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終身囚禁、收到校草情書后,我把自己掰彎了、我家愛豆的馬甲又掉了、娛樂圈女魔頭失憶了、大佬全是我養(yǎng)的貓[穿書]、與狼族后裔的婚后生活 完結(jié)+番外、求生欲使我告白、編輯總是在撩我[GL]、[HP]德拉科的一千零一夜、[紅樓]噓,我有一個淘寶!
“聽說太傅大人這幾日夜間咳血了?”魏紈珠輕聲問道, 眼底帶著幾分小心翼翼的關(guān)憂。 “無妨,只是小事。”見魏紈珠關(guān)心自己謝斐心中還是溫?zé)峋佣嗟? 可又不愿小姑娘太過擔(dān)心,只順口寥寥數(shù)語帶之。 “都咳血了怎么能是小事呢?!”魏紈珠聽罷就心生慍怒,猶氣謝斐如此不在意自己的身子,當(dāng)下兩腮微鼓,氣嘟嘟地瞪了謝斐一眼, “就算你不在意你自己的身子,我還…”魏紈珠說罷頓時止聲,立即反應(yīng)出來,秀白的耳尖微紅,慌張掩飾道,“我的意思是、是皇祖母也會擔(dān)心你的身體的!” 謝斐了然,繼而勾唇淺笑,“臣知曉公主也會擔(dān)心微臣,自然不會隨意糟踐自己的身體。” “誰…擔(dān)心你了…我明明是說皇祖母…”魏紈珠腹誹,粉頰依然泛著紅。 謝斐哂笑,眼底帶著盈盈的光。 “那你好好的怎么會突然咳血?皇祖母說太醫(yī)說你有心病,那太傅大人你的心病到底又是什么呢?”魏紈珠忽又急聲問,一雙杏眼瞪得圓溜,接連拋出了三個問題,顯然已經(jīng)憋不住自己心底的擔(dān)心與憂慮了。 謝斐見魏紈珠一骨碌地說了這么多,狹眸神色微愕,繼而又浮現(xiàn)一絲無奈的笑意。 “太后怎將這些都與公主說了?!敝x斐的嗓音情緒極淡,淡到魏紈珠也聽不出來謝斐是在埋怨還是感嘆。 魏紈珠有些惴惴,畢竟現(xiàn)如今的謝斐不比之前,她這樣說其實已經(jīng)有些逾距了。 “不可以…說嗎?”魏紈珠抬眸,瑩潤的杏眸澄澈分明,透著幾分無辜。 謝斐搖頭,神色帶著淡淡的無奈。 魏紈珠頓時會錯了意,當(dāng)下便心中一涼,眼眶酸澀,撂下茶盞起身就欲匆匆離開,誰知竟是還未走半步便落入一個盡是冷松木香的懷里。 魏紈珠愕然,繼而身子僵直,粉嫩的小臉貼在謝斐的胸膛上也不敢挪動半分。 謝斐收了幾分力道,摟緊了懷中的嬌姑娘,清雋利落的下頷抵在了魏紈珠柔軟的發(fā)頂上,狹眸輕斂,淡淡地嘆息了一聲。 “不知為何,縱然臣記不清先前與公主的點滴回憶,可臣的心卻依然只為公主所動。” “公主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臣仿佛早已熟識在心?!敝x斐的嗓音清清凌凌,若不是正對懷中的少女訴著一番柔腸百轉(zhuǎn),聽起來真是有了出塵絕世的意味了。 魏紈珠聽罷便蒙了,第一時間真不知是該驚還是該喜。身子僵直地靠在謝斐的懷里,生硬的像是一塊鐵。 “我、我不懂你的意思……”魏紈珠喃喃念道。 謝斐聞言頓時松開了懷中的少女,俯身湊近魏紈珠,雙手捧住了小姑娘圓嫩的臉頰,眸色定定。 “臣的意思便是,臣這一樁心病無關(guān)他人,唯有公主可解。” “什么?” “縱然沒有了昔日的回憶,臣也一定好好待公主?!敝x斐的神色認(rèn)真,薄唇抿出一點肅穆,“無論是如今的臣還是昔日的臣,臣對公主始終如一?!?