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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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香…”魏紈珠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軟聲囁嚅道。 “公主,您終于醒了。”木香聞聲上前, 隨即輕輕掀開了簾帳輕聲探頭道。 “木香,我想喝水…”魏紈珠懶懶地坐起了身, 烏潤的眼底盈著一汪朦朧的霧水, 白嫩的小手繼而軟軟地搭在了綢被上。 “婢子這就給您拿?!蹦鞠銘? 隨即去了茶案旁替魏紈珠倒水。 魏紈珠隱隱覺得頭也痛, 想必昨個席上吃多了酒,這會子還沒緩過神來。她輕輕按了按太陽xue, 隨即腦中清明了幾分。 “公主,水來了。”木香端上茶盞。 魏紈珠伸手接過,繼而清淺地抿了幾口,溫涼的茶水從唇齒間流過,潤了潤干澀的喉嚨, 魏紈珠頓覺舒心不少,隨即美哉地輕嘆了一口氣。 木香忽然湊到了魏紈珠跟前,擠眉弄眼道:“公主,昨夜可是太傅大人送您回來!” “太傅大人?”魏紈珠聽罷一怔,猛然想起昨夜碧溪湖畔自己對謝斐干下的那些荒唐事,自己硬是摟著謝斐不放手的畫面恍然出現(xiàn)在了腦子里,魏紈珠頓時面紅耳赤起來。 “木香、我、我沒做出什么…不合時宜的事吧?”魏紈珠抬眼,怯怯地問著木香,烏溜的眼底還蘊著幾抹慌張。 “不合時宜?”木香頓聲,繼而眉眼彎彎,“公主您昨夜可是抱著太傅大人死活不放手哩!” 昨夜可不是的嘛,謝斐親手抱著魏紈珠回了溫宜居,結(jié)果到了殿中便想將魏紈珠放下,誰知小瘋子竟是抱著他的腰死活不撒手,謝斐一做出要走的架勢,吃醉酒的魏紈珠便又哭又鬧,最后,謝斐迫不得已,只能抱著魏紈珠輕聲哄著,直到哄著小瘋子的睡了覺,謝斐才得以回了府上。 霎時自己抱著謝斐撒潑打滾的畫面浮現(xiàn)在了腦子里,魏紈珠頓時羞得粉頰通紅一片,“木香!你、你怎么也也不拉著我呀!” 木香頓時笑了起來,“公主,昨夜婢子可是想拉也拉不住你呀!” 一旁伺候的青芍聽木香逗趣,繼而也輕聲笑了,調(diào)侃道:“公主,婢子能替木香jiejie作證,昨夜您可是抱著謝大人一絲不松手哩!” “青芍!”魏紈珠羞惱地叫了起來,隨即嬌氣地將綢被拉上遮住了臉,只露出了一雙蘊著蒙蒙霧氣的眼。 木香和青芍見狀頓時哄笑起來。 “哎呀,你們別再笑啦!”魏紈珠羞煞,隨即更是一把鉆進了被窩里,綿軟的被子瞬時被小姑娘拱成了一小團。 木香也笑,隨即忽然像記起了什么似的,隨即立刻從一旁的小案上拿來了一封還未拆封的信件。 “公主,您快起來看看這封信!”木香急聲。 魏紈珠聞言頓時掀開被子坐起了身,杏眸惺忪,疑聲道:“什么信件???”說罷便伸手接了過來。 “這是依拉勒王子昨夜宴上托人送給您的信件。”木香解釋道。 魏紈珠替聽罷便將信封拆了開來,抽出信紙,竟還落出了好幾片曬干了的潔白花瓣,落在了少女的綢被之上,魏紈珠展開信紙,只見一頁之上落滿了字,筆鋒甚是狂放。 