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我仿佛知道得太多_分節(jié)閱讀_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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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適之看著滿滿一桌子的菜肴,有點頭疼,“皇上之前不是已經(jīng)刪減過乾清宮的份例了嗎?怎么早膳還是如此多?”平日里一直與皇上一同進膳,今日還是這么多年來他第一次起晚,獨自一人進膳看著會這么多菜色,著實是有壓力的。 小德子輕手輕腳給他擺放好碗筷,一邊說道:“皇上特地把您的份例又漲起來了,聽說還在太醫(yī)院那里要了不少藥膳的方子,御膳房那邊正在琢磨呢?!?/br> 焦適之嘆了口氣,把這事記下,回頭再與皇上分說,然后先把早膳給解決了。 那夜的萌動放肆宛若清風入夢,轉眼間便消失一空?;噬洗€是如往日一般,焦適之在幾日后也恢復了淡定仿佛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然而偶爾還是會稍微走神,思緒不知道飄向何方,帶著連他都不知道的惆悵。 天色入秋,即便焦適之不覺得冷,小德子扶著他出來的時候還是給他披上披風。 是的,小德子又挨不住焦適之的請求,扶著他出來晃一圈了。他一邊rou痛自己的臀部估計又要遭殃了,一邊小心地看著焦適之的腳下,生怕他一不注意便踩空了。 焦適之雖然負傷,好歹也是位高手,自然不會鬧出這樣的笑話,繞著乾清宮走了三圈,焦適之也便心滿意足地回去了。見他終于往殿內(nèi)走,這些個負責守衛(wèi)乾清宮的錦衣衛(wèi)都松了口氣。 這位畢竟是他們頂頭上司,雖有皇上下令,但以他的威嚴與皇上的寵愛,即便他真的做了什么,到時候第一個遭殃的還是他們。曾在心里腹誹這位大人性格太過柔和的人,在此時此刻非常感謝焦大人性格溫和,不然可不會這么好說話。 回到屋內(nèi),焦適之讓小德子自行休息去,而他自己取了幾本古籍坐下看書。自從皇上贈予他豹房那處的書房后,焦適之偶爾巡視的時候會跑去那里順幾本書出來,看完后再放回去。雖然很是麻煩,然而他卻樂此不疲。 “適之如此入神,還真是令我愧疚。”許久后,猛然耳邊傳來如此聲響,嚇得焦適之差點沒站起來,又被朱厚照輕柔壓下去,輕笑道,“就算適之如此歡迎我,還是小心點好,免得剛長好的傷口又撕裂了。” 焦適之放下手里的古籍,略一縮肩避開朱厚照的手掌,扶著桌案站了起來,“皇上幾時過來的,我竟沒有發(fā)現(xiàn)?!彼臼潜持噬系?,如此不夠禮貌,站起來的時候便也轉過身來。 焦適之差點扶不住桌面,恍惚以為自己產(chǎn)生了幻覺,如此怎么可能?! 張?zhí)笫侨绾文鐞刍噬系模@么多年焦適之一直看在眼里,如今突然讓他知曉以后兩人會產(chǎn)生分歧,甚至鬧到不堪地步,令他如何能相信! 朱厚照原本觀察到焦適之行動還算敏捷的反應,心里稍松,嘴里正說著,“是你自己入神,反倒問我什么時候過來?適之真會倒打一耙?!?/br> 因著焦適之雖轉過身,然第一眼看到的是皇上的衣服,因而朱厚照還沒發(fā)覺他的不對勁。焦適之雖牽掛剛才看到的東西,聞言也忍不住輕咳了一聲,有點不好意思,他也是在皇上的指點下才發(fā)現(xiàn)自己有這個毛病,往往看到喜歡的書籍便沉迷其中。 