/br> 魏紈珠終于聽明白了,當(dāng)下便撲進了謝斐的懷里,淚如泉涌。 謝斐頓時受寵若驚,連忙攬住了懷中的少女,狹長的桃花眼瞬時彎成了月牙。 經(jīng)過此廂和解,魏紈珠謝斐二人頓時過上了蜜里調(diào)油的甜蜜日子,魏紈珠時常去謝斐府上,謝斐也時常來魏紈珠宮里。 二人獨處時,魏紈珠也常常將先前二人之間的點點滴滴說與謝斐聽,每當(dāng)這時,謝斐總是笑意盈盈地望著她,偶爾也會提問幾句,但更多地還是溫柔地?fù)芘杭w珠額前的碎發(fā),一舉一動都溫和得像是在呵護一尊易碎的瓷娃娃。 時日一長,魏紈珠又開始對著謝斐撒嬌賣乖起來,兩人愈發(fā)親密,這自然也是謝斐心中所待。 就這樣雜七雜八地過了約莫一月,終于迎來八月。 八月初八,驃騎大將軍陸驍與當(dāng)朝七公主魏如敷大婚。朝中各臣皆是上府賀壽,將軍府的門檻都快被前來祝賀的賓客踏破了。燕帝下令賜了諸多奇珍異玩作為魏如敷的嫁妝,還差遣身邊的司禮太監(jiān)登門送上了御筆賀信,給了魏如敷十足的體面。 雨打芭蕉,梅黃杏肥,碧空如洗,透澈得清亮。 大燕禮法規(guī)定,凡是皇室公主出嫁,務(wù)必要在燕宮內(nèi)的物華堂擺上一天一夜的宴席作為慶祝。 魏如敷這次婚宴上,物華堂的流水宴席擺了幾百桌,珍饈佳肴更是滿案。菜肴羹湯光是薛綰叫得上名字的便有一品官燕、佛跳墻、通花軟牛腸、光明蝦炙、白龍曜、羊皮花絲、雪嬰兒、仙人臠、小天酥、箸頭春、過門香此類,余下不知名稱的更是不計其數(shù)了。 席間自是熱鬧,眾賓暢飲,杯酒交酣,一番愜意姿態(tài)。 三扇松柏梅蘭紋圍屏后是女眷席,屏風(fēng)一側(cè)是鐵梨象紋翹頭案,案幾兩側(cè)擺著仙鶴騰云靈芝蟠花燭臺和玉勾云紋宮燈,映著光影柔和,席間更是和睦了幾分。 正中央是朱紅漆彭牙四方楠木桌,燕帝位于上座,太后位于其右,皇后位于其左。 魏紈珠坐于女眷席間,瓷白粉潤的小臉蛋撐的鼓鼓的,手中的玉箸夾個不停,紅艷艷的小嘴就一刻都沒停歇過。 第47章 宴程過半,燕帝, 太后等人已隨之離開, 余下的賓客多為青年者居多。 謝斐坐于對席,目光落在魏紈珠身上時, 本還疏離的眼色頓時暖了下來。 “先前還以為陸將軍喜歡昭兒呢,未曾想竟然娶了七妹?!蔽涵Z朗笑出聲道, 隨即朝席間一身喜服的陸驍舉杯示意,“不過還是得恭賀陸將軍新婚啊。” “太子有禮了?!标戲斨怀涵Z舉杯示意, 面上倒無半分喜色。 “恭喜陸將軍?!敝x斐也舉杯, 神色嗓音皆是淡淡。 陸驍點頭, 隨之將青白玉鏤空螭紋杯里的酒水一飲而盡。面上雖是帶著笑意,眼底卻是閃過一絲憤懣。 若不是魏如敷那夜下藥設(shè)計于他, 他何至于此! 陸驍心中不悅,席間的魏雪昭心情則更是不悅了。一想到昔日疼愛自己的表哥成了魏如敷的夫婿, 她心里就憋著一股子氣。她雖愛慕謝斐, 可謝斐卻總是對她愛搭不理, 唯有陸驍總是能想出各種法子哄她開心。母后時常對她說, 陸驍實為她的夫君良選,她先前雖是不愿, 可雖之年齡漸長,也為避免日后和親之事,她也動搖了不嫁陸驍之心。 且近日母后也常常勸她,她也半推半就地應(yīng)了??蓻]想到還未等到母后和父皇開口,便被魏如敷那個賤人趁虛而入了!思及此處, 魏雪昭委屈瞪了席間的陸驍一眼,怒聲道:“采蘭,我們回宮!”隨即便提著裙裾便憤憤離席。 一旁站著侍奉的采蘭見狀立即跟上。 魏雪昭此態(tài)自然落入了陸驍?shù)难劾?,他面色微沉,隨之便匆匆放下了酒盞。 “臣還有事,先行告退,太子、謝大人你們慢用?!标戲斦f罷便起身欲離席。 魏璟聞言頓笑,隨即看向謝斐,“你看,這娶了妻的人就是不一樣啊,才這么一會兒便急著去找媳婦了?!蔽涵Z以為陸驍是要回去找魏如敷,當(dāng)下便對謝斐調(diào)侃道。 謝斐淡笑,薄唇卻是噙著一抹譏色。狹眸微斂,看向陸驍背影的眼底帶著幾分深意。 那廂的謝斐只抿了幾杯薄酒,夾了幾口菜食,這廂魏紈珠已經(jīng)吃得有些撐了。她心滿意足地放下玉筷,隨即伸手摸了摸圓溜溜的小肚子,頓時美哉地嘆了一口氣。 不愧是物華堂的宴席,果然不同凡響。若不是她只有一個胃,她恐怕能吃到散席了,魏紈珠默嘆。不過自己實在吃得有些多了,現(xiàn)下若不走動消食一番,恐怕今兒夜里她就得積食了。 思罷,魏紈珠便打算在這近處散散步,剛想叫謝斐一起,卻見太子拉著謝斐似乎在商談什么事宜,魏紈珠頓時打消了去叫謝斐的心。 畢竟還是太傅大人的正事最要緊嘛。 遂罷,魏紈珠便叫著木香,兩人一起去湖邊散步了。 碧色煙云朦朧,皎月柔白。入夜秋涼,夾雜著微微清寒之意。輕風(fēng)搖曳,湖水泛著波紋,倒是清透得徹骨。魏紈珠瑩潤的小臉緋紅,剛吃了半盞米酒,這會子有些燥熱。走到碧溪湖邊,涼風(fēng)拂過,帶來了陣陣清涼。 魏紈珠走至湖畔,忽而坐在湖邊玩兒起水來,瓷玉白的柔荑輕輕探入了碧青的湖水中,一陣清透的涼意襲來,魏紈珠瞬時掬了一捧水輕拍臉頰,頓時清醒了幾分。 湖水中倒映著的的半圓明月,被少女這一輕輕撥動,頓時生出了一圈圈波紋。 已是八月金秋,夜晚的空氣已然浮動著濃烈的桂花香了。魏紈珠深深吸了一口氣,頓覺鼻尖沁香動人。 本是一副美人掬月圖,靈動嬌艷的很??上乱幻胛杭w珠就打了一個飽嗝,生生煞了一番好風(fēng)景。 “公主,您今日吃得可真多。”木香調(diào)侃道,隨即從懷里掏出了一張白絹細(xì)細(xì)替魏紈珠擦干了白嫩小手。 “那你吃得也不少??!”魏紈珠頓時鼓著小臉,輕輕拍了拍木香的肚子,繼而杏眸半彎,輕哼了一聲,“哼,還說我呢,木香,你的肚子可是比我還要大呢!” 魏紈珠待人處事,向來溫和周到。平日里宮中下人也是和善貼心,對于木香和福祿二人,更是有如對待家人那般真心實意了。 平日里魏紈珠若是在自己宮里用膳,常常也叫木香和福祿與她同桌而食的。就連方才在宴上,太后,燕帝走后,魏紈珠緊接著就喚木香坐在了自己身旁,更是給她夾了許多菜品。 “是是是,婢子比公主吃得還多?!蹦鞠爿p笑,隨即收回了替魏紈珠擦完手的帕子,抬眸看向了碧溪湖里的湖心亭。 湖中央的水榭廊舫,輕縵紗帳微動,影影綽綽可見朦朧的人影。 魏紈珠睜著水潤的杏眸,瑩白的小臉粉嫩。這么晚的時辰,竟還有人? “木香,你看看,那里面是不是有人啊?”魏紈珠頓時搖了搖木香的手臂,烏潤的杏眼睜得圓溜。 木香也瞪大眼睛,隨即目光微愕然,驚聲道:“公主,好像真的有人啊,還、還不止一個?!?/br> 夜色迷離,紅紗雖是隨風(fēng)招搖遮人眼,可木香卻能借著月光,依稀瞧到里頭有兩個抱成一團的人影。 魏紈珠頓時詫異,隨即拉著木香的手,黛眉微蹙,“走,木香,我們?nèi)タ纯?!”隨即二人踏上了通向湖心亭的石筑拱橋,腳步輕輕。 走至亭畔,魏紈珠頓時拉著木香貓著腰,隨即二人蹲在了亭側(cè)偷偷朝亭里張望。 只見紅紗招搖,模糊的人影在其中若影若現(xiàn)。