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我仿佛知道得太多_分節(jié)閱讀_23
書迷正在閱讀:糟糕,師尊又要去作死、[主寶蓮燈]做燈是沒有前途的、這個都市傳說我聽過、[綜]應龍、紅娘系統(tǒng)[快穿]、對你蓄謀已久(高h,偽骨科)、離婚前老婆失憶了[GL]、黑瑟人生、每次穿書都有好好保衛(wèi)貞cao(簡體版)、[綜]我家審神者好嚇人
今日劉府滿月酒,焦芳待他不薄,引他與不少大人打了招呼,混了個臉熟,對他以后的官途也有幫助。然而談話間總是不知不覺中會涉及到各自的子輩,每逢此時,向他打探的人不絕如縷,誰叫他兒子是太子侍從呢?前些時候恰好又出了事情,事跡猶在耳邊呀。焦君含糊應付,心中卻是情緒復雜,不知如何消解。 原本這便罷了,豈料宴會中段,傳來宮中賞賜之時,其中一件物什居然是請劉閣老轉(zhuǎn)交給焦適之的!這可是從未聽聞過的事情,哪有在這種時候讓人轉(zhuǎn)交之理!偏生那人若是太子,還真的有可能。 聽著眾人熱議,并不住向他祝賀有個迷途知返且備受太子寵愛的兒子,焦君就覺得腦袋都要炸開,強忍著不敢發(fā)作。到了回來途中,看著焦適之一臉淡然的模樣,想要斥責,卻無從開口;不說話,卻悶得胸口難受,心情十分復雜,不知如何排解。 看著迎上來的楊氏,他腦中忽而一片清明,低聲喝道:“楊氏,我且問你,祠堂一事,真的是適之所為?”你,真的一點都沒參與? 楊氏一臉愕然,不知所措地揉著手帕,“老爺,您這是在說什么?大公子的事情不是您親自查出來的嗎?難道是外面有人說道了嗎?老爺,妾身著實不清楚呀?!苯咕粗拮?,她臉上滿是茫然,不似作假。 焦君閉上眼睛,只覺頭痛,伸手捏了捏鼻梁,疲倦地擺了擺手,“是我剛才糊涂了,夫人好生歇息吧。我一身酒氣,今晚就在書房將就吧?!睏钍弦锌吭陂T邊,靜靜地看著焦君遠去的背影,袖子里的帕子被她扭成了麻花。 大雪越下越大,掩蓋住許多原本的痕跡,然而雪花終究有融化的一天。 焦適之在焦家之后的生活很平淡,那尊玉雕被劉芳小心翼翼地供奉在書房的桌案上,意欲讓他家公子能好好沾染一下龍氣,讓焦適之哭笑不得。 隨之而來的年夜飯吃得好生尷尬,下人們紛紛猜測大公子肯定會繼續(xù)爆發(fā),沒想到人家老老實實地吃了年夜飯,還領了焦君的命令,出門探訪親友去了。焦家在京城的跟腳不深,除去幾個好友,剩下的便是禮部侍郎焦芳了。期間焦瓊倒是給焦適之下過帖子,不過看著時間剛好是回宮那日,焦適之只能婉拒了。 在焦家的日子快得簡直抓不住,仿佛前一日才剛剛踏入焦府,轉(zhuǎn)眼間就已經(jīng)到了離開的時候。劉芳抽抽噎噎給他準備著包袱,卻在準備一半的時候被焦適之無奈阻止,“你塞這些佩飾也就算了,把這個塞進去,是想累死我嗎?” 焦適之伸手一指,里面赫然擺放著一尊玉雕,便是之前太子賞賜的物件。 “這不是讓您帶走,好保佑您的安全嘛。”劉芳委屈地說道。 “我日日夜夜在太子殿下身邊,若真想蹭龍氣,豈不是更適合,還需要這等死物?”焦適之扶額。 劉芳猶豫,好像也是。 焦適之當機立斷把人踢走,自己準備。 他進宮的那天,下了幾天幾夜的大雪終于停了,太陽終于重新展露它的光輝,溫暖的光芒一直伴隨著進宮的路途。 朱厚照幾乎是從東宮門口蹦出來的,一邊看著焦適之一邊嘟噥:“那群該死的侍衛(wèi)就不能早點通知我嗎?” 焦適之溫和地看著小跑著站在他眼前的太子,露出柔和的笑意:“殿下,我們來練武吧?!?/br> ……哈?難得的,焦適之看到了一臉懵逼的小太子。 不該是來個熱烈的擁抱嗎朋友! 第27章 太子恨練武。 應該說,他不喜歡一切需要大量出汗反復鍛煉無趣的事情。 但是不知為何,從焦家回來之后,焦適之對武藝異常上心。當然,太子知道他一貫是愛武的,不然劍術也不會到那樣的程度,但是這幾日的興頭還是太過了。 朱厚照放下手中的茶盞,在心里又重復了一句,太過了!他整整三天,每天下午都沒有見到焦適之!理由是他需要加強武藝,不然不能夠時時刻刻保護太子。 哇哦,在他身邊時時刻刻都守著一隊以上的人馬,遇到事情的時候如果那批人馬抵擋不了的話,再加多一個焦適之也于事無補。不過這樣的話對焦適之來說并不管用,尤其是在他膽子變大了之后。 朱厚照有點后悔了,早知道就不那么快刺激他了,以前那個溫溫順順的少年也不錯嘛。他有些泄氣地看著書桌上空白的紙張,坐在這里一個時辰,他一個字都還沒動。 劉瑾等人就見默默發(fā)呆了一個時辰的太子殿下終于奮起怒道:“給孤擺駕演武場——”劉瑾默默地在心里給焦適之加上一分,除開他對太子輕而易舉便信重焦適之這點來看,他其實很佩服這位焦侍衛(wèi),至少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把太子殿下往正道上掰。