魏紈珠展開看了片刻,隨即杏眸半垂,眼底神色頓斂。 見魏紈珠娥眉微蹙,木香頓聲憂聲問道:“公主,可是出了什么事?” 青芍也捻起了綢被上的一瓣白花,“這好像是西域的雪蓮花!” “什么雪蓮花?”木香疑聲,隨即看向魏紈珠,“公主,沒出什么事吧?” 魏紈珠輕輕搖頭,也伸手捻起了一片花瓣,繼而又在指尖輕揉,輕輕碾碎了指尖的花,嗓音帶著淡淡的惆悵,“我沒事,就是聽了一對可憐人的故事罷了?!?/br> “故事?”木香不解。 魏紈珠搖頭,澄澈的眼底浮現(xiàn)了幾絲同情,繼而輕聲向木香說了信件上的內(nèi)容。 原來拜玲耶和巴圖爾少年時便相識相戀,巴圖爾驍勇善戰(zhàn),曾是樓蘭的第一勇士,二人所成,本是青梅竹馬的一段佳話,可后來巴圖爾在樓蘭與婼羌一戰(zhàn)中被敵人埋伏暗傷,中了西域無藥可解的噬心蠱,之后便一直神志不清,日益瘋魔起來。 樓蘭王為了讓拜玲耶去中原和親,斷絕拜玲耶癡戀巴圖爾的念頭,竟然派暗衛(wèi)私下縱火欲了結(jié)巴圖爾的性命,一場大火燒毀了樓蘭曾經(jīng)第一勇士的宅邸,樓蘭所有人都以為巴圖爾真的死了,就連依拉勒也以為巴圖爾不在來了,誰知巴圖爾竟是被拜玲耶暗暗救了下來。 拜玲耶在獄中了結(jié)性命前,曾見了依拉勒最后一面。 她說她來中原的目的根本不是為了和親,只是一心想來替巴圖爾找到純陰的血藥引罷了。樓蘭的巫醫(yī)告訴她,唯有漢人女子中的純陰之血才能治好巴圖爾,所以拜玲耶才答應樓蘭王來中原和親。 而來到中原之后的巴圖爾病情日益加重,拜玲耶實在等不到封妃那日了,只得將目光落在了燕宮的后妃身上。 剛好教她規(guī)矩的教習嬤嬤讓她熟記各宮主位的生辰,所以她便將那些陰年陰月陰日出生的妃子通通篩選出來,再后來,她又主動搜集了各宮下人的生辰…… 直至連放了七名宮女的血后,拜玲耶才發(fā)現(xiàn)普通的陰年血脈只能緩解巴圖爾病發(fā)時的痛苦,并不能徹底根治巴圖爾所中之蠱,所以她立刻將目光轉(zhuǎn)移到了擁有真正的純陰之血的魏紈珠身上,于是她暗暗布局,只等將魏紈珠擒到地宮放血做藥引。 誰知那日夜里她去溫宜居準備下手,竟發(fā)現(xiàn)了謝斐在魏紈珠殿中,當下只能放棄,隨即便帶走了昏睡之中的袁昭容。 自那日后,各宮便愈發(fā)戒備森嚴起來。 她一時無法下手起來,可巴圖爾病情愈發(fā)嚴重,她不能再拖,就算知道謝斐和魏紈珠給她布了陷阱,她還是義無反顧地為了巴圖爾將魏紈珠擄回了地宮。 依拉勒追問她那些宮女以及袁昭容的尸體被她藏在哪里,拜玲耶只說將人放干血后便用化骨水將幾人的尸首給化成了一灘水。 且就是她私下派遣侍奴從樓蘭送來化骨水的事被謝斐察覺,她這才急著將計劃提前。 說完這些,魏紈珠不禁有些唏噓。 拜玲耶與巴圖爾之間的事雖是讓人同情,可拜玲耶接連殘害的八條性命也是何其的無辜。她雖同情拜玲耶,可也全然不認同拜玲耶的所作所為。 依拉勒在信中最后也是說了不奢求魏紈珠的原諒,留下的雪蓮花也全當對魏紈珠的祝福了。 魏紈珠看罷便吩咐木香將信件拿去燒了,木香聽罷急忙應聲。 