他偏頭想了想,對皇上說道:“皇上,之前聽說你與太后吵了一架,是因為何事?” 朱厚照也不覺得焦適之的問話直接,事實上焦適之能直接他更加歡喜,只是他現(xiàn)在問到的這件事情著實是他這段時間的心結,聽他問起便略微皺眉。 “我本是不打算與你說的,畢竟糟心事兒聽了污耳,不過這事與你有點干系。”朱厚照扶著焦適之在床榻上坐下,自己在旁邊挨著床柱,定定地看著焦適之的發(fā)旋兒,漫不經(jīng)心地繼續(xù)說道,“你可還記得你得罪我那兩位舅舅的事情?” 焦適之略一思索,方才想起幾年前他阻止當時的鎮(zhèn)撫使張萬全侵占上中所一事,當時他們猜測張萬全身后的人是兩位張家侯爺,然而事情已成定局,后來又有了還算滿意的結果,焦適之并沒有深究。不過按照皇上剛才的話語來看,難道是當時的時候被兩位侯爺記恨上了? 朱厚照看著焦適之蹙眉的模樣便心醉,低嘆了一聲,“你怎么如此懵懂,當初在坤寧宮他沖你發(fā)難,難道你沒有任何猜想?” 焦適之半天才從記憶中扒拉出來這件事情,半是愕然半是求證地看著朱厚照。朱厚照看著焦適之清澈見底的眼神,實在很想揉揉他的頭發(fā),“對,你或許以為他只是擔心母后與我的安危,然而那個時候張萬全還未把事情告知他們,他們便已經(jīng)記恨著你了。” “這是為何?若是張萬全告知了兩位侯爺我的事情,那兩位侯爺生氣還情有可原,但是那日”焦適之凝神細思了許久,方才不確切地說道:“我記得那日剛好是前后腳,我先威脅了張萬全,入宮便見到兩位侯爺,如此說來根本沒有他們見面的機會?!痹趺淳湍茉谶@樣的情況下對他這個完全沒接觸過的人產(chǎn)生惡意? 朱厚照含笑道:“你再想想,你在我身邊,礙到誰的事兒了?”那特意壓低的聲音富有磁性,低沉悅耳。焦適之只覺得今日的皇上帶著點興味兒,似乎是遇到了什么奇異的事情,想要與人分享,卻又希望他主動發(fā)問的模樣,那神采飛揚的模樣令他有些著迷。 他不自覺別開臉,低聲呢喃著,“礙事,礙事” 焦適之不解,若是兩位侯爺家里有人希望能頂替他的位置,可是皇上向來對張家不假顏色,這定然不可能,還能是何事?! 焦適之抬頭看著皇上,眉頭緊蹙,聲音也帶著不確切,“難不成這兩位侯爺認為我是皇上與他們溝通的阻礙?” 朱厚照大笑出聲,笑得抱著肚子滾倒在他身側,隨著動作散落出來的發(fā)絲輕落到焦適之腿上,令他眼神一閃。然而皇上太過肆意了,笑得如此敞亮,焦適之如何不知道自己鬧了個笑話。 好容易皇上終于笑夠了,整個人卻還是趴在焦適之身側,雖然臉埋在被褥里,手卻十分精準地摸到了焦適之放在身側的手掌,用力握住,不讓焦適之抽離,“你啊你,若是猜想那些官場上的事情,你倒是挺靈活的,這些個陰私事情便不行了,怪不得當初楊氏那三板斧能砍到你身上?!?/br> 如今再提起楊氏,焦適之已不會動容,只是輕笑道:“皇上說得是,既如此,還請皇上不吝賜教?!?/br> “那適之可別后悔?!敝旌裾辙D過身來,半撐著上身看著焦適之,嘴角那抹壞笑令焦適之心中一凜,正想拒絕時,朱厚照便已經(jīng)開口,“他們懷疑你是我的禁臠,以為我對你食之入髓,再不能忘,因此才會著急地送來張巧娘?!?/br> 焦適之:滿臉震驚。 他一字一頓地說道:“那時皇上分明才九歲!” 朱厚照聳肩,如此掉份的動作落到他身上卻只顯得隨性灑脫,“我怎的知道我這兩位侯爺舅舅是如何猜想的。不過連劉瑾那幾個都敢在我八歲時便搗鼓這個,他們又如何不敢這么猜想?誰叫我被適之勾去心魂,再也不忍分離呢?” “皇上!”焦適之氣結,看著皇上眉宇的笑意,又化作無奈。 