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冤家路窄風(fēng)波起
書迷正在閱讀:玲瓏你個(gè)玲瓏,滾你丫的紅豆、穿成狗后我爆紅了、落魄千金PK惡魔少爺、穿成頂流對家的親姐后、修羅圣皇、吃大瓜!全家偷聽我心聲后殺瘋了、[綜漫] 橫濱造夢天王、八零女配養(yǎng)娃記、宮斗不如盤大佬、夢同游
又歇了兩日,蕪煙已無大礙,二人便趁著冬日晴好啟程南下。他們快馬加鞭,七八日便到了洛陽城。洛陽建都已久,風(fēng)景名勝舉不勝數(shù),蕪煙知她愛玩,便領(lǐng)了她四處閑逛,紅裳雖心中有事,但到底小孩心性,美食在手,美景在前,美人在側(cè),一來二去倒玩得不亦樂乎。 一日,二人游覽歸來,因紅裳有些腹痛,蕪煙便讓她在房內(nèi)歇著,自去吩咐小二準(zhǔn)備飯菜,想近日來和紅裳關(guān)系親近不少,心中著實(shí)歡喜,臉上便帶了笑,把那絕頂?shù)淖松r得更盛了。他自己沒有發(fā)覺什么,店內(nèi)的人倒是看呆了幾個(gè),如此便有幾個(gè)不長眼的上前尋事了。 蕪煙吩咐店小二后,轉(zhuǎn)身上樓,不留神和一人迎頭碰上,那人年紀(jì)不大,衣著華麗,腦滿腸肥,趾高氣昂的架勢,妥妥的紈绔模樣,周遭還有幾個(gè)隨從,一字排開,堵在蕪煙面前。蕪煙眉頭微皺,看出來者不善,可心里惦記著紅裳,不想生事。 但那人卻一把抓住蕪煙的胳膊,大叫道:“好哇!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fèi)功夫!可讓我抓住你了!” 蕪煙一驚,甩開他的手,喝道:“你是何人,休得胡言!” 那人獰笑道:“裝什么傻?連主人家都不認(rèn)得了?”有隨從立刻向周遭看熱鬧的人拱手道:“諸位,這人是我家主人養(yǎng)的戲子,前些日子逃了,誰成想在這兒讓我碰到了,現(xiàn)在要拿他回去,請諸位行個(gè)方便,散了吧?!?/br> 蕪煙怒道:“荒謬至極!何處宵小也敢如此放肆!” 那人雙手叉腰、鼻孔朝天,說道:“白養(yǎng)你了!聽好嘍,小爺我乃河南知府的親外甥茍文道是也,還不快快跪下求饒!”他這一張口,周遭本來還有些看不過去的人馬上住了嘴,在這塊地上,茍文道的名聲可真是夠響亮,仗著有人撐腰,到處惹事生非,無惡不作,人人繞著走,敢怒不敢言,不僅是因?yàn)樗司?,還因他和敬王府掛上了鉤! 茍文道見無人敢出言,更加得意洋洋,想著把這樣一個(gè)如花似玉的美男子敬獻(xiàn)給干爹,那以后飛黃騰達(dá)、官運(yùn)亨通,一切皆不在話下。他一揮手,如狼似虎的眾隨從蜂擁上前,就要把蕪煙押走,誰知還沒碰到蕪煙,一個(gè)個(gè)就哎呀哎呀叫起來,捂著腦袋亂竄。 茍文道正要發(fā)火,卻聽樓上幾聲嬌笑,抬頭望去,見一個(gè)美貌女子趴在樓梯扶手上,一手拿著碟花生,一手支著腦袋,正是紅裳! 紅裳聽到樓下喧鬧出來看看,剛從被窩爬起來,發(fā)髻蓬松、臉頰微紅,眼神還有幾分迷離,因身上不適,較平時(shí)多了些慵懶嫵媚之態(tài),就連蕪煙看了都不住心跳,那茍文道更是看直了眼,他擦擦嘴邊的口水,暗自竊喜,這次出來真是值,一石二鳥,一只給干爹,一只留給自己! 