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武俠仙劍]流光墜_分節(jié)閱讀_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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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后,管事領(lǐng)著一個眉目清秀的小伙計站在了飛蓬面前:“圣子,這是珠光寶氣閣的人?!闭龑︼w蓬發(fā)怔的小伙子面色漲紅的清醒過來,垂眸拱手一禮,并送上一份請?zhí)?,非給飛蓬而是坐在一邊沉默不語的陸小鳳,他皺了皺眉,只見上面寫著“敬備菲酌,為君洗塵,務(wù)請光臨?!?/br> 飛蓬小小唆了一口清茶,放下茶盞掃了一眼笑容清淺的花滿樓,似笑非笑道:“看來,霍總管是不歡迎本公子和花七公子去了?” 來送帖子的小伙計不敢出聲,只能把頭低得更沉,花滿樓和聲笑了笑:“這也難怪,真正管此事的是陸小鳳,我和飛蓬你都是順帶?!被覄萘Σ粊営诰窒抟坏氐闹楣鈱殮忾w,魔教更不用提,閻鐵珊不想一起招惹很正常,可飛蓬不會出手,陸小鳳哪怕再加上自己都不一定對付得了幾位金鵬舊臣,且西門吹雪還未趕到,時機未免有些不巧。 少頃,陸小鳳出門苦笑著上了馬車,飛蓬隨意靠在軟榻上,對花滿樓彎了彎唇角:“你說,這回陸小鳳孤身一人,敢和閻鐵珊撕破臉嗎?” 花滿樓品著茶,想了想才回道:“他堅持的道義,不管情況再艱難,都會堅持到底?!?/br> 飛蓬啞然失笑:“這倒也是,和當(dāng)年楚留香一樣…”他表情一正:“對了,隨云對你說了多少?” “全部?!被M樓微微一嘆:“飛蓬你說,他明明已是富甲天下之人,又何必貪心不足?”其搖了搖頭:“隨云雖然燒了無爭山莊,但…” 飛蓬淡漠的闔上眼眸:“一份財富哪里夠用,錢這玩意對商人來說,從來都是越多越好…”他嗤笑一聲:“山西…太原終究是無爭山莊的根基,幾百年沉淀,霍休盯上了閻鐵珊,然就沒想過這位大總管當(dāng)年在山西立足怎么會沒人支持…”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花滿樓幽幽一嘆:“隨云在信上笑言說,他眼饞青衣樓很久了。”霍休既然敢先撈過界,便不能怪此地之主來個黑吃黑。 飛蓬語氣有點涼涼的:“只是我沒想到的是,他和你的交情好到能把我…少教主的身份外傳…”花滿樓前前后后這態(tài)度顯然非對鬼醫(yī)弟子。 花滿樓笑容哽了一下,干咳一聲道:“不,他開始沒打算說,只是那一次回太原處理事務(wù),回程來探望我…”飛蓬‘嗯’了一聲,花滿樓忍俊不禁:“我們聊著聊著,說起你,我說,你名字很好聽…結(jié)果,他當(dāng)場就笑趴下了…于是…” 磨牙聲瞬間傳來,花滿樓被冷氣凍得打了個寒顫,飛蓬陰測測說道:“很好,竟是這個原因,隨云師弟,你真是太好了!” 在死道友和死貧道之間,花滿樓猶豫了一瞬間,終還是…沒給原隨云求情,反正師兄弟間,打打鬧鬧很正常嘛…這般想著,這位如玉公子很自然的轉(zhuǎn)移了話題:“丁楓現(xiàn)在已在珠光寶氣閣,他應(yīng)該會和陸小鳳一起過來?!?/br> “哼!”憋著氣的飛蓬連丁楓一起遷怒了:“一個珠光寶氣閣,也值得蝙蝠公子把自己的總管派出來?”