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審神者好像哪里不對_分節(jié)閱讀_65
書迷正在閱讀:幸運王和假溫柔[GL]、變態(tài)江湖、史詩級客服[快穿] 完結(jié)+番外、影后快到碗里來[GL]、[陰陽師]星際召喚師、你貌美如花、鎖帝翎、小三就是上癮、時來運轉(zhuǎn)[甜文]、疼愛
還有堀川國廣。不愿意提起和泉守兼定讓他顯得很特別,卻也非常棘手。 他封閉自己的內(nèi)心,沒有留下太明顯的軟肋。想在短時間內(nèi)得到他的效忠,最簡單的還是從和泉守兼定著手。如果都彭愿意送給他一個活生生的兼桑,脅差少年一定會非常感激——但為了和泉守兼定而效忠于他,這又跟其他的堀川國廣又有什么區(qū)別呢? 都彭沒興趣這樣做。如果堀川國廣沒有軟肋,那么就由都彭來為他制造一個。 與一期一振同理,愧疚和補償,是很好的切入點。雖然很多年輕的孩子們往往高估了這個方法的效果——只有當(dāng)一個人善良、有良心和底線、高于常人的道德水準(zhǔn)的時候,你才能夠使用它。你能用它來攻略一個好人,卻不該奢望用它來感化一個壞人。 而堀川國廣恰恰是個恩怨分明的好孩子,都彭曾經(jīng)反復(fù)驗證過這件事。當(dāng)他意識到自己的敵意都是源自誤解,當(dāng)他認為對審神者有所虧欠,都彭在他心里,就不會再僅僅是個普通的繼任審神者。脅差少年會把目光更多地放在他的身上,時時關(guān)注他。 通過這種手段,可以在短時間內(nèi)除掉堀川國廣給自己套上的堅硬外殼。他將對他敞開一部分心扉,方便審神者趁虛而入。這個時候再對他釋放善意,就能直接碰觸到他柔軟的內(nèi)在。這樣,當(dāng)他的傷痕漸漸愈合,能夠正視和泉守兼定后,都彭已經(jīng)在他心里占據(jù)了足夠的份量。 都彭沒想對壓切長谷部也采取相同的手段。他什么都不用去做,這振打刀的心里全是自己的審神者。眼前這個狀況,壓切長谷部只是一條無辜的、被殃及的池魚。 還好,被針對的正主們,其實都有在偷偷留意這邊的狀況。 在二樓他臥室的窗后,有一個隱藏得還不錯的身影。而之前一直躲著不肯露面的堀川國廣,也慢吞吞地走了過來,跪在壓切長谷部身邊,臉色蒼白,壓抑著淚水說:“主公,我也……我也向您道歉。不知該如何彌補我的過失——堀川國廣,今后請您隨意差遣?!?/br> 脅差少年原本想著,要找一個本丸所有成員都在場的時間,向?qū)徤裾哒堊?。但壓切長谷部已經(jīng)開了頭,脅差少年無法忍受自己在這種情況下毫無表示。 都彭等堀川也把話說完。他蹲下身,輕柔地摸了摸脅差和打刀的頭發(fā),溫和地說,“我知道了,我寬恕。” 年輕的審神者很早就想試試說這句話的感覺了。但在正確的情況下說出這句臺詞,即便是都彭,也會產(chǎn)生一種從此被套牢的恐懼——所以他至今不敢嘗試。 在他走神的時候,加州清光突然插話道:“我說,審神者大人,你就這么寬恕可不大好哦!做錯事就要付出代價嘛,你說對不對?他們有沒有捅過你?我可以借給你我的本體捅回來呀!不過我沒看出你身上有傷,那就讓他們跪搓衣板吧,或者連續(xù)一個月遠征,不給長谷部安排近侍任務(wù)什么的……” 歌仙兼定深有同感地點頭說:“沒錯,必須要施以懲罰!” 就在剛才,他們已經(jīng)從壓切長谷部那里打聽到了褐發(fā)打刀的故事。按照長谷部帶著濾鏡的美化版角度,是審神者救了他,在他被之前主人拋棄后,重新給了他活下去的勇氣。但他卻大逆不道,在主被暗墮刀攻擊的時候產(chǎn)生了動搖,沒有起到什么作用不說,還非常慚愧地被審神者所保護。 而且最糟糕的是,他誤會了審神者,在此之前,一直認為暗墮刀是由于受到了主的慢待才會變成如今的樣子,對襲擊主的敵人充滿同情,簡直罪該萬死…… 為了證實他的說法,他還特意拆開了自己的本體,展示自己刀莖上的銘文,拉著并不想聽的兩振打刀,從銘文的出處,講到它包含的思想,反反復(fù)復(fù)向他們宣揚審神者是多么的博學(xué)多才。 