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我仿佛知道得太多_分節(jié)閱讀_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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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軍都督府現(xiàn)在正是英國公在掌管,因此這種事由他來說,倒也是正常的。 正德帝坐起身來,“怎么,既然知道是誰做的,派人去抓就是了,還得特地來跟我澄清一下?”五軍都督府自然有這個職權,或許令刑部去負責也是可以的,哪里還需要拿到朝堂上來說。 英國公拱手說道:“本來該是如此的,但是臣派去的人,全部被擋回來了,臣不得當庭奏報?!?/br> 正德帝眼神一凜,“張家?” “是?!?/br> 能夠把五軍都督府都不放在眼里的人,也就只有這么幾家了。英國公知道正德帝對張家的厭惡,若不是如此,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提出來,而是在私底下才說了。 “動手的人是誰?”正德帝問道。 那封奏折在幾天前送到他手里,事情雖然不大,但是受傷的百姓著實不少,所以正德帝也稍微記住了。 一群跑馬的王公子弟在過街的時候沖撞到了道路兩側的小攤販,然后便起了爭執(zhí)。五軍都督府最開始上來的奏折中說,是因為百姓群情激憤,最后圍攻了那群子弟,導致那群貴族的護衛(wèi)動了手,最后才有如結果。 不過現(xiàn)在從英國公口中倒是得到了截然不同的說法。這一次說的是貴族子弟沖撞了小販后,因為興致被擾,不喜之下把人給打了。因為被打的人是個老人,最后才導致圍觀的百姓看不下去,有人帶頭去救,然后越鬧越大。 “壽寧侯之子,張遠程?!?/br> “寫奏章的人呢?” “臣送入了刑部大牢?!?/br> 正德帝看了幾眼英國公,哼笑了一聲,“卿家倒是滑頭,這點小事我便不計較了。張家那邊派人去,就說是我說的,要不把人叫出來按著規(guī)矩懲戒,要不就直接送去詔獄快活三天,讓他自己選?!?/br> “是。”英國公應得擲地有聲。 眾位大臣們聽到皇上的自稱后,都稍微放下心來。皇上通常心情好的時候,都不怎么會擺譜子,但若是心情不好的時候,“朕”這個詞可以很明顯地表達出他心情如何。 在接連處理了好幾件事情后,正德帝看著寂靜的氛圍,琢磨著事情也應該差不多結束了。他轉頭瞥了眼焦適之,沖著樂華擺手,“寧王叛亂一事已定,因為事關重大,例行封賞到這幾日才有時間定下,樂華,宣旨吧?!?/br> 樂華捧著圣旨小心翼翼地走到殿前,兩手把圣旨攤開,念道:“帝詔曰,寧王叛亂,殘害忠良,危及社稷,幸得文武相助,方得平安順利,特此,朕……李東陽李閣老加封……福建總兵……江西巡撫……” 圣旨的內容又多又長,樂華吊著嗓子念了兩刻鐘都沒有念完,眾臣們聽得有些昏昏欲睡,然卻不得不打起精神聽著。要知道這可是接下來的朝堂局面,若不仔細聽,回去還得麻煩搜集資料。 “……指揮同知焦適之有功,力挽狂瀾擒住叛王,晉為北鎮(zhèn)撫司鎮(zhèn)撫使,掌管北鎮(zhèn)撫司一司,欽此——”樂華念完后,整個朝堂都陷入了寂靜之中。 焦適之的封賞不如同他人一般,除了加封外還有大量的賞賜,就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句話,卻令朝臣們一時之間都不知道如何說話。 如果說錦衣衛(wèi)指揮使是皇上的心腹,那北鎮(zhèn)撫司就是皇帝的自家人,是不需要經過指揮使就能直接與皇上溝通之人。而焦適之原先同皇上的關系便密不可分,要這樣的一個人掌管北鎮(zhèn)撫司,那…… 莫管文武百官有多大的意見,正德帝令人宣布完后便起身離開,也沒有等人反應過來的意思?;噬弦蛔?,這些御駕之人也就跟著嘩啦啦全部都走了。牟斌剛從奉天門殿上下來,就被人圍住了,“牟大人,皇上這意思是……” 牟斌朗聲笑道:“皇上能有幾個意思,不就是論功行賞嗎?” “可那焦適之……” “人家可是親自上戰(zhàn)場拿命博來的功績,你要是眼熱,你也同皇上說說,自個兒上戰(zhàn)場去試試不就行了嗎?”牟斌打斷了那人的話,笑著說道。然而那犀利的話語令那人臉色青白,同時也讓其他想圍上來問話的人遲疑,牟斌趁著這個時間段施然然地離開。 