他冷冷道:“雖說霍天青對閻鐵珊是恩將仇報,可其畢竟是天禽老人之子,他也不怕自己的總管折了。” 莫名覺得飛蓬或者說玉天寶的脾氣有些任性,但想想傳聞之中,西方玉羅剎對獨生子的寵溺,花滿樓也不覺得多奇怪,他只輕輕的笑了笑:“丁楓實力不弱,又眾所周知有隨云在其背后。更何況隨云歸于魔教、拜師玉教主并非江湖隱秘,霍天青自會有所顧忌,霍休想必亦是如此?!?/br> 稍稍冷靜了一下,飛蓬蹙眉道:“你說,霍休這么老了,會不會越活越怕死,被花家和魔教這次聯(lián)手之勢給嚇得縮回去?”自從花滿樓離開小樓,花家便有所異動…將情報在心頭再過一遍,飛蓬眼中有精芒掠過:“哈,花七公子,本少主還有一事忘記問了,汝花家并非完全的武林世家,此番這般行為,意義深遠??!” 然花滿樓笑不改色:“不,玉少教主,滿樓只是給家里留書一封說…有個很可愛的女孩子來找我?guī)兔Χ选彼麩o辜的笑著,仿若所有的一切都和其無關(guān):“只是當(dāng)時,三哥正好在家而已。” 飛蓬的嘴角頓時歡快的抽搐起來,很好,花家三子本身是小皇帝心腹!他瞇了瞇眼睛:“難怪花家這一回出現(xiàn)了那么多好手!”朝廷需要錢,金鵬王朝又在中原擺著王族架勢,豈非給了大越一個最好的借口,把他們一網(wǎng)打盡,而獨孤一鶴、閻鐵珊本身也被抓到把柄,想消災(zāi)只能給皇室送錢,珠光寶氣閣和峨眉派正好都不缺錢,至于罪魁禍首霍休,青衣樓還能為小皇帝所用,這都一石多少鳥了! 正待此刻,花滿樓又忽然一嘆:“不過玉少教主,滿樓有一言要說…”飛蓬抬眸凝視他,其苦笑一聲:“當(dāng)時我是真的有心給陸小鳳添點亂,畢竟人家本身是為了他才會找我…”飛蓬點點頭,花滿樓低聲說道:“所以,我給家里去了一封信只是以防萬一,發(fā)現(xiàn)我不在別擔(dān)心而已,三哥那時候在家并非我有意為之?!?/br> 飛蓬怔了一下,立時明白花滿樓是不想自己誤會他有意利用原隨云,不由哭笑不得:“你想到哪里去了,我還不至于這么多疑,隨云更不是傻子?!?/br> 花滿樓臉色微微一紅,其實原隨云他不擔(dān)心,只是飛蓬…自己終究不太確定他的性格,只覺得看似溫和、實則清傲,連原隨云都在信上說,一切對飛蓬或許皆如過眼云煙,除了父親玉羅剎,對方并無什么是不能舍棄的,他樂意出手相助他人之舉似是溫情,其實不過是隨手為之、全憑心情的冷情。接著飛蓬沉默不語的不知在想什么,花滿樓亦不再多言,只是安心的品茶,夜黑則各回房間,這一天相當(dāng)安靜。 五日后正午,陸小鳳姍姍歸遲,背后還跟著笑容溫文有禮的丁楓,他有氣無力的坐了下來:“有飯菜嗎?好餓?!?/br> 聞言,飛蓬一愣,花滿樓微微蹙眉:“閻鐵珊不會吝嗇到這種地步吧?”總不至于五天時間沒吃飯。 陸小鳳幽怨說道:“之前,在我當(dāng)場點破了他的身份,他干脆直接就趕人了,我對上他請來的幾個幫手,沒注意上官丹鳳在背后出手偷襲,可之后…”話語一頓,其神色詭異起來。 飛蓬抬眸瞅著丁楓,他心領(lǐng)神會笑道:“稟圣子,上官丹鳳被我直接揭了易容,現(xiàn)已被閆老板扣下…”曾經(jīng)的蝙蝠島總管面色溫和仿若惡意給人希望、又讓人絕望的并非是他:“在霍天青幫上官…飛燕逃跑時,我有意賣了個破綻,令他們面對只有一人能逃離的境遇…上官飛燕毫不猶豫踩著霍天青想要逃走…”他臉上綻放一個和昔年原隨云如出一轍的優(yōu)雅笑容:“于是,我建議閆老板把他們關(guān)在一起了。” “但霍總管是閆老板精心培養(yǎng)視作繼承人的啊?!