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我仿佛知道得太多_分節(jié)閱讀_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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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宮后,焦適之剛?cè)肓饲鍖m,便聽樂華上來說道:“焦大人,皇上被太后娘娘請去,他吩咐等您來了之后,請先行用膳?!?/br> 焦適之聞言內(nèi)心搖頭,面上不顯,對樂華點點頭后,令人把東西直接送到他屋內(nèi)就可。自從皇上與太后娘娘爆發(fā)那次爭吵后,皇上雖然退步,張家的損失卻一點都未見少,而且太后與皇上的關(guān)系也不復以往。 不知慈寧宮那位是覺察到這點,還是覺得對皇上愧疚,這段時日經(jīng)常派人來請。只是皇上不是很領(lǐng)情,萬壽節(jié)那日也過得非常不松快,家宴的氣氛異常尷尬。 思及此處,焦適之嘆氣。收斂住心神不再去想了,三兩下解決了晚膳,檢查了宮中布防后便一頭扎進他的書架里,不知道在找些什么東西。發(fā)現(xiàn)沒有后又徑直出了乾清宮,直接奔赴豹房,在他那間龐大的書屋內(nèi)翻找著,許久后抱著幾本書籍幾卷卷軸出來,在旁邊的桌案上如饑似渴地看起來。 朱厚照在乾清宮撲了個空,輾轉(zhuǎn)到豹房才發(fā)現(xiàn)正認真翻找著書籍的青年,倚著門柱嘆氣,“適之,何事讓你這么著急,我差點以為你尚未入宮?!?/br> 焦適之從卷軸中抬起頭,面露喜意,揚聲說道:“皇上,請您快快過來,我想向您請教件事?!?/br> 朱厚照挑眉,似笑非笑道:“喲,適之居然還有事情請教于我?那我可得認真聽來了。”他漫步走到焦適之身側(cè),單手撐在桌案邊,俯身看著那擺滿了桌面的卷軸書籍,掃了幾眼后問道,“適之在查監(jiān)軍的事情?” 那氣息吹拂在焦適之耳邊,令他打了個寒噤,無奈地別過身去,“皇上別鬧,真是有重要的事情,您請看這個?!苯惯m之把放在邊上的東西遞給朱厚照,朱厚照不情不愿地站起身來,隨手翻看了兩眼,隨后沉下臉色,“這是從哪來的?” “林秀?!?/br> 這兩字一出,皇上頓時冷哼一聲,把東西重重拍在桌案上,“好啊,我說為何偏偏扯上了巡按御史,原來在這里等著!” 焦適之感嘆皇上思緒敏銳,一下子便覺察到了關(guān)鍵處,點頭繼續(xù)說道:“此乃林秀提前派人送到他堂兄林煌手中的,林煌生怕連累家人不敢上報,聽聞林秀出事后內(nèi)心不安,這才找到了我。我雖派人去查那個護鏢的鏢局,不過連林煌都被尋到,或許那個鏢局已經(jīng)出事了。” 皇上聽完后臉色不是太好,他仔細又把賬本看了一遍,心下著惱,“若不是父皇與我信任他等,他們何來今日的地位尊榮,真是不知收斂的蝗蟲!” 焦適之嘆息,這個問題其實一貫是他與皇上之間也常爭論的,在皇上眼中,宦官不過是依附皇權(quán)罷了,他想撤便撤,并沒有太大的問題。這本沒有錯,然焦適之著眼的卻更是在過程中受損的人,那大部分都是普通百姓。即便再如何卑微,那也是人命! 如今之事能讓皇上有所察覺,也是好事。 只是林秀…… 朱厚照把手里的賬本丟到桌案上,隱含怒意道:“你也不要自己去查了,大理寺那幫人把條文鉆研得比你還透徹,等明日我便派人去把這件案子轉(zhuǎn)交給北鎮(zhèn)撫司去查,我就不信還查不出來!”焦適之抿唇,皇上此舉便是懷疑朝中有人在暗暗阻礙,甚至連大理寺中也有人在。 “皇上,鎮(zhèn)撫司是鎮(zhèn)撫司,若您如此行事,只怕會破壞公正?!苯惯m之勸道,“雖然很擔心林秀的安危,然皇上切莫行此舉動?!?/br> 北鎮(zhèn)撫司若是逮捕了人,那是北鎮(zhèn)撫司的事情,可他們所管轄的范圍與三司不同,井水不犯河水。若是在皇上此處開了先河,皇帝插手刑事,后世人可如何評說? 朱厚照伸手按了按眉心,嘆道:“也就只有你敢在我面前這么說?!?/br> 焦適之神色稍緩,輕聲說道,“皇上此舉的確不妥當,難道還怕我指出嗎?” 朱厚照無奈輕笑,然眉宇處卻無一絲怒意,反倒淡淡道:“你若更肆意,我怕是更加歡喜?!?/br> 焦適之輕咳一聲轉(zhuǎn)移話題,“雖不可直接破壞朝綱,然皇上仍可以此舉來刺激某些人,且大理寺既從那日至今都無法查探出結(jié)果,或許該讓刑部插手了?!北緛碛龅街卮笫录切枰緯彶攀?,林秀這個案子也勉強夠格才是。 “而且平常若是發(fā)生這類事情,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留下林秀的性命,如今竟然能把人直接送到京城來,說明他們心里有底林秀不可能暴露事情,林秀或許已經(jīng)”而且那賬本雖是證據(jù),然而寫滿暗語,并不是最好的證明。 朱厚照面容冷峻,聲音悠長冰涼,“若是林秀死在獄中,那也不必查了。”十月的天氣已漸冷,然屋外的冷風卻不如屋內(nèi)的冰寒,令人不寒而栗。 是夜,天大寒,宮內(nèi)一隊人馬正頂著大風奔馳到北鎮(zhèn)使柳鳴軒府上,一刻鐘后,柳鳴軒點人帶衛(wèi)趕赴大理寺,在大理寺端坐一夜。 第二日,皇上插手刑獄一事,也在朝廷上引起軒然大波!朝臣紛紛上奏,即便是內(nèi)閣內(nèi)也產(chǎn)生了不同的分歧,彼此間劇烈地爭吵起來,甚至直指皇帝干涉司法,吵得那個叫不可開交。 焦適之站在奉天門邊都還能看見幾位老大人吵得面紅耳赤,唾沫橫飛的模樣。頓時悄悄地往后站了一步,把樂華叫了過來,低聲囑咐了幾句。樂華面露驚訝,不過還是悄悄退了出去。 焦適之就見皇上坐在龍椅上閑閑地看著下面戰(zhàn)火紛飛,不禁悄咪咪用手拽了拽他的衣袖,即便內(nèi)心如何想,也不要把幸災樂禍放在面上呀皇上! 朱厚照愕然地轉(zhuǎn)頭看了眼焦適之,只見他神色淡定地目視前方,看起來十分規(guī)矩正經(jīng),卻讓朱厚照撲哧一聲笑出來。 聽聞皇上的笑聲,下首的大臣們皆抬頭一望,謝遷拱手說道:“皇上,是否有何建議示下?”朱厚照以手握拳,擋住欲流露出來的笑意,“朕不過是派人去大理寺坐了一夜,你等有何擔憂之處?我又沒有派人去干涉案件是吧?” 文武百官腹誹,您是沒有干涉,可您把錦衣衛(wèi)的人派過去,全部帶刀負劍,一副要與人廝殺的模樣。大理寺的官員都是文官,即便有衙役在,可怎么比得了錦衣衛(wèi)的兇悍?這不是明晃晃的坑人嗎! 大理寺卿站出來說道:“那還請皇上示下,派錦衣衛(wèi)去大理寺意欲為何?可是我等有不足之處?” 朱厚照輕咳下嗓子,正色道:“當然。不過此事留后再議,朕先與內(nèi)閣商量后再做決議。”朱厚照差點就直接拍板決定了,若不是在焦適之的示意下想起內(nèi)閣算了,這樣恐怖的事情還是不要想了,與內(nèi)閣不可描述的往事歷歷在目,還是不要刺激自己了。 下朝后,樂華偷偷溜回來在焦適之耳邊說了幾句,焦適之贊賞地點點頭。朱厚照看見這幕場景,疑惑問道:“適之何以如此開心?” 焦適之含笑道:“剛才我見幾位大人說得有點著急,讓樂華去太醫(yī)院請幾位過來以防不測,剛才樂華說有位老大人被太醫(yī)捉去了?!?/br> 朱厚照抽了抽嘴角,捉,捉了去? 既然有人不適,朱厚照這個作為皇上的自然也該去看兩眼,便帶著人過去了。焦適之慢悠悠走在后頭,剛才聽樂華所說不是很嚴重,合該是讓皇上出場的時候,他就不必去湊熱鬧了。 抱劍守在門外,站了半晌焦適之蹙眉,怎么感覺不大對勁?總覺得有人在盯著他,焦適之猛一抬眼便望見對面劉閣老捋胡子的模樣,“焦大人,可否借一步說話?” 第64章 焦適之被劉健帶走時,朱厚照正在屋內(nèi)詢問著太醫(yī)情況, 索性并無大礙。與之前劉閣老的情況差不多, 老大人只是有些怒急攻心罷了, 雖然神色委頓, 然而在發(fā)現(xiàn)皇上親自前來后仍是感激涕零, 讓朱厚照完全看不出一刻鐘前這位正是懟他的主力之一。 朱厚照仔細安撫了幾句, 然后派人把這位大臣送回去。他幾步走出殿外,正打算同焦適之說些什么,卻發(fā)現(xiàn)本來應該守在外面的焦適之卻無蹤影。他的臉色頓時一沉, 難不成有誰趁這時間把人給帶走了?! 好在樂華及時地稟報, “皇上, 焦大人是被劉閣老請去說話了,兩個人該是朝著這邊去了?!比舨皇撬袅藗€心眼, 還不知道劉閣老與焦大人的關(guān)系還挺好的。 朱厚照抿唇,一言不發(fā)地帶著人往樂華所說的方向而去。 而此時焦適之面對的,卻不僅僅是劉閣老。 還有謝遷與李東陽二人。 被這內(nèi)閣的三位閣老會審, 焦適之有點不適應的按了按鼻梁,輕笑道:“若不是劉閣老還帶著笑意,臣還以為幾位閣老是在三堂會審呢?!?/br> 謝遷朗聲大笑, “若我等三堂會審,你可就不是在這樣日朗風清的時候見到我等了?!?/br> 焦適之與另外幾位閣老的接觸并不多, 只知道這內(nèi)閣的幾位閣老中, 朱厚照最喜歡的是謝遷, 最敬重的是劉健, 然而最信任的人,卻是最少言的李東陽。 當初派人去查探賑災貪污一事,朱厚照便是題了李東陽的名字。 此時李東陽站在劉健旁邊,雖面上帶笑,然而的確是看不出來他心中想的事情,只覺得這是個異常面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