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帝翎_分節(jié)閱讀_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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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蹙了蹙眉,強壓心中厭意,還沒接話,便見蕭獨站起身來向蕭瀾敬酒,算是為我解了圍。他今日穿得也極隆重,一身繡星綴月的深藍禮袍襯得人冷峻而整肅,將他身上那股天然的野性收束了些,顯得極具皇太子的威儀,便連身披龍袍的蕭瀾也遜他幾分風采。金鱗豈是池中物,當初真看走眼了。我心想。 似發(fā)現(xiàn)我在打量他,蕭獨吞咽酒液的喉結凝停一瞬,坐下之后,斜眸瞥來,倒不像以前那般局促。這次換我將目光錯開,卻撞上蕭煜窺探的眼睛。 我周旋于這幾人之中,只覺像陷在一張蛛網(wǎng)里,難纏得很,索性以透氣為由離了席位,去找一旁獨自逗鳥的蕭璟,與他閑聊起音律詩歌一類風雅之事來。 正聊在興頭上,一串號角忽而響徹云霄—— 我朝前方橫亙于河道上那緩緩升起的城門望去,見一艘小船徐徐駛來,船頭上立著一須發(fā)金棕的高大男子,左肩飾一青銅狼頭,右膀□□在外,正是烏邪王。 他一左一右二人,一個是烏頓,一個便是近日來在宮中出沒的烏沙。 我眼皮不覺跳了跳,預感有什么事要發(fā)生,注視著烏沙一行人被侍衛(wèi)們迎上甲板,走了上來,便回到坐席上。烏邪王大搖大擺地走上階梯,他已年逾五十,卻不顯老態(tài),仍舊威武非凡,顯得我們一眾人都身形瘦小,目光掃過我時微微一滯,眼中有惋惜之色一閃而逝,便轉身面向蕭瀾。他是盟國的王,地位與蕭瀾相當,自不必下跪,只以酒代禮,蕭瀾則也端起酒杯回敬。 我注意到蕭獨正盯著烏邪看,眼神略有異樣。他們都生著罕有的碧色眸子,如狼瞳一般鋒利而深邃,我心念一閃,會不會,烏沙潛藏在皇宮里是因為...... 因為蕭獨?他們之間是否有什么潛在的聯(lián)系? 如此一想,我頓覺悚然,又見那隨烏邪來的魑人隊伍中走出一女子,紅衣蒙面,頭發(fā)以骨簪盤起,盛裝打扮,儼然是魑國待嫁的新娘裝束,一看便不是等閑身份。果然,烏邪朗聲笑道:“這是吾之親妹,特來瞻仰冕國國君之威?!?/br> ——穿著嫁衣來,怕是不止是想瞻仰國君之威,而是覬覦空懸的皇后之位罷。 如今,蕭瀾還能把這送上門來的皇后賜給哪位皇子?推都推不掉。 蕭瀾眼神收緊,抬手賜坐:“想來,這位便是貴國天狼教圣女烏迦公主?” “妾身正是?!睘蹂纫豢诹骼拿嵴Z,顯然在來之前做了不少準備。 天狼教乃魑國國教,圣女這樣的地位,若蕭瀾賜嫁給皇子,只怕要惹惱烏邪王,引起一場戰(zhàn)亂。若烏迦嫁過來,那蕭瀾恐怕要送個皇室女子出去聯(lián)姻了,如此一來,冕國與魑國倒真的形成了密不可分的盟約。這實在不妙。我心不在焉的舉起酒杯,沒留神灑了些在身上,便命旁邊站著的梁然扶我去更衣。 衣袍才剛褪下,梁然便驚叫一聲:“皇上,你的身子怎么了?” 我對鏡一瞧,適才發(fā)現(xiàn)皮膚泛著異樣的潮紅,小腹處更有血點滲出,心中一驚,想起那塊榲肭。榲肭本無毒性,可許是其他東西有問題。七弟是想對蕭瀾下毒。 這毒發(fā)作得慢,若不脫衣查看,一時半會察覺不出。 他見我誤服,竟也不動聲色。 蕭舜,怕是恨著我的。 我的七弟呵......我如此待你,你竟對我見死不救。 你不會以為你當年與五姐的事,是我告密的罷? 我心下寒意森森,取出白厲予我的丹藥吞下,命梁然取杯水來。他見我神色緊張,慌里慌張地呈了杯水來,我只顧盯著鏡子,咽下半口,才察覺是酒。 “孤叫你拿水,你拿什么酒!”我豁然變色,狠狠扇了他一耳光,梁然被我打了個趔趄,頭撞在墻上,竟一下暈厥過去。我還想叫人,一股熱流涌至喉腔,似一團火炭,我鼻子里猝然流出一縷血來,滴淌到我雪白的華袍上,紅得扎眼。 “來....來人....!”我扯著嗓子喊,因聲音太微弱,竟無人回應。 我扶著墻,東倒西歪地走出去,幾個宦侍喊著“太上皇”迎上來將我扶住,此時船航行到了護城河下游的開闊流域,起了風浪,船搖搖晃晃?;率虃兎鲋医?jīng)過船欄時,不知是哪個將我猛地撞了一下,撞得我一個踉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