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我仿佛知道得太多_分節(jié)閱讀_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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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嘟噥了一聲,“還挺幸運的?!?/br> 焦適之苦笑,都差點給他跪下了,他們的確是大意了,這三樓一看便是戒備森嚴的模樣,便是他們剛才翻起來的位置都有兩人守著,如果不是在他們上來的時候跑去幫忙,他們就是那只甕中被捉的鱉。 “我希望沒有下次……”焦適之哀嘆道。 兩人在試圖爬樓的時候便偷偷打暈了兩個公子哥兒,扒了他們身上的衣服換到自己身上,順便還扯了塊布遮著臉。 帶著面罩的兩人繼續(xù)偷雞摸狗地從順著外圍一點點摸過去,直到最后一間房。兩人都單手抓著屋檐,另一手撐在窗欞上。朱厚照悄咪咪伸手試圖在窗紗上戳個洞。 然而戳不破。 焦適之在旁邊悶笑,朱厚照眼神一瞇,聽著外面越來越大的喧鬧聲,以及屋內(nèi)低柔的調(diào)情聲,雙手扣著屋檐,撐著用力往后一躍,兩腳重重踹在窗上。 身邊的人翻滾進去了,焦適之心中也是一驚,駭?shù)谜麄€人便立刻緊隨而入,剛進去便看到皇上已經(jīng)把胖商人打昏在地,單手用剛砸碎的瓷片割破了喉嚨,坐在對面的明月已經(jīng)被這個突然的場面嚇得呆木了。 焦適之在屋內(nèi)巡了一圈,發(fā)現(xiàn)沒有別的人在,心下松了口氣。 “我問,你答。說的都是真的,我不殺你。假的,你就去陪他?!闭碌鄣难垌谄綍r都是帶著散漫,然而如今冷厲起來,光是那雙招子便令明月瑟瑟發(fā)抖起來,更別說朱厚照那陰冷的聲音異狠戾,仿佛下一刻就能把人割喉一般,剛才前車之鑒的胖商人現(xiàn)在還躺在地上淌血呢。 朱厚照的問話很沒邏輯,上一個問題問的是明月的來處,下一刻便問上了她的年齡,搞得她迷糊而不知所措。 只要她回答得稍微慢了點,朱厚照手里的碎片便作勢往她臉上劃去,又一次甚至差點觸及她的眼球,嚇得她接下來的問題都不敢遲延,幾乎是下意識便吐露出來。 皇上所用的手段太過狠厲,地上躺著的胖商人也不知生死,焦適之只能別開頭去視若無睹。性命寶貴,然若他們的猜測為真,哪怕為此犧牲自己,也定是要把背后的秘密挖掘出來的。 “你之前是不是在京城待過?” “沒……啊!是是是,待過,待過!” 在某一個片刻,焦適之耳邊閃過這個回答,這讓一直注意著外面動靜的他禁不住轉(zhuǎn)過頭來,只見明月握著正在冒血的左手發(fā)抖,而正德帝依舊不為所動。 而在如此高壓的手段下,明月的情緒有些崩潰,在朱厚照的追問下步步后退。 而焦適之與朱厚照也終于是知道了當初那隱藏背后的真相。 事實上,當初那個昏迷的人,的的確確是張巧娘沒錯。 ——然而明月不是張巧娘的替身,張巧娘才是明月的替身。 正是因為張巧娘與明月如此相似,才會被選中送入宮中。張巧娘身邊那兩個所謂張家的侍女,實際上在中途早就換做是他人,明月易容成紅桃的模樣,在張巧娘身邊待了數(shù)年。 平日里都是張巧娘在活動,可若是遇到要事,她們便用藥讓張巧娘昏迷,而明月假裝成張巧娘外出,鞋子換成軟底的便可以了。只不過明月也只是一枚棋子罷了,入宮的任務(wù)與張巧娘截然不同,而是為了尋人。 而在兩年前,她終于是尋到了,然后張巧娘也沒用了。 在明月的吐露下,他們才知道為何當初張巧娘的失憶不過是意外,他們真正想做的是殺死她,然而不知道為何,平時同樣的力道足以致人死亡,而這一次不過是重傷失憶。不過如此一來,人也失去了威脅,便沒有繼續(xù)追殺。 