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我仿佛知道得太多_分節(jié)閱讀_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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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說的有道理,母后說的也有道理,然而朱厚照一點(diǎn)興趣都沒有。 劉瑾在旁邊看著太子殿下捏著毛筆輕飄飄地在畫像上描來描去,看似輕巧,實(shí)際上渾不在意,心里便知道太子是一個都看不上眼。心里不禁想起了之前的那個疑問,太子不喜歡柔軟的女子,尋常也看不出來在這方面有些欲望,難不成太子是喜歡男子? 劉瑾這個想法不是沒有根據(jù),上層人士中,玩弄孌童這個現(xiàn)象是存在的,而且絲毫不以為恥,只要不影響傳宗接代,實(shí)際上是沒有人會去管這些事情,反倒有點(diǎn)引以為傲的感覺。 可是殿下看起來也不像啊。 能進(jìn)入到東宮內(nèi)的內(nèi)侍,長得好看俊秀的人也不少,但從來沒見過太子對他們有一星半點(diǎn)的興趣。還是說,太子看不上這些斷了根的人,喜歡外來的? 正在劉瑾胡思亂想的時候,太子從書桌后面站起身來,漫不經(jīng)心地伸了一個懶腰,然后說道:“去練武場。” 劉瑾猛然把心思擺正,隨著太子離開。 練武場內(nèi),當(dāng)日輪值的武師傅正在與太子殿下纏斗,兩人都沒有一點(diǎn)保留,你來我往間都帶著澎湃的力道,讓旁邊看著的劉瑾高鳳心中大為擔(dān)憂。 朱厚照來這里練習(xí)的時候,最看不得作假。起初練武場的武師傅生怕傷害到太子,下手總是減弱三分,后來朱厚照不滿意,一換再換,只要是手底下沒真章的全部換掉,讓后來的武師傅不敢有絲毫懈怠。 他來這里訓(xùn)練可不是為了這三兩招式的花拳繡腿,如果沒有任何成效,他何必花費(fèi)時間來這里? 酣暢淋漓地做過一場后,太子心里舒坦了,勾著手指讓再上來一個。 然后再繼續(xù)戰(zhàn)下去。 熟悉太子的人都知道,太子這是心里不松快了。劉瑾想起太子剛才在東宮郁悶的模樣,想來太子對這件事情還是上心的,只是是那種不想要的上心。 在場地中央,變著法兒在與武師傅游斗的朱厚照的確不怎么高興。連下手都有些重,心思卻不怎么在這里,反倒跑到外頭去了。 太子在想,如果適之在就好了,即便生氣了,他也不用自己一個人跑到練武場來撒氣,適之總有法子讓他高興,哪怕簡簡單單的一句話。 太子剛回東宮沐浴,乾清宮就派人來請?zhí)拥钕?,說是弘治帝有請。 朱厚照大概知道父皇想要說什么事情,心里哀嚎了片刻,還是老老實(shí)實(shí)過去了?,F(xiàn)在弘治帝的身體不舒服,太子不想讓弘治帝連心里都不舒服。 乾清宮內(nèi),墻角燃著香料,那香氣與檀香類似,是弘治帝最喜歡的味道,他每年還會花費(fèi)大量的錢財(cái)在“齋醮”上,以示他虔誠之心。朱厚照一進(jìn)來就要人去把屋內(nèi)的窗戶都打開,屋內(nèi)被這股檀香所浸染,濃郁得連物什都帶著這樣的味道。 弘治帝也不生氣,笑瞇瞇地看著朱厚照在擺弄,然后太子幾步走到床邊坐下,看著弘治帝說道:“父皇,身體要緊,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的話,您就不要如此耗費(fèi)心力了?!敝旌裾盏囊暰€落到旁邊桌案上的奏折上,那厚厚的一疊全部是打開過的! 弘治帝笑道:“這些司禮監(jiān)都看過了,能遞上來的都是急需處理的事情,不能不看?!边@便算是解釋了,對比朱厚照,張皇后那邊才是最難的,剛才弘治帝執(zhí)意看奏折,就已經(jīng)把人氣走了。得等到晚上弘治帝需要換藥的時候,張皇后才會過來,而弘治帝也趁著這個時候,想要與朱厚照說點(diǎn)心里話。 “壽兒,你現(xiàn)在長大了,有些事情你也該清楚了。我這身子我自己也清楚,就算能再拖下去,也就是這幾年的事”弘治帝還沒說完,就被朱厚照略顯粗魯?shù)卮驍嗔耍案富噬餮?!?/br> 弘治帝看著眼前半大少年的模樣,輕笑著拍了拍他的手掌,“好,父皇不說了。只是其他的事情,還是需要說一下的。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五,娶妻生子是人生常事,父皇不知道你為何如此抗拒?” 