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我仿佛知道得太多_分節(jié)閱讀_136
書迷正在閱讀:糟糕,師尊又要去作死、[主寶蓮燈]做燈是沒有前途的、這個都市傳說我聽過、[綜]應(yīng)龍、紅娘系統(tǒng)[快穿]、對你蓄謀已久(高h(yuǎn),偽骨科)、離婚前老婆失憶了[GL]、黑瑟人生、每次穿書都有好好保衛(wèi)貞cao(簡體版)、[綜]我家審神者好嚇人
焦適之仔細(xì)地斟酌了一下,“既然皇上在離開前信誓旦旦地答應(yīng)了這件事情,那么我覺得,皇上心里該是早就有了對策才是?!苯惯m之每一個字都是經(jīng)過了思考后才從嘴里出來,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讓這位不滿意了。 所幸焦適之的對應(yīng)尚可,正德帝露出了個矜持的笑容,“你說得沒錯,我的確早就有了對策。” 看著正德帝露出的那個笑容,焦適之心里不住地敲響著警鐘,就聽到對面的人拋出下一句話,“就不知道他們知道我的想法后,高不高興,驚不驚喜呢?” 焦適之:…… 看著皇上這幅樣子,驚不驚喜他是不知道了,驚嚇倒是肯定有的。 然而不知道皇上想的到底是何法子,就連焦適之他也沒說,看起來神神秘秘的模樣。而焦適之也懶得猜測,對這位的想法也是秉承著一種晚聽晚著急的想法。 然后到了晚膳的時間,張?zhí)蟛徽堊詠怼?/br> 焦適之本來都被正德帝拉到了桌面上,在聽到外面宮人的傳報便徑直站了起來,面對著正德帝的不滿微笑道:“還請皇上為你我的胃口考慮,我打算等太后娘娘離開后再來?!闭f完后焦適之便一溜煙兒跑了,完全沒有受傷人應(yīng)該有的沉穩(wěn)。 正德帝痛心地看著焦適之一騎絕塵而去,轉(zhuǎn)眼對上了氣勢洶洶來到的張?zhí)蟆?/br> 其實這個氣勢洶洶都是正德帝自己腦補(bǔ)的,實際上張?zhí)笫怯惺聛碚宜?,只是沒想到今日他們的晚膳時間竟然這么晚,對此挑眉地看了一眼,“皇上最近,這么勤奮?” 正德帝默默地把聊天聊到現(xiàn)在的事實放到了一邊去,露出了微笑,“是的母后,您要跟我再吃一點嗎?”面對正德帝的邀請,張?zhí)髷嗳坏鼐芙^了,然后說了正事,“本來是想著要跟你說一下事情,不過你現(xiàn)在還沒吃就算了。” 正德帝剛松了口氣,結(jié)果松得太早了,“我在這里等著,等你吃完后再說吧?!?/br> 正德帝被這暴擊傷害得說不出話來,最后只能訕訕地叫了個人過來低聲囑咐了兩句,然后才一個人興意闌珊地開始吃飯。 焦適之陪著他吃飯的習(xí)慣從東宮一直持續(xù)到現(xiàn)在,張?zhí)箅m然知道,卻以為在正德帝登基后便再也沒有繼續(xù)下去,因此也沒在意中間皇上叫人這么個小插曲。 等到正德帝磨磨蹭蹭吃完飯后,張?zhí)髷[開手談一局的架勢,他也只能接招。 兩個人在對面落座,等到正德帝落下第一子的時候,張?zhí)笥行┗秀?,這還是皇帝登基之后,他們兩個人第一次下棋。以前與正德帝下棋更像是在玩游戲,因為年幼的太子最不喜歡這種需要靜坐的方式,每每拉著他下棋都是在磨練他的意志,都要張?zhí)蠛逯鴣怼?/br> 現(xiàn)在倒是毫不猶豫地下子了……終究是有些不一樣了。 這樣的心思不過是片刻,很快張?zhí)蟊惆研纳穸既谌脒M(jìn)去了,然后接連三局都是和棋。張?zhí)髼壸有Φ溃骸澳氵@猴頭,下棋便下棋,怎么盡是在耍花招?”再怎么下,也不可能連著三盤都是和棋。 張?zhí)竽怯H昵的稱呼帶著遙遠(yuǎn)的記憶,正德帝明顯有點頓住,“……母后教訓(xùn)得是?!睆?zhí)笤具€想再說點什么,但被正德帝這樣的反應(yīng)所打斷,心思也有點淡了。 “罷了,先說正事吧,我聽說之前你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內(nèi)閣要處理好子嗣的問題?”張?zhí)髥柕馈?/br> 正德帝點頭。 張?zhí)舐冻鰝€滿意的笑容,眉眼都帶著淡淡的笑意,“既然如此,你便把我送來的畫像仔細(xì)挑選一下,就算不納妃,先挑幾個良家子進(jìn)來也好。你年紀(jì)都不小了,若是再等上幾年可不行?!睆?zhí)蟮戎O子已經(jīng)等了好久了。 正德帝擺手,“母后,我想要同你跟父皇一樣,找到一個真心喜歡的人,難道就那么難嗎?”他垂眉看著桌上的棋子,一瞬間竟顯得有些寂寥。 張?zhí)蟮男奶哿艘幌?,后又沉默下來。事情落到自己身上的時候怎么都不為過,然而讓她親眼看著正德帝沉浸在尋找的過程中,她卻是有些不樂意的。