标懶▲P長嘆一聲,簡直令聞?wù)邆?、見者落淚:“閆老板很傷心,是故連留我們吃個飯都沒心思了,可惜了那桌子盛宴?!彼财沧?,完全對霍天青為一個利用他的女人而對主家恩將仇報之舉毫無好感,只是對其最后那慘白而難以置信的神色又難免升起憐憫。 丁楓微微一笑:“其實,我挺佩服那位上官姑娘呢…”他嘆了口氣:“在被霍天青質(zhì)問時,她竟然還言,你自己說愿意為我去死,那理直氣壯、死不悔改的口氣,也是難得,堪稱女中豪杰。”蝙蝠公子心腹對蹙眉顯是不贊同的花滿樓躬身一禮:“花公子,您對上官飛燕…” 花滿樓淺淺一笑:“還要多謝隨云之前的提醒,飛燕…”他嘆了口氣:“她那么一個年輕的姑娘,又有不錯的容貌,非要…哎,這又是何必…”想起差不多德行的霍休,花滿樓忍不住搖頭:“何苦來哉,閆老板現(xiàn)在也知道青衣樓之主是…” “你們說,霍休是不是有病??!”被朋友耍了的陸小鳳拍了桌子:“他好好當(dāng)天下第一富豪不好嗎,非要算計來算計去…”一頭磕在桌子上,其沒好氣說:“我和丁楓幾日無歸,便是防著霍休,他亦沒讓我兩人白等,在蘇少卿,哦,就是峨眉派三英四秀中的蘇少英回峨眉山之后,便是今日凌晨,派了不少青衣樓好手,差點把閻府給滅了?!标懶▲P的神情冷了下去:“若非丁楓早調(diào)來不少人,我又極力護著閻鐵珊,還真讓他得逞了?!?/br> 丁楓含笑道:“閻老板當(dāng)時就氣炸了,說他會給獨孤掌門寫信商討,不過以那位峨眉掌門能創(chuàng)出刀劍雙殺這等功法的脾性,八成會拉著閻老板直接殺到青衣樓的總樓去?!?/br> 陸小鳳冷硬的表情褪去,留下的多是無奈:“是啊…霍休…” 柔軟的軟榻上,飛蓬打了個哈欠,玩味笑道:“陸小鳳,難不成你還對霍休…余情未了?” 被其說法瘆得打了個哆嗦,陸小鳳控訴般瞪了他一眼:“不,我只是在想,他畢竟是我的朋友,我能不能在獨孤掌門和閆老板手下,幫他收尸?!边@一件事前前后后牽扯的人太多,霍休作為最大的黑手,絕對抵擋不住各方的壓力,他這個昔時朋友能做的只是為其厚葬而已,畢竟也是一位豪杰。 “好吧,丁楓,你記得和獨孤掌門說一聲,給我魔教一個面子,讓重感情的陸大俠給他的朋友找個好地方安葬了?!憋w蓬悶笑一聲,丁楓正色頷首,自以為事情結(jié)束,玉少教主起身打起精神,打算給萬梅山莊寫一封信,告訴西門吹雪不用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飛蓬真實性格顯露,冷情似溫情,畢竟是游離于人間的,唯一牽動心神的只有被承認的親人玉羅剎,西門吹雪都差了點,畢竟接觸沒親爹多啊。 PS:大家猜猜,西門吹雪這一回還出不出場了?再次雙更求評論收藏么么噠 第22章 貳貳·貪心不足蛇吞象 “你說什么?”將霍天青交給天禽門自行處置,閻鐵珊為防范青衣樓殺手,在征得飛蓬同意后暫時搬至魔教宅院,以等待獨孤一鶴到來,但一月之后,峨眉山下的魔教據(jù)點卻傳來一個令他和飛蓬、陸小鳳、花滿樓一致震驚的消息:“西門吹雪在峨眉山下齋戒三日,攔下獨孤一鶴只求一戰(zhàn)?現(xiàn)在盡皆重傷,獨孤一鶴被峨眉派接了回去,他本身亦去萬梅山莊買下的別院里養(yǎng)傷?” 