焦適之跟著正德帝回去,雖然臉色正常,然而一路上一直都沒同皇上說話,倒是正德帝問了他幾句話,“方才你被彈劾的時候,為何如此淡定?” 焦適之倒是有問必答,“皇上,我直接曾經結果奏報,也令人去查了?!?/br> “怎么能不跟我說?” “我只是打算在查出緣由后再同皇上說?!?/br> 正德帝看了他一眼,眼里滿是不信,若不是今天早上來這么一遭,所有關于這樣的消息,焦適之不會攔截,卻也不會主動去告知他。 錦衣衛(wèi)的弊端就在這里了,搜集到的訊息太多了,導致他們并不能專一地追尋一件事情,只有在發(fā)覺不對勁的時候才會去追究。正德帝看消息的時候也是如此,太多太繁雜了,即便經過挑選,但若不是特別顯著,尤其容易被忽略過去。 若不是小德子的提醒,焦適之或許也得今天才知道有這事。畢竟從回京后他們都沉浸在繁多的文書中,到這幾日才有看完的可能。 直到入了乾清宮后,正德帝令所有人都退下,漫步走到焦適之面前來,“適之,你生氣了?” 焦適之看著皇上搖頭,臉色非常自然,“回皇上,我沒有?!?/br> “你沒有?平時你都不會說‘回皇上’這三個字?!闭碌壅f道。 焦適之蹙眉,嘆了口氣說道,“皇上,我并不是想指責您什么,但是你提拔我為北鎮(zhèn)撫使的確是欠妥了,這個位置您應該給更合適的人?!?/br> 正德帝偏頭,似乎隱帶著笑意,“我覺得你就是最合適的人,有什么不妥當?shù)牡胤剑俊?/br> “皇上!”焦適之忍不住喊道,“北鎮(zhèn)撫使的位置跟指揮使一樣重要,是您溝通外物的地方,若是您交給我,對您來說豈不是一大損失?您不應該把所有的事情都放在一個人身上。”要知道,焦適之雖然升任了北鎮(zhèn)撫使,但是正德帝卻沒有令他把指揮同知的事情也放下來,意思便是他一個人不僅要負責宮內的防守,還要負責北鎮(zhèn)撫司,這樣子對皇帝來說,相當于是把身家性命與消息情報都放在同一個人身上,這令他如何能高興得起來? 即便那個人是他也是如此。 正德帝輕笑起來,“適之,若是這樣的事情落到其他人身上,他們怕是得高興得糊涂起來,可只有你,偏偏只有你在生我的氣?!?/br> 焦適之憋氣,“皇上,我并不是在同您說笑。”焦適之從來都不曾干涉正德帝朝政上的事情,他能夠認得清楚自己的位置,但以往每一次皇上都會提前跟他說,唯有這一次沒有。然而也正是這一次皇上的封賞超出了他的意料。 “適之,我之前一直在想,為什么陳初明與朱宸濠之間的感情會是這樣的下場,我是說,除了叛亂這件事情,他們之間似乎也存在著不少誤會。”正德帝突然提起了其他的事情,目光卻仍落在焦適之身上。 “我在仔細思索后認為,最大的原因……還是落在他們之間的地位上?!?/br> 焦適之心中一驚,而正德帝正一邊說著一邊走到他面前來,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眸,仿佛要借此看到焦適之的心中去。 “對陳初明來說,朱宸濠不僅僅是他的愛人,更是一個王爺,一個主子,這令他根本就不可能相信朱宸濠的甜言蜜語,或者認為他不過是他許多情人中的一個。而你呢?適之,你又是怎么想的?”正德帝輕柔地握住焦適之的手腕,動作雖然很慢,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力道。 “我……”焦適之凝住,卻被正德帝如影隨形,視線一直緊緊地看著他。 “適之想說什么?你不會如此,還是我們不會變成這樣?”正德帝握著焦適之的手掌慢慢下滑,在觸碰到青年微涼的手指時毫不猶豫地扣緊,“我花了將近五年的時間,堪堪令你相信我的情感,可之后,我又需要花上多少年的時間,來令你相信我的誠意,來令你相信我的堅定?我覺得我等不了那么久了?!?/br> “皇上,這與您又有什么關系呢?”焦適之被正德帝如此步步緊逼,終于是抬眸看著他,眼波流轉,帶著連身前之人都看不清楚的復雜情緒,“我是如何想的,對您來說很重要嗎?” 朱厚照輕笑,“當然重要!” “那您這一次的封賞……”話還沒有說話,一根手指悄然地落在焦適之的唇上,手指的主人勾唇,“適之,唯獨這一個不行。” “我剛才還沒有說完呢,既然我從他們兩人中吸取教訓,自然不能跟他們犯同樣的錯誤。可我是皇帝,即便我娶你當皇后,我們之間終究不可能有平等二字,又不是沒有被廢的皇后。而若是交托與你兵權,你卻要跟我相隔十萬八千里遠,這豈不是本末倒置?所以我只好把我的心臟交給你?!被蕦m的所有安全守衛(wèi),擁有莫大權勢的心腹機構,正德帝全部都交到焦適之手上。