被人色瞇瞇地看著,紅裳不悅,也懶得廢話,直接拈起一顆花生,指尖用力,嗖地彈到茍文道腦門上,登時(shí)紅腫一片,把茍文道疼得是哇哇大叫。還不待他說出什么狠話,那花生如雨點(diǎn)般打來,把這些惡霸狗腿打的是東倒西歪,哭爹喊娘。 紅裳從樓上躍下,一把提起茍文道,問蕪煙:“他拿哪只手抓你了?”茍文道一聽這話情知不妙,大叫:“我是朝廷官員,我是敬王的人,你敢……”話音未落,只聽咔嚓咔嚓兩聲,原是紅裳把他的右臂生生擰斷了。 茍文道慘叫一聲,兩眼一翻昏了過去,紅裳一腳把他踹了出去,罵道:“滾!莫讓我再看到你!”,眾隨從一看大事不好,連抱帶拖,護(hù)著不省人事的茍文道溜之大吉。 圍觀的閑雜人等一看出了事,立刻作鳥獸散,頃刻之間店內(nèi)只剩一片杯盤狼藉。躲在柜臺下面的掌柜的顫巍巍站起來,對紅裳二人不住作揖,只求他們速速離去。蕪煙知道這店家膽小,怕惹禍上身,雖有意讓紅裳多歇息歇息,但今日之事一出,恐怕這里再也沒有客棧敢讓他們住了,便拉著紅裳收拾行李離去。 二人并未把這事放在心上,直接出了城,沒走多久,便看到南面山坡上有一大片梅園,開得正好,紅裳一時(shí)興起,便要去游玩。 那梅園依山而建,看上去約有二三百畝之余,還未走進(jìn),便聞陣陣梅花清香,更有幾支伸出墻來,青墻黑瓦白雪紅梅,紅裳陶醉其中,嚷著要爬墻進(jìn)去好好看看,蕪煙急忙攔住她,怪道:“你這樣進(jìn)去,莫不是想要人把你當(dāng)強(qiáng)盜嗎?” 紅裳滿不在乎道:“怕什么,他們都打不過我!”蕪煙扶額,邊嘆氣邊拉著紅裳上前叩門,叩了幾下,里面出來一位老者,須發(fā)蒼然,看到蕪煙,愣了片刻才問何事。 蕪煙對外人難得帶了笑,拱手道:“我二人路過寶地,因見梅花正盛,一時(shí)起了賞花之心,不知老翁可否行個(gè)方便?” 那老者上下打量他們一番,客氣道:“請二位稍等,待我去問我家姑娘去?!闭f著,門也不關(guān),就進(jìn)里面去了。聽人家沒有一口回絕,紅裳十分高興,可蕪煙卻有些詫異,心想,這家竟無家主嗎?何以要去問一個(gè)姑娘家?難道是女孩兒當(dāng)家么?若此處是某家的別院,人家的閨閣小姐來此小住,我們這么叨擾卻是十分不便了。 正想著,那老者去而復(fù)返,說道:“請客人里面坐?!奔t裳道聲多謝,喜笑顏開地跟著進(jìn)去了。那老者帶著他們直接穿過二門,來到梅園的一座暖亭內(nèi),里面已經(jīng)擺了各色佳肴瓊漿,老者道:“因我家姑娘有事纏身暫不能前來,先請二位在此飲酒賞梅,不必拘謹(jǐn),若有事,直接吩咐小老兒一聲便可。”蕪煙直道叨擾,那老者自去離開不提。 主人家不問來歷便讓請客入內(nèi),又如此熱情款待,蕪煙覺得幾分不妥,但轉(zhuǎn)眼看到紅裳興趣盎然,不忍擾她興致,偷偷將酒水菜肴試了個(gè)遍,一應(yīng)沒有問題后才放心。 紅裳吃了杯酒,笑他說:“你也太謹(jǐn)慎些,是我們不請自來,人家好心待我們,你反倒疑心人家?!叮氵@般花容月貌,是怕人家強(qiáng)壓你做上門女婿?看這家仆的架勢,他家主人想必也是知書達(dá)理的閨閣小姐,不若你就從了吧!” 