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想著男人yz#8462;ащ.#8450;ǒm
高陽鈞最近腿上套著固定器,出入很亮眼。這固定器絲毫不影響他的外觀,甚至有些錦上添花。 他把婚戒也套得牢牢的,心癢的女人還是多了起來,包括但不僅限于:醫(yī)院的護士,社團贊助的大學(xué)生,商業(yè)區(qū)停車的白富美,應(yīng)酬的企業(yè)家—— 誰不想玩男人呢? 已婚?更帶勁了! 怎么?只有男人意yin人妻,不能女人意yin人夫? yin一字,男女平等。 作為一個即將步入中年危機的男人,高陽鈞自己也高興。概因他的魅力還源自本人的氣質(zhì),不全因為有錢。他一邊沾沾自喜,一邊說給李芳芝聽,企圖喚起她的危機意識,為夫妻關(guān)系注入必要的激情。 李芳芝對此頂多嘖嘖兩聲,表示佩服,從不吃醋。說起來也很奇怪,沒結(jié)婚的時候覺得男人不在手里,還會患得患失。一旦結(jié)了婚,就失去了斗志——這老爺們兒也有人看得上,愛怎么怎么! 于是她照樣襯衫西褲眼鏡。不提如往昔艷光四射吧,有時候跟高陽鈞走在一起甚至像助理。 弄得高陽鈞對她這半年的通勤風(fēng)格摸不著頭腦,心想:可能這就是當(dāng)下新時代女性的穿衣風(fēng)尚吧。 同樣是職場女性的鄭穎有別的煩惱——她離不了酒。 這晚,她也是還睡不著。她想象自己赤身裸體,正如一個嬰兒一樣在柔軟的床上越陷越深,越陷越深……然后就能睡著了——才怪!枕頭上的觸感太明顯,她的頭發(fā)壓在腦袋后面,她左轉(zhuǎn)右轉(zhuǎn)中轉(zhuǎn)都不舒服,甚至要開始耳鳴頭疼了。 “哎……”鄭穎嘆一口氣,披了一件睡袍,下一秒就站在酒柜前。手剛伸到柜子把手,突然想起來徐濛。如果徐濛在這里,肯定要管她,并發(fā)出友好說教:放縱是有原因的,多半源于感情問題。你應(yīng)該把喝酒的功夫空出來,拿清醒的頭腦去解決問題。 但是鄭穎轉(zhuǎn)念一想:徐濛那不開竅的小東西,哪有功力指導(dǎo)她感情問題!還是喝酒吧!しíаοyцχs.?ο?(liaoyuxs.) 鄭穎家在頂樓,她租這層就是圖個隱蔽清凈。燈也不用開,斜臥在沙發(fā)上,酒杯端著,浴袍敞著。里面不著寸縷,酥胸半露,兩條腿打直交迭,堪堪遮住一點風(fēng)光。風(fēng)一吹,哪兒都舒坦,就是太久沒碰過男人,吹得她身心發(fā)虛。那風(fēng)掠過腿心,半涼不涼,跟男人手似的。由于她的性經(jīng)驗全部來自王仁浩,這時候不免想起他的好來——別的不說,是個會伺候人的,你不舒坦他就不舒坦,你舒坦他就舒坦。然后她又在心里罵:草!一手調(diào)教出來的,全讓別人撿便宜了! 喝了兩口酒,她又想到:睡前zuoai睡得香,這是真的。做完是一個指頭都不想動,腦子也跟癱了似的,睡得又快又沉。所以,人有迫切求愛的本能,往高了說是刻入靈魂,往低了說滲透到生活方方面面。 這不,心里想著男人,樓下就有一個。 鄭穎從欄桿里瞟見他,嘖嘖有聲:帥哥百米開外那也是帥哥。愈發(fā)覺得抓耳撓腮,趕緊掏出手機對著他,二指在屏幕上劃過,放大看看。 只見此人身前飄著煙霧,那煙霧繞啊繞啊,繞到他身后就散了。鄭穎看不真切,結(jié)果那人一轉(zhuǎn)身,好家伙,一手煙,一手煙灰缸……頂級文明人才干得出來的事兒,鐵定是周嘉逸。 她站起來,探出半個身子“哎”了一聲,周嘉逸聽見了,他沒當(dāng)回事兒。太遠(yuǎn)了,還以為誰家夫妻吵架呢! 鄭穎只好發(fā)微信給他:上樓! 周嘉逸抬頭往上看,鄭穎伸個手,左右晃晃。周嘉逸就見個小黑點兒,一看就是鄭穎那層。他也左右晃晃,示意自己就來。 他一上來,就知道鄭穎喝醉了——她沒換衣服,那浴袍系得也松,還靠在門上拿眼神拉他,堪比唐僧進女兒國。 可惜他這樣被訓(xùn)練過的人,大腦皮層的反射就比普通男人多一層,對美色免疫。 周嘉逸目不斜視地走了進去,鄭穎在后面撇撇嘴,把門帶上了。 鄭穎覺得自己真是一個俗人,因為周嘉逸在社會上混之后,對她更有吸引力了。如果原來只是被他這張臉,這份體貼,凌厲正派的氣質(zhì)吸引,現(xiàn)在更添了一種純正的性吸引。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該觀點是可以論述的。 鄭穎覺得這樣的“壞男人”多半擁有一種潛質(zhì),他本性高潔,被踩壞了而已。試想,一朵蓮花開在月色荷塘里,不過是遠(yuǎn)觀有勝景,泯然眾花??伤羰情_在爛泥渠道里,那就惹人憐愛了,誰不想采擷? 