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我仿佛知道得太多_分節(jié)閱讀_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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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適之都幾乎能感受到身側人的蠢蠢欲動了,手下意識便拽住了朱厚照的衣袖,生怕皇上一溜煙兒就跑得沒影子了。雖然他們現(xiàn)在看著只有兩個人,可是從他們出來,他們身邊至少跟著不下二十個人,只是全部都隱藏在暗處看不見罷了。 可焦適之看著那這零零散散上去的人影,全部都是世家公子哥兒一人或兩人,絕無帶著一群家丁上去的道理。從此中也可以看出月樓的名頭,若是普通的青樓,又怎么會引來如此多的公子少爺? 朱厚照可以說是非常地想去了! 最后焦適之沒轍,知道是不能把皇上從月樓前拖走了,只能與朱厚照約法三章,半個時辰內一定得出來,然后把身后暗藏著的錦衣衛(wèi)找了一個出來,令他回去告知客棧的人,免得著急出來尋。 等一切都安排妥當后,焦適之這才被朱厚照拖著去了到了與月樓相交接的小碼頭。 在那塊與畫舫相接的通道旁邊,有幾個壯漢站在那里守著,另有個幾個看似管事的人在旁邊。兩人駐足聽了一會,便知道上去的方法了。 一種得是??停瑤孜还苁抡J得出來的熟人就能上去。另一種就是臨時起意的人,只要能掏得出五百兩銀子,也能進去。 朱厚照摸了摸下巴,伏在焦適之肩頭說道:“這月樓光是玩這一手兒,就能招惹來不少生意呀?!庇袝r候就算沒興趣,被這絡繹不絕且看似高端的方式一搞,這心里就癢癢的。 焦適之無奈地看了眼身側躍躍欲試的皇上,您不也是如此嗎?急著去送錢的冤大頭。 按理說跟皇上出門,身邊跟著的人都是付賬的那個才是,當然按照往日的場景也的確如此。但朱厚照身上其實還是有帶著錢的,荷包也不是都拿來當擺設。 奈何面額太大了! 或許是當初八歲第一次偷溜出宮時陷入的尷尬場面,以及典當被坑的經歷,令朱厚照此后出宮身上必須帶著至少幾千兩銀票。 只不過劉瑾等人帶著皇上時,自然不敢讓皇上掏錢。而焦適之跟著皇上出去時,那些零散的賬都是他在還,因為所有的小販都拒絕了朱厚照的銀票。 都破不開,連用武之地都沒有! 然而朱厚照還是每次都帶著那么多銀票,終于在今日派上了用武之地。只見他拋了一個得意的小眼神給焦適之,隨后把一千兩銀票拍在了掌事的手中,兩人便上了畫舫。 這艘畫舫比起他們之前所乘坐的船要大多了,又是三層樓船,他們剛上去,便有一個柔美女子巧笑嫣兮地走來,“兩位公子,奴家為兩位帶路可好?”這里的人眼睛賊毒辣,一眼便看出這兩位隱帶貴氣的公子們對這些場面并不熟悉。 朱厚照含笑說道:“也可,你便先為我們介紹下這畫舫吧。” 女子引著提著小燈籠帶著他們往里面走去,一邊為他們介紹,“畫舫三層,如同樓宇,中間打通,從三樓也能看到一樓大堂,一樓便是喝酒的地方,待會新的清倌也是在那里上臺。若是您覺得無聊,一樓左邊的房間都是賭間,您可以去試試手氣。二樓里也有姑娘能陪您說說話。至于三樓,那都是需要憑證才能上去的客人了?!?/br> 朱厚照眉峰一動,“憑證?” 女子點頭,柔聲說道:“或是樓里給出去的憑證,或是交十萬的費用,也盡可入內一探究竟?!?/br> 十萬? 焦適之與朱厚照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同樣的意味。被引到大堂后,焦適之給了那女子打賞后便讓她離開了。 大堂內如今也有不少人了,大堂中央是個大臺子,搭得有半人高,臺下是環(huán)著臺子層層外出的桌子。此時人聲鼎沸,一時有種不知自己在何處的感覺。 兩人尋了個空桌子坐下,身側左近都沒什么人,然而那喝酒吆喝的聲音卻異常響亮,不少男子身側也伴著幾個美麗姑娘,一時間抱著美人去二樓的也有不少。 焦適之略嘗了嘗桌上原本便擺著的酒水,伸手按住了身邊朱厚照剛要抬起的手,“您別喝了,這里面摻著東西?!?/br> 朱厚照此時正在想著事情,被這么一打斷,下意識便問了一句,“什么東西?” 