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帝翎_分節(jié)閱讀_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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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恍然大悟,失笑出聲——這小子還未遺精,連個男人都算不上。 這小狼崽子這般依賴我,也未嘗不算樁好事,我心里盤算起來,日后,我可尋個機會將自己挑中的女子托人引到他身邊去,撮合成一對,將他掌控得更牢。 蕭獨不知我在想什么,悶聲悶氣地表達不滿:“皇叔!” 我止住了笑,看看身邊的蕭獨,只覺這我們這二人擠在一張榻上實在不妥,正欲起身,卻又覺一陣頭暈,只好臥下來,睡個回籠覺。 耳畔氣息漸漸變得均勻綿長,蕭獨似乎睡著了,我卻輾轉難眠。自禪位以來,我便再未與人同床共寢過,這小子又體溫guntang,熏出我一身熱汗,我哪里忍得了有人這般擾眠,毫不留情的踹了一腳蕭獨,蕭獨一下驚醒過來,坐起身子,屈起雙腿,立刻,一股淡淡的腥味彌漫了開。 我自然知曉這是什么氣味,想是那侍妾刺激了他,開天辟地頭一遭。 我沒有責罵他,掀開被子,淡淡道:“快些走罷,莫要讓宦侍見到了你?!?/br> 蕭獨卻一動不動,聲音極為喑啞:“皇叔,我方才......做了一個夢?!?/br> 除了是春夢,還有什么?我不耐地擺擺手:“別跟我講,孤不想聽。” “前日......父王伏在你身上,也是想行房事么?” 我腦子一轟,火冒三丈,一耳光扇向他臉上:“放肆!” 蕭獨被我打得滾下榻去,捂著臉頰,爬起來,踉踉蹌蹌退后了幾步。 我坐起身來,冷聲怒喝:“滾!日后莫要再來找孤!” 蕭獨一語不發(fā),一雙碧綠狼瞳盯著我胸口,我一眼從對面的銅鏡看見自己的絲綢寢衣半敞,脖頸還有點點紅暈——是蕭瀾留下的。 我淪為一個手無寸鐵的廢帝的恥辱,被蕭瀾的兒子看得一清二楚。 盛怒之下,我端起茶杯,向他擲去,蕭獨被兜頭我砸了個正著,翻身便推窗跳了出去,轉瞬消失在了黑夜里。 第5章 唱戲 許是那夜我一耳光打得太狠,之后,蕭獨便真得沒再來過幽思庭,令我不禁有些后悔。狼還沒養(yǎng)成犬,就把他打得不認主了,真是白費心思。 不過讓人慶幸的是,蕭瀾自冊封大典后,也忙得不可開交,既然冊封了皇后,便要冊封太子,蕭瀾年逾三十,卻已有四個兒子,按理應是嫡長子封為太子,可他的長子蕭煜是父王賜的侍妾所生,性情頑劣,暴躁蠻橫,二子蕭璟與三子蕭墨是他身為藩王時明媒正娶的王妃誕下的雙生子,一個乖戾善妒,一個沉默內斂,唯老二是從,老四蕭媛是女孩,最小的便是那混了一半蠻族血統(tǒng)的小狼崽子蕭獨,個個都不是省油燈,何況皇后才剛剛冊立,還沒有懷上子嗣,自然不樂意現(xiàn)在便立太子,但蕭瀾不會立別國公主生下的子嗣作為冕國的皇儲,埋下禍根,這可是一件頭疼的事,群臣們議論紛紛,蕭瀾也無暇來找我。 趁著這段時日,我悄無聲息的命暗衛(wèi)們混進宮中六局,重新安插了自己的棋子,為日后翻盤做準備,蕭瀾對朝中大臣盯得緊,我不欲打草驚蛇,便送一紙密信出去聯(lián)絡上了我遠在千里之外的親舅舅西北侯白延之,白氏家族家大業(yè)大,距地冀州,駐守著北疆邊關,手握精兵三萬,我被逼禪位后,一直軟禁于宮中,無法告知白延之我的真實情況,他也便未輕舉妄動,以邊關有蠻族sao擾,脫不開身為由,連蕭瀾的登基大典也未參加,而蕭瀾鞭長莫及,顧不到將白延之如何,也暫時無法拿他這個三朝老臣怎么樣。白延之與我生母姐弟情深,我們舅甥倆曾一同征戰(zhàn)沙場,除君臣之誼外有過命的交情,我相信如今我淪落至此,他不會坐視不理。果然,三月之后,我收到了白延之的回音—— 他遣自己的弟弟卿大夫白辰趕赴皇都冕京上貢來了,不過路途遙遠,到冕京不是一時半會的事,又要耗費幾月時間。 我不急不躁,一邊在宮里織網,一邊等待。時光如梭,一晃便已到了次年年初,太子冊封之事遲遲沒有塵埃落定,宮里舉辦了騎射大典,一是祭祀后羿,迎接新年到來,二是借此讓各位皇子一展雄風,所有貴族子弟也皆可參加或者觀看。 連我這個太上皇,也破天荒的受到了邀請。 其實我是不大想去的,天寒地凍的,我身子弱,禁不著風吹。 轎子搖搖晃晃落下來時,我還抱著手爐,裹著雪狐大氅,臥在軟墊上不想動,聽見遠遠一聲鳴鏑之響刺破天穹,勾起我昔日征戰(zhàn)沙場的往事,我才抬起倦怠的眼皮,掀開了轎簾往外望去。嚯,北門圍場的宮樓上下人山人海,比當年我參加騎射大典時還要熱鬧。最高處的看臺上,蕭瀾與他的皇后妃嬪皆已落座,紅底金穗的遮陽傘蓋扎得我雙目灼痛,便斂了眼皮,由宦侍攙著走上臺階。 “太上皇駕到——”一個宮人扯著嗓子迎接我的到來,聲音刺耳。蕭瀾坐著,一眾女人們起來欠了欠身,她們并不十分將我一個廢帝放在眼里,我也懶得虛以委蛇,頜了頜首,就在為我特設的看臺上落了坐,掩袖咳嗽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