這廂魏紈珠也剛起身,青芍也跟著端來了水盆伺候魏紈珠梳洗。 方是梳妝完畢,太后那邊便派人遞了話來請魏紈珠過去用膳。魏紈珠隨即便換了一身玉色繡折枝堆花襦裙,雪白的頸項上還帶了一串珍珠瓔珞。 少女如今的身形愈發(fā)纖細,款身之間也多了幾分嬌兒的柔態(tài)。 待魏紈珠到了太后寢宮,太后正臥在軟塌上閑散地翻著手里的畫本子,見魏紈珠過來,瞬時便眉開眼笑了。 “珠兒快到哀家跟前來。”太后放下手里的畫本子,慈愛地朝魏紈珠招了招手。 魏紈珠聞聲,繼而杏眸彎彎地走到了太后身邊。 太后拉著魏紈珠的雙手,上看下看,隨即連連點頭,笑道:“哀家的珠兒可是出落的愈發(fā)標志了,瞧這小模樣,水靈靈的!”太后說罷看向安嬤嬤,眼底盡是柔意。 安嬤嬤聽罷也溫柔地笑,附和道:“九公主一向生得嬌艷,就和姝美人一樣漂亮。” 太后聽到姝美人后,眼中頓然浮現(xiàn)一絲惆悵,隨即又輕輕撫了撫小姑娘綿軟白嫩的柔荑,嘆道:“可憐見的,快坐到哀家身旁來?!?/br> 魏紈珠聞言立刻坐到了太后身旁,小手也環(huán)住了太后的胳膊,甜聲笑著,烏潤的杏眼都彎成了月牙。 “珠兒有如今皇祖母疼愛,再不可憐了!”說罷小姑娘便埋在太后的懷里軟聲撒嬌。 太后聽著心中倒是愈發(fā)憐愛了,伸手輕輕刮了刮魏紈珠粉嫩的臉蛋,“這幾日瘦了不少,哀家可得給你好好補回來!” 說到這個魏紈珠瞬時就心疼了,之前一身的小rourou可是她自己一口一口吃出來的呢,誰知這些時日掉得如此之快,她若不吃些好吃的,自己都快懊惱死了。 那可是一身的rourou啊,金貴著呢! 太后說罷便吩咐安嬤嬤布菜了,望著小姑娘盯著餐桌一臉希冀的嬌憨模樣,太后隨即輕笑出聲。 “你呀你,就是個小饞豬!”太后伸手點了點少女粉嫩的鼻尖,繼而又正色道,“今日哀家可是向皇帝提了你和毓章的婚事?!?/br> 魏紈珠聞言一驚,瑩潤的杏眸頓時睜得圓溜,紅唇微顫道:“什、什么?!” “皇祖母您提了太傅大人和珠兒的婚事?!”魏紈珠驚訝地小嘴都張成了一個圓。 “是呀,有什么問題嗎?”太后勾唇,隨即又伸手替魏紈珠夾了一箸銀芽雞絲,慈愛道,“珠兒,你可得多吃點?!?/br> 說罷,又替魏紈珠夾了好幾筷子胭脂鵝脯和芫爆仔鴿,以及一些其他魏紈珠平日里愛吃的菜品,很快,魏紈珠面前的青花瓷碗里的菜瞬時堆成了一座小山。 魏紈珠卻沒有絲毫往日那般風卷殘云的氣勢,依然瞪著眼沉浸在太后方才拋出的“驚天巨浪”中。 “這孩子怎么高興傻了?”太后見狀頓時笑了,隨即又繼續(xù)往魏紈珠的碗里繼續(xù)添菜,催促道,“還愣著作甚?快多吃點啊!” “不是,不是!”魏紈珠放下玉筷連連擺手,“皇祖母這也太倉促了吧,太傅大人知道了肯定不愿意的!” “他怎么不愿意?前些日子他還在哀家跟前提呢?!碧髶P聲笑,“你呀,就別瞎cao心了,八月可就是你的及笄禮了,哀家到時候可得為你好好cao辦一番,屆時皇帝也會在及笄禮上替你指婚的。” 魏紈珠聞言更驚了。 現(xiàn)下太傅大人根本都不記得以前的事了,若是太后讓燕帝貿(mào)然指婚,太傅大人肯定是不愿意的,說不定到時候還認為是她故意向他逼婚呢! “皇祖母,這么大的事情是不是還要和太傅大人商量一下啊…畢竟畢竟……”魏紈珠軟聲囁嚅,還沒“畢竟”個所以然出來,便被太后出聲打斷了。 “你個傻姑娘呀!”太后輕擰了一下魏紈珠兩腮上的軟rou笑道,“就你表叔那樣的人,若是自己不愿做的事,旁人都不能逼他半分。” “今日一早可是他先來慈安宮向哀家提的呦?!碧笮θ弧?/br> “太、太傅大人提的?!”魏紈珠瞬時便怔了。謝斐不是不記得他們之間的事了嗎?怎么還會向皇祖母提起婚事呢?難道、難道謝斐記起來了?! 魏紈珠的心瞬時狂跳起來,點點的興奮壓在心口,簡直就迫不及待地要去謝斐府上找他了。 “可不是他提的嘛!”太后輕笑,繼而又記起了什么不高興的事似的,頓時蹙眉冷聲道,“昨個夜里還出了個荒唐事,現(xiàn)下還不知如何向突厥那邊交代呢!” “皇祖母,出了什么事呀?”魏紈珠見太后神色郁結(jié),隨即收起了自己的小心思,疑聲問道。 “那陸驍也不知怎么回事,昨個夜里竟是宿在良棲殿一宿,今早侍奉的宮女進了殿,只看見了陸驍和你七jiejie衣衫不整的歇息在一張榻上呢!” “哀家問話,你七jiejie只說陸驍昨夜吃醉了酒輕薄了她,當下便哭哭啼啼起來,現(xiàn)下整個宮里恐怕就你這只小懶豬不知道了。”太后又道。 “這…”魏紈珠聞言噎聲,“那七jiejie豈不是得嫁給陸將軍了?” “這丑事都鬧得人盡皆知了,若不指婚,你七jiejie日后都嫁不出去了。” “那婚期呢?”魏紈珠又問。 “下月初八?!碧蟪谅?,顯然心情不悅,“丹拓那邊指名道姓的要魏如敷,現(xiàn)下又鬧出這等丑事,和親的人選又得重新商榷了?!?/br> 聽到和親二字,魏紈珠不免又有些心驚rou跳了。 太后看出了魏紈珠的心慌,隨即安撫地揉了揉小姑娘烏墨柔軟的發(fā)頂,柔聲道,“你與毓章的婚事皇帝現(xiàn)下心里也有數(shù)了,縱然不知,他也斷不敢讓哀家的寶貝珠兒去和親的?!?/br> 魏紈珠聽罷,頓時一絲疑慮浮上心頭,繼而抬眸看向太后問道:“所以今日太傅大人是知道了七jiejie和陸將軍的事后再來皇祖母您這里提婚事的嗎?” 太后點頭,隨即淺笑,“毓章那孩子怕是見到別人指婚,自己也心急了?!?/br> 魏紈珠聽完太后的話,方才還狂跳的心霎時就安靜了下來。 她興許已經(jīng)知道太傅大人為何沒記起她,卻依然要娶她的原由了。 …… 辭風居。 謝斐正坐于案前處理政務,忽聽門外一陣喧嘩,還未等他出聲,便見昨夜纏著他許久的“小瘋子”忽然跑了進來。 “太傅大人!”魏紈珠急聲,抬眼看向面前的謝斐。 只見其脊背挺直,長指微屈,手臂撐著太陽xue處,烏墨的青絲垂直胸膛,遮住了半張臉,另一半可見的蒼白俊臉依舊不見血色,狹長的桃花眼半闔,眼眶下的烏青似是比昨日又重了些。 這會子見到她來,也只是不驚不擾地掀了掀眼皮。 “九公主如此匆忙是有急事要找微臣嗎?”謝斐掀眸,嗓音溫涼。 “你是不是因為魏如敷和陸驍?shù)氖陆袢詹畔蚧首婺柑峒芭c我婚事的?”魏紈珠瞪眼,粉嫩的唇瓣抿成了一條直線,眼底含著幾分緊張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