其中還能聽聞幾聲男子的喘息,繼而又響起了女子似哭似怨的嬌怯之聲。 木香頓然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憑著她昔日守夜聽宮妃墻角的經(jīng)驗,頓時想到了某些事情,隨即清秀的小臉漲得通紅,伸手扯了扯魏紈珠的衣角,低聲道:“公主,我們還是離開吧……這情況好像有點不大合適呀!” “怎么能離開呢,我剛才還聽見有女人再哭呢,說不定出了什么事了,我們當(dāng)然得去探個究竟才是!”魏紈珠急聲回道,顯然不明白木香是什么意思。 木香霎時便急了,生怕魏紈珠真的沖進去撞壞了別人的好事,“公主、這、這別人是在辦事??!”木香壓低聲線,隨即又拽了拽魏紈珠的小手,示意二人快走。 木香只當(dāng)是別宮的侍衛(wèi)和宮女耐不住寂寞在此處偷歡呢,當(dāng)下便不想讓這等穢事污了自家公主的眼。 可未經(jīng)人事的魏紈珠哪里聽得明白木香的暗示,只能瞪著圓溜的杏眼呆愣愣地問:“辦什么事???” 木香又急又氣,狠狠捏了一把呆姑娘肥嫩的小臉,隨即湊近魏紈珠耳畔,低聲耳語了幾句。 魏紈珠頓時小臉通紅,一雙水潤的杏眸又驚又喜。 驚喜?等等她沒看吧?自家公主那雙明亮動人的翦水秋瞳里,竟然沒有羞意?而是又驚又喜! “木香,那我就看一眼,偷偷看一眼是誰好不好?”魏紈珠眨巴著大眼睛,撲閃撲閃地看向木香。 “不行!”木香頓時粗聲不氣,“公主!這可不是未出閣的姑娘家看的,你快跟婢子回去!”說罷木香便要拉著魏紈珠走,誰知就方才那么一會兒,小姑娘竟然將紅紗掀開了一角偷偷摸摸地瞧起來了。 夜色漸深,又是隱在紗帳里,魏紈珠其實瞧得不太清楚,只能見亭里的兩人交纏在一起,如同交頸鴛鴦似的,其中女子白花花的身影一閃而過,魏紈珠便被身后大驚的木香給一把拽了起來。 “公主!“木香驚聲,連忙去捂魏紈珠的眼,嘴里還不停念著“菩薩保佑…不要臟了公主的眼“的什么話。 不過木香這一聲,驚動地可不止魏紈珠,亭里那一對“交頸鴛鴦”頓時也被驚了出來。 陸驍和魏雪昭急忙整好衣衫,隨即變故作鎮(zhèn)定地掀簾走了出來,見是魏紈珠和木香,二人頓時面色一沉。 魏紈珠見是陸驍和魏雪昭,杏眸頓時瞪得老大,而看這會子魏雪昭還是一副面色潮紅,衣衫微亂的模樣,頓時聯(lián)想到了方才木香在自己耳邊的一番話。頓時澄澈的杏眸里,由驚轉(zhuǎn)愕,由愕轉(zhuǎn)詫,最后小嘴長得能吞雞蛋那么大了。 沒想到啊,沒想到!這陸驍竟然敢再自己的婚宴上偷腥!偷的竟然還是魏雪昭! 想到這里,魏紈珠都有些同情魏如敷了。 “你們剛剛都聽到了什么?”陸驍厲聲,隨即冷冷瞪向魏紈珠。 “陸將軍,我們什么也沒聽到,什么也沒聽到,剛剛來這,你們便出來了,哪里能聽到什么呢!”魏紈珠訕笑,隨即裝作一副無事發(fā)生的模樣。 傻子都知道有婦之夫和未出閣的公女子偷‘情是樁丑事,更何況這主人公還是將軍和公主!魏紈珠就算再傻也知道現(xiàn)下這種情況萬萬不能說出自己看到啥的。 更何況現(xiàn)下她勢單力薄的,若是激怒了陸驍和魏雪昭,被人滅口都是有可能的! 可一旁的木香自方才二人出來便一直瞪著眼,這會子向是突然反應(yīng)過來,突然驚聲尖叫,指著陸驍和魏雪昭大叫:“你們!你們…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