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diào)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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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只剩下白一寧一個人,電視背景音哐哐直響,沒了那些人,林朵一瞬間有些恍神,輕掩住門,支支吾吾不知道如何開口。 “下雪了。” “嗯嗯,外面地會有點滑,你開車的話一定要注意安全?!?/br> 林朵見他坐在沙發(fā)上一臉疲憊,搓著手猶豫要不要上前,突然,白一寧微抬下巴看了她一眼,眼神中帶著傲慢,但不知為何,這種高傲的感覺戳得林朵少女心biubiubiu。 她拖著小步子走到沙發(fā),捋順裙子緊挨白一寧坐下,兩人的距離很近,彼此身上的香水氣息融合變成□□調(diào)節(jié)劑,她感覺自己湊上前去吻他,卻感覺這段接近的距離有點遠,忽然,她發(fā)現(xiàn)他的頭在微微后仰。 太屈辱了,居然這樣對她,從來沒人在這種事上拒絕過她。 林朵舔了舔嘴唇,偏離了原來的路線,斜靠在白一寧的肩膀上,她能感覺自己的背被圈住,用一種特別舒緩的節(jié)奏撫摸,沒有任何欲望那種。 “沒關(guān)系,你們繼續(xù),我就拿瓶可樂?!?/br> 林朵聽到顧阿南的聲音,立刻彈了起來,一萬句臟話化作一個略帶白眼的微笑。 顧阿南飛快的帶上了門,林朵這才放松的坐下。 “沒事,她好像知道我倆的關(guān)系?!?/br> “抱歉,我也不知道她為什么會知道的,”林朵像是為了怕他懷疑,此地無銀三百兩地說:“我從沒說過我的私人事情。” 白一寧笑著拍了拍她的腿說:“我知道你不會說的,沒關(guān)系,你讓她別四處說就好了,不過我猜她也不會四處亂說。” 林朵一掃剛剛的不快,被白一寧這番通情達理的溫柔緊緊圈粉,抱住這個男人,幾乎撒不了手。 “乖,下次我來看你,”白一寧輕啄她的嘴唇,然后說:“我得先走了?!?/br> “真的要走嗎?我倆好久沒見,就吃頓飯?” “不然,你和我一起走,還是?” 林朵笑著說:“我的床還是可以兩個人睡的,要不你試試?!?/br> 話都說這份上了,白一寧是個男人就跑不了了吧,林朵小算盤算得夠穩(wěn),而且他會真的只來看她一眼,什么也不做?她可完全不相信。 令她不可置信的是,她確實被輕輕推開了。 啊咧? 這是什么情況? 這個男人只是來找她吃頓飯嗎?變gay了?還是……對她不感興趣了? 林朵突然被嚇得魂不附體,不感興趣了的話十分有可能,可是他們也沒認識多久啊,這么朝三暮四的嘛。 雖然林朵內(nèi)心滿腹牢sao,但嘴上只能陪著笑笑。 她感受著他牽她的手走到門口,感受著他輕輕撩過她的一絲碎發(fā),感受著他的手指摩挲著耳廓的觸感,感受著他帶來的輕微的電流。 “對了,忘了告訴你我的地址還有門鎖密碼,要是想來的話就隨時來吧。“ “真的嗎?” 林朵就像坐過山車一樣,從底層飛到了頂端,讓她隨時進出他的住宿真的好嗎,這種關(guān)系已經(jīng)不僅僅是普通的□□關(guān)系了吧,難道說…… 他真的想和她交往? “讓你和別人合租委屈了,不過,偶爾來這種地方的感覺也不錯。” “真的嗎?這種老房區(qū)小房子你會喜歡嗎?” “很溫馨不是嗎?”白一寧捏了捏她的下巴尖,推開門“替我給你室友問好,顧阿南對吧?!?/br> “是的是的,你也可以叫她阿南,雖然她打扮得前衛(wèi)酷酷的,其實人挺可愛的對吧?!?/br> “很……可愛。” 林朵很開心他沒有對顧阿南表現(xiàn)過多的興趣,靠著門回味剛剛的離別吻。 原來那么有錢的人也喜歡這種窮酸味的房間嗎,白一寧真是為了遷就他說了超級違心的話呢。 林朵哼著歌跳著走,看見顧阿南的房間亮著燈,便敲門進去。 “走了嗎?” “是的,明天還有事。” “你男朋友,不……你那位真的讓我意外,本以為偶像都是沒有欲望的家伙?!?/br> “正常男人怎么會沒有,哈哈,不過,我遲早會成為他名正言順的女朋友的?!?/br> “這個決心不錯,要是你的話,一定可以,你夠漂亮、機敏還可愛,他得多缺心眼才不選你。” “有更好的怎么辦,像他這樣的人身邊不缺美女啦,我可是做好披荊斬棘的準備了。”林朵坐在飄窗上,看了一眼窗外的飛雪“求求你千萬不要把我和他的事情告訴別人,你對象也不要說?!?