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審神者好像哪里不對_分節(jié)閱讀_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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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爾扎哈克這些刀劍的問題在于……他們做了讓他不喜歡的事。 都彭沒有繼續(xù)說下去,但他已經(jīng)把自己的意思表達得十分明確。他閉上嘴,安靜地望著眼前的刀劍,等待著他們的應(yīng)對。出乎他的意料,這次率先開口的,并不是顯然非常希望能得到他青睞的龜甲貞宗,而是不怎么熱衷的三日月宗近。 “審神者大人,”這振太刀難得沒有以魔性的“哈哈哈”作為開頭,而是認真地說,“也許你會覺得……我要說的話,僅僅是在為大家辯解和開脫。但是,是巴爾扎哈克大人將我們從本體中喚醒,是他供應(yīng)靈力,為我們手入療傷,保證了我們這些年的生存。” “當我們擁有人形后,第一眼見到的人類便是巴爾大人。是他教會我們很多事,陪伴我們適應(yīng)了新的身體,讓我們一天比一天更像人類。雖然以刀劍之身,已經(jīng)接觸過很多人類,但巴爾大人是不同的。在我們心里,他既是大家的主人,又像是父親?!?/br> 藍衣的付喪神語調(diào)溫柔,眼中金色的新月熠熠生輝。 “而我們因此回報他忠誠,堅定地站在時之政府的立場上,維護著歷史的原本走向——即便一次次地目睹原主人依照歷史死去,也從不動搖?!?/br> 三日月宗近的外貌和聲音,會讓人很容易忽略他所說的內(nèi)容,產(chǎn)生一種“他說什么都對”的效果。但都彭不為所動,目光冷漠,看起來絲毫不認可三日月宗近所說的話,這讓天下五劍中最美的太刀帶著輕愁嘆了口氣。 “相比清光,我們確實有所不足。做錯的事,我們也會反省。無論因此付出什么樣的代價,繼續(xù)接受什么懲罰,或者像今天一樣被您拒絕,也都能夠接受……”三日月宗近輕聲說,“只是希望您不要誤解,審神者大人,我們并不是在試探主人的底線,也從沒有想過要神隱他?!?/br> “我們啊……只是想把自己所能做到全部努力嘗試一遍。并不是想要以此要挾什么、換取什么。僅僅只是……把能做的都做好,希望他能夠喜歡,然后改變主意……”說到這里,他停頓了一下,略微思索,突然笑了起來。 “哈哈哈,不過確實特意破壞了時空轉(zhuǎn)換器,怕他被大家嚇跑……這樣說起來,真的像是在狡辯一樣……” 都彭瞥了一要哭出來的太鼓鐘貞宗和物吉貞宗,終于松口說,“如果你們真的想做我的刀劍,可以先在這里住下。” 似乎終于被三日月宗近的話打動,他微微柔和了語氣說,“算是試用期好了,給我和你們一個雙向選擇的機會。等兩天,看看你們的表現(xiàn),我再決定是否留下你們?!?/br> 他緊接著補充道,“讓巴爾回去繼續(xù)找好了,如果他離職前找不到能讓你們滿意的人選,他離職后,我也可以幫你們繼續(xù)物色新的主人?!?/br> 在他宣布了自己的決定后,貞宗一家照顧到龜甲的心情,都表示要留下來經(jīng)受審神者的考驗。除了鶴丸國永之外,小狐丸也愿意先在都彭的本丸住下。加州清光還是會暫時留在巴爾扎哈克身邊。 至于三日月宗近、鶯丸和石切丸,則表示也要在巴爾扎哈克身邊護衛(wèi),等他安全離職回到現(xiàn)世里去,他們就暫時掛靠在都彭的本丸接受試用考驗,如果仍然被嫌棄,那就麻煩都彭大人幫忙物色新主人好了。 ——反正他們現(xiàn)在的主人,可以說是完全信賴都彭大人,甚至愿意將真名和現(xiàn)世的住址和聯(lián)系方式托付給他。三振上了年紀的刀劍紛紛表示,自己也十分信得過都彭大人的眼光和人品。