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頁
Harris的態(tài)度簡直就是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變,沈歲知騎著它在馬場附近小跑兩圈,順得很,最后勒馬時還抬了個起揚,十分漂亮利索。 沈歲知唇角帶笑,對晏楚和挑了挑眉,像是在說他會的她也會,像個炫耀自己求得認可的小朋友。 晏楚和已經(jīng)騎上自己的馬,他眉眼浮現(xiàn)些許帶有無奈意味的笑意,策馬來到她身邊,如她所愿夸了聲:“是挺厲害。” “那當然。”沈歲知笑道,“我原來經(jīng)常跟蘇桃瑜去馬場玩,經(jīng)驗也算老道?!?/br> 晏楚和聞言緘默片刻,隨后淡聲問她:“愿不愿意跟我比一場?” 這個問題實在出乎沈歲知意料,她詫異地看著他,像是費解。 “那邊山上的旗子。”晏楚和指向那座不遠不近的小山丘,“先到者勝?!?/br> 沈歲知估摸著距離,并不是什么挑戰(zhàn),她原先跟朋友騎馬時跑得比這難得多,她有一定把握。 “好?!彼纱鄳拢霸蹅冑€什么?” 晏楚和語氣平靜:“如果我贏了,你繼續(xù)做晏靈犀的家教老師。” 沈歲知用極其復雜的眼神打量他,像是沒想到他會賭得這么草率,“那要是我贏了呢?” “我可以答應你一個要求。”晏楚和說,“只要不過分?!?/br> 沈歲知覺得應該沒有什么要求對他來說是過分的,畢竟就算是跟他要飛機要游輪,他也能直接打包送到。 沈歲知稍加思索,尋思自己好歹也是在馬場不務正業(yè)了好久的人,晏楚和這種業(yè)界精英大忙人應該是沒什么時間來的,熟練度應該沒她高,最多也就是旗鼓相當。 便宜賣買不做白不做。 “行啊?!彼劢菑澇鰷\淺弧度,“那等還什么,走嘍?!?/br> 說完,話音未落她便一夾馬腹竄了出去,壓根沒點兒征兆,先下手為強。 晏楚和輕笑一聲,勒緊韁繩微微俯身,隨之朝著山丘而去。 沈歲知也覺得自己這搶跑行為不是特別道德,于是有意放慢了會兒速度,哪知不過幾秒鐘時間,晏楚和便已經(jīng)從后方與她擦肩而過,將她趕超。 沈歲知難以置信地瞠目,當即拼盡全力往目的地趕,她卻沒想到晏楚和馬術如此精湛,她剛跑過半山,他便已經(jīng)在旗幟旁遙遙看向她。 沈歲知憋屈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好容易抵達終點,迎上晏楚和似笑非笑的眼神,她沒好氣道:“行行行,愿賭服輸,回國后我繼續(xù)當家教!” 她沒忍住,想著死也得死個明白,于是問道:“你騎術怎么這么好,學過?” 他頷首,坦然承認:“小時候?qū)W過幾年?!?/br> 得,人家是專業(yè)的,她一個業(yè)余的簡直就是鬧著玩兒。 “那你怎么不跟我說?” “你沒有問過我。” 她聞言撇嘴,把腦袋上的頭盔給摘下來,“你們做生意的心眼就是多?!?/br> 晏楚和并不否認,順便抬手把她的頭盔按回去,“護具不許脫?!?/br> 沈歲知:“……”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她怎么感覺跟家長帶小孩出來玩兒似的? 作者有話要說:程二爺專業(yè)搭臺看戲。 第28章 “回馬場那邊吧,說不定他們幾個都回去了?!?/br> 沈歲知邊說著,邊將頭盔重新安在腦袋上。 其實她有個稱不上太好的習慣,就是不愛戴護具,不論攀巖還是騎馬,除了騎摩托時會老老實實戴頭盔,其余時間她向來不喜歡這些累贅。 但她不敢讓晏楚和知道,不然這人又得把臉拉得老長。 晏楚和見她老老實實把護具穿戴回去,便稍稍頷首,同她一道原路返回。 沈歲知這才想起自己還沒有問他怎么會在這兒,但回想后,記得他先前說要開拓海外市場,她不由挑眉看向他:“你是來這兒出差的?” “嗯。”他說,“我不知道你也出國了?!?/br> 沈歲知心虛地咳嗽兩聲,畢竟當初自己慌慌張張跑路, 第二天就抓著蘇桃瑜上飛機逃到柏林,正是為了躲避晏楚和,哪知道就這么巧,這都能遇見。 “我之前就跟蘇桃瑜說好了,這個月來這邊找朋友玩兒小半個月?!彼銖娊忉尩?,“不是臨時起意,我很少出國的?!?/br> 晏楚和淡淡看了她一眼,倒是沒有糾結(jié)她出國意圖這個問題,聽到她最后那句話,他稍作停頓,問:“很少出國?” 沈歲知偏了下腦袋,說:“是啊,我又不怎么出門,基本都是在家用VR環(huán)球旅行?!?/br> 晏楚和憶起跨年夜的那場初雪,他記得她說過,她喜歡雪。 他看向她,“去過瑞士嗎?” “沒啊?!?/br> “你愿意的話,”晏楚和頓了頓,“明年冬天,我?guī)闳ト鹗靠囱??!?/br> 沈歲知微微怔住,對上男人沉靜認真的雙眼,她相信他向來說到做到。 沈歲知鮮少會許諾他人關于“以后”的約定,但不知為何,此時此刻她卻鬼使神差地開口,說“好”。 晏楚和眼底浮現(xiàn)些許淺淡笑意,隨后,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開口欲言,卻好像在猶豫什么,最終也只是蹙起眉收回視線。 沈歲知看出他異樣,狐疑地追問他:“你是不是有什么話想說???” 晏楚和唇角微抿,難得回避她視線,嗓音低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