朱厚照靠在床柱上略皺眉頭,眉宇間帶著一絲倔強(qiáng),“父皇,我并不抗拒娶妻,只是那些畫像,我真的一個都不喜歡。” “既然如此,那便繼續(xù)挑選,也不是難事?!焙胫蔚厶裘?,調(diào)侃地說道。 朱厚照不自覺地撇嘴,“得了吧父皇,母后那厚厚的一疊如出一轍,看起來都沒什么差別,要說有,最多是來源不同?!备甙质莸牟顒e,這些在畫像上都看不出來,至于出身家世這些,更沒什么太大的不同,每一張畫像都跟上一張沒什么差別。 明代為了遏制皇后家世所造成的造戚阻礙,絕大部分的皇后人選都是出生普通士子家庭,家世清白便可。只是即便如此,在當(dāng)朝還是有張鶴齡張延齡這兩位外戚亂事,這世間萬事也不是真能如最開始設(shè)想的那般。 “所以,壽兒還是喜歡女子?而不是因?yàn)槠貌煌咕?,如此父皇便放心了?!焙胫蔚坌Σ[瞇地說道,讓朱厚照愕然了片刻,“父皇,什么叫做偏好不同,我不過是” 說到此處,朱厚照忽然停頓下來,陷入沉思。 半晌后,他瞇著眼看著弘治帝,“父皇,您今日說話怎么奇奇怪怪?若是有事便直接說吧,我聽著不舒坦?!彼谷徽f道。 弘治帝笑著搖了搖頭,嘆息道:“壽兒,做人做事,哪里有直來直往的道理?”有些事情不是靠嘴巴便能夠描述得清楚的。 朱厚照不滿挑眉,“那對不住了父皇,我此生可最不喜歡別人說話留一截,如果真這么說話,那我可只聽我愛聽的,那所謂的背后之言,我可一點(diǎn)都不知道?!?/br> “罷了,父皇問你一件事,你可得老實(shí)告訴我?!焙胫蔚蹪u漸收斂笑意,輕聲說道。 “父皇有話直說?!?/br> “你是不是喜歡那焦適之?”弘治帝正色道。 “那是自然?!敝旌裾彰硷w色舞,不以為意。 弘治帝一愣,繼而說道:“我說的不是那種喜歡” “我知道父皇說的是何意?!敝旌裾照f道:“如果您問我,我身邊這些人我最信重喜歡的人是誰,我的答案便是焦適之?!?/br> “若我問的” “那還是焦適之!”朱厚照斷然言道。 弘治帝沉默半晌,無奈地?fù)u了搖頭,“你這是在給父皇下套呢?!毕仁呛磺宓卣f了幾句,然后又以此引出弘治帝的問話,再斬釘截鐵地下了結(jié)論,讓弘治帝不敢輕舉妄動。 朱厚照眉眼處透著nongnong笑意,嘴里卻是不同意了,“父皇,話可不能這么說,明明是您先給我下套。” 弘治帝輕聲說道:“為君者,當(dāng)不拘小節(jié)。然若妨礙到社稷江山,卻也不可手軟。這個度我并沒有把握好,以后當(dāng)不可學(xué)父皇。此事,若真有此事,當(dāng)徐徐圖之,你母后經(jīng)不起這樣的打擊?!?/br> 朱厚照蹙眉,聲音也低啞下來,“父皇,您一定會好起來的。這樣的話,等你好了之后再教導(dǎo)孩兒吧?!焙胫蔚蹞u頭,卻沒再說話。 兩人這么一坐,就安安靜靜坐到了張皇后回來之后,期間弘治帝體力不支,休息過片刻。朱厚照看著弘治帝喝完了藥,與張皇后兩人絮絮叨叨聊著些細(xì)碎的家常小事,溫馨的氣氛讓朱厚照不忍打擾,悄悄退了出來。 仰頭望著夜色,朱厚照的心里蒙上一層陰郁,不知是為了剛才弘治帝的話語,還是因?yàn)樾闹须[隱的預(yù)感。 他剛才的話,并非全然是哄著弘治帝。 在月光下,有兩人站在不同之處眺望天際,然而身處之地的環(huán)境卻截然不同。朱厚照那邊月明星稀,清風(fēng)微拂。而焦適之這邊卻大雨傾盆,絲毫沒有減弱的跡象。 焦適從蹭蹭蹭地跑到焦適之的房間,看見大哥站在窗邊,肩頭已經(jīng)被窗外吹來的水汽打濕,而窗邊的地面上更滿是水漬,想來那窗戶已經(jīng)打開許久了。 “大哥,你為何不關(guān)窗戶呢?”焦適從小心翼翼地站在房間中央,看著窗邊的焦適之。 焦適之太過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猛然被焦適從叫醒,還有些迷茫不知?dú)w處,抬頭望了一眼,才發(fā)現(xiàn)雨勢越來越大了。他抬手把窗關(guān)上,轉(zhuǎn)身到了屏風(fēng)后褪下外衫,揚(yáng)聲說道:“剛才在看風(fēng)景,這么晚了,你怎么還過來?” 焦適從趴在桌子上說道:“三妹一直在哭,我在那里幫不了什么忙,父親讓我過來跟著你住一夜。” 焦適之聽到焦適從的話語,拿著衣裳的手停頓了片刻,輕聲說道:“那你去床上等我吧,床榻已經(jīng)鋪好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