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我仿佛知道得太多_分節(jié)閱讀_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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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斜眼看劉瑾,劉瑾立馬滾走了。 “你還說漏了一點?!敝旌裾丈裆届o地說道:“她就住在坤寧宮,為何不去告訴母后?”既然知道這是何物,又為何忍到今日? 看似順理成章,實際上點來處處破綻。 太醫(yī)很快就趕了過來,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給朱厚照把脈,這位小主子這半年來惹出的事情可不少,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實在讓人膽戰(zhàn)心驚。 慶幸的是,太醫(yī)們并沒有在朱厚照身上發(fā)現(xiàn)中毒的跡象,檢查完太子后,朱厚照又強硬地讓太醫(yī)給焦適之也診脈,確定人也沒問題后,他緊繃的臉色才好看了些。焦適之一直隨著他吃小膳房的東西,他吃過的,焦適之也肯定都吃過。 朱厚照命人把今日小廚房做好的飯菜送過來給太醫(yī)們檢查,果然在其中查出了輕量的阿芙蓉,阿芙蓉算不得是毒物,用銀針是試不出來的,如此說來,他們兩人已經(jīng)吃了一段時日摻雜了阿芙蓉的飯菜,只是時間尚短,或者是分量太小,暫時還沒有染上。 焦適之神情郁郁,上一次白蛇事件看起來就不大對勁,還是因為太子殿下暗示他此事不同尋常,不要追究后,他方才放下此事。 今日看來,或許是放心得太早了。 弘治帝那邊接到消息后,深深吸了口氣,沒有忙著去看太子,他知道張皇后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了。他放下手中的筆,沉聲說道:“把牟斌給我叫進(jìn)來。” “是。”劉滔知道現(xiàn)在弘治帝的心情很不好,三番五次被人撩虎須,簡直是虎口拔牙呀!上一次那件事情還算是揭過去了,現(xiàn)在可就不好說了。 前些個日子還春風(fēng)得意馬蹄疾的牟斌在弘治帝召喚他的時候不知為何內(nèi)心一突,走之前對指揮同知肖明華感嘆道:“我估摸著又出事了,真是流年不利?!眲偤蒙蠜]個月呢。 入宮后,弘治帝倒是沒罵他,只是話語間滿滿的殺意,倒是讓牟斌吃了一驚。先前查出白蛇的事件時,弘治帝不知為何讓他們停下了調(diào)查,暫且擱置了起來,然而今日卻是截然不同的說法,難道東宮又出了何事? 牟斌收斂心神,低聲說道:“人一直觀察著,近一個月來都在游山玩水,沒有動靜。若有吩咐,應(yīng)當(dāng)是早先便安排好后手?!币挥嫴怀?,再施第二計,如此一來,才能說明為何錦衣衛(wèi)攔不到往外傳消息,也因此才有漏網(wǎng)之魚,因為那小膳房的確是安安分分,從入宮到現(xiàn)在都沒有人接觸過不該接觸的人,沒有任何痕跡可查。只能是在外面調(diào)教好送進(jìn)來的。 “殺了?!焙胫蔚鄣卣f。 牟斌猛然抬頭,雙眸緊緊看著弘治帝,弘治帝也在看他,神情異常淡漠,“朕說殺了,卿家有何異議?” “臣遵旨?!蹦脖蠊蛳骂I(lǐng)命。 明朝以來,除開太祖外,就屬弘治帝最善待宗親了。