聽這話,蕪煙心下陡然一涼,又恨又惱又委屈,忍不住道:“胡說!剛老實(shí)幾天又開始拿我頑笑,你不信我還要拿這刀子般的話扎我的心,是恨我死得不夠快么?” 說話聽音,紅裳才想起這位是個(gè)多心的主,慣不能頑笑,心中暗想,今后說話要小心些,若那句話又招了他的疑心,怕不是又一場鬧騰。紅裳便不再多言,低頭喝酒,蕪煙面色晦暗,一時(shí)間空氣都沉悶了幾分,紅裳獨(dú)自吃了幾杯酒,不喜這壓抑之感,便一推杯盞去踏雪賞梅了。 紅裳前面走,蕪煙后面默默跟,不遠(yuǎn)不近、不言不語,見他如此作態(tài),紅裳沒有來一陣煩惱,忽見那老者匆匆前來,面露尷尬,對二人作揖道:“門外來了一群官差,拿著這位公子的畫像查案,如今就在門外,小老兒特趕來告知?!?/br> 紅裳奇道:“我們又沒犯案,這是從何說起?”蕪煙卻知道,十之八九是那茍文道的緣故,便對紅裳說:“既如此,咱們這就離去吧。” 正說著,只見一群人氣勢洶洶地闖了過來,其中穿著不盡相同,看衣著有家丁、有衙役、還有著兵服的,約有百十號人,烏壓壓一片,鬧鬧騰騰一路喧囂過來。 那老者忙上前攔?。骸案魑淮笕?,無論辦差還是拿人,都請去前廳稍候,莫要驚擾了我家主人?!蹦穷I(lǐng)頭人上來就是一鞭,“呸,什么東西也敢攔我!”此人矮胖臃腫,一臉橫rou,不是薛大仁又是誰!而旁邊那個(gè)吊著胳膊儼然就是茍文道,他大聲喊道:“此家人窩藏朝廷重犯,視為同黨,統(tǒng)統(tǒng)拿下!”后面立刻上前兩名衙役把那老者綁下。 蕪煙有些吃驚,不想薛大仁竟然追到了這里,龐如畫不是說已經(jīng)善后了么,難道又出了什么變故?紅裳卻是一樂,道:“真是冤家路窄,兩個(gè)湊到一起了,正好一鍋燴!”她朗聲道:“打傷你們的人是我,和這家人無關(guān),快快放了老人家,有本事沖我來!” 薛大仁自看到柳蕪煙,眼睛就不夠使了,直勾勾盯著他,心下又恨又喜,恨得是因這美人自己幾乎喪命,喜的是他又落入自己手中,滿腦子想的都是接下來要如何整治他一番,眼中根本看不到旁人,連紅裳的挑釁都沒有在意。 旁邊的茍文道卻忍不住,跳出來罵道:“臭丫頭你別囂張,爺爺這次定要你的命!”又哈腰對薛大仁道:“干爹,就是這丫頭,搶走了我給您準(zhǔn)備的人!” 薛大仁看到紅裳,雙眼幾欲噴火,他咬著后槽牙恨道:“小賤人,今兒個(gè)咱們新仇舊賬一起算,待我捉到你,非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手一揮,身后眾人紛紛舉起刀槍棍棒,一窩蜂地奔上前來。 紅裳滿不在乎地笑道:“仗著人多,就能必勝?笑話!看來打的還不夠,今日讓你瞧瞧姑奶奶的威風(fēng)!”紅裳又雙手合十,沖著東面一鞠躬,自言自語說:“告師父在天之靈,非是徒弟倚強(qiáng)凌弱違背門規(guī),實(shí)在是被壞人逼得不得不自保,不過師父放心,徒弟不取他性命便是?!?/br> 薛大仁見她不來迎戰(zhàn),反而自顧作怪,以為她故意輕視自己,更是氣得哇哇大叫,破口大罵,正罵得上癮,忽見紅裳回頭對他道:“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