/br> “顧阿南最擅長保密了哈哈,你放心好了?!?/br> 林朵狐疑的看了顧阿南一眼,但事到如今也只好相信這個貓眼少女了。 雪越下越大,交通一時間癱瘓,燈火通明的城市被飛雪覆蓋,像是滿世界的蒲公英都來到了這里,白一寧的黑色奔馳也在堵車長龍之中,雪太厚太密,能見度呈現(xiàn)下降的趨勢。 車里溫暖但很悶,雨刮器不停刮著飛雪,四面的車燈都在閃爍,好多好多長短不一的汽車喇叭此起彼伏,這本該是入睡的時間。 白一寧看了一眼鏡子里的自己,紅血絲爬上了眼球,不知是疲勞還是緊張過度。 很久沒有這種全身緊繃,神經(jīng)衰弱的感覺了,但剛剛,他確實是幾乎感覺到瀕臨死亡的慌亂。 再次遇見那個人。 “失憶了?”白一寧煩躁地敲了一下方向盤,發(fā)出長長的汽笛聲。 如果是因為那件事失憶? 那她為什么還記得他? 但是看樣子,她好像完全忘記了自己。 不對,還是記得的,畢竟她知道他們來自于同一個地方,這件事除了故鄉(xiāng)那邊的人,是不會有其他人知道的。 那記得多少??白一寧越想越不安,不安中又感到一陣失落。 按道理他應(yīng)該開心才對,畢竟越少人知道他的過去越好,但唯獨她忘記了這件事讓白一寧有些遺憾。 突然,車流開始慢慢恢復暢通,原來是出了交通事故,撕裂的車頭飛出數(shù)米,欄桿上落下烙印,地上的血跡和雪花融為一體,在悄悄消失,天空有些微涼,今天的月皎潔如晝。 這讓他想到夏日的那個夜晚,他和她目睹了一場車禍,準確地說是人為的,他們跑到樹林里清洗手上的血跡,她幾乎要崩潰,但他的頭腦反而越來越清晰。 他記得那天的月也是這樣通透明亮,樹林里的那個湖泊波光粼粼,銀色的光芒封印了樹林的肅殺,蟬鳴掩蓋了她的哭泣,唯獨水的涼意殺進皮膚,叫人清醒。 回到家,白一寧幾乎是整個人倒在了玄關(guān)的地板上,堅硬的地板磕得他頭疼,可能出了血,但疼痛讓他從窒息中解救出來,咳嗽,止不住的咳嗽,呼吸……還是不能呼吸。 就在他以為自己快要死去的時候,突然,門被打開,在閉眼之前,他看見了那個人的臉。 再次醒來時,已經(jīng)在沙發(fā)上,他確認了四周是自己的房子,準確地說只是看一眼墻壁一樣的魚缸,就能知道這是他獨一無二的專屬客廳。 “老板,天氣冷老毛病犯了吧,還好沒在和哪個姑娘辦事的時候發(fā)生,不然你多掉面子?!?/br> 白一寧沒有回答助理小姚的話,徑直走向臥室,他身上的棕色毯子就這樣慢慢滑落,頗有種靜謐的美感,小姚捂嘴笑,然后抱起地上的毛毯,順便收拾起了客廳。 手機上有林朵的留言,就在拿起手機的瞬間,又來了一條,像是為了他反感,發(fā)信息的間隔時間都很長。 “到家了,你早點休息吧?!?/br> 特地打了這幾個字,連他自己都覺得很多余。 他突然想起曾經(jīng)的自己和顧阿南,原來都不約而同變成相似的人,這種默契讓他稍微安心,但又有些嫉妒。 真希望自己也失憶呀。 在這大雪紛飛的夜晚,同樣因為堵車苦不堪言的,除了白一寧,還有倪安思和葉子曰。 倪安思壓根沒有和謝之韻說一句話,低氣壓飄滿整個車艙,仿佛隨便的一個細節(jié)就能像蝴蝶效應(yīng)那樣,卷起狂風暴雨。 既然倪安思并沒有和她開口說話的意思,謝之韻便知趣地看著窗外默不作聲,林朵在她耳邊說的什么搞定她,她想想就覺得好笑,他連正眼都沒瞧過她…… 至于出租車內(nèi)的葉子曰,則早已經(jīng)氣得牙癢癢,她掰著手指算了一下剛剛可疑的人,首先是盤著茶發(fā)的女人,雖然是個大美人,但舉止輕浮,笑容虛假,她覺得倪安思不會看上這種女人。 其次是坐在他副駕駛的黑長直女人,身材不錯,但模樣就清秀有余罷了,倪安思應(yīng)該也不喜歡這種清湯寡水的女人。 最后是站長陽臺的那個女人,樣貌身材全都一流,最重要的是,葉子曰也覺得她好像……有點可愛。 “美女,這車都堵成啥樣了,你就別催我了。” “我不管,反正你盡快把我送回去,我都困了。” 蹲了這么久,總算是搞清楚倪安思寒假都和誰混一塊了,葉子曰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某個號碼,決定就讓這個人調(diào)查調(diào)查那三個女人。 她可是一個都不想放過,任誰也不能搶走他看上的男人,跟她斗,一百年以后吧。 “給我加速,快點!??!” “姑奶奶,這路不能走啊,逆行啊。” “我不管,你給我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