綜上所述,周嘉逸現(xiàn)在是身兼高潔好男人,和魅力壞男人,至少把喝了酒的鄭穎迷得死去活來。 她甚至覺得那煙味都那么好聞,跟香水后調(diào)似的! 可見,她不是討厭抽煙,她是討厭抽煙的油膩男子。譬如周嘉逸,呃,他想怎么抽,怎么抽,最好能讓她見次事后煙……不過抽多了也不好,不會硬不起來,或是不夠硬吧…… 她在那里天馬行空地想,臉都紅了。周嘉逸毫不知情,只以為她喝多了,上臉。 他還在那里說話,嘴皮子一開一盒,手搭在膝蓋上。鄭穎懷疑他天天修指甲,每次都是短短的,指甲小白邊能精確到毫米。這是個好兆頭,講男德的誰不修指甲?不修指甲怎么伺候人?刮到了難受呢! 鄭穎的心越想越熱,她意識到自己的情緒前所未有地高漲。 她喝了酒想男人,他就剛好在樓下。金風(fēng)玉露一相逢,這是個好時機。 正這當(dāng)口,周嘉逸說到最關(guān)鍵的點。 見她心不在焉,就握住她的手臂,看著她說:“跟我結(jié)婚,你能去家屬院,我還能給你配個勤務(wù)兵,安全一點?!?/br> 鄭穎前面是一個字都沒聽見,乍一聽“結(jié)婚”二字,嚇得一激靈:“啊?這么快!” 這怕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蟲吧!都想到這層了!周嘉逸可真是個老古板,上個床就能想到結(jié)婚,他別是個處吧? 不必說,周嘉逸一番話對著她是雞同鴨講。 只見鄭穎含羞帶怯:“這,這不好吧?是不是太快了?” 周嘉逸正色道:“越快越好,免得節(jié)外生枝,我不放心你。” 鄭穎想:也是!前兩天還他跟王仁浩還打了照面呢,可不是節(jié)外生枝嗎! 不放心她……是怕她吃干抹盡不負(fù)責(zé)? 于是她靠過去,貼在旁邊笑:“我不會的!我心疼你還來不及呢……” 周嘉逸想:哦,是心疼他跑遠(yuǎn)路,干臟活。 他神色也軟下來:“這是最后一次了。最晚到年底,我就能回來,跟陸老板辭職,然后還給你做保鏢,怎么樣?” 做保鏢?做老公還差不多! 呵呵,不過做保鏢也很有情趣,鄭穎想了想,甜甜地應(yīng)了。 至于結(jié)婚,法律婚姻,鄭穎可不想。但是借著這個由頭,今天做實“事實婚姻”倒是很好! 周嘉逸是相反:想結(jié),但沒完全想。他覺得他們之間沒到這個份上,需要一個契機來說服自己。不如先哄她注冊結(jié)婚,后面再走一步看一步吧! 周嘉逸不自覺地往后仰,跟她拉開一些距離,試探她:“那我們明天去登記?起個早去?!?/br> 鄭穎才不管他說什么,只管嗯嗯嗯,心里想的是:起個P!看我今天把你折騰完,明天你起不起得來! 周嘉逸一聽:得,辦完一樁大事兒!他還在樓下打了半天腹稿,沒想到這么快,這么順利! 遂喜上眉梢,行云流水地起身,邊走邊說:“那你早點睡,我明天再來!” 鄭穎“騰”地站起來:“站住!” 弄得周嘉逸條件反射——咳,入伍的嘛,最聽不得命令的話。 她叁步并作兩步奔過去,浴袍翩翩欲飛,跟個白蝴蝶一樣撲進周嘉逸懷里。 蝴蝶仙子還會說話,側(cè)臉貼著他的胸膛,抬頭看他:“那你以后就是我老公啦?” 呃,這話也沒說錯。 他點點頭:“是吧?” 鄭穎羞得要命,直接兩手抓著他的衣服,把臉埋進去滾了一滾,然后又抬起來看他:“那你親我一下,我就讓你走?!?/br> 周嘉逸:…… 到底還是拿嘴唇貼了貼她的額頭。 這算什么! 鄭穎不依不饒:“不是這樣,你得親嘴兒!” 你聽聽這話,也太直白了!周嘉逸耳朵根都紅了。 他還是照做了,并安慰自己——聽話,是一個當(dāng)兵的優(yōu)良品德。 蜻蜓點水,潤了一潤,一觸即離。 鄭穎拽著他,力氣突然就那么大,跟他嘴對著嘴,伸進來一條舌頭,口齒芬芳。 別人喝了酒都是臭的,怎么她是香的? 還有就是軟,非常軟。太軟的東西,你就想舔它。他剛探出舌尖,就讓鄭穎吸住了,吸了一會兒又慢慢卷它,摩挲起來。 這樣吻了一會兒,鄭穎脖子酸,周嘉逸福至心靈地配合她,腰背往后撤了一撤,手卻攬住鄭穎,拉近了距離。攻守雙方,順勢交換。他們忽近忽遠(yuǎn)的影子交錯,周嘉逸壓著她,鄭穎都有些上不來氣兒,于是她又推,細(xì)聲細(xì)氣地,濕濕嗒嗒口水音:“……太擠了……你松一點……” 最后這個吻結(jié)束,周嘉逸眼睛發(fā)亮,問道:“原來接吻是這樣的感覺?” 呆頭呆腦的,說得鄭穎發(fā)笑:“你好笨蛋啊……” 意猶未盡,不如再來一次,周嘉逸又把她這張小嘴貼上了。 一點廢話: 鄭:這才哪到哪兒! 周:我還能再親十次! 鄭:老公能干十次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