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我仿佛知道得太多_分節(jié)閱讀_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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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擁有直入皇宮的權(quán)力,你也能調(diào)動皇宮所有的御林軍,你也擁有了全天下所有情報流轉(zhuǎn)的中心,若是有朝一日我背叛你,你便可以調(diào)動這股力量,哦,不對,你甚至可以輕而易舉地親手殺了我除恨,然后輕巧地逃離追蹤。你看,我把所有的一切都交到你手上了,你可不可以,給我一個機(jī)會呢?” 朱厚照溫柔地說道。 此時的他,不是作為一個皇帝在說話,而是作為朱厚照這個人在對愛慕之人禱告,誠心希望能夠有他所希冀的回應(yīng)。 焦適之被正德帝握住的手指微顫,他甚至覺得喉嚨口被堵住了,想要說話,卻不知道要說些什么,想要避開去,卻又被手上的力量強(qiáng)硬地留在原地,連眼角都被逼出淡淡的紅暈來。 正德帝這番剖心剖肺的話語令焦適之無比震撼,傾容的事情他當(dāng)然追悔莫及,卻從未如皇上思索得如此之深。可皇上交托到他手上的權(quán)勢太重,重得焦適之覺得他承受不起。 雖然此前焦適之與北鎮(zhèn)撫司的唯一交集便是張萬全的事情,而張萬全最后也被牟斌成功地拉下來,但是北鎮(zhèn)撫司的重要性并沒有因此有絲毫的動搖,若不是張萬全持身不正,屁股底下臟事太多,作為北鎮(zhèn)撫使的他根本不可能如此被人推翻。 錦衣衛(wèi)的名頭令人心悸,可有一大半的名頭都是北鎮(zhèn)撫司闖出來的,所有的錦衣衛(wèi)中,唯有北鎮(zhèn)撫司可以不經(jīng)過刑部要求,不告知皇帝的情況下逮捕罪犯,進(jìn)行審訊,甚至擁有自己的詔獄。對消息情報的搜索力度也是最為要緊的。而北鎮(zhèn)撫司,也恰恰是皇帝所有的兵刃中最為鋒利的一把,即便是凌駕于其之上的東廠也不敢與北鎮(zhèn)撫司直接硬碰硬。當(dāng)焦適之知道正德帝要他接手這樣一個職務(wù)時,他的第一反應(yīng)不是欣喜,卻是惶恐。 而現(xiàn)在,他的惶恐終于落到了實處。 焦適之努力壓下喉嚨口的大石塊,退后一步,不顧左手與皇上緊握的模樣說道:“皇上,若您是真正地覺得我的能力適合擔(dān)任北鎮(zhèn)撫使一職,我自然坦然接受??扇羰腔噬鲜且驗檫@樣的緣由來授予我職責(zé),恕我真的無法接受?!?/br> 正德帝看著焦適之垂頭的模樣,心中一曬,倒是沒有生氣他掏心掏肺的話語被焦適之這般無視。適之怕是忘了他們兩人的手掌還握在一起,當(dāng)正德帝感受到那幾乎不可覺的顫抖以及掌心的濕潤時,他眼底笑意更深。 他欺身而上,身子反倒貼近了焦適之,嬉皮笑臉地矮下身子,從下面望進(jìn)焦適之的眼中,“我不要你說這么多其他的事情,你只要同我說,剛才我說的那段話,你聽完后開不開心?” “我只想知道,你開不開心?” 焦適之耳根發(fā)紅,終究還是忍不住別過頭去,許久未曾作答。 正德帝輕嘆,或許現(xiàn)在還不是個合適的時候,他已經(jīng)等了那么久,再繼續(xù)等待下去也不是件難事。 “……開心?!?/br> 那兩個字猶如清風(fēng)拂過,柔柔地撞入朱厚照的耳郭,令他差點以為自己恍惚聽錯了,在猶豫后他猛然驚醒,整個人驚喜地看著焦適之的……后腦勺。 他無奈地看著那后腦勺,“適之,你能不能轉(zhuǎn)過頭來看看我,這個時候不該是我們開心擁抱的時候嗎?” 焦適之單手捂臉,感受著那炙熱的溫度,低聲說道:“皇上,您還是抱著你自己的手吧,我消受不住?!?/br> 豈料正德帝嘴邊壞笑,從后面整個摟住焦適之,洋洋得意地說道:“這樣更好,我還能欣賞一下適之紅潤的耳垂……”他的話還沒說完呢,懷里一空,焦適之已經(jīng)退到了墻角,勉強(qiáng)正色地說道:“皇上,您別想太多,我剛才的話只是在回答您之前的問話,并沒有應(yīng)承什么?!?/br> 正德帝也一本正經(jīng)地背著手,“我自然知道適之的,只不過讓我再抱一下開心開心都不成嗎?你不答應(yīng)我的示愛也就罷了,還總是不允許我友情地抱一下!”正德帝控訴道。 焦適之:……遲疑地往前走了幾步,便被正德帝直接率直的動作撲倒了,兩人的分量可是不輕,不過在砸下去的那一瞬間,正德帝兩手用力,硬生生在半空中扭轉(zhuǎn)了一下身體,讓焦適之砸到了他身上去,而背后厚重的毛毯也卸去了不少力量,倒是沒有多大的痛楚。 