他們的說辭和選擇,讓龜甲貞宗突然覺得,自己果然還是太年輕了…… 在定下這樣的主意后,大家聚在一起吃了點堀川國廣準備的點心。巴爾扎哈克自己還有一大堆事情要做,表示自己就不繼續(xù)留在這里蹭午飯了——昨天付喪神們搞出來的麻煩給他平添了相當多的工作。想要正常離職可能需要加班加點的趕工。 送走了他之后,清點和整理他送來的禮物著實廢了不少時間。這個狡猾的宅男,把據(jù)說和石切丸密不可分的小云雀也打包送了過來,明顯是從開始就打著送清光附贈全本丸的主意。 都彭站在回廊的陰影下,看大家忙碌心情,心情稍稍有點微妙。一不小心,他似乎就湊滿了三個小隊的刀劍——審神者決定暫時停止收刀,專心跟自己現(xiàn)有的刀劍們好好相處,給他們精心的照顧。 在他走神計劃未來的時候,堀川國廣貼心地給審神者送來茶和加州清光買的限量版點心,擺好墊子請都彭坐下。 如果不是仍自覺無顏面對審神者大人,黑發(fā)少年一定會留在他身邊捏肩捶背,打扇倒茶。不過眼下,他還沒有鼓足勇氣去主動碰觸都彭,于是只能在把禮物安頓好后,主動擔當起了帶著新來的小伙伴參觀本丸的任務(wù)。 在看到專注于與自己對弈,甚至沒察覺到其他付喪神靠近的歌仙兼定的時候,新來的付喪神們紛紛感慨萬千。 他們已經(jīng)被加州清光科普和安利過“都彭大人是個特別特別溫柔體貼、準備充分、細心照顧到所有付喪神喜好和需求的審神者”,立即認定這是審神者專門為歌仙這個風雅愛好者專門設(shè)立的棋室。 物吉貞宗和太鼓鐘貞宗壓低聲音交頭接耳:“歌仙殿真的好專注啊,都沒有注意到大家的腳步聲呢?!薄白约焊约簩亩歼@么緊張嗎?他不光出汗,連眼睛都紅了呢?!薄皣u,我們還是不要打擾他了,一會再來問好吧?!薄昂玫难剑パ胶闷诖」饣貋砜吹轿业臉幼幽??!?/br> 天真的小朋友們聊著天走掉了。仍沉浸在藤原佐為棋道中的歌仙兼定,遭受著毫不留情的碾壓和摧殘,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在他們眼中已經(jīng)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棋癡,在今后的日子里,將會得到很多很多大家出于真摯的關(guān)心而拱手相讓的、不會糟蹋衣服的、內(nèi)番中最為風雅的……棋當番。 第79章 試用期(2) 都彭吃完了堀川國廣準備的東西后, 帶著山姥切,找到了仍在本丸里參觀的刀劍們。 為了迎接巴爾扎哈克的到訪, 他還沒來得及對山姥切的新裝進行調(diào)試。剛才,也正是考慮到他們恰好能在這件事上派上用場, 審神者才會如此容易地松口, 提出試用期的建議。 叫上巴爾的這些滿級付喪神,都彭帶他們來到了還沒派上過用場的演武場。審神者讓山姥切先上場等候,叫堀川國廣搬來桌椅,將不同品種和品質(zhì)的刀裝逐一排序放在桌面上。接著,他又在桌上擺出了自己的筆和本子, 拿出昨天從藏馬那里要來的妖力測試器。 在準備好這些之后, 都彭先對山姥切國廣說:“一會只防御就行了, 不要攻擊?!比缓? 他轉(zhuǎn)向其他刀劍們問,“我需要你們帶上刀裝攻擊山姥切,不要留手,誰先來?” 大家都很驚訝。堀川國廣看了看場中央的金發(fā)打刀,以及他身上與其他山姥切國廣明顯不同的衣服和護甲, 乖巧地舉手說:“我先來吧。” 都彭點了點頭,分給他一個特上的弓兵刀裝。堀川走上場,在接近打刀之前,率先催動刀裝,遠程攻擊山姥切國廣,給金發(fā)打刀造成了輕微的傷害。但他的級數(shù)和對戰(zhàn)經(jīng)驗都不及山姥切, 在短兵相接后,招式都被一一阻攔下來。 都彭坐在不會被戰(zhàn)斗波及的地方,一邊記錄數(shù)據(jù),一邊觀察付喪神們的戰(zhàn)斗方式??吹贸鰜?,刀劍付喪神受到原有記憶的影響,戰(zhàn)斗間已經(jīng)形成了一套相對成熟的風格和套路。