他倒不是生氣他人對他的猜測,只是擔憂這會對皇上的名聲不利,更有甚者如張侯爺?shù)冗@類惡意揣測之人,長久以來日積月累,怎能不影響皇上?而皇上這段時日來常愛口花花說著這些話,令焦適之不適又莫名羞意。 朱厚照見達到想要的結果,自是收斂笑意,認真說道:“不說笑了,那時的猜測在日后自然化為虛假,想來他們在我這里也安插了不少人手。本來這猜想消失后也便無事了,只不過后來你三番兩次在我身側,擋住了他們不少計謀,反倒更加成為他們的眼中釘rou中刺。牟斌雖然也是他們的目標,奈何指揮使不是母后能觸碰的,你如今在宮內(nèi),又是從小陪在我身側之人,于母后眼里不過是個侍衛(wèi),不過是柿子拿軟的捏罷了。” “太后娘娘許是被兩位侯爺蒙蔽,因而才”焦適之張口欲為張?zhí)筠q解,卻被朱厚照阻止了,眼見他低垂著眉眼,竟帶著些許寂寥,“她是我母后,我能不了解她么?適之?!?/br> “或許她的確是被那兩人蒙蔽,可若以她的能力,不會猜不透事實的真相,但她就是順著他們的意思來找你麻煩,豈又不是她自己自愿的呢?” 焦適之手指微蜷,觸碰到皇上仍握著他的手背,猶豫片刻后并沒有收回,反倒是握得更緊,堅定地說道:“皇上,您向來知道在太后心里,您是最重要的。即便沒有兩位侯爺在,太后娘娘親眼所見我們比試,也會責罰于我,您切莫與太后生分?!?/br> 朱厚照仔細地看著眼前人,他眼底是那么焦急,竟比他還更加難過,溢出嘴邊的輕嘆又被他收起,感受著他手掌反握的力度,手指一扣,也握得更緊,“適之,此乃一樁,另一樁半月前我駁回了所有王公大臣請求分田地的要求,張家又攛掇著母后與我鬧。到今日母后仍怒氣未消?!?/br> 他的聲音帶著些許淡漠,更夾雜著不甘傷悲,混雜著對焦適之下意識親近的喜意,一時之間竟是又苦又甜。 焦適之雖不知道皇上此時情緒如此復雜,卻從他緊握的力度中察覺到些什么,欲勸,卻無從勸起。 皇上不是二愣子,旁人的話有幾分道理他自個清楚。事實如何,他心里也清楚。起先的退讓慢慢變成了倦怠,長此以往,是否某一日會變成他所預見到的厭倦爭吵? 焦適之不知道。 太后與皇上的糾結所在并不難以發(fā)現(xiàn),然皇上不是先帝,他不是那種溫和勸阻的性格。若是張家再繼續(xù)如此下去,拿著張?zhí)螽敁跫疲傆幸蝗栈噬蠒滩蛔埣覄邮?,那個時候,皇上與太后的關系如何能好? 可知道得再多又有何用? 焦適之內(nèi)心苦笑,清官難斷家務事,更何況這是皇上的家務事,他有心無力,實在愁悶。再也沒有比清楚認識到自己無能為力更加令人沮喪的事情了。 眉間微暖,焦適之回過神來,卻見朱厚照就在眼前,細細地用指腹一點一點抹去皺痕,眼眸明亮如昔,“適之,這是我的事情,你不必把所有的背負到自己身上,那樣太累。我喜歡你笑著的模樣?!?/br> 他喜歡他千百種模樣,然獨愛他抿唇淺笑時的眉眼。 養(yǎng)病的時間很是無聊,等焦適之真的把傷養(yǎng)好的時候,已經(jīng)是整整兩個月后,在床上躺得太久,焦適之甫一得到太醫(yī)的許可,當天便把皇宮逛了個遍,還特地充當了某小隊的隊長,帶著他們練習了一番。 難得一見焦適之如此活潑的時候,朱厚照得知時差點笑得彎下了腰。焦適之在尷尬過后倒也沒覺得如何,重新?lián)旎乩媳拘腥チ恕?/br> 朝廷上一片安靜祥和的氣息,劉健也在養(yǎng)好身體后重新站回朝堂之上,值得一提的是,在劉瑾廢了大力氣把后宮整頓完了后,朱厚照派人把他的家財全部沒收了。得來的銀兩倒也沒有收歸國庫,直接混在下一批發(fā)放出去的賑災銀兩中發(fā)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