他緊張地看著焦適之的眉眼,連聲問道:“你身上的傷勢如何,有沒有事情,我去叫太醫(yī)過來?!痹谡碌廴绱司o張的時候,他身上原本還繃著身體的人突然放松了下來,直接就躺倒下來,胸腔中帶著陣陣的輕笑聲,“皇上,我的傷勢已經(jīng)好了,您別著急。” 正德帝回過神來后才想起來,之前焦適之的傷勢還是他確認(rèn)完全好了之后才放他去工作的,如今著急起來竟是完全忘記了這一點。他捂著眼睛嘆了一聲,“這樣也好,差點嚇?biāo)牢伊??!?/br> 焦適之躺在正德帝身上,如此清晰地聽著皇上那蹦蹦直跳的心聲,那是如此的急切,仿佛剛才經(jīng)歷了一場生死大劫。他翻了個身,剛好與正德帝四目相對,輕聲說了句,“皇上,您之后是不是還有甚多手段還沒使出來?” 難得與焦適之這么靠近,正德帝頓時便心不慌了,悄咪咪地放下手,從后面摟住焦適之的腰肢,笑著說道:“那是自然?!?/br> “包括昨天您同幾位大臣提起來的削藩?” 正德帝挑眉,“適之怎么如此想,我就不能只是為了國庫還有百官的俸祿著想嗎?” 焦適之試圖從皇上身上爬起來,失敗。 “因為皇上之前在提起這件事情的時候,并沒有如同昨日那樣急切的感覺,甚至帶著咄咄逼人的態(tài)勢,這跟平時您處理事情的態(tài)度截然不同。”也讓焦適之心生疑惑。 正德帝嘆息道:“沒錯,果然我要是自己弄點小動作,都幾乎是逃不過你的眼睛。但是我想做些什么,并不能告訴你。如同今日的事情一般,若是我提前告訴你,以你的性格,你是絕對不會同意的?!?/br> 他望著焦適之欲言又止的眼神說道,“但我可以保證,無論我想做些什么,都不會危害到江山社稷,都不會做那惡事。” 焦適之被正德帝的話就這么一打岔,倒也沒辦法再說些什么。 試圖第二次從皇上身上起來,繼續(xù)失敗。 他用手臂支撐著他與皇上之間的距離,無奈地說道:“皇上,您能讓我從您身上起來嗎?” 正德帝無賴地說道:“我沒攔著你呀。”只要你能從他身上爬起來。 焦適之感受著腰背上的力道,無力地躺倒在正德帝的胸膛。 …… 西苑,豹房。 焦適之走馬上任的第一天,朱厚照在下朝后難得自己一人,閑來無事便派人把奏章全部搬到豹房去。自從他出京,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來豹房了,而在這個過程中,他也派人對豹房進(jìn)行了修繕,把原先的模樣再度擴(kuò)建,占地面積又大了一倍。 前幾天來過一次后,他對這里便贊不絕口,恨不得天天在這里呆著,乾清宮那邊去得也少了。等奏章都搬過來后,正德帝這才入了內(nèi)里的書房,悠哉悠哉地批改起來。 門外守著的胖太監(jiān)看了眼里面皇上認(rèn)真的模樣,搖頭把正在外面候著的小內(nèi)侍趕走了,“這個時候還敢來打擾皇上,你還真是找死?。 ?/br> 那小內(nèi)侍笑嘻嘻地說道:“畢竟那幾個人一直把錢塞,我不來走一趟也不好,不過爺爺懂我的,我又不是傻子,只會先來過問一下您的?!?/br> 胖太監(jiān)一巴掌呼在他腦袋上,低聲罵道:“眼皮子淺的東西,這種錢也敢收,還不趕緊退回去!” 小內(nèi)侍委屈地說道:“爺爺,這兩年宮內(nèi)連位主子都沒有,他們那些被送過來的人著急也是正常的。我就是收著他們的錢,也不會真的去做什么呀?!比羰前彦X退回去了,那就把行情都敗壞了,其他幾個哥倆估計得干死他。 胖太監(jiān)懶得跟他說了,直接把人趕走,然后老實地在門外守著,這人要是自己作死,老天都是不瘦的。 這些人只看到這幾年宮內(nèi)空虛無所出,便覺得自己機(jī)會大把大把的是,可是怎么就不想想,明明身體沒毛病的皇上為何如此抗拒納妃事宜?一個個都不長腦子想想就想在宮里混,真是白癡一群。 胖太監(jiān)喟嘆道,把心緒收收,又是老實地呆著了。 而屋內(nèi)本該是在批改奏折的朱厚照,卻在改著改著走神了,連手里的毛筆掉了都不知道,目光不知游離在何處,臉上的笑容卻越來越大,最后便滿是欣喜的意味了。 適之答應(yīng)了。 此刻沒有比這件事情能更加吸引他注意的事情了。在乾清宮混亂的事情后,焦適之落跑去北鎮(zhèn)撫司接手相關(guān)事宜,正德帝在強(qiáng)裝冷靜后試圖在遠(yuǎn)離乾清宮的地方認(rèn)真看奏章,不過似乎并不怎么成功。 福州的事情雖然令適之受苦,然而也是因此讓他開始松動,不然今日到底是何結(jié)局都不怎么好說。雖然沒有得到焦適之的正面回應(yīng),然而正德帝從一開始都沒奢望過這點。 適之外面的殼子太硬太重,他花了這么多年敲敲打打,好不容易把最外面一層給打碎了??衫锩娴哪菍訁s需要適之與他共同努力,如今適之的態(tài)度軟化,便足以令他喜不勝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