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帝翎_分節(jié)閱讀_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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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瀾!”我厲聲喝道,急火攻心,一陣猛咳。蕭瀾的手卻從頸間徑直滑下,蟒蛇一般咬開我衣衽,冰涼手指令我打了個寒噤,一種冷意襲遍全身,透徹骨髓。我此刻是真真切切的確定了蕭瀾想要做什么,他當了皇帝奪走我的一切還不夠,還要以最下作的方式來折辱我。我渾身顫栗,心下恥極怒極,極力維持曾經的帝王氣度:“蕭瀾,你這般待我,對得起蕭氏列祖列宗么?” 蕭瀾喘了口氣:“那你前幾年為坐穩(wěn)皇位殺兄弒母,又對得起列祖列宗了?” “古往今來,哪個帝王不是如此!卻未有一個帝王,像你一般......” 我話音未落,便聽門口忽然傳來一串腳步聲,一個尖利的聲音道:“哎呀,五殿下怎么又回來了?誒誒誒,五殿下,你不得進去!” “我有東西落在了里面,是父王御賜的護命手珠,離身了便會鬼怪侵體!” 蕭獨在外頭扯著剛剛變聲的粗嘎嗓子,聲音急切,接著門被撞了兩下,“砰”地一聲,一個身影闖了進來,門前宦官哎呀一聲,跌跌撞撞一屁股坐到地上,蕭獨捂著鼻子,手縫間滿是鮮血,四下張望一番,目光在我與蕭瀾身上極快的逗留了一瞬,便蹲了下去摸索起來,果真在門縫附近撿起一串黑曜石的手珠,不待蕭瀾發(fā)話,他就倒在地上,一陣抽搐,竟真如鬼怪附體一般,暈厥了過去。 ”快,快,看看五殿下如何了!”老宦官卻慌了神,幾位宮女七手八腳將蕭獨扶起,又是掐人中,又是給他擦鼻血,蕭獨卻還抽搐不停,牙關緊咬,雙眸緊閉,脖頸上青筋一扭一跳,我瞧著小狼崽子這模樣,本心覺好笑,聽宦官說“又發(fā)作了”,才明白這他是患有什么舊疾。發(fā)作得倒挺是時候,助我脫了困。蕭瀾定立原地,發(fā)作不得,一張臉黑到了極點,卻也只好命人扶起蕭獨,拂袖而去。 望著蕭瀾離去的背影,我心里隱約生出一絲不安來。 我竟憂心起了蕭獨的處境——不知,蕭瀾會如何罰他。 我不該擔心蕭瀾的子嗣,但我著實不想失去這把還未露鋒芒又十分稱手的刀。 晚膳時,蕭瀾又派人送來了那種含毒的丹藥。 我在宦官的監(jiān)視下服了下去,當夜,便害起了熱。服下丹藥的第一夜總是難熬的,過了幾日便會好些,只是渾身乏力。一覺昏睡過去,便不知睡了幾日,我做了一個混亂而古怪的夢,夢見自己又身著皇袍,坐在龍椅之上,一只手攥著鎖鏈,一只腳踏在什么野獸的背上,粗硬的毛發(fā)異常扎腳,我低頭瞧去,發(fā)現腳下竟伏著一匹健美的雪狼,深邃凌厲的狼瞳自下而上的盯著我,幽幽閃爍。 我彎下腰,伸手撫摸它的頭顱,那狼卻站起來,抖了抖毛,一下掙脫了我手上的鎖鏈,朝我猛撲上來,巨大狼嘴一口叼住了我的脖子,尖利犬齒直抵咽喉。 我驚醒過來,一身冷汗,摸了摸脖子。 窗外傳來陣陣雷鳴,光線忽明忽暗,過了半晌,我才慢慢清醒了一點,聽出來,不是打雷,而是冊封大典的煙火,皇帝的婚姻要持續(xù)整整七日,普天同慶。 我口干舌燥,竟一時發(fā)不出聲音來喚宦侍,只好自己伸手摸索榻邊的茶水,卻聽見旁邊一聲杯子磕碰的響動,不由一驚,側頭看去,便見黑暗中一對幽綠的光點若隱若現,想起夢中之景,饒是我膽子極大,也嚇得打了個激靈。那光點卻越湊越近,恰時窗外一亮,照出了榻前人影,又暗了下去,將他隱匿起來。 茶杯被遞到嘴邊:“皇叔,喝水?!?/br> 我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獨兒?你怎么半夜三更的跑到這兒來?” 榻面往下一陷,是蕭獨坐了下來,黑暗似乎使他大膽了許多,沒有之前局促。我嗅到他的身上散發(fā)著一股淡而妖嬈的香味,好似宮女們用的那種蘇合香。 我敏感的猜到了什么——蕭瀾莫不是賜了侍妾給這小狼崽子了? 他不但不罰他,反倒賞他? 十四歲,與我初次接受侍寢時一般年紀。 “我.....睡不著,想跟皇叔說說話?!笔挭毬曇羲粏。粑行┘贝?,像是剛剛經歷過一番情I事。我心下更加了然,不禁暗暗一哂,許是小狼崽子頭一回接觸軟玉溫香,不知如何是好,那侍妾又過于主動,將他嚇得半夜落跑了。 越想越是有趣,我揉了揉他腦袋,戲謔道:“你身為皇子,繁衍子嗣是大事,這方面也是一門學問,有空去藏書閣找本春宮秘譜,莫要叫你幾個兄弟取笑你。” 蕭獨被燙著般的躲開我的手,好一陣沉默,我剛想開口趕他走,他卻臥下來,竟然掀開我的被褥鉆了進來,我愣了一愣,沒想到他如此放肆。蕭獨蜷成一團,硬擠到我身邊,一只手還攥住了我的腰帶,頭縮進了被子里,只露出一雙眼。 “皇叔......別趕我走,父王命我與侍妾生個子嗣沖喜御病,可我還未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