但凡各路王爺,哪個每年沒有上折子以各種理由增加土地莊子,弘治帝統(tǒng)統(tǒng)允許了,就連大臣勸諫都沒怎么聽。因而今日弘治帝如此果斷,牟斌大為吃驚。 不是說弘治帝做法錯了,可他本來就不是強硬的性格,如今連繼續(xù)查探下去的心思都沒有,直接就動手,沒經(jīng)過三堂會審,與他往常的手段相悖。 其實這中間牽扯到一樁扯不清的公案,另一位主人翁是岐惠王朱祐棆。他乃當(dāng)初邵貴妃之子,邵貴妃懷他的時候,曾誤吃了當(dāng)時做給弘治帝的糕點后中毒,雖拼命救治沒有小產(chǎn),然而朱祐棆出生后體弱多病,從最開始就宣判了他的無用。 弘治帝對他一直十分內(nèi)疚,他與邵貴妃相當(dāng)于是替他受過,不然當(dāng)時弘治帝便已命喪黃泉。他多年來面對岐惠王朱祐棆的某些舉動也常有隱忍,上次白蛇之事查到是他之后,他便令牟斌收手,徹查了皇宮,又私底下警告了他。正因為朱祐棆做過太多事,因而他才一眼又認(rèn)了出來,之前派錦衣衛(wèi)去查,不過是難以置信。三番五次針對太子,這徹底觸及到他的底線。 不過若三堂會審,暴露出來后如今的邵太妃該如何自處?朱祐棆的同母兄弟又該如何牽扯?言官的口誅筆伐太過厲害,弘治帝并不想煎熬這一遭。 煩躁地把牟斌趕走,弘治帝跑去看兒子了,到底兒子才是最重要的。 朱厚照還不知道弘治帝早已經(jīng)麻溜地把事情給辦了,現(xiàn)在正跟焦適之說著今日的事情,不過到底手里沒有最關(guān)鍵的信息,想來想去都找不到目標(biāo)。朱厚照倒是有點察覺,父皇上次與他談過,讓他隱約窺探到些東西,不過到底沒有證據(jù)。 正因如此,兩人說著說著偏題了。 朱厚照挑眉看著焦適之,“你說為何張家那個不找母后,不找老夫人,也不來找我,偏偏就找上你來,而且還真的牽扯出件事來?” 焦適之眉宇間含著無奈,大不敬地伸手指了指朱厚照,“還不是殿下您不給人家好臉色,現(xiàn)在倒是反過來埋怨人家為何不敢找您?!?/br> 朱厚照不以為然,撇嘴說道:“這又有何干?她貼上來我難道還給她好臉色,看著都不舒坦?!苯惯m之失笑,指著窗外日暮夕陽,“殿下,還沒天黑呢,您這話怎么聽起來這么飄忽?!?/br> 朱厚照笑罵了他幾句,心里卻格外享受焦適之如此自然的模樣,心里琢磨著找一日偷溜出宮去,到時候還能去找適之的地兒瞧瞧。 不多久張皇后便過來了,再過了小半個時辰,弘治帝也過來了,這天下最尊貴的夫妻對著兒子一頓揉搓,焦適之見著這兩位大有今晚留下來吃飯的意思,便悄悄退了出去。 待到傳膳的時候,朱厚照習(xí)慣性地轉(zhuǎn)頭找人,卻沒找到熟悉的身影,被張皇后親昵地敲了敲后腦勺,“找誰呢?” 那三個字被朱厚照含在嘴里轉(zhuǎn)悠兒了半天,卻禿嚕不出去。不知為何,他心里不大舒服,不是很嚴(yán)重,卻一陣一陣地難受。 原本焦適之還想著找時間去侍衛(wèi)處看看,今日正好碰上時候,便溜達(dá)過去了。陳初明正好沒當(dāng)值躲在里面喝小酒,見著焦適之過來大喜道:“你走馬上任后都多久沒過來了,今日終于想起老朋友了?” 焦適之拱著手致歉,連道不敢。他們幾個人圍在一起坐下,焦適之看了一眼桌上的菜色,調(diào)笑道:“你們現(xiàn)在是跟小膳房打好關(guān)系了?現(xiàn)在連這些都能弄到?” 陳初明垂頭耷腦地一揮手,“哪能啊,本來是這么做的,結(jié)果剛成功了沒幾日,今日小膳房不是折進(jìn)去了嗎?銀兩都白花了。這些是找給我們弄的大膳房做呢,味道可差遠(yuǎn)了?!?/br> 焦適之這時候才想起自己沒吃飯,陪著太子吃久了,倒是忘本來合該跟陳初明他們吃一鍋菜。