且不說當(dāng)初先帝在十幾歲的時候便娶了她,便說是現(xiàn)在正德帝的性格便令無法安下心來,總希望他娶妻后,便能變得柔和一點。然而今日朱厚照難得的示弱卻讓張?zhí)笕滩坏帽破龋僭趺礃右彩亲约旱暮⒆印?/br> 如此順利便讓張?zhí)髸簳r歇了心思,正德帝松了口氣。但是想起之后他要做的事情,又忍不住搖頭,覺得未來堪憂。然而他這心思還是非常愉悅,背著手溜達(dá)著去找焦適之。 焦適之早在張?zhí)髞淼臅r候便猜到他需要自己吃飯了,早就令小德子做準(zhǔn)備,剛派人去便接到皇上的消息,聳肩后也沒在意。令他在意的是為何張?zhí)髸暨@個時間過來,不過聯(lián)想到今日小德子的話,倒也不是很難猜測。 正德帝來的時候,焦適之正躺在榻上看書,小德子生怕他看不清楚,還在床邊弄了個小架子,在上面點燃了幾盞燈,雖然弄得花團(tuán)錦簇令焦適之失笑,但也的確是清楚了許多。見著焦適之如此悠閑的模樣,正德帝很是哀愁,“適之,你怎么如此忍心便棄我而去?” 焦適之失笑道:“皇上,您應(yīng)該慶幸我撤得及時,不然您這頓飯是落不著好了?!?/br> 朱厚照撇嘴,在他旁邊坐下,“你走了,也不見得吃得多多么開心?!?/br> 焦適之心里頓時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他同正德帝一起這么多年,對彼此早就成了習(xí)慣。但若不是最開始太子便以那樣的態(tài)度待他,也不至于到現(xiàn)在的地步。想起這點,焦適之忽然主動提及了一件事。 “皇上,您是不是打算,著手準(zhǔn)備……不該準(zhǔn)備的事情?” 在描述這件事情上,焦適之產(chǎn)生了奇異的停頓,似乎不知道怎樣才是最好的表達(dá)方式,不過正德帝一點就通,攤手說道:“沒錯。” 焦適之抿唇,“皇上,我記得,您并沒有問過我的意見。” “放心,暫時不會牽涉到你的?!闭碌垩普T,笑得像頭大尾巴狼。 焦適之捂臉,“皇上!” “哎。”正德帝應(yīng)得那叫一個甜。 焦適之無奈了。 面對皇上如此無賴的行徑,就算焦適之想說些什么也一直被他打岔引開了。然他依舊忍不住皺眉,心里翻滾著擔(dān)憂。 除開子嗣的問題,從福州到現(xiàn)在都一直有一件事情藏在焦適之心里,只是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時機(jī)同皇上開口,今日一見皇上的態(tài)度,焦適之便是原先只有五分的把握,也變成了十分的肯定。 皇上不想再忍了。 當(dāng)初他醒來時皇上的說辭仿佛猶在耳邊,焦適之握著書籍的力道稍重,很快又回過神來心疼地摸了摸,陷入了安靜中。朱厚照在旁邊笑著看他的思索,沒有去打擾。 如果當(dāng)初,他沒有在心情激動之下回應(yīng)皇上便好了。 如今想來,焦適之也只能這么說。如果他從來都沒有回應(yīng)過皇上的情感,那么以正德帝的性格,即便再如何郁悶也不會真的對他做些什么的。焦適之只能嘆當(dāng)初還是太年少,撐不住事情,一下子沒撐住便露底了。 若是兩情相悅,焦適之在拒絕這件事情上總是失了些底氣。 而在福州生死一線的經(jīng)歷,令焦適之的心境也有了點改變,至少從以前的全然拒絕,變成如今的搖擺不定。百年時間不過如流水一般匆匆而過,如何把握卻成了千百年來無數(shù)人思索卻不得解的問題,焦適之在這個百年難題上不過猶豫了片刻,便拋在腦后,決定學(xué)學(xué)正德帝的方法,既來之則安之……他不想再后悔了。 不過如此的心境,便不需要同正德帝訴說了。焦適之只是抬頭望了眼正德帝,便知道他心里是得意的,或許他早就比他更早的知道了,又或許他根本就不知道,然而這都阻止不了正德帝撒歡兒的腳步。 焦適之只希望接下來的狂風(fēng)暴雨是他能夠抵擋的,免得連他都扛不住,那更妄論朝臣了。 正德六年的新年過得非常的喜氣洋洋,畢竟朝廷剛剛打了勝仗,而且又有著皇上御駕親征的美名在,連整座皇宮都帶著高興的氣息。今年張?zhí)筮€特地拒絕了張家,就跟正德帝兩人在坤寧宮地過了年。 彼時焦適之還在乾清宮待著,他身上的傷勢一天未好,正德帝怕是一天不會讓他出乾清宮了。 除夕之夜,朱厚照帶著一身酒氣飄回來乾清宮,張?zhí)箅y得喝了點酒,之后被莫姑姑扶回去休息了。正德帝剛出宮殿便被凜冽的氣息凍得一顫,搓了搓手掌趕回去。 焦適之屋內(nèi)一片溫暖,正德帝拋棄了更加溫暖的寢宮,徑直就鉆了進(jìn)去,進(jìn)來后第一時間就把手貼在焦適之的脖頸上,然后舒心地喟嘆了一聲。 焦適之被凍得整個人哆嗦了一下,“皇上,您就不能考慮下我還是個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