問完后兩人都僵硬了一刻,然后一并把這個話題揭過不提。 朱厚照看著清澈的酒水嘖嘖稱奇,如果不是適之警惕,剛才用銀針完全試不出來……等等,適之是如何知道,這里面下的是何物?他疑惑的眼神落到焦適之身上,很快被焦適之察覺出來,頓時身體一僵。 他會知道,是因為他曾中過同樣的東西。 有一種藥物磨成粉末后灑在酒水中,會有壯陽的效果,此物只需要輕輕一點,便能令一大缸酒都有這樣的效果,而且無色無味。只是與酒結合后,會令酒液散發(fā)出一種類似梅花的香氣。焦適之剛才初嘗,未曾嘗出花酒的味道,立刻便猜這里面下了東西。 朱厚照很堅持地想知道為何,面對求知欲甚強的皇帝,焦適之不得不吐露了之前尷尬的事情。他十五六歲在上中所任職,還是經常在外面跑動,一次外出回來后滿臉通紅身體不適。薛坤看了一眼,老道地說道:“中了春藥,不是什么勁道強的,去沖個冷水就好。” 當時他后面那句,要不找個女子給你也行的話還沒說完,年輕的焦適之便沖到隔壁衛(wèi)所去跳湖了,當時有一段時間還常被來往的錦衣衛(wèi)笑話。 得知焦適之竟然有如此經歷,朱厚照不滿地說道:“你怎么不同我說?” 焦適之略顯尷尬地說道,“當時您還小,我怎么會同你說這樣的事情?”皇上那個時候頂多也就是個十歲的孩子好嗎?!而且在外出時誤喝東西出了這個差錯,焦適之向來引以為恥,怎么可能主動提及? 朱厚照仍然不滿地噘嘴,坐到了焦適之的對面去,借著桌布的遮掩,用雙腳夾住了焦適之的腳腕。焦適之無奈地看著還特地坐過去對面的人,皇上如此的……幼稚。 好在一會兒朱厚照便提起了別的事情,“如果這一次這個清倌長得不好看,那我們還正是虧大了,掏了一千兩就看了個女人回去,還真是浪費?!敝旌裾湛戳艘蝗汉?,已經對畫舫隱約失去興趣了。 畢竟再熱鬧,還能熱鬧過外面的鬧市?只不過是圖個新鮮罷了。至于賭這東西,他在京城已經被劉瑾等人帶過去的,剛剛形成不久的小萌芽不久后就被警惕的焦適之一舉掐滅。至于二樓那些…… 朱厚照看了眼坐在身側的清朗青年,若是這人愿意陪他,還可以考慮。不過在這么人來人往的地方,還是算了吧。 焦適之嘆氣,“剛才我便提醒過您了?!逼莻€時候是勸不動的。 朱厚照輕哼了聲,抬手指了指上面,低聲說道:“這大頭應該落在這里才是?!苯惯m之點頭。 從剛才那個引路的女子的話來看,那隱秘的第三層應該是為了特定的人而準備的,連入場的費用都如此高,里面所準備的東西,又該是什么樣的?總不能,那第三層的客人,也是為了這今日的清倌噱頭而來的吧。 正德帝的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動,嘟噥了一句,極其輕微,只有坐在旁邊的焦適之才能聽得清楚,“還真是好奇啊……” 焦適之一默,下意識摸了摸荷包,確定自己身上的銀兩與皇上身上的銀票加起來都不足一萬后,悄悄松了口氣。若是皇上真想上去,他定然要扯著皇上走。 交談間,大堂內的人愈來愈多,某一個瞬間,大堂內樂聲悄然響起,臺子彌漫起淡淡的煙霧。一道倩麗的身影在臺中曼舞,妖嬈的舞姿令不少人叫好,開了一個好頭。如是再三,幾輪表演過去,終于有一個掌事模樣的妖嬈少婦上去了,眼波流轉間滿是媚意,剛走上去便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焦適之聽了兩句,便知道接下來要出場的便是那清倌了。 大堂內的燈火蠟燭熄滅了不少,獨留臺中最為明亮。被這一次的噱頭吸引來的人不少,就有二樓都有不少人打開了窗戶往下看。 琴聲漸起,猶如大珠小珠落玉盤,清脆悠遠的彈奏令不少人輕輕點頭。隨著琴聲流瀉,一個清麗的身影竟是從半空中踏出,猶如月下仙子一般從高空中慢慢走下,一步一格,期間仍抱琴彈奏,琴聲悠悠。 焦適之低聲說道:“那女子的鞋底有問題,應該是用了極細且堅韌的線?!?/br> 朱厚照頷首。 然而此時這位女子猶抱琵琶半遮面,臉上還帶著輕紗掩面。 不過她的出場便足以掩蓋一切了。 等到一曲奏完,剛才那個妖嬈少婦又一次走上來,面對著一地的口哨聲笑容滿滿地介紹了女子的名字,“明月?!彪S后那明月便掀開了面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