陸小鳳的神色很古怪,捂住臉幾近于呻|吟道:“失算啊,西門好戰(zhàn),在突破后怎么會不挑戰(zhàn)高手,木道人喜歡游歷、少有能見到人,白云城主遠在海外,薛衣人大俠和“圣母之水”峰那兩位又都閉門不出,現(xiàn)在獨孤一鶴要下山,他當(dāng)然不會錯過好機會!”其瞧向擺設(shè)低調(diào)又不乏內(nèi)涵的客房另一邊,只見自消息傳來便凝眉一聲不吭的飛蓬斜依在軟椅上,若有所思的想著些什么,手里把玩著一塊暖玉,不由走過去伸手在其眼前晃了晃:“飛蓬,現(xiàn)在怎么辦?” “怎么辦?”飛蓬回過神,他無聲嘆了口氣:“陸小鳳,金鵬王朝之事,和西門吹雪比起來,哪一個你更關(guān)心?” 陸小鳳毫不猶豫說道:“自然是后者,霍休什么時候收拾不行,咱們又不缺證據(jù)…” “哈!”閻鐵珊尖聲嗤笑一聲:“證據(jù)不證據(jù)并不重要,只要拳頭比青衣樓硬就行了?!?/br> 一言不發(fā)的花滿樓終于放下茶盞:“所以,我們還是別猶豫了…”他“掃”了一眼飛蓬,淡淡說道:“獨孤掌門在峨眉自然不會有事,西門吹雪卻不一定?!?/br> “沒錯。”陸小鳳頓時正色起來:“西門和獨孤掌門平手一事定然已經(jīng)傳出,江湖現(xiàn)在絕不缺想利用其傷勢未愈狀態(tài)…致其于死地之人?!彼麖囊巫由险酒鹕恚骸拔伊⒖踢^去…”花滿樓沒有再說什么,只淡然微笑、緊隨其后,閻鐵珊猶豫一下,在飛蓬坦然點頭時也放下心跟了上去,青衣樓這些天雖有監(jiān)視,然一直不敢冒險入侵魔教據(jù)點,飛蓬留在這里并無危險。 青衣樓總樓 矮小硬朗的老頭兒饒有興趣的笑著:“無根之水準備好了?”見手下點頭,青衣樓總瓢把子抬手一指面前僵硬仿若一具尸體的男童:“希望我金鵬王族典籍上克制母蠱的古法有用吧,把這陰年陰月陰時陰分出生的童子身上全部鮮血放出,再澆入無根凈水,攪拌好了跟我說說看是什么樣子的,典籍可是說了,最后會是無色無味的凈水。” 黑衣男子頷首將被點xue正表情恐懼的男孩拎了出去,不多時,淡淡的血腥味順著門縫傳入霍休的鼻子里,他挺起腰身喃喃自語:“最好管用,若真制住那位天下第一美人,玉羅剎或許會投鼠忌器…”托起腮幫子,其吃吃笑了起來:“圣子身份在飛蓬以第一美人身份上榜后傳至中原,誰不知道那定是玉羅剎為防范有人打他寵愛之人的主意,不是小情兒我都不信?!闭f到這里,他忽然嘆了口氣:“我當(dāng)年到底哪根筋不對,才非要去練童子功,像玉羅剎那般葷素不忌、風(fēng)流不羈的過日子,才是真正順心啊。” 七日后,手指隨意攪了攪干干凈凈一點都看不出本是人血的“凈水”,霍休滿意頷首:“去吧,讓我們在魔教那棟宅院的釘子行動起來…”他勾起一抹令人膽寒的笑容:“把那位飛蓬公子沐浴用的水換了,在他軟手軟腳爬不起來之后,打暈送過來…”最后玩味的扯了扯嘴角:“嗯,不用給他穿上衣服,直接送到我床上便好。”派了好幾個輕功絕佳的殺手過去,霍休穩(wěn)如泰山的坐在柔軟舒適的椅子上,只等手下將人送到。 浴池中,發(fā)現(xiàn)身體發(fā)軟顯被算計已經(jīng)遲了,飛蓬在見到殺手的打扮時難掩驚訝,著實想不到霍休真敢冒玉羅剎之怒對魔教據(jù)點下手,在見殺手毫不猶豫將給他送水的小伙計滅口時,其后頸一疼,在命照膽非緊要關(guān)頭不得出手后,理所當(dāng)然的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