他一邊吃喝一邊聽著他們逗趣,忽而聽一人提起,“焦兄,你要是再過幾日過來,可就見不到初明這小子了?!彼麄冞@些都還算是半大少年,還有更年長的,但沒在這個圈子里,大多數(shù)家里還沒起字,也有些粗蠻的自己不在意,都混著叫。 “怎么了?”焦適之偏頭看著喝得臉色通紅的褐膚少年,只見他靦腆地說道:“家里想著我臉盲的癥狀有得救,就希望讓我出去外面走走?!?/br> “是往上走,還是往外走?”焦適之隨口說道,卻沒聽到他的回答,焦適之一愣,“你不會是想去邊關(guān)吧?”西北邊向來不安穩(wěn),直到弘治十年,朝廷才算是收復(fù)了哈密,然而甘肅那邊還亂著。 陳初明訕笑著說道:“是有這么個想法,不過家里面不肯,最后估計是去南邊兒了。”旁邊有人拆臺子,大笑著說道:“人還想去沿海除倭寇呢,直接被他家父親按著打了半天?!?/br> 陳初明酒喝上頭急眼了,“這哪跟哪兒?。『现闶嵌阄壹依锿德犨€是安人了,話都被你說干了?!迸匀硕脊笮?,也沒生氣。 焦適之在旁邊安撫他幾句,也就這么過去了。 酒過三巡后,也就散了。畢竟都是在宮里當(dāng)值的,下半夜還要值班,都抓緊時間休息。陳初明送焦適之出來,被風(fēng)吹了反倒清醒了幾分,他停下腳步定眼看著焦適之,真誠地說道:“適之,殿下待你與別個不同,但你自己也得合計合計,你現(xiàn)在不是還有個副千戶的頭銜嗎?琢磨一下也是條出路?!?/br> 焦適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顧著你自己就好了,我心里有數(shù)?!?/br> “你看起來可不像是心里有數(shù)的樣子?!标惓趺鞣税籽?,不過別人的事情不好多嘴,說了兩句就停了。 臨出門的時候,安靜片刻的陳初明忽而說道:“適之,你知道喜歡人是什么感覺嗎?” 焦適之想了想,搖頭,“以前這事也輪不到我自己想,現(xiàn)在離得遠(yuǎn)了,也沒心思去想。”這時候說什么喜歡不喜歡的,也沒意思,尋常人家的長輩大多直接定下婚約,少有過問兒女的想法。焦適之估摸著焦君沒臉這么做,楊氏現(xiàn)在也沒資格這么做,而他自己也不大上心。 陳初明愣愣地看著前頭,含糊地說道:“那也好,有時喜歡個人,也不定是件好事?!?/br> 焦適之倒不這么想,往前走了幾步,轉(zhuǎn)過身看著陳初明笑道:“心里揣著個人也挺好的,時常想著念著,總比這輩子心眼都空蕩蕩要好。走啦?!?/br> 陳初明怔怔地看著焦適之漸漸遠(yuǎn)去的瘦削背影,不知想到了何人,心里也漸漸開朗了些,臉上露出了大大的笑意,他回頭看著身后微有光明的侍衛(wèi)處,心情頗佳地走進(jìn)去,一邊走還一邊哼著小曲兒。 焦適之快到東宮才捉摸出味兒來,難不成陳初明是稀罕上誰了?往外跑也是因為這?那可就不得了了,仔細(xì)算下來,陳初明也才大他小半年。 別人現(xiàn)在就遇到情感問題了,不知道十年后他會不會有這樣的困擾。焦適之難得散發(fā)思維,慢悠悠地走著,抬頭就遇到來算賬的朱厚照,黑著臉的小太子把他嚇了一跳。 后續(xù)事件如何無人知曉,反正那幾日焦適之一直愁眉苦臉,從此以后落跑之事杜絕一空。 日子過得飛快,焦適之折騰了大半個月,終于給他想到個合適的禮物,弄完揣著帶回宮,眼下距離太子生辰也就幾天,宮內(nèi)已經(jīng)趕忙著布置了起來,弄個喜慶也好。因著太子不喜歡朝宴,弘治帝除了開始幾年,后來就都是家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