而作為棋子的兩個侍女還有他用,在隱秘出宮后便被轉(zhuǎn)移到這里來,明月作為清倌套取資料,剛才躺地上的商人手里有大把關(guān)于鐵礦的門路,她的任務(wù)就是從他手里挖出來。 朱厚照確保所有的消息都從她嘴里挖出來后,干脆利落地把這姑娘丟入水里去了,外加一個生死不知的胖商人。對上焦適之的視線,他淡定地說道:“事實上他們能不能活,我并不知道,這讓老天決定吧。不過這兩人都該死。” 焦適之沉默,胖商人所謂的鐵礦定然是私礦,這東西向來只有朝廷才能擁有,私礦一經(jīng)查出都是死罪。而明月雖未傷人,也僅僅是顆棋子,然而她所做的事情都是極惡,也無饒恕的道理。 他只是沒想到,皇上連一點點遲疑都沒有。 朱厚照伸手輕輕撫摸著焦適之的側(cè)臉,“若你以為我會手軟,那便錯了。” “在我眼里,可從來都沒有男女老少的分別?!?/br> 兩個偷雞摸狗的人繼續(xù)悄咪咪地潛逃出去,完全沒有打算去參與三樓的喧囂,事實上他們還得感謝外面臨時突發(fā)的事故,不然這兩個剛出來行走江湖的人鐵定就是失手被俘的份。 幸運高照的兩人順利地從船上下來,而隨著他們的動作沒多久,身后繁華美麗的樓船突起紛爭,還未遠去的聲音里傳來激烈的聲響。而下船的兩人連頭都未回,撒著腳丫狂奔離開了。 李東陽聽完刪節(jié)版的過程后,自動在心里把完整版給拼湊完成的。比起焦適之這兩個還稍顯稚嫩的人,李東陽自然知道皇上與焦適之能從那艘樓船上套取來這樣的消息,定不可能憑借普通的手段。 只是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李東陽也只能先把滿心的勸諫先壓下…… ……總感覺這樣的畫面感好生熟悉,在幾年里與皇上的交鋒,往往就是這么結(jié)束的。 等焦適之把事情說完后,朱厚照也打理好自己從里面出來了。他擦著頭發(fā),絲毫不顧及形象地把巾子往桌面一丟,懶散地坐在椅子上,“卿家有何想法?” 焦適之見不得皇上那還在滴水的頭發(fā),無奈起身給他擦發(fā),“您讓我別濕著頭發(fā)出來,您自己倒是做了個壞榜樣。” 朱厚照樂呵呵地任著焦適之擦拭,挑眉示意李東陽說話。 李東陽望著對面帶著莫名詭異的溫馨感的兩人,思考片刻后說道:“皇上,那月樓想來只是個斂財之物,剛才皇上在那里雖逼問出了消息,然而現(xiàn)在怕是也打草驚蛇,就算派人去查,或許也會有所疏漏?!?/br> 朱厚照輕哼了聲,“你說的沒錯。不過難得的機會,若不是如此,還不知道被蒙在鼓里呢。我怎么覺得,宮里這幾年都成篩子了?” 焦適之嘆道:“皇上,張巧娘入宮多年,身邊之人雖然查了又查,不過該是在宮外便換了的。若是在宮內(nèi),總歸有痕跡可查?!?/br> 朱厚照靠在桌上,雙手合十說道:“我真是不想再聽到張巧娘的名字了。月樓已經(jīng)命人去查了,朕就不信,難道連一點痕跡都沒有?出個巡也遇到這么多糟心事,真是煩透了!” 李東陽在旁邊卻覺得慶幸,如果不是這一次皇上遇到此事,他們在懵懂中不知道會損失多少。 焦適之把朱厚照的頭發(fā)擦得半干,然后才在位置上坐下來,“皇上,這跟寧王或許有關(guān)系。” 朱厚照點頭,剛才的姿勢又化為懶散的模樣,手指輕輕在桌上敲動著,“又或者,還不止于寧王。” 能在錦衣衛(wèi)與東廠的緊迫盯人下還弄出這么大的動靜,要不就是有所依仗,要不就是錦衣衛(wèi)本身也被腐蝕,不過是哪個想法,結(jié)局都不怎么好。 第二日,焦適之剛起身時,天剛蒙蒙亮,他提著劍繞到了屋后空地,正想著好生松活筋骨,卻聽到兩個擦身而過的客棧小二的對話。 “誒,你知道昨天晚上月樓一把火被燒光了嗎?” “不是吧,那么漂亮的畫舫呢,就這么沒了?” “對啊,聽說昨天晚上火勢是從三樓起的,不少達官貴人從三樓跑出來,連刑大人都在!” “不是吧,他不是最正經(jīng)的嗎?” “哈哈哈哈,沒錯,假正經(jīng)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