章 校園活尸10 “這些小說是你的?” 宋冥緩緩抬眸,扭頭向旁邊的林燕看去:“為什么中間少了一本?” 她的眼瞳比一般人顏色更深,直視人時,如劇毒的銀環(huán)蛇般幽冷。林燕僵硬地低下頭去,強硬地將缺口左右的書本并攏:“買了以后發(fā)現(xiàn)不喜歡??床幌氯?,就扔了?!?/br> 真的這么簡單嗎? 宋冥眼看著那道空缺在擠壓中消失,卻沒有多追問一句話。 她不打算將林燕逼得太緊。 于是,宋冥轉(zhuǎn)而將注意力集中在林燕身上。最初進宿舍時,她只注意到林燕那雙紅腫得明顯的眼睛。直到現(xiàn)在,她才發(fā)現(xiàn)林燕竟也留著齊劉海,跟那個悄然出現(xiàn)在她教室里的學生一樣。 只不過林燕額前的劉海,都被用色彩斑斕的發(fā)卡高高夾起。 完全變了個發(fā)型。 察覺到這一點,宋冥的眉毛略微下壓。如果沒有細致入微的觀察力,一般人很可能會誤以為林燕并無劉海。 宋冥的心微微一沉。 這是巧合?還是特意為之? 與此同時,齊昭海等人也將符苗苗帶走進行訊問。 “……如果我記得沒錯,昨天晚上七點,你跟林燕因為一起在校內(nèi)散步,所以互相做了時間證明。那你們的關(guān)系一定很要好吧?”例行的問話過后,齊昭海直截了當?shù)厍腥胝}。 他的語氣并不十分嚴肅。 甚至因為骨子里輕狂的少年氣,以及相差不多的歲數(shù),讓人連戒備心都消弭了一些。 “對,我跟她是很好的朋友?!狈缑缟陨缘拖骂^,從唇角浮現(xiàn)出一絲笑意:“可能因為是舍友吧,我們每天接觸的時間比較長。一來二去的,我和她就成為朋友了?!?/br> 這個原因十分常見。 無可指摘。 簡堯只點點頭,便在桌上攤開一張云程大學的地圖,貼心地在旁邊附上了一根黑色簽字筆:“你們當晚七點左右都走過哪里,可以幫我們大概畫一下嗎?這應(yīng)該不難吧?” 他微笑文雅,意圖卻昭然若揭。 畢竟他們此行的目的,就是為了核驗符苗苗她們不在場證明的真實性。 電光火石間—— 一絲慌亂,掠過符苗苗眼底。 她勉強撐起一個微笑,企圖蒙混過關(guān):“不好意思啊,我……我可能記不得多少了,所以……” 但齊昭海堵死了她的退路: “記得多少,就畫多少。” 頃刻間,他方才那股子不羈“哐”一聲收回了劍鞘,直顯出刀鋒似的凜冽來:“跟好朋友一起散步,應(yīng)該很令人印象深刻才是。現(xiàn)在距離11月13號的案發(fā)才剛過一天,別告訴我,你連這都忘干凈了吧?” 他斜挑的劍眉帶著諷刺。 像是斷刃,猛然在符苗苗的心上割了一刀。 所有自以為良好的偽裝被層層破開,符苗苗內(nèi)里的心虛袒/露無遺。莫大的壓迫感下,她只得硬著頭皮拿起了簽字筆。 一筆,再一筆…… 地圖上墨痕蜿蜒曲折。 “我們先走過宿舍后面的小路,然后……然后……”沒過多久,符苗苗額前便有汗珠滾滾淌下,打濕了精致的羊毛卷。 等路線圖畫完,她已經(jīng)徹底脫力。最終呈現(xiàn)在那張校園地圖上的,幾乎是一條能夠閃避開所有攝像頭的路線。 但,也僅限于“幾乎”。 因為齊昭海只隨意地瞥了一眼,就發(fā)現(xiàn)其中一段路恰巧會經(jīng)過一個隱蔽的私人監(jiān)控。那個監(jiān)控的內(nèi)容,他在今晚來之前剛好看過—— 那個監(jiān)控里,完全沒拍到她們的身影。 “把你撒的謊收一收吧。老實說說,你們兩個人昨天晚上究竟干什么去了?”齊昭海不緊不慢地開口,審視的目光凌厲得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