他們的速度和力量都遠超人類,在低魔世界里算是很強的戰(zhàn)斗力了。 等堀川和山姥切的切磋結(jié)束,脅差少年想要歸還刀裝,被審神者又塞到手里了一個,揮揮手趕到一邊。他說:“下一個。” 巴爾扎哈克本丸的刀劍們面面相覷。他們的審神者都已經(jīng)任職期滿,打算回老家結(jié)婚了。他們可都是滿級的刀劍,如果沒看錯的話,山姥切還沒滿級吧?短刀脅差和打刀也就算了,為什么要讓太刀不留手地去攻擊他? 刀種和練度的鴻溝,在付喪神們的戰(zhàn)斗中,屬于公認的難以逾越。這樣做,必然會導(dǎo)致山姥切受傷,對他能力的提升作用也微乎其微。小狐丸忍不住說:“審神者大人,我們還是去公共演練場吧!那里有時之政府的結(jié)界保護,可以放開了手腳攻擊,沒有碎刀的危險,受傷后還可以得到免費的治療。” 都彭搖了搖頭,不為所動地說:“沒事?!?/br> 他的眼睛掃過巴爾的刀劍,付喪神接觸到這雙眼睛,立即警醒起來——這位審神者真的跟他們的巴爾大人截然不同,當他發(fā)出指令的時候,顯然不接受任何建議,心意不容動搖。所以,這沒準也是他們試用期的測試之一,看他們是否會無條件服從審神者的命令,在不清楚理由的情況下,真的不留手去攻擊山姥切國廣。 但在審神者心中,到底哪種反應(yīng)才是加分選項卻很難說。在這種情況下,鶴丸國永首先站了出來,在審神者那里領(lǐng)取了刀裝,走到山姥切國廣的對面,笑著對金發(fā)打刀說:“哈哈哈,山姥切,你可要小心咯。” 山姥切國廣點了點頭。在戰(zhàn)場上,他從不畏懼敵人。即便面對難以戰(zhàn)勝的強敵,也認真地舉刀說:“好的?!?/br> 這場較量毫無意外,以山姥切國廣負傷告終。不過,鶴丸國永也大概猜到了審神者這樣做的原因。以他豐富的演練場比試經(jīng)驗來看,這振山姥切比其他山姥切要難啃得多。所以,審神者的實力果然還是會影響到刀劍付喪神的戰(zhàn)斗力呀…… 純白色的付喪神若有所思,露出狡黠的笑容,給場下的小狐丸使了個包含深意的眼色。當審神者用靈力與巴爾扎哈克送來的加速符結(jié)合,治好了山姥切國廣的傷,讓大家繼續(xù)之后,另一振太刀也走了出來。 “和狐貍一起跳舞吧!” ——他的宣戰(zhàn)語,得到了都彭一個包含笑意的眼神。連帶著,審神者的眼神又落在了高大的付喪神蓬松的銀色長發(fā),以及頭頂上仿佛狐貍耳朵的翹起上。 接下來,三振貞宗也分別上場。來來回回幾次之后,就算在受傷后總是能夠在第一時間得到及時的治療,力氣的消耗也是十分可觀的。就算山姥切國廣只專注于防御,始終沒有嘗試進攻,但也累得夠嗆,握刀的手已經(jīng)開始打顫。 他氣喘吁吁、衣服被汗水徹底打濕,劉海濕漉漉地緊貼在額頭上。身上的傷能夠被馬上治愈,但被劃破的衣服卻不像他的出陣服那樣,能夠在靈力下恢復(fù)原狀。 明明想要好好珍藏的衣服,卻在第一天就破成了這種樣子,山姥切國廣心里多少有些難過。他不擅長掩飾自己的情緒,于是馬上就在眼角眉梢體現(xiàn)出來。 而在戰(zhàn)場那邊,出陣的第一小隊雖然大獲全勝,將地圖向前推進了不少。但對狐之助來說,沒有一期一振的蹤跡,就仍然是一無所獲。審神者被殺事件已經(jīng)過去了一周,追捕仍然毫無進展,甚至在疑兇已經(jīng)現(xiàn)身過一次的情況下,又再次跟丟了他。這種辦事效率,著實讓時之政府臉上無光。 在付喪神們應(yīng)敵之際,狐之助向時之政府匯報了情況。 在苦等了一天多后,時之政府工作人員不得不再次分析了一期一振現(xiàn)身當時的情況。當時,五虎退并不在都彭的身邊,他的身邊只有立場不明的一振脅差,以及實力有限、狀態(tài)不佳的打刀。那么也許,一期一振的思路從來不是帶走弟弟,而是殺掉現(xiàn)任審神者,五虎退自然會有新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