如果不是他初入宮的時候谷大用搞砸了,現(xiàn)在他們還可以跟他搞好關系,互通有無,可惜呀。 太子殿下駕到的時候,沒有人以為他是來練武的,出于對宮里傳言的可信度,幾位武師傅都認為他是來探望焦適之的。帶頭的張慶嘉行禮,帶著朱厚照到了其中一間屋子去,此時焦適之正在里面。 有一部分人并不關注焦適之,畢竟他們負責教導的可是太子,焦適之的身份不足以讓他們重視,但針對焦適之的情況,武師傅們還是對他進行了訓練,至少沒讓他們閑得沒事干。而宮內(nèi)的武師傅畢竟是為太子準備的,當然是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 焦適之穿著練武的衣裳,正聚精會神地與一位中年男子游斗。在場的人明顯看出焦適之并不是對面人的對手,然而他靈活的動作還是為他爭取了更多的時間,以及更慢的落敗。 最終他還是被中年男人一腳踢翻在地,焦適之只聽他說道:“你的下盤跟腳不錯,但你之前練武的時候并沒有針對近處著手,一旦失去你手中的劍,你就很容易被近身攻擊?!鄙倌甏謿獾匮鎏嗽诘厣希缓簏c點頭,“多謝師傅指教?!?/br> 劉明遠笑著伸出手,一把把人拉起來。此時兩個人同時聽到門口傳來擊掌的聲音,一同轉(zhuǎn)過頭去,卻看見太子一邊拍著手一邊朝他們走過來。 “見過太子殿下。”武人的禮數(shù)沒有文人那么繁雜,短暫地見禮之后,朱厚照揮揮手說道:“劉師傅,適之的情況嚴重嗎?”畢竟焦適之是作為侍衛(wèi),如果真遇險,朱厚照可沒法拉住他讓他一起站在保護圈內(nèi)。 劉明遠帶著幾分謹慎沉著說道:“殿下,焦侍衛(wèi)的天賦尚佳,又有基礎,掰正過來并不是難事?!钡玫竭@么個說法,太子似乎很高興,他挑眉看著焦適之,話卻是對著劉明遠說的:“那好,從今日起,每天下午我會抽一個半時辰過來,到時候由你安排如何訓練。” 這番話宛若一錘重擊讓人有些發(fā)懵,還是焦適之扯了扯劉明遠的衣裳才讓他回過神來,連忙點頭,“是,殿下。” 然后一身汗水的焦適之就被太子殿下打包帶走了。 朱厚照從演武場出來后并沒有坐攆車,而是一步一步地慢慢走回去。焦適之站在太子殿下的身后,忍不住問道:“殿下不是不喜歡練武嗎?” “你就仗著我寵信你,然后到處亂跑?!敝旌裾諞]有回答焦適之的話,反倒是飛給他一個白眼,義正言辭地指責道。焦適之愕然地睜大了眼睛,晶瑩的汗珠恰好從額頭滑下,流入眼中酸澀異常,疼得他連眨了好幾下眼,泛出了點點淚花。 朱厚照連忙從衣兜里扯出條手帕,點著腳尖按到焦適之的眼眸上,“你看我現(xiàn)在為了你,早上乖乖去上課好讓你順便補課,下午帶你去演武場讓你增長武藝。全天下再也沒有我這么好的主子了,你要怎么補償我?”語氣的小不滿小嬌俏都溢出來了,讓焦適之未被遮住的另一只眼眸中流露出深切的笑意。 當然還有幾分憤慨。 殿下,這一切的學習不都是您自個兒本來就該做的事情嗎?!不過這種事情對這位小主子投訴是沒有任何用處的,焦適之只是動作輕柔地拉開太子殿下的手腕,淺笑著說道:“殿下打算如何?” 朱厚照的大眼眸看著焦適之握住他的手,心情忽然變得很好,連尾音都帶著上揚的弧度,看起來十分好說話。不過從他欣喜的神情來看,這可能是早有預謀。 “那適之給我做飯吧?!?/br> 焦適之緩慢地眨了眨眼,想起他已經(jīng)黔驢技窮的下廚技術,尷尬地摸了摸鼻子。焦適之的觀念里,是沒有君子遠庖廚的這種意識的。不過自從幾位大太監(jiān)回到太子身邊后,焦適之也順理成章地脫離了貼身伺候的角色,不需要叫太子起床,自然也沒有需要去做誘哄他起床的早膳。 說句實在話他是松了口氣的,不過現(xiàn)在又…… “咳咳,只要殿下不嫌棄的話?!苯惯m之深吸一口氣,毅然決然地說道。想想看,他把太子拉入端敬殿,又把他帶入演武場,所要付出的代價只是這么一點,的確算不上什么大事。 雖然這本來就是太子殿下日常應該做的事情。 不論如何,從第二天開始,太子殿下終于開啟了正常上學的道路。上午老實地去端敬殿學習,下午在演武場泡一個多時辰,晚上在東宮完成作業(yè),然后老老實實上床睡覺。 而焦適之在學習之余,也滿是苦惱地一頭扎進書海中,尋求著下廚的妙方,最后把小廚房內(nèi)的大師傅找去仔細商談,勉強在他的指導下開始做菜。那真是個不太美妙的回憶,做菜跟做面的差別真是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