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帝翎_分節(jié)閱讀_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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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子一輕,轉(zhuǎn)瞬冰冷的水浸沒頭頂,我奮力掙破水面,整個人卻被激浪撕來扯去,眨眼功夫,已被一道大浪推離天舟數(shù)十丈遠。我本就沒什么氣力,水性又自小不好,更別提此時是夜里,我當下嗆了好幾口水,暈頭轉(zhuǎn)向,遠遠聽見有人喊著下水救人,我卻辨不清方向,想起這水里有食人大魚,不禁倉皇失措。 便在此時,我感覺腿肚似被一條魚尾擦過,我渾身僵住,幾欲溺水失去神志之際,一只有力的手猛然擒住我的胳膊,游到我下方,將我一下托出了水面。 “皇叔,抱緊我?!笔挭殔柡?。 我精神一振,像抓著救命稻草般緊緊纏住了他的脖子。他動作矯健,游速極快,幾個猛子扎下去,乘風破浪,帶著我游到了一處河灣的淺灘上。 我被他放在一塊平滑的礁石上,似條擱淺的魚,張著嘴卻喘不上氣。 蕭獨摁了幾下我胸口,見我吐不出水來,便一手捏住我下巴,低頭覆上嘴唇,吮吸我氣管里堵的淤血??諝飧σ还嗳肟诶铮冶忝涂攘藥紫?,蕭獨避之不及,將我嗆出來的血水一口咽了下去。他倒眉頭也不皺一下,將我扶起身,用手為我擦試嘴邊血污。我雖渾渾噩噩,卻也算還有神志,心知我咳出來的血水有毒,忙握住他的手腕,想提醒他快去喝些河水,卻半點聲音也發(fā)不出來。 我像是失聲了。 我咳嗽著,撐起身子,摸索著去扳他下巴,蕭獨似乎也感覺到什么異樣,蹲下掬了一捧河水喝下,喘了幾口氣,站起身來,將濕透的禮袍褪到腰間,月光下,我見他精實的背上竟有數(shù)道縱橫交錯的疤痕,顯然是在瀛洲打仗時留下的戰(zhàn)果。 “皇叔,你方才喝了什么東西?”蕭獨聲音嘶啞,已然有些不對勁了。 我心下焦灼,怕他毒發(fā)身亡,便比劃著讓他多飲些水。我方才嗆了許多水,吐出來后,身子好受了許多,現(xiàn)下雖還隱約有些內(nèi)燥,但似乎已無大礙。 蕭獨又喝下幾口水,此時,忽聽“倏”地一聲,一道寒光擦著我耳畔而過,蕭獨立時將我撲倒在地,抱著我?guī)讉€翻滾,滾入河畔灌木林之中。 我屏住呼吸,瞇起眼睛,瞥見數(shù)抹黑影從水里上岸來,俱拿著弓箭,竟清一色身著青衣紅襟高靴,是隨船的宮廷御衛(wèi),卻不是來救我,而是來殺我。 也不知是受誰的指使。不會是蕭瀾。他若想殺我,早便動了手,用不著等今日。 難道是七弟的人?本想殺蕭瀾,見我落水,便順手要我的命?還是另有他人? 蕭獨的喘息很粗很急,我不得不捂住他的嘴,卻被他一把擒住了手腕,扯了開來。他將頭埋在我頸窩處,吞咽了一口津液,勉強抑住了呼吸,不住顫抖的喉結(jié)似燃燒的烙鐵滾過我的肩骨,燙得直讓我心悸:“皇叔你......好香?!?/br> 我呆了呆,只以為自己是幻聽了,此時耳根一熱,竟被咬了一下。 我僵著身子,假作沒有知覺,蕭獨倒變本加厲起來,撩開我的鬢發(fā)往衣領(lǐng)里親。 窸窸窣窣的腳步聲愈來愈近,我不敢亂動,已是連殺心都起了,只恨為何方才沒任由蕭獨這野狼崽子毒發(fā)身亡,他卻對逼近的動靜置若罔聞,放肆將我頸間親了個夠,等那人只離一步之遙時,才悄然起身,精準地扼住那人脖頸壓倒在地,胳膊一緊,便掰斷了他頸骨,一連串動作又快又狠,活似野狼突襲獵物。 我暗暗吃驚,這小子這身手,縱是我當年身子骨好時與他單打獨斗,也不見得能打過。從刺客背后摸出弓,蕭獨伏身潛行,上弦拉弓,一箭一個,例無虛發(fā)。 瞬息之間,周遭便已沒了動靜。 我正想提醒他留個活口,但見他已折了回來,將我一把扛起,縱身藏入密林深處,遠離了河岸才堪堪停下。雖是夏夜,近水的地帶仍是有些冷,我打了個噴嚏,蕭獨將我嘴巴捂住,聽周圍并無動靜,才松開手,來解我的腰帶。 “皇叔,你衣服濕了,我?guī)湍忝摰??!?/br> 我說不了話,點了點頭,無力地倚著樹干。 蕭獨剝?nèi)ノ业耐馀?,深吸了口氣,接著扯開我的中衣,才脫到一半便站起身來。我以為是又有刺客來了,卻見他拿著我的外袍走進黑暗之中,不知去做什么,我迷迷糊糊打了個盹,再醒來時,蕭獨正背對著我,弓著背,手臂上下抖動。 這小子,真是無恥至極,竟然當著我的面..... 我正要繼續(xù)裝睡,卻嗅見一絲木枝燒焦的氣味,又見蕭獨身前騰起火光,我才反應(yīng)過來他是在鉆木取火。聽見身后動靜,蕭獨回身看來,我立時閉上雙眼,聽見他若有似無地低笑一聲,不知是什么意思,又轉(zhuǎn)過去,吹了吹火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