最后,他還對加州清光和歌仙兼定做了一個高度的總結(jié)和概括——“主是一個從不會對他人苦難視而不見的人?!?/br> 正是因為壓切長谷部自己的玩命洗腦式推銷,現(xiàn)在加州清光和歌仙兼定才會如此為都彭不平。但審神者搖了搖頭,實話實說道:“不怪堀川國廣和壓切長谷部,是我做了讓人誤解的事。你們跟我進來吧,處理一下身上的傷。” 都彭逐一扶起了壓切長谷部和堀川國廣。雖然他們看起來并不想站起來,而是認同加州清光的話,要跪一下搓衣板或是鍵盤才能好受。但……很遺憾,審神者將他們直接提了起來,輕松地擺放在一邊。 “長谷部去廚房拿點零食過來,櫥柜里有上次買的糖果點心。堀川先不要忙了,你一個人做十多人份的午飯?zhí)量啵形缥覀兂曰疱?。去叫外賣送菜和調(diào)料過來,燒水沏茶過來招呼客人?!倍寂砗敛挥嬢^地給自己的付喪神分配任務(wù),然后轉(zhuǎn)身走回手入室。 加州清光有點傻眼,他突然意識到,他不能再把自己的主人和長谷部的主人比較了——這樣對他的主人來說,也未免太過分了點。所以……眼前這個家伙是怎么回事?啊啊啊好像籠罩著潔白的圣光,被晃瞎了,他的反應(yīng)看起來已經(jīng)不像人類了好吧……他都不會生氣的嗎?! 與黑發(fā)打刀活躍的內(nèi)心吐槽相比,歌仙的想法就簡單多了:就這么算了?真的嗎?就算自己是文系刀,也看不下去,很想把眼前這兩個吃里扒外的付喪神暴揍一頓…… 何況,一個本丸已經(jīng)有兩振刀劍都曾對自己的主人不利,其他刀劍是怎么個情況還真是令人懷疑。像他這么風(fēng)雅的刀劍,卻被選為五振初始刀之一,除了能文能武之外,果然也是因為跟加州清光一樣,免不了愛cao心的個性吧。真是沒救了,非常想要賴在這個本丸里,時時刻刻看著這個亂來的審…… 呃……等等……怎么回事…… 都彭收走了歌仙兼定的本體,在短暫手入解決掉他身上的輕傷,進入展示職業(yè)技能環(huán)節(jié)后,紫色頭發(fā)的打刀自然而然地停止了胡思亂想,思緒變成了大段大段的省略和空白。在他魂游天外的時候,藥研和前田從浴室里別扭地走了出來,引來了加州清光的驚呼。 “咦?哈哈不錯嘛不錯嘛,藥研醬前田醬!這樣穿真的好可愛啊!”黑發(fā)少年半是壞心眼、半是發(fā)自內(nèi)心地贊美了藤四郎們的新裝。然后,他想了想,又小聲嘀咕道,“唉,短刀就是好……人家也想穿得這么可愛,然后撲到主人的懷里撒嬌??!” 前田小短刀害羞地低著頭,把衣服的前襟扯來扯去,感覺身后尾巴的存在感也變得空前高,但他至少還有自己是個小朋友的自覺。而從不把自己當(dāng)成小孩子的藥研藤四郎,他臉上的顏色讓人懷疑在下一秒就要騰起火苗,轟轟烈烈地燃燒起來。 但他穩(wěn)重的個性,又讓他在面對這種情況時無法毫無顧慮的炸毛——審神者大人在認真地給歌仙手入,他不該在這個時候跟并無惡意的加州清光針鋒相對,影響大人的工作,而且反應(yīng)太大的話,只會正中黑發(fā)打刀下懷。 于是,藥研藤四郎假裝自己什么都沒聽到,專注地盯著都彭,死都不去看加州清光一眼。 幾乎沒有刀劍能夠抵擋都彭的手入攻勢。等他把自己帶回來的四振刀劍全部保養(yǎng)了一遍,即便活潑如加州清光,也紅著臉神情恍惚,一下子安靜了許多。 都彭把壓切長谷部拿來的糖果分給藥研藤四郎和前田藤四郎,想到加州清光對短刀們的艷羨嘀咕,同樣分了一塊巧克力給他,同時認真地解釋:“玩具都在退醬的房間,等他回來讓他拿給你們玩。本丸原本只有他一個小孩子,所以糖果也不多,只能先吃這些?!?/br> 此時距離午飯還有將近一個小時。始終被當(dāng)成小孩,這讓藥研藤四郎坐立不安,他不好意思地放下被塞在手里的棒棒糖,感覺自己沒辦法再這樣下去了——他必須向?qū)徤裾叽笕俗C明,他是個可靠的、成熟的、值得托付重任的付喪神。 “審神者大人,請讓我去廚房幫忙堀川君準(zhǔn)備午飯吧?!贝┲铸堖B體衣的少年,為了增強氣勢,努力地直視著都彭的眼睛,真摯地請求道。 歌仙兼定側(cè)過頭偷偷打量了他一眼,覺得藥研已經(jīng)忘記了自己穿著什么。在這身衣服的影響下,他的畫風(fēng)跟平時截然不同,就算再嚴肅也還是像只討食的小動物。不過……他也不想這么干坐著,既然想要留下,總得有所表現(xiàn)。于是,他跟著接話說:“我也很擅長做飯的。讓我也去幫忙吧?!?/br> 都彭對他們的請求沒有異議,點了點頭說:“去吧?!?/br> 他沒把他們當(dāng)客人,所以省略掉了客氣的環(huán)節(jié),自己帶著其他刀劍來到辦公室,從柜子里翻出了做指甲的工具。之前,都彭跟加州清光說過,準(zhǔn)備了一些東西,買了道具?,F(xiàn)在,當(dāng)加州清光真的看到所謂的“一些東西”時,簡直目瞪口呆。 審神者先是拿出一個四層梯形的亞克力收納架,上面整整齊齊、按照顏色漸變的規(guī)律,擺放著足有四十瓶紅色系指甲油。他把甲油放在桌上,又掏出一個專業(yè)的化妝箱,提著它坐到桌邊,打開它,展現(xiàn)出里面分門別類擺放整齊光療機、底油亮油防溢膠彩繪膠、貼花彩鉆亮片、各種美甲工具等等東西。 ——簡直比萬屋里專業(yè)美甲店鋪還要齊全。 年輕的人類拍了拍自己身邊的座位說:“清光,坐這里?!?/br> 加州清光在幾秒鐘后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他磕磕巴巴地問:“我、我說……你……你這個人是怎么回事啊……你干嘛要做到這種程度啊,這、這也太夸張了吧?!” 都彭抬頭看了他一眼。他的臉色冷淡下來,平靜地問:“這是我做事的風(fēng)格。怎么,有意見?” 第66章 傳銷窩點(4) 都彭自認為是一個寬容可親的主人。加州清光可以隨便說“傻乎乎的審神者”, 質(zhì)疑他對長谷部和堀川國廣的處置決定——這振打刀對自己的個性存在著一定程度的誤解,他評判的不是都彭, 而是他所認為的那個并不存在的審神者。 然后呢,傲嬌的口嫌正直體, 和真的對他做事的風(fēng)格有意見, 都彭還是分得清的。加州清光在真情實感地覺得他不該像現(xiàn)在這樣做。如果是他做錯了什么,他愿意接受意見,稍稍改變自己。但都彭自認為沒有傷害加州清光,所以,他不接受任何建議。 黑發(fā)打刀被驟然變化的氣氛嚇得打了個寒顫。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審神者真的不高興了, 甚至沒來得及思考“為什么被襲擊都不生氣的審神者大人會為這種小事生氣啊”諸如此類的深奧問題, 二話不說, 嗖地一下坐到都彭的身邊, 乖巧地、討好地把一只手放在桌子上。 “審神者大人,別生氣嘛,我錯了……”漂亮的少年小心翼翼地彎下腰,把臉也貼在桌面上,仰著頭, 拼命眨著眼睛,“多謝啦?麻煩您來裝飾我吧!” ——就算再如何標(biāo)榜自己經(jīng)驗豐富、穩(wěn)重可靠,在面對審神者的時候,加州清光其實一直都只是個沒脾氣的小可愛,在對其他人說話時都是普通的語氣,但只要與審神者說話, 就會不自覺地開始放輕音量,軟軟地開始撒嬌。 而既然加州清光已經(jīng)秒慫,都彭也就不計較他剛才的冒犯。他輕輕握著少年纖細修長的手,從化妝箱里拿出手枕,把加州清光的手放了上去。 都彭先是很內(nèi)行地詢問加州清光之前涂得是哪種甲油,選擇了相應(yīng)的卸甲水。然后,俊秀的年輕人垂下頭,力度適中,認真仔細地清理掉之前殘留的指甲油,溫柔又一絲不茍地修